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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军武自己也沉浸于仕途成功的惊喜之中，那感觉，就像当年突然听到妻子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一样。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梁军武就要下班了，梁军红突然拿了一封信走过来：你的！

　　梁军武一看来信地址：锁东县牛家坨乡牤牛屯茶馆，心里不由地一震。

　　就见梁军红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梁军武慌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信看了起来。

　　军武你好。

　　我的茶馆安装了电话，程控的。想我时，打电话。号码是……

　　幸好机关这时候办公室刚刚安装了程控电话，一拨号，那边的铃声就响了。

　　“梁军武，你好！”温小英的声音。

　　“小英，那天看到你留下的便笺，我就想和你联系。只是这两天忙，幸好你来信了，才急忙打电话给你。怎么样？茶馆生意好么？”

　　“梁军武，别客气。你能打电话过来，我就很高兴。我以为你要保持沉默呢？”温小英轻松的说道。

　　“温小英，经历了那天的事情，我很激动，也很高兴。谢谢你！”

　　“真的？”温小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当然是真的。温小英，我们萍水相逢，有了那种感觉，很难得。真的谢谢你了！”

　　“男女相悦，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梁军武，我想知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温小英，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我很珍惜这份感情。我不会忘记你的。”梁军武担心的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温小英吞吞吐吐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温小英，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影响到你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这事儿，让我们埋在心底吧！好不好？”

　　“嗯。”温小英没有反对。

　　“但是，我作为男人的，应该尽自己的义务。你将来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找我。”

　　“一定会的。梁军武，我没想到你这么负责任，还这么通情达理。谢谢你！”

　　“好吧，温小英，我祝福你幸福快乐！别忘了，锁阳有个梁军武在想念着你……”

　　“嗯，梁军武，抽个时间，来看看我！不过，我已经不在茶馆了，回学校教学了。乡教育助理说，如果我再不去上课，我的教师名额就没有了！呵呵，我真不想回学校……”

　　“为什么？做个人民教师不是很好么？”

　　“农村的小学，教师真的很累啊。军武，能把我调到市里去吗？我在这山沟里腻歪死了！”

　　“这……”梁军武一下子为难了，将她调到市里来，自己哪有那个能力。可是，自己刚才分明自作多情地答应了她，让她有事找自己。

　　唉呀，真是不自量力，自找没趣。阴天下雨的事儿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还不知道吗？

　　梁军武啊，你这个大傻瓜！

　　两个人都喝了酒，就有些兴奋。

　　进了房间，关了门。梁军武就顺手揽住温小英的细腰，快步走向沙发。温小英无力地斜靠在沙发上，突然没有了饭店里人声嘈杂的刺激，酒精的作用便趁机涌上温小英心头，温小英头一歪，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知觉。

　　梁军武见状，赶紧坐过去，右手揽过温小英光滑的粉颈，往自己怀里拉。温小英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顺势倒在了梁军武怀里。

　　蠢蠢欲动的梁军武早已做好了偷袭的准备，满是酒味的大嘴准确地贴在了温小英的樱唇上。温小英本能地挣脱开来，说：“军武，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家吧。”

　　梁军武知道温小英做梦都想当名调到市里来工作，做个城里人，而自己正为这事儿发愁着，但是在欲望指使下，竟自欺欺人故意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温小英，你是师范艺术系毕业的，还一心想到市里来教艺术课，你应该知道，艺术人就是要多接触生活，多体验生活。你看哪个女艺人是羞羞答答的？”

　　见温小英无言以对，梁军武又朝温小英紧靠了过去。温小英这次并没有避开，梁军武又小心地把右手放在了温小英光滑的肩膀上，说：

　　“温小英，让我们重温旧梦好么？那天晚上在干草堆上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忘啊。”梁军武边说边细心地观察着温小英的反应。

　　温小英已经迷迷糊糊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梁军武又大胆地把温小英往自己怀里拉。这时温小英已无力抵抗，紧闭着双眼无助地依偎在梁军武怀里，任凭梁军武在自己身上抚摸。

　　梁军武看着自己怀中昏沉欲睡的美人没有了任何反抗，便开始不慌不忙地行动起来。他先是轻抚温小英那头乌黑的秀发，再是白玉般的颈部，然后顺势而下到傲挺柔软的胸部。

　　温小英毕竟正值怀春之年，在酒精和人性的双重挑豆下，在做个城里人的诱惑下，紧张和好奇混杂着一丝快感，也慢慢兴奋起来，洁白细嫩的颈部都染成了红色。

　　梁军武见火候已到，开始伸出舌头舔温小英的双唇，并试图进入温小英的小嘴内部。温小英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梁军武，然后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紧闭的嘴开始松动，梁军武的舌尖就慢慢深入进去了，不一会，温小英的舌头也开始颤抖起来，她似乎已完全失态，一双嫩藕般裸露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梁军武的脖子，秀发散落两旁，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

　　梁军武已是热血沸腾，好象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急忙搂过温小英的柳腰，把她平平展展地放在宽大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开始解温小英的衬衫扣子。当梁军武双手触摸到温小英那神秘的还没有任何男人抚摸过的双乳时，温小英像水蛇般扭摆着娇躯，浑身颤栗，口鼻间发出了一阵诱人的呻吟声。

