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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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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垠分管文教卫生体育;范国才分管科技;王峰分管农业;张兰分管公检法……你再细化一下,千万别落下哪个部门。”
“老板,”韩寿生停下笔说,“这可与上一届分工有很大的变化。上一届范国才分管文教卫生的,而王峰分管公检法。”
张副市长冷哼一声说:“我就是不让他们立山头。”
我不知道张副市长下半夜是怎么回家的,也可能打车,也可能是韩寿生开车送他回家后又返回了北都大酒店,反正早晨我和马厚开车去接张副市长时,他匆匆忙忙地从楼道里走出来,两只眼睛是红的。他一上车就说去北都大酒店接韩寿生。我心里一紧,当然此时我并不知道韩寿生为什么在北都大酒店,张国昌为什么要去接韩寿生。
车离北都大酒店还有几十米,我就看见韩寿生像麻秆一样戳在门前,他发现我们的车快到了,小跑几步,一头钻进了车里。
“写好了?”张副市长低声问。
“写好了。”韩寿生一边说一边从皮包内拿出一张纸递给张副市长。张副市长接过这张纸,目光顿时像凸透镜一样聚焦在纸上,半天才说:“寿生,辛苦了,写得不错,只是我的分工栏里,文字量比其他副市长的部长,看着不平衡,太扎眼。”
韩寿生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眯着小眼睛诡谲地说:“老板,我们可以做点小手脚,您分管的栏里,市建委就写成市建委,别人分管的栏中,比如卫生局,就写成卫生事业管理局,这样文字量就差不多了。”
张副市长听罢悠悠一笑,赞赏地说,“你小子就是鬼心眼多,就按你说的做吧,改完送李市长过目,这份就留在我这里,他要是没有异议,立即送《东州日报》,尽快见报。”
张副市长说完让马厚停车,韩寿生像得了圣旨一样下车而去。这时,张副市长随手将韩寿生留下的纸递给我,“雷默,这份《市长分工》就放你手里吧。”
我接过《市长分工》,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我暗自数了一下,在张副市长主管的栏目内,共有五十五个局,人财物及市内五个区都在其中,几乎占了东州市委、办、局的一半。五十五个局光正副局长加起来就有三四百人。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心目中一向老谋深算、练达诡谲、心机百变、工于心计的政坛老手,竟然会犯如此拙劣的常识性错误,是什么原因导致张副市长连政治常识都不懂了?“贪婪”二字情不自禁地映入我的脑海,我仔细看着这张纸,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劝已经来不及了。如此揽权、拥权自重,等于将自己放在火炉上烤,张国昌就任常务副市长的第一步就在李国藩那里埋下了隐患,一山不容二虎,这件事一旦被小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一旦被小人利用,而是肯定被小人利用,到时候张国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我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权谋是最讲究韬晦之术的,张国昌在东州市副市长级领导中虽然是年龄最小的,但资历也是最老的。这种身份用不着有大政绩,稳中取胜是上上策,只要把握好自己不出事,等也能等个辉煌前程。然而,从这份《市长分工》看得出来,张国昌太急了,韩寿生是个比张国昌还贪权的人,两个人沉瀣一气,拟出这么个《市长分工》,一旦放在李国藩的办公桌上,一场博弈在所难免,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李国藩是个霸气十足的人。我从后视镜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张国昌,一股悲情涌上心头。
46。凤凰翼
李国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登在《东州日报》上的《市长分工》,只觉得心窝子像是被踹了一脚,他咬着发乌的嘴唇,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撵走何进川,而起用张国昌做自己的副手。从《市长分工》来看,这似乎是一个错误,一个严重的错误,严重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也无法判断,李国藩是从来不相信官场中会有什么友谊的,但他相信共同的利益可以组成共同的联盟。何进川是个难以驾驭的人,因为他一直梦想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不赶走这样的人,自己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坐稳自己的位置。原以为张国昌是个“安分守已”的人,起码一段时间应该“安分守已”,想不到刚登上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就露出了狐狸尾岜,如果是孤假虎威也就罢了,看样子连狐狸尾巴也是伪装的,说不定很快就会脱去伪装变成老虎尾巴。你张国昌是狐狸也好,老虎也罢,我李国藩既然把台子搭起来了,当然要好好唱唱戏,你想唱主角那就唱吧,只是登台容易谢幕难。想到这儿,李国藩从高背皮椅里站起身,像一个绝望的人,沉重地踱到窗前,想打开窗户透透气,这时,新任市政府秘书长佟广真推门走了进来。
