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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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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邱碧琼算是校花级的风云人物,而奚新则是活泼份子,二人同时分配到某市海洋渔业局,这次召集同学也是由二人发起,由“大婶”联络。

众人笑笑而过之后,话题转移近日风头正劲的“鱼跳过盆”。

“大婶”以专业的诠释,“鱼跳过盆”纯粹是商家的噱头,水族馆训练海豚得需要多长时间,故不可以当真,咱们应该有专业的科学态度。

“大婶养的鳗能游过垅。”

“去你的蚊子,鳗游过垅不让老板亏死?”

奚新声辩,“鱼跳过盆”有她和邱碧琼亲手试验过,绝对不是噱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知道这种大黄鱼在市面卖多少吗?

一斤800元,有价无市。

哇,那不是赚翻了天这都哪儿出产的?

桑家坞鱼庄。

丁文心里暗笑,桑家坞鱼庄终究打出名头了。

同学聚会除了叙旧外,说说参加工作后一些心情,这样场合满是“大婶”和几位事业有成的同学豪言壮语,当然也有一撮同学转行,一时不甚如意。

酒喝到酣处,劝酒与笑声不断,丁文在别人印象里酒量不佳,找来单挑赛酒没他的份。

宴后买单的事自“大婶”他们,一顿饭结束后K歌去。

金碧辉煌的特大包厢里,酒后疯狂嘶吼依稀回到当年在校时任意挥洒青春。

可吼上一曲的压力很大,轮番的敬酒晕了头、涨了肚皮。

丁文在上海那会儿尽情吼过一阵子,今夜纯是看看别人疯狂,不时地敬酒、鼓掌、呼喝。

坐在包厢一隅,与邱碧琼、奚新等女同学闲聊,一时倒成众花丛中一片绿叶。

“老同学,你也藏得恁深了吧,赶紧坦白从宽。”

其实与几位女同学纯属老乡会认识,谈不上是一个系的。但桑家坞建立两个孵育基地,在专业报刊登上了头版,邱碧琼和奚新不可能不熟悉。

吓,奚新已倒起酒,自然冲着丁文弱项来。

“我在桑家坞是包了个池塘,纯是村野渔夫,在城市里谈不上对象,现在只好回到乡下找个村姑算了。”

奚新和邱碧琼给予狠狠鄙视,鼓动女同学们灌酒来,看看你招与不招。

丁文叫苦不迭,各位女侠手下留情,小生不胜酒量。

喝下几杯酒,丁文的脸色大苦,引得几位女同学又呼又喊地劝酒。

这让刘沈几人很吃味。

“大婶”今天喝的酒特多,带着满嘴酒气过来说,蚊子你外面如果混得不如意的话,可以到他那儿当助手,月薪不低五千。

懒散惯了,还是在自家一亩三分池自由些,赚些小钱过自己的小日子,某人说得实在。“大婶”却听了不受用,人各有志也不勉强,当兄弟的真没把你忽略。

呃……

奚新心直口快说,“大婶”你省省吧,改天看报去,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看报?奚新的话吊起同学的好奇心。

丁文很谦逊地措词,小池塘得到了专家们关切和指导,其实也是经营中的一个手段,没啥稀奇的。

刘沈高声大笑,水产研究所的沈清是他们养鳗场技术顾问,却不常来现场,这的确是一个噱头。

丁文连说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蒙混过关,丁文借着桑木兰一个电话赶紧脱离众香圈里,否则“大婶”他们那灼人的目光。

刘沈这厮在学校里一直追求邱碧琼,毕业后仍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不是咱虚假,不是咱没自信,当时记者采访,还特意要求过不可登上姓名,只要突出桑家鱼庄就行。蓝子吩咐少喝些酒,早些睡。

可是这群疯人不趁机疯狂一把才怪。

回到包厢,慢摇音乐那重金属的声响直震心脏,同学们在激光灯下全部摇动起来。

还真别说,刘沈和邱碧琼都是学校时的舞林高手,还登台表演过,俨然成了领舞二人团。某人只会三脚猫的几下子,很自卑地躲在角落自娱自乐,老跟不上节拍。

包厢门被重重推开,西装革履的七八人鱼贯而入,一看其体型剽悍,正主儿应该押在最后。

音乐被强行中断,激光灯歇止,转换成明亮的灯光。

“不好意思,各位。哪位是丁文先生,随氏大小找他。”金碧辉煌的老板正揩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是。”

