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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第9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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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想就到中央党校报道,办理了入学手续,然后就正式进入了学习状态。

    中央党校经常开办一些短期进修班,夏想所在的班级一共20人,是个小班,大多是来自全国各省的常委副省长、省委秘书长、省委组织部长等等,基本上是说,省委组织部长参加进修班之后,大概会提升为省委副书记,省委秘书长基本上是常委副省长,而常委副省长,多半会是常务副省长,甚至会直接扶正。

    也就是说,此届短期进修班,其实就是一次提拔之前的预演和造势。

    官场之上的提拔,讲究造势,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某人要提拔了,要么让某人发表几篇文章,阐述政治理念,加深别人的印象,要么就进党校进修,反正会有许多渠道释放风声。

    和别人都前途已定不同的是,就夏想的进修前途未卜,别说下一步担任什么职务了,连去哪里都还没有定下,就颇有点不知归路的感慨。

    好在在班上也结识了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楚省的省委组织部长强一部、湘省的省委秘书长梁夏宁,因为有陈风的关系和梅晓琳的引荐,倒和夏想谈得很是投机。

    作为班上最年轻的学员,又是国内最年轻的副省级干部,夏想尽管刻意低调,还是引起了广泛的注意。

    不引人注目不行,在一群平均年龄在50岁以上的省部级干部之中,年仅33岁的夏想就显得年轻得有点过分,谁都难免多看他几眼,还以为他是谁家的孩子走错了地方。

    不过熟悉之后,就都对夏想由好奇变成了欣赏和喜爱。

    夏想最大的优点就在于角色转化之间,非常自然而不着痕迹,他在秦唐是威风八面的一把手,来到党校,立刻放低了身份,表现出了很低调务实并且谦恭的一面。

    虽说夏想和大部分人级别相等,但夏想尊敬他们的年龄和资历,就让他们也对夏想高看一眼,敬佩夏想的为人和谦让。

    转眼间,在党校学习一月有余了,关远曲一直没有再露面,一天,付先锋却意外现身了,同时还带来一个有关夏想前途的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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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0章 八面来风(求月票!)

    早在夏想没有离开秦唐之前,付先锋就打电话说要见面,后面却一直没有了音信,夏想也就没有再问此事,假装忘了。

    因为他知道,付先锋迟早会再次主动现身。

    果然,事隔一个多月之后,似乎沉寂了太久的付先锋,终于露面了。

    在党校学习了一个月,夏想也确实静了心,而且也学习了少理论知识,对于下一步的去向,反倒不再有多余的担心了,反正自有人会尽心为他安排,不管是吴老爷子,还是总书记,甚至是总理对他再次兴趣大增,都说明他的下一步不是没有位置可去,而是不好确定。

    对于各方的争相拉拢,夏想感觉到的不是受宠若惊,而是心中压力颇大,因为站队就意味着和另一方决裂,就意味着树敌。

    但显然,站队又是必须的一步,至少在他迈入正部级之时,不但要在口头上表了决心,还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表明立场。到时,就没有左右逢源的可能了。

    付先锋此来,想必也是为了他的去向。

    放学后,夏想如约来到天上居酒楼,和付先锋握手寒喧,然后入座。

    没有外人,就他和付先锋两人,都是老朋友了,自然不用太多的客套,付先锋就自作主张点了饭菜,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的京城,金秋十月,正是丰收的季节,夏想,你的前程,是不是也该定下了?”

    夏想只能抱以一笑:“我的党的一块砖……”

    “哈哈……”付先锋哈哈一笑,“说得多委屈一样,你就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了,别人是没地方去,你是好地方太多了,挑花眼了。”

    夏想可不是挑花眼了,而是没人给他挑选的权力。要让他决定的话,去吉江省担任省委组织部长是最佳的选择,但又没有可能,因为吉江省委书记是宋朝度,以他和宋朝度的密切关系,中央肯定不会让他担任省委组织部长。

    省委组织部长如果是省委书记的嫡系,两人联合,差不多将一省的人事完全一手掌握,中央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去吉江省担任省委秘书长,倒也不错。

    或者说,去黑辽省担任省委组织部长也可以,他和古秋实的关系不远不近,既有共同语言,又不能算是嫡系。

    但究竟何去何从,恐怕现在还没有定论出来,因为他还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听说章市长在章程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付先锋轻轻地讥笑一声,“人啊,太自作聪明了总归不好,章国伟这个人,好大喜功,自吹自擂,很是让人厌烦。”

    夏想只是淡淡一笑,没接付先锋的话:“先先最近还好?芬达奇服装厂的效益还不错,付主任果然眼光高远。”

    章国伟去了章程之后,确实很憋屈,被一个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市委书记压制得抬不起头,也是因为他在章程没有一点根基,而市委书记先后在章程担任常务副市长、市长,直到市委书记,有些年头了,上上下下全是书记的人。

    一个外来户,又是副手,怎么能撼动根深蒂固的一把手的权威?章国伟算是体会到了处处受制的难受,工作难以开展,他的话出不了市委大院,下面的人对他阳奉阴违,他在章程市被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的联手,给架空了