佟广真自从上任以来每天都要到李国藩的办公室坐一坐,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工作。佟广真和张国昌一样也是在李国藩力推之下成为市政府秘书长的,佟广真这次有幸成为副市长候选人,明知道是陪绑的,但是张国昌曾经做出过榜样,在官场上任何人都不会放弃咸鱼翻身的机会,只可惜自己在韬略上还是技不如人,尽管私下里做了大量的小动作,还是一败涂地,成了一盏最亮的灯泡。不过李国藩很欣赏佟广真,佟广真有一大优势,就是认准了的事情,就绝对要做好,既认真又不失变通,是个理想中的“大管家”。佟广真已经年过五十,最大的政治理想就是退休前能熬上副市长,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希望只能寄托在李国藩身上了,因此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服务好李国藩。此人中等微胖的身材,长着个尖脑袋,灰白的头发,一副高度近视镜后面一双鱼泡眼深不可测,看上去就像考古学家,手里永远不离烟,中指和食指被尼古丁熏得焦黄。
李围藩见佟广真进来了,一边开窗一边问:“广真,今天的《东州日报》看过了吗?”
佟广真知道李国藩指的是登在报纸上的《市长分工》,他已经从其他副市长那儿听到不少非议了,但是他还不知道李国藩怎么看,困此,只是试探地说:“看过了,《市长分工》很有点意思。”
“不是很有点意思,是颇有深意呀!”李国藩的不满溢于言表。
佟广真揣摩清了李国藩的小满,连忙表明立场,“李市长,小心身边的袁世凯呀!”
“广真,”李国藩冷笑道,“你高看他了,撑死算个山大王,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总比鸭子浮水强,如果面上很平静下面紧忙活,岂不更糟。不过,几位副市长意见很大。”佟广真一脸狡黠地说。
“事儿已经定了,有意见让他们憋着吧,团结是个大事。我不愿意让荣立功看笑话。”李国藩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他不愿意过多纠缠这个话题,语锋一转,敛起脸上的阴沉,平和地说,“广真,我一直觉得东州市缺少件标志性东西,就像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一样,这个东西要能代表东州市的历史和文化,人们一看见它就知道是东州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呀?”
佟广真是有备而来,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听建祥说过您的想法,我今天特意给您带来了一套资料,可能对您这个想法有启发。”他一边说边从牛皮纸袋里往外掏图片,“您看这个图片,这是在东州出土的五千年前的一件木雕文物,既有历史内涵,又有文化内涵。”
“不错,”李国藩目光灼灼地看着图片说,“似鸟非鸟,似翼非翼,看来是祖先的一种图腾啊。”
“这件木雕发现时已经炭化呈黑色,”佟广真得意地介绍道,“它全长有一米,宽有10厘米,厚2厘米,形似一只神鸟。除长柄外,全身双面雕刻,头部饰漩涡纹,身体饰菱形纹,尾部饰鸟尾纹,刀法娴熟流畅,线条刚劲细腻,这只鸟栩栩如生,振翅欲飞。据专家考证,这是一柄刻有图腾纹饰的权杖。”
李国藩听到“权杖”两个字眼,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广真,有些人对权力崇拜嗤之以鼻,当他们看到这柄‘权杖’时就会觉得这是对祖先的亵渎,对权力的不尊重,实际上崇拜权力就是崇拜‘人’本身,从古到今,权力就支配、控制甚至造就人的行为,我们的祖先为什么崇拜这柄‘权杖’?那是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本能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权力是神圣的,当然值得崇拜。人类正是在权力的崇拜中繁衍发展起来的,在这个发展中产生了文明,产生了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
李国藩关于权力的高谈阔论,极大地震撼了佟广真,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图片上黑糊糊的木雕突然变成了金光闪闪的权杖,这权杖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不断放大,权杖周围的人像蚂蚁一样围得水泄不通,懵懂间,李困藩突然问:“广真,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呀?”