在同学恼怒和错愕的目光,丁文缓缓从角落步出。

“我是随乘风,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随乘风说完掉头便走,剩余就是保镖们的事儿。

找麻烦来了,一群面色不善的保镖让同学们都不敢仗义出头。

“欺人太甚。”丁文却顿住脚步。

“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在明天让出养殖场,我会给你和你的同学赔个不是。”随乘风的话从门口飘进来,说得轻巧而强硬,保镖们做出“请”的手势。

“你们怎能这样?”邱碧琼走过来拉住了丁文。

商业竞争,在规则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丁文相信查税的事只是开胃菜,身在省城如鱼儿脱离了水,轻拍了邱碧琼的手背,尔后咬咬牙还是走出包厢。

保镖们随拥而出。

“若不是你救过我爷爷一命,我们的手段绝不仅于此。丁先生,咱们在商言商,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想她心力交瘁。丁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这次请高抬贵手,不要去为难小云。”随乘风与丁文并行,说得温文尔雅,但丁文没有出声。

“我知道让丁先生早日动迁会造成损失,损失由我个人掏,这张1000万的支票算我个人的心意。”

话已说穿,能否识得时务就你自己。

丁文面无表情,并不接支票。

强势的人物何曾去在意弱势人感受和想法,他们根本不会换位思考,这世上哪有大象去关乎蚂蚁的心声?

“一个月内吧,再短不行。”丁文没有再回包厢,撇下随乘风直接走了。

随乘风拿着支票僵住,想不到丁文会答应这么爽快。

车驶过午夜的街道,明亮的街灯在快速后退,丁文没有再留恋这座都市的美丽夜景,那一栋栋高楼大厦象森林里的洪水猛兽,这里只有强势人物的天地,咱们小渔夫还是安份地回到犄角旮旯窝去。

面对随氏,一次次的计划被打乱,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何必抑郁和闷气呢,在孵化鱼苗的时候,体质弱的鱼苗总会争不过而率先死亡,这本就是生存法则,丁文还是想开了。

其实,依随乘风今晚如此行事方式,丁文大可在一夜之间摧毁随氏在笔架岛的投资,让这笔投资化为乌有。

但损人不利己,冒着暴露青木戒的风险,这事丁文不做,想来是自己太少了解青木戒的缘故。

凌晨回到笔架岛,那咸咸的潮味让人闻着舒坦,丁文没有通知桑木兰自己回来,便进入洪荒空间里。

洪荒湖依旧那么平静,荷香飘送,果树累累。呃,花鳗鲵的身影到处可见。

在这个空间里,丁文就是主宰,来到那块巨石前,看着上面未名文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依旧不得其解。

某人自嘲地笑笑:“把这些字符都拓下来,去请教那些高人吧。”

所谓的高人自然指那些专门研究古文字的专家,但丁文需得造作一番,把字符分刻在几块木板上,也算留了心眼。

这些字符,丁文也曾花时间比对过甲骨文,显然不是甲骨文。

从洪荒空间出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在众人着急万分时,看到丁文出现的身影,少不了丁母一阵埋怨和桑木兰的紧张。

“过几天搬走。”

也许是小琳子多嘴,众人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怨声。

不过丁文又喃了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第一六四章移石过海

赶个即将涨潮时,开闸放水。

可置于养殖场里的洪荒石全被丁文事先收回。

原来满满的水放到脚踝处,滩里的鱼虾们蹦跳、急泳着。

这时的养殖场成了丁香、桑木杼他们的乐园。

乡亲们这日都被桑春喊来帮忙,养殖场里处处都是忙碌而欢乐的身影,还有那些尽情捕食的海鸟们。

泡泡和小琳子有了上次经验,自然不会去找螃蟹的晦气,只管网大黄鱼和大海虾,口中碎碎念个不停,这回赚大发了。

即便在浅水里的鱼,也不是泡泡和小琳子这样生手能应付,二人蹚了一身泥水,网到的鱼不多。

嘟嘟和小狼在浅水里奔得欢,不时回头望着桑木兰和丁文。

场部前扯起遮阳布,鱼儿又堆成小山似的,四处乱蹦乱跳。

包品之特地抽空过来看看,看到这情形,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何曾见过“鱼山”?

