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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神棍-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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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夏芍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带着朋友在张汝蔓那桌坐了下来。酒吧的老板这时才走了过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胡子拉碴,身上挂着白围裙,手里提着瓶朗姆酒,不修边幅,醉眼朦胧。

    砰一声,酒瓶子往夏芍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男人往桌上一倚,指着张汝蔓,笑问:“夏董,这是你妹妹?”

    夏芍点头,眼里有笑意,“老高,我妹妹刚刚给你的酒吧添麻烦了,抱歉。”

    这酒吧的老板姓高,夏芍与他的相识只属偶然。这家海盗风情酒吧起先是柳仙仙等人发现的,去年刚来京城大学上学的时候,夏芍曾和朋友们来这里聚过一回,对这里的气氛很喜欢。后来,夏芍周末与徐天胤在一起的时候,想起这家酒吧,两人便来了一回。

    没想到,徐天胤竟与老高认识。

    这人是军方背景,经历却很坎坷。他早年家中在京城也属于有背景的,可是少年时期,这人却不成器,整天打架斗殴进局子,家里人头疼之下,找关系把他送进了部队。没想到,他在部队倒混出了名堂,成了特战部队里一员猛将。

    徐天胤出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老高曾是他的前辈,由于执行任务的那些年得罪的人太多,老高的父母和未婚妻在五年前被一伙外国分子绑架,最后虽然经过全力营救,他的母亲和未婚妻还是死在了那场绑架里,老高的父亲亲眼目睹了妻子和未来儿媳的死,受了很大的刺激,回来之后没两年也过世了。

    父母亲人遭逢巨变,高广义也就此一蹶不振,当年就退了役,成天喝酒度日。以前的战友兄弟看不过去了,便给他开了这家酒吧,让他有个生计。但他懒得管理,随便这些客人来怎么喝,久而久之,酒吧里就成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气氛。没想到,反而大受欢迎,生意红火。

    高广义哈哈大笑,一身酒气,“什么添麻烦,我还以为能看场打架的好戏呢,没看着,不痛快!”

    “要是打起来,酒吧今天就做不成生意了。”夏芍笑着摇摇头,做生意向来和气生财,希望客人在自己店里打起来好看戏的老板,这绝对是夏芍见到的第一人。

    这家酒吧,来光顾的客人多把这里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场所,大家大杯喝酒大口吃肉,忘怀外面世界的辛苦和忧愁,哪怕一刻。因此,酒吧里的客人多比较豪爽,打架斗殴的事也常有。这样的酒吧,本该早被列入治安黑名单,被勒令停业整顿,或者直接关门。但军方的背景,让这家酒吧一直开到如今,只要不出人命,一般没人管高广义店里打架斗殴的事。

    “不过,你这妹妹的『性』格,我喜欢!架没打起来,照样看得痛快!”高广义一笑,转头一拍张汝蔓的肩膀,“就冲刚才,这顿我请了!小刘,他们能吃多少,给我上多少!”

    “遵命,老板!”那小刘是名女孩子,身段妖娆,声音酥人骨头,踩着猫步便走了过来,手上的盘子里端着满满一盘子大杯的啤酒,后头又跟两名酒吧女郎,端着大盘的烤肉,香气诱人。

    高广义抄起朗姆酒,醉醺醺地走了,看也没看那六名京城军校的学生,只对酒吧里几名男侍者道:“把这几个孬货给我丢出去,以后不准来!”

    “遵命,老板!”几名男侍者领命过来,叉着几人便撵了出去。六名学生出门的时候,脸『色』早已百般颜『色』,难以形容。

    其中有人忿忿不平,凭什么!明明是张汝蔓泼了他们,为什么被撵出去的要是他们?就算是他们先挤兑的张汝蔓,他们说的那也是事实,她就是靠后门进来的,这社会就是不公平!