　　梁军武忍不住停下手来又亲吻了一下温小英那性感的嘴唇，然后轻轻脱掉温小英那粉红色的乳罩，温小英那粉雕玉琢透剔玲珑的酥胸就放射出一股令人眩目的亮丽，令梁军武激动不已。梁军武呆呆地欣赏了一会温小英胸部那两座迷人的雪山，然后就手嘴并用，三下两下把温小英的内裤脱下来，纵身跃了上去，狂奔直入。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温小英本能地用力推抓着压在身上的梁军武，而梁军武早已进入了极乐世界，浑身是劲，酒醉得全身泛力的温小英哪能移动得了身上的这座大山？至到梁军武发泄完毕骨酥筋软，温小英才长呼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温小英微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然后抱着毯子坐了起来，看了看大腿根部下厚厚一叠卫生纸上的一丝鲜红，双眼发呆。

　　这时，她的酒已醒了一大半，突然两行清澈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痴呆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幽怨。

　　她想，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是需要别人的帮助，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屈辱的晚上的。她不是一个放荡的女孩，长这么大，她还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除了与村支书牛金闯短暂的恋爱，她连男孩的手都没牵过。

第13章　　天高地厚的救赎
　　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艺术专业上面，除了完成学校的学业，她还取得了自考大专文凭。但艺术专业不像历史哲学数学之类，自学很难取得理想的效果，一定要有排练实践的机会，这些机会在一个村小学是没有的。只有进了城市才有。她有时也想，就做个乡村教师，平平淡淡的普通人也好，但这种想法只在眼前晃了一下就过去了。看到昔日同学红遍了电视荧屏，她就要找机会，逐步实现自己的梦想。她觉得自己应该有美好的未来，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她知道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她想，既然他有了这样的欲望，既然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这不是迟早的事？但今天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任何美好的东西只有失去以后才倍感珍贵。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梁军武一手轻轻搂着温小英的肩膀，一手慢慢擦拭着温小英脸上的泪珠，不停地问“温小英，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温小英脸上始终是冷冰冰的，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不开口说话。梁军武见了，有些不知所措，着实有些心慌，便放开了自己的双手，默默收拾着零乱的沙发。当他拿着温小英身下那团鲜红的卫生纸时，激动得双手发抖。真是个纯洁如玉的女孩啊，梁军武心里感叹着。他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又为自己享受到了如此纯洁的女孩而感动。看到温小英的泪水越来越多，梁军武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坐在了温小英身边，不停地说：“温小英，哥哥会永远关心你永远帮助你的。你不是一直想来城市发展么？哥哥一定支持你。温小英，你的自身条件的确不错，你看那些大牌明星，谁有你漂亮呀，只要你想走这条路，不说别的，在官场方面，哥哥会想方设法支持你的。”

　　“军武，你真想帮助我么？”温小英听到梁军武这么表白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话了。

　　“是啊。”

　　“那你就赶紧行动，把我调到市里来。”温小英迫不及待。

　　“小英，现在就让我办这事儿，太仓促了吧？”

　　“毛主席说，‘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难道想把这事儿无休止的拖下去？”

　　“拖？我怎么会？我只是说，你不要那么着急。让我慢慢地做做准备。”实际上，如何准备，梁军武心里一点儿数也没有。本来就是不靠谱的事情嘛！

　　“梁军武，你知道我为什么着急吗？因为我开茶馆，耽误了半年课。乡教育助理坚持要辞退我。如果我不抓紧调出来，号头就没了。梁军武，我身子都给你了，你还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这是什么话？”梁军武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显得恩深义重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心里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这个女孩子的温情，是不是一个陷阱，或者是一个圈套呢？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讹上了自己差不多。

　　“小英，别逼我好不好？”梁军武彻底的认栽了。他想，活该自己倒霉，谁让自己明知是圈套，还要往里跳呢？

　　“好了，军武，我不难为你。”温小英终于说出了一句知书达理的话。

　　“小英，谢谢你对我的宽容。”梁军武原以为这一下她放过自己了，满心的高兴。

　　可是，接下来，温小英的一句狠话让他顿时魂飞魄散了。

　　“军武，你听着，明天，我就去市委组织部，找你的领导一。把你的丑事全部说出来。”

　　“什么？你要去告我的状？小英小英，好妹妹。你千万，千万千万别这样。要是这样，不是要我的命一样么？”

　　可是，此时的温小英，却瞪大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毫无怜悯之意。

　　夜已经很深了，喧腾了一天的城市已经安静下来，窗外显得格外幽静。淡淡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轻轻抚摸着温小英那满是伤痕的心灵，使得这个无助的女孩让人感到更加怜爱。这充满灵性的月光是在倾诉着人世间的不平和忧伤，还是在抚慰着温小英那受伤的心灵，抑或是想给予她一丝继续好好生活的勇气？

　　那次以后，他们十几天没联系，梁军武也不敢主动打电话找她。

　　有一天，高尚部长打电话叫梁军武去他办公室里，梁军武颠儿颠地跑去了。可是，进屋一看，温小英泪痕满面的坐在那儿。

　　梁军武一下子傻眼了！

　　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接下来，高尚部长一定会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