随飘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众人忙碌,听着欢笑声,在这一刻似乎感到孤独。

丁母和大舅妈忙着张罗茶水,分送往堤坝那头,一些放在场部。

楚婉玉就监督着小五称鱼,告诉小五他们,只许买走一万斤,剩下的要分给乡亲们。

小五他们一脸心疼,这些都是值钱货啊。

“一撮白”一家子雄纠纠飞临场部前的鱼堆,叼起鱼美美地吃,但没人会去赶走它们。它们吃撑了就窝在鱼堆前不走,偶尔嘎嘎叫上几声。

章守志和虞翠花不时给鱼堆喷水,眼看晌午时分,早早叫虞翠花准备午餐。

对,就是煮鱼汤,要专拣大的,让大伙儿尝尝鲜。

老章头这会儿变得大方。

笔架岛上搞建筑的民工们,央人上门买鱼,可老章头恁是不卖,朴素的爱憎分明让随飘云见了哭笑不得。

晌午太阳火辣辣的,恰好是涨潮到坝底,丁文喊着众人收工,待午后再来。

“大头外甥,我们不怕晒,没事儿。”

“是啊财神爷,天天都能这样捕鱼儿,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啊,快去垫饱肚皮,今个儿包准你们的渔汤也收得多。”

桑春扯起大嗓门呼喊着大伙儿。

乡亲们都回到场部前,丁文便说了,新场建设要几年时间,今个儿每家都分一担鱼回去,不要舍不得吃,养壮了身体才能享受今后的好生活、新生活。

乡亲们哄声叫好。

许多人与丁母招呼,说她家也投了新建的养殖场。

阿曾开玩笑说,就冲着这份乐,当时怎么不想入赘桑家,说得桑木兰几位好笑。

一家家都分到鱼,许多人倍儿高兴,乐得打起电话给自家亲戚,一起尝尝桑家坞养殖场的鱼,连罗元和李若琳都央着小五把鱼带到省城。

剩下的鱼还有数百斤,让老章头做主分派出去。

清滩只是一种态度,真正需要着手的是山坳子水库。

这个水库的产权归自来水净化厂所有,一切手续都办妥,丁文想移石过海,于是喊来包品之和桑春。

水库的堤坝正在打桩加固,桩机增加至10余,日夜不停地赶工,包品之接着又说自己对方面不够专业,大胆做主引进专业监理公司。

还是以工程质量为前提,因为赶工期而抛却质量,这种事咱绝不做,包品之也不会同意。

看来,只好先把洪荒石囤积起来,暂时找个的角落安放吧。

丁母来催吃饭了,丁文匆匆与桑春交代几句。

一碗白米饭配鱼汤,简单却果腹,鱼汤味道鲜美,大伙儿早已吃开来。

丁文草草扒了几口饭,喝碗鱼汤,端着一壶菊花茶离开场部,满山转悠。

众人不解,丁文这是去干啥呢?

随氏在笔架岛的别墅规划算是合理,合理利用平坦的地方,对于陡峭的地方加固和整修,路修到了半山腰。

站在将军岩往下望,别墅群已初具规模。

大集团公司做事,人力、物力大量投入,进度比桑家坞新村还快。

丁文一眼相中了地势最高的角落那座别墅,便来到整体规划图前,标的是158号地块,然后坐渡回到新村那边。

到了镇上,买来一车的帆布和绳索,叫送到笔架岛。

买来帆布,当然为包裹洪荒石。

这些洪荒石非同小可、价值不菲,也许除了桑春可揣度之外,对外人只称是净化厂使用的东西。

一块块洪荒石都有几方不等的巨岩,被帆布包得严严实实,某人做足样子,在深夜时再次涨潮时,请来笔架岛施工队的吊车帮忙。

二十来块的巨岩送至水库边空地堆放,别人以为这是净化厂的设备,没人敢去扯开帆布翻看,就怕扯开缝隙进了水,那么设备受潮而出问题。

弄妥这桩大事,不觉又忙碌了一夜。

“你在搬什么?”随飘云自觉得有愧,但出于商业敏锐直觉,对着有些疲惫的丁文发问。

“拿走该拿的东西。”丁文回答得很淡漠。

养殖场昨日清滩,搞得红红火火,这是随飘云无法想象到的,当时也的确想过控制新建养殖场,可在敏感时期,想想只好作罢。

新的养殖场牵涉滩涂海地不少,手续还在审批当中,随氏要是横插一脚,事情总会多出变数。

桑木兰搓了把毛巾递给丁文,然后端来一碗清粥,双眼带着红丝,显然一夜没睡好。丁母她们在收拾东西,搬出来的东西可不少,所以场部显得乱。

说来咱妈节俭惯了,不听丁文的劝。

其实到了新场部,这些东西都可新买,新地方新气象嘛。

可咱妈说了,创业阶段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去买新东西都要花钱,何况其他地方也能用得上。