    却听高广义晃晃悠悠走进酒吧台里,咕哝不清地说了句,“这也算军校的学生?老子没念军校,直接进部队,都没这么孬。”

    那几人一愣,却已被人给撵了出去。

    ……

    酒吧里,夏芍和朋友们已经坐下,面前食物丰盛,张汝蔓却笑嘿嘿的,“姐……”

    夏芍抬眸,看她笑嘻嘻的脸,不知怎么,觉得跟秦瀚霖那小子倒有点像,顿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笑什么?刚才不还挺能耐的吗?还检讨,你来军校读书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张汝蔓闻言笑了笑,脸上笑嘻嘻的神『色』淡了淡,瞧着倒有些认真,“姐,你放心吧,我有数。我要是上赶子找处分,刚才就不是泼杯酒了。那几个找揍的,现在早就头破血流了。”

    不过是泼杯酒,检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能让这些人在全校面前丢丢人,何乐而不为?她也不傻,就凭这几个人,还不值得让她失去理智,把他们打到住院,她有什么好处?

    “还学会耍小心眼了?”夏芍一笑,明显没生气。

    这三四个月,她心知张汝蔓不受录取那件事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但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与其帮她处理这些事,她凭自己的想法处理反而更有机会成长。所以,刚才夏芍虽然目睹了冲突,却没有『插』手。而张汝蔓的处置也确实让她感觉到了她的成长。

    “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子。”柳仙仙这时开了口,喝着啤酒摇头叹息,笑得打趣,“我也以为刚才能看见场打架呢,没想到这么温和就解决了。军校读了四个月,你高中的胆子哪儿去了?”

    “我的胆子不是用来揍校友的,但是可以揍你,你要不要试试?”张汝蔓大嚼一口烤肉,像是要咬谁的肉。

    “哦,你的胆子不是用来揍校友的,是用来揍朋友的?”

    “如果连你都能算是朋友的话,好吧,朋友是可以揍的。而且可以随便揍,往死里揍。”

    两人一人抓着啤酒,一人叉着烤肉,四目相对,火光噼里啪啦。

    这两人在青市一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连胆子最小最腼腆的苗妍都见怪不怪了,一群人举杯,喝酒,谁也不理两人。

    今天中午夏芍把衣妮和温烨也带来了,温烨现在在京城读初中,这小子对上学读书烦得要命,嫌学校里吵,嫌总被人当成新生。如果不是师门有训,不得欺负人,他早就在学校打架打到被退学了。

    夏芍在一旁看见温烨拿过杯啤酒来就灌,伸手给他拦了下来,“小孩子,不允许喝酒。”

    “我不是小孩子!”少年炸了『毛』,脸『色』发黑。过了年,他就十五了!

    夏芍笑眯眯,夹了筷子烤肉往少年碗里一放,“多吃肉,长高高。”

    “噗!”周铭旭喷了口啤酒,咳得厉害。元泽和苗妍也忍不住发笑,笑的时候,苗妍见周铭旭咳得厉害,便递了块纸巾给他,周铭旭接过,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激动的。

    衣妮倒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最厚道,但却伸手也夹了一筷子烤肉,摞到了温烨碗里,末了还拿筷子压了压。

    这下子,元泽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温烨的脸『色』有青转黑,死死盯着夏芍和衣妮。

    如果,师父是可以揍的,他一定往死里揍。

    可惜,别说师父了,师父的朋友都不能揍。唯一能供发泄的就是眼前小山高的烤肉,温烨拿眼神杀过夏芍,便黑着脸坐下。

    这时候,柳仙仙和张汝蔓还在对峙。

    柳仙仙那张嘴,永远知道怎么气人,“往死里揍?我好怕哦。有个秦少这样的绯闻男友,放狠话都底气足。啊,不行,我也要抽空去钓个有背景的凯子。”

    柳仙仙眉眼含媚,笑得人桌旁的男『性』生物鸡皮疙瘩掉一地,背后齐齐发冷。

    张汝蔓却脸『色』淡了下来,眼一垂,低头喝酒,吃东西,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连衣妮都抬眼看了张汝蔓一眼,她是不知道一些事的,但也看出张汝蔓心情不太好,似乎不太想听到跟那个秦少有关的事。