佟广真连忙点头,五体投地地说:“精辟,太精辟了,地球因为有了人类才有意义,人因为有了权力才有了意义,既然意义是权力赋予的,那么谁不能命令自己,谁就应当服从,这就是辩证法的意义。”
听了佟广真的观点,李国藩也颇为欣慰,他点上一支大哥大烟,一边吸一边说:“这个木雕充分证明了东州人的祖先是以权杖为图腾的一个氏族,这说明权力在我们祖先的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我们作为祖先的后裔,有什么理由亵渎权力,我们只有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才对得起权力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广真,你看看这个木雕像不像庄子的《逍遥游》中的鹏鸟,你看看它头大尾长,形体深厚威严,嘴之大象征气吞山河之势,背之长使人有‘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之感啊!”
佟广真一脸谀笑地附和道:“我记得《逍遥游》上是这么说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其实鹏就是凤,古时候人们一直把凤当做祥鸟、神灵来对待。李市长,这个木雕的内涵很深啊!”
“是啊,”李国藩脸色庄重地说,“没有历史文化的城市是一个苍白的城市。你想想,如果没有音乐,维也纳是什么?如果没有卢浮官,巴黎又是什么?这个图腾权杖与传说中的鹏鸟相吻合,鹏鸟那展翅翱翔,直冲千里的气势,正是东州人不屈不挠、意气风发的象征啊。下一步,我准备对市府广场进行全面改造,你找一找国内知名的美术家、雕塑家,以木雕为版本设计出东州市的市标,设计好后,像天安门前的华表一样,立在市府广场,让东州人民世代瞻仰,让它成为东州的象征。”
“李市长,您这个想法太好了,”佟广真跟在李国藩后面来到窗户前,一边俯瞰市府广场一边说,“只是叫木雕鸟不行,应该起一个叫得响的名字,叫什么名字好呢?”
李国藩思忖片刻一挥手说:“有了,既然鹏即是凤,我看这个木雕更像是凤凰的翅膀,干脆就叫凤凰翼吧。”
佟广真兴奋地说:“这个名字好,既吉利又响亮。”
李国藩得意地笑道:“广真,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越快越好。”
市长分工的负面效应很快显现来,下午我在市政府办公厅卫生间蹲坑,刚好副市长王峰和范国才走进来小便,王峰抱怨道:“这次分工太欺负人了,我管了三年政法了,突然计我分管农业,这叫什么事呀?”
范国才也牢骚满腹地说:“可不是嘛,我比你还贴点边,上届我分管科技,这届分管文教卫生。”
王峰愤懑地说:“张国日刚当上常务副市长,就把人财物都揽过去了,如此拥权自重,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我一边蹲坑一边听得心惊肉跳,半天没拉出屎来。
47。风水①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北风一吹,马路上结着厚厚的冰凌。杨树权上缀满了银花,建筑物像琼楼玉宇似的闪着耀眼的银辉。随着中午的临近,阳光越来越强烈,无论是树枝上,还是建筑物上都像在下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马路上全是扫雪的人,汽车慢吞吞地按着喇叭。
李国藩和肖继文刚刚住外经贸大厦开完全市招商引资工作会议,李国藩对招商引资工作尤为重视,散会后,他特意邀肖继文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继文啊,”李国藩用充满期待的语气说,“今年引进外资的任务很重,你得抓点紧。”肖继文掏出大哥大香烟递给李国藩一支,一边点火一边揶揄道:“有张周昌这个引资高手,十亿美会有三五个外商就够了。”
“继文,你这话说得不对,”李国藩阴着脸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分工。”
“国藩,”肖继文双手一摊讥讽地说,“东州市一半的事儿都归张国昌了,我们想忙也忙不起来呀。”
李国藩听出了肖继文的情绪,他语重心长地说:“老伙计,你这情绪不对头啊。”
“国藩,”肖继文别有用心地说,“在咱们东州市政府班子里,我年纪最大,快六十岁的人了,没什么奔头儿了,张国昌可不一样,这小子年轻,政治野心大得很,又是坐地炮,国藩,你毕竟不是东州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国藩深知肖继文这话的用意,他不露声色地说:“继文,你这话我听了可不高兴啊,要注意班子团结。”