    当年在秦唐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章大市长,换了一个地方,就成了虎落平阳,心中郁积难安,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形象不再伟光正了,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章国伟的现状,夏想多少了解一点,并未刻意去打听,更没有幸灾乐祸,而且说实话,他也猜到了章国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章国伟是一条蛇,地头蛇,离开了秦唐就成了无源之水,他不是遇风化雨的龙。

    付先锋也有意思,还一直留心章国伟的现状,并且拿来当成笑谈,夏想才不会只认为付先锋只是为了取笑章国伟,他是大有用意。

    显然,付先锋再提章国伟,是想让他记住他的人情。

    付先锋见夏想不接章国伟的话题,也没勉强,笑了一笑,说了几句付先先。

    付先先的情况,夏想也很清楚,因为付先先和他之间联系不断,经常和他汇报她的一举一动。之所以一提,不过是为了岔开话题的需要。

    说了一会儿闲话——闲话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私人会面,都无比重要,没有闲话,上来就谈正事,缺少必要的烘托,会显得很突兀并且没有气氛——夏想就抢先点了题:“付主任也该动动地方了,是不是中央要给您加担子了?”

    付先锋含蓄地笑了:“在部委久了,就想到地方上历练一下,也好多点资历。不过怎么说呢,事情还是比较棘手。”

    棘手就对了,部委的人都想到地方去,借机大步前进,但地方上位置也有限,而且地方上未必就欢迎部委的人下来,所以,上面有阻力,下面有置疑,尤其是以付先锋现在的级别,要是下去,肯定要提正部了。

    正部的话,不是省委书记就是省长,省长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但省长一共才多少个?付家再有实力,也不是想拿下一个省长的宝座就能拿到下的。

    夏想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付主任也该扶正了?”

    “谁不盼着扶正?”付先锋今天此来,也是要和夏想交流一下下一步的动向,所以也不避讳他的真实想法,“想归想,难度还是很大。当然了,有难度也是好事,总要有竞争才能体会到胜利的喜悦。夏想,打个比方,如果以后我们一起共事的话,可要摒弃前嫌,携手向前。”

    付先锋话里话外隐含的信息非常丰富,也让夏想一时摸不到头脑,难道付家在暗中的运作和吴家的步伐并不一致?

    很有可能

    早在付先锋出手整治章国伟之时,夏想就知道付先锋的好处不好拿,代价很高,而且还是高利贷,必然要加倍偿还。但他总不能直接开口不让付先锋整治章国伟,因为付先锋什么都没有明说。

    现在也是,虽然又含蓄地提了一提章国伟的处境,其实还是有意在点醒他,不要忘了付家在章国伟的事情上,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即使是对他来说并不需要的礼物,但付先锋强行送上了门,他也只能默认了,既不能明确拒绝,又不能顺势接下,只好放置一边,相机行事了。

    “当然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往无前总比瞻前顾后要好。”夏想就笼统地接了一句,“如果有机会和付主任共事,也很让人期待。”

    “但愿有机会,哈哈。”付先锋似乎很开心,和夏想碰了杯,“干,感情深,一口闷。”

    难得付先锋也有豪爽的时候,夏想就和他干了杯。

    转眼又了一周,两个月的党校进修,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关于夏想的去向,还是未知之数,也让夏想无语,就算是拉锯战,也要有点风声透露才好让人安心。

    不过估计也快了,因为最近几天,吴老爷子很少和他见面,话也说得很少,吴才洋更是十天半月也不见一次,偶而露上一面,也是行色匆匆。

    一天后,吴老爷子在一次电话之后,发了火,就让夏想嗅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息。

    京城岁月,党校时光,看似悠闲,实际也是风云暗动,布满玄机,也让夏想心思浮沉不定,下一步究竟要落脚何处?

    事关切身利益,他也不可能真正放手一切,只当一个一心只读马列书的学子。

    又一天后,夏想得到消息,范睿恒、宋朝度和郑盛、古秋实几乎同时进京,随后又得知消息,陈风也火速飞来京城,蓦然,气氛紧张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夏想,在决定他的前途命运的紧要关头,反而成了最置身事外的人,不是他故作高深,而是他没有发言权。

    正好严小时打了电话。

    “我在京城,你说,是我请你吃饭,还是你请我吃饭?”严小时的声音温柔似水,一如秋日午后宁静的阳光,有一股懒洋洋的味道,让人一听之下,就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也好,也该见见严小时了,她最近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夏想就约了严小时在品香居见面。

    严小时比以前更多了沉静和知性之美,一个非常抢眼的美女,很少有知性美一面,因为她太亮丽了,会掩盖她其他的所有优点,但严小时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又或许是多年的奔波让她日渐成熟,在她身上,知性美和天然美完美地结合一起,再加上柔媚的脸庞和如水的眼神,现在的严小时,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严小时一见夏想,就嫣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心宽体胖,没想到,一点也没有胖。”

    夏想呵呵一笑:“我就是劳累命,哪里胖得起来?就象你也一样,我认识你多少年了,还一直是窈窕淑女。”

    “淑女?”严小时悄然一笑,“都老了,你见过人老珠黄的淑女么?也难得你还记得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耐心的猎手。”

    夏想哑然失笑,只好摇头。

    “下一步去哪里?”严小时突然就问到了正事,“我听范睿恒说,你可能会到商务部”

    商务部……这从何谈起?