    柳仙仙一看张汝蔓不高兴了,便耸了耸肩,也兴味索然,但她还是看了张汝蔓一会儿,问:“不是吧?你不会真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张汝蔓皱着眉头抬眼,眼神沉肃。

    苗妍眼神发飘,飘去夏芍那里,求援。夏芍却不言语,只是看着张汝蔓。

    “干你什么事?”张汝蔓抬眼,声音里听不出火气,但却能听出冷来。

    “跟我是没关系。不过,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提醒你一句。永远别找官家子弟,尤其是背景深厚的。”柳仙仙也脸『色』淡然。

    元泽维持着的笑容顿时变得有点古怪,官家子弟怎么了?

    “尤其是打算做官的,或者已经身在仕途的。给一个当官的人做老婆没那么容易,你有很多事需要妥协。你和芍子不一样,她能适应官家生活,你根本就应付不来那些尔虞我诈。你的『性』格不可能为了男人妥协,那一开始就别碰,免得到时候后悔的是你。”柳仙仙说完,灌了几口啤酒,眼望着天花板,又补了句,“经验之谈,爱听不听。”

    经验之谈?她哪来的经验?

    柳仙仙从高中的时候起,看似身边男人不断,实则她根本就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包括上了大学,她一直嚷嚷着要钓个有背景的男人,可却从来没见她身边有这种男人。其实,她外在条件很好,在京城大学的男生堆里很受欢迎,猎艳的男生里不乏一些家世背景不错的,却从来没见过柳仙仙跟谁交往过。

    她看似是经验丰富的恋爱高手,实则是个恋爱经历为零的雏儿。这点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只不过不爱去揭她的短儿罢了。

    今天这番话,别人都听不出她所谓的经验哪里来的,只有夏芍轻轻垂眸。

    大概,与仙仙的母亲有关吧。

    柳仙仙是私生女,她的母亲是位舞蹈家,已经不在世了。这件事,胡嘉怡以前提起过,但柳仙仙从来不提此事,因此元泽等人都还不知道,只有夏芍通过柳仙仙的面相,看出她父亲身居高位,应该是官家背景。

    这些年,过年的时候柳仙仙都是在胡嘉怡家里过的,她母亲去世,又不跟父亲一起生活,身上却从来没缺过钱。这些钱若不是她父亲还在供养她,就是她母亲留下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不愿提起和面对的往事。今天这番话,与其说是柳仙仙的经验,说不定是她母亲的经验。

    夏芍笑了笑,拍了拍柳仙仙的肩膀,这妞儿平时虽然喳喳呼呼的不靠谱,但对朋友还是挺真心的。她母亲的事是她的禁忌,今天拿出来提醒张汝蔓,若不是将她当成朋友,也不会有这番话了。

    张汝蔓也听得出来,至少她看得出来柳仙仙不是在打趣她,于是朝她举了举杯,“以后见到你,我决定揍揍就得了,就不往死里揍了。”

    柳仙仙被气笑了,“哟,我还得谢谢张将军不杀之恩?”

    “滚!谁是将军!”

    “不是将军你拽什么?瞧你说的,我还以为您老有生杀大权呢。”

    两人一语不合,又抬杠了起来。其余人见气氛又恢复往常了,便都松了口气,继续喝啤酒吃烤肉,聊着半个月后的寒假,夏芍准备在京城订婚的大事。

    夏芍在聊天的时候,瞥了柳仙仙一眼。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终究要面对。近来夏芍一直很忙,未曾发现,刚才倒是瞧出柳仙仙精舍左侧有一点损伤,像是自己不小心挠破的。但这精舍这个位置在鼻子两侧,出现损伤的话大多预示着未来会有家庭争吵。但柳仙仙母亲过世,自己又未成家,这预示着的争吵自然就来自她的父亲了。