　　接下来，是什么？降职？处分？调离岗位？起码是调出市委组织部……

　　当着高部长的面，温小英还是和以前一样，主动向他打了招呼，然后就扭过了头。

　　“梁军武，你和她，怎么回事？”高尚严厉的问道。

　　“高部长，我错了！”梁军武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错在哪儿？”

　　“我资产阶级思想严重，道德败坏。有了妻子还与人家谈恋爱……”

　　“你和她，出轨了么？”

　　“是。”

　　“唉……”高尚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高部长，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处分我吧！”梁军武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辩解，任何掩饰的了。他写作时常常用到一个词：无地自容。现在，他才切身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军武，你是个从农村奋斗出来的苦孩子，难道，你想让你的大好前程，毁到这么一个女孩子身上么？”高尚的大声地训斥了他一句。

　　梁军武没说什么，心里只是想，高部长，你骂吧，你继续骂下去，只要你觉得解恨，哪怕是打我几巴掌，也行！

　　“高部长，我不想毁他的前程。我真心喜欢他，只是想求他顺便为我办那件事儿。”听了高部长的话，温小英觉得自己的祸闯大了，连忙辩解道。

　　“军武，事情弄成这样，你想怎么办？”高尚不理会温小英的辩解，严肃的质问着自己的部下。

　　“痛改前非。与她断绝关系！”梁军武说的坚韧而又决绝。

　　“温小英同志，你听到了么？”高尚这才转过脸，严肃的看着温小英。

　　“高部长，我大远地从牛家坨跑到你这儿来告状，你就这么六过他了？”温小英瞪大了眼睛，恨恨的问道。

　　“你还想怎么样？”高尚的问她。

　　“他必须把答应我的事儿办了。”温小英毫不留情，似乎是忘记了刚才说的“喜欢”梁军武的话。

　　“你说的这事儿，他现在办不了。”高尚冷冷地告诉她。

　　“那怎么办？”温小英毫不相让。

　　“你的事儿，我来办。”高尚说着，拿起了电话。

　　“喂，郊区教育局王局长么？我是市委组织部高尚，农村有个老同志的孩子，是小学音乐教师，她想调到城里来。你们那儿不是缺音乐教师么……”

　　接下来，两个人又谈了些具体问题，王局长的意思，好像是要试用一段时间才行。

　　谈了半天，高尚觉得事情差不多了，才放下电话。

　　“温小英同志，城区的小学教师已经超编了。不允许调入人了。你先到郊区怎么样？”

　　“太好了。谢谢你高部长。”温小英一改刚才忿忿的样子，显得感激涕零起来。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找梁军武的麻烦了。也不要找别的领导告状了。”高尚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高部长，我知道你口碑载道，是位值得信赖的人。我一定不再找军武的麻烦，也不会再对别人说这件事情了。我是个未婚女子，我也要维护自己的声誉的。”温小英脸色郑重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好吧。我写个条子，你去找郊区一校刘校长。”高尚拿出来一张便笺，写了几行字，交给了温小英。

　　温小英满意了，瞥了梁军武一眼，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高部长，我……太感谢你了！你对我天高地厚，梁军武何德何能？让你这么保护我？你就是我政治上的救命恩人。今后，为了你，我宁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年轻人一时犯糊涂，情有可原。不过……”高尚笑着看看自己的部下，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小瞧了农村的人，更不要小瞧农村的女孩子。俗话说，土卡啦能绊倒人呢！”

　　梁军武收拾了公文包，下了楼，正要去自行车棚推自己的自行车，就见女儿蹦蹦跳跳进了市委大院。原来，今天学校放学早了点，孩子们就提前回来了。望着无忧无虑的女儿，梁军武心里笑着说：孩子，你知道吗？爸爸没出息，爸爸刚刚犯了错误，要不是你高伯伯相救，爸爸就彻底栽了！

　　女儿梁英看到梁军武推了自行车从存车棚出来，知道要下班回家了，上前跑了几步，熟练的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滴滴……梁军武正想跨上自行车出大门，一辆小轿车开进了大院。

第14章　　上层重新洗牌
　　看到车牌上标识的“0001号”，他知道这是市委书记的车，就恭敬地朝车里点点头，表示敬意。可是，没想到，车子“嘎”一声停住了。

　　咦？车怎么停下了？难道说，市委书记找自己有事谈。粱军武见状，连忙来到轿车门前。

　　车门开了。可是，下车的不是市委书记，是秘书老蒋。

　　“蒋处长，你好！”梁军武看到蒋秘书下了车，恭敬地称谓道。这蒋秘书是市委机关老资格的秘书了，虽然没什么职务，人人看见他都是尊称“蒋处长”。

　　“呵呵，军武，你要下班回家了？”蒋秘书看看他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儿，招呼了一声。

　　“是啊。蒋秘书，你和书记，去哪儿了？”梁军武不由地问道。

　　“刚刚从省委回来。”蒋秘书一边回答他，一边拉住了他的自行车把手，将他拽到了一边。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