正文 第1271章 待定之局

    似乎在夏想的前途之中,都可以有发言权,单独他就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范睿恒确实来京城了,但夏想并不认为范睿恒在他的前途的问题上有发言权,也不会有人来征求范睿恒的意见。

    范睿恒又是从哪里得知他要去商务部?

    商务部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实权不大,务实不多,他去了,肯定是副部长,再排名不靠前的话,相当于平调暗贬了,还不如到一个一般的省份担任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

    夏想微微惊愕,不过表面上还是比较镇静,摇头一笑:“你怎么也关心起我的去向了?”

    “提前知道一天,也多一份准备。你在秦唐的时候,我没有跟去,这一次,一定要跟紧了。”秋天,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严小时在房间内脱了上衣,露出胸前日益丰满的突出,傲然耸立,惹人迷离。

    她的身材还是一样完美,最美的地方在细腰一收,弧线惊人。男人最迷恋女人身体的曲线,夏想也不能免俗,尤其是在最近压力巨大的情况之下,最需要一个港湾来让他放松,给他慰藉,而严小时的身体,就是最合适的安慰。

    夏想的目光刚一跳跃和闪动,就被严小时察觉了。她莞尔一笑,虽然房间内没有别人,还是悄声说道:“你别想坏事了,我今天还有事情,没时间陪你。”

    “咳咳。”夏想尴尬地咳嗽几声,忙借喝茶掩饰他的窘态,“我想什么了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严小时笑得很开心,“是你的,就永远属于你,跑不了。你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再多等一两个月?再说了,我寂寞了这么多年,就不能让你等一等?”

    夏想干脆无语了,只好转移了话题:“范书记来京城,有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好象也是为了他的下一步,跑动来了。”严小时脸色洋溢着轻松的浅笑,既有挑衅,又有促狭,显然,对刚才成功地捉弄了夏想很是开心,“还是关心你自己好了,管别人去哪里。要我说,我倒盼望你去南方,我很久没有回家乡看看了……”

    深秋的京城的街头,夜凉如水,繁华似锦,夏想难得地放松心情,陪严小时散步。

    因为严小时住得离此不远,要求夏想送她回去,夏想就只得当起了护花使者。

    一袭风衣的严小时,在霓虹灯的映照之下,肌肤胜雪,双眼如水,真是灯下看美人,愈加艳丽多姿。

    刚开始时只是并排走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过了一会儿,为了躲避一辆开得过快的汽车,夏想轻轻拉了严小时一把,严小时就顺势挽住了夏想胳膊,又悄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夏想身上。

    感受到严小时的体温和柔情,夏想的手终于慢慢地将她揽在了怀里,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女子几年的等候和坚持,他何其有幸还是何德何能得到她的垂青?

    世事总是如此,苦心追求的,或许终究一无所得。不经意的时候,却又发现,身边却有人一直在默默等候。

    闻到严小时身上迷人而沉醉的女人香,夏想没有迷离,却蓦然领悟了许多,何去何从,且由他去,各方力量交手,也任尔东南西北风,反正他该吃吃,该睡睡,暂时做一个假装大度的钓鱼翁好了。

    夏想送严小时到楼下,用力抱了她一抱,又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一吻,轻轻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夏想洒脱而一往无前的背影,严小时呆立半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眼中流出幸福的泪。她认识夏想10年了,夏想第一次拥抱她,第一次亲吻她,第一次给了她安抚和温暖,一瞬间,只觉得满心的疲惫全心的期待,都值了。

    第二天,夏想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如往常一样到党校上课,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课程临时调整,关远曲竟然亲自授课。

    身为党校校长,关远曲并不用亲自授课,再者校长只是职务,未必校长就会授课,但关远曲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以授课的名义坐在台上,恐怕传授的不是理论知识,而是人心远近。

    关远曲坐在台上,先是一笑:“同学们,我既非教授,又非讲师,给你们上课,实在有点勉为其难。不过盛情难却,同学们非要和我探讨一些看法,我就来和你们见见面,谈谈心,事先声明,这堂课不是正规的上课,就当成一次座谈会好了。”

    关远曲放低身段,来到台下,坐在中间——无巧不巧正好坐在了夏想的旁边,和夏想成了同桌——落在一干各省中坚力量的副部级以上的高干眼中,就有了意味深长的内容。

    自然,人人都清楚关远曲的平和和随和,既是表现出平易近人的一面,也是为以后的登顶,做好笼络人心的预演,因为在座的各位,说不定伴随着关远曲的登顶,都会成为各地的一方诸候。

    但关远曲坐就坐了,偏偏坐在了全班最小的夏想身边,难道仅仅是巧合?不少人的目光再看夏想时,就多了不少内容。

    夏想依然镇静,不多说话,关远曲问什么,他答什么,不乱说,恪守规矩,因为在众人中间,他最小,虽然关远曲刻意在人前表现出随和的一面,而且对他又多有照顾,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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