由她去吧,看满头大汗的,别累着就成。

喝了碗粥,想睡个回笼觉,可怎么也无法入眠,闭上双眼听搬家的响动,迷糊地睡过去。

丁父没有回来帮忙,一心扑在观赏鱼养殖馆设计、策划和建设上,让丁母唠叨了一阵子。但搬家这事,有了乡亲们的帮忙,人多力量大,原本打算三四天的时间,仅仅两天搬完。

“一撮白”它们被抓进笼子里,惊慌地叫了一阵子,听蓝子说,它们一放到水库那边就飞走。丁文安慰说,它们过段时间还会回来的。

当然,丁文用足所承诺的七天期限,不管随飘云喊来筹备人员入住,每晚照样卖花鳗鲵,让随飘云看着既好气又好笑。

桑木兰回到新村那边,剩余丁文一人更活络,几日里神出鬼没的,让人捉摸不定。

期限的最后一天傍晚,丁文出现在妈祖庙附近。

一勺泉的水叮咚地滴落,回声如钟,深幽而宁静。

掬口水,清冽微甜,虽比不上洪荒湖水,但也是难得的活泉。

“走吧,走吧,暂时做个平凡人也好,等别墅开盘后再回来。”

从一勺泉边起身,某人带着几鱼箱石头离开。

芦苇荡不如往年青翠,面积再度缩小许多,由于今年天旱,再加上笔架岛施工影响的缘故。

“冰棍女”站在码头看着丁文离岛,宣告笔架岛从此属于随氏完全掌控。

丫的,怎么不放鞭炮送瘟神呢?某人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刚到达老渡头时,乡亲们都来迎接,桑小正放起一长串鞭炮,让某人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九叔公上前执住丁文双手,说欢迎桑家坞的财神回来,以后村里谁再敢为难大头外甥,拼了这条老命也不放过他,老头儿就认这个理。大伙儿鼓起双掌,罗元咧大嘴笑得古怪。

丁文眼角一片湿润,总算没为桑家坞新村白操心。

拉住丁文的手,九叔公迎着丁文进入新村。

新村别墅外墙一律采用喷漆,拆去竹架后,显得整齐。

电力、电信管道铺设进小区,丁文说自来水管道很快也铺进来,大伙儿用水困难是暂时的。

大伙儿自然相信,自来水净化厂的设备都运来了。

说起这些设备,泡泡最近没少在附近出没,这家伙得到严重警告后依旧死性不改,常常逛逛摸摸被帆布包严实的洪荒石自言自语。

要是把这些“设备”搬回去,这辈不用愁了。

为此,大舅特意在四周布下带钩的铁丝栏杆,泡泡这回尝到被人盯防的滋味。

回到熟悉的乡村气息好啊。

由于家里和鱼庄都在内装修,暂时先安顿到桑冬家的毛胚房里。

其实,许多乡亲都先入住毛胚房,说这比原来老屋强得太多,每栋别墅二楼结构是三屋两卫一厅,够一家子紧凑着住。至于乔迁新居的喜宴约好今后一起办,说得也是,家家都乔迁新居,一块儿办也省事些。

丁文、桑木兰、章守志等人家内装修算第一批,当然包括养殖基地买下的十几栋别墅,都是专门赠送给“特殊人才”免费居住的。桑春家的装修由丁母做主,钱自然由丁母掏出,其他几个兄弟都不敢支声,前些日子桑冬也央求过,却被丁母一番话给镇住,从此没人敢攀比。

新村依旧吵,但丁文住得舒心,在养殖场和自来水厂还未使用前,打算趁这段空闲找叶振捷引荐古文字学家。

第一六五章驾车之事

过上几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平淡日子,人也变得懒。

偶尔四处转转,对于建设看不出门道,却累得包品之和章守志专程相陪。

这不是耽搁事么?于是终有自觉,缩回家里当宅男。

丁母每天笑眯眯地观察桑木兰肚皮的动静,看得蓝子忒不好意思。

新村的电视闭路和宽带还没到位,丁香叹着闷,想到同学家串门去,伸手向丁母要钱。

死丫头,不知你哥赚钱累呀,没事疯跑什么。丁母嘴里这么说,还是磨不过丁香要钱的决心和毅力。

丁香拿到钱后,又央求罗元送一程。

蓝子,这样过活是不是很颓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某人,弱弱地问。

不会呀,这日子挺好的。蓝子清算着旧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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