肖继文见李国藩不上钩,自觉没趣,便转移话题说:“你既然不爱听,就算我没说,不过,你的办公桌摆的位子可不太好,应该换换位子。”
“什么意思?”李国藩疑惑地问。
“国藩,”肖继文自吹自擂地说,“不瞒你说,我可是研究了十多年《易经》了,不说能掐会算吧,也算粗通风水。市政府办公楼原来是日本关东军的司令部,日本鬼子为了表示对天皇的忠心,楼的正面面向东方,因为小日本在咱们的东边。你的办公桌面东背西,不吉利,应该换个位子,而南背北。”
“我那样坐光线不好啊。”李国藩将信将疑地说。
“风水好啊,既顺风,又顺水。”肖继文耸着眉棱,一本正经地说。
“继文呀,”李国藩似乎豁然而悟地说,“没想到,你还会这么一手,别说,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肖继文见李国藩听进去了,便继续搅和道:“另外,市政府的大门在正中间也不好,从风水上说,大门对着谁的窗户,谁的风水就好。现在张国昌的办公室在南,而你的办公室在北,你应该把市政府大门改到北边来,这样对你有利。”
李国藩首肯地说:“不瞒你说,继文,我是想将大门挪到北面来,北边是个丁字路口,大门挪到北边就成了十字路口,这样就不堵车了。”
肖继文连声附和道:“十字路口好啊,四通八达呀!”
肖继文的话对李国藩很有触动,午饭后,他不顾午休,亲自指挥公务班的几个小伙子,将办公桌移到了面南背北的位五。刚折腾完,佟广真就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最近佟广真一直为办公室不够用而发愁,各位市长午休只能睡在沙发上,连个休息室都没有,还是肖继文给他出了个主意,把市政府大楼再加两层,他觉得这个主意好,便来请示李国藩,想不到一进办公室,整个屋子都变了样。
“李市长,”佟广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怎么,办公桌换位子了?”
李国藩双手抹腰怡然自得地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说:“肖继文说这样摆风水好。”
佟广真半是欣赏半是讥讽地说:“这个肖半仙儿,到处给人看风水。”
李国藩理解地说:“继文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从来不藏着掖着,我看不错。”
佟广真在区里当区委书记时就与肖继文关系甚密,两个人都喜欢打斯诺克,经常在一起切磋,很投脾气。
“是啊,”佟广真打抱不平地说,“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继文都在张国昌之上,他对这次没当上常务副市长有一些想法啊!”
李国藩不以为然地说:“老同志了,还那么好胜。”
佟广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说:“李市长,我有个事想请示一下。”
“什么事?”李国藩用手指了指沙发一边请佟广真坐一边问。
佟广真将手中的大哥大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随手又点上一支,然后说:“咱们的办公室太紧张了,各位市长的办公室连个休息间都没有,让你们午休睡在沙发上,我这个大管家心里过意不去呀!能不能把市政府大楼再加上两层?”
“加上两层,地基能行吗?”李囝藩目光灼灼地问。
“小日本修的楼结实着呢,应浚没问题。”佟广真把握十足地说。
“你让建委勘察一下,如果地基能承受,就加两层。”李国藩未置可否地说,“不过,不能影响各部门办公。”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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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凤鸣虎啸
47。风水②
这段时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在精神上像一只跋涉在沙漠上的骆驼,背上的驼峰越来越重,自己虽然在沙漠上踩下深深的脚印,但是回头凝望时,脚印早已无影无踪,脚印没有了,我的起点也就没有了,如果没有起点,终点还有什么意义?我开始怀疑意义,我是被意义逼进沙漠的,是谁创造了意义?是真理?还是道德?我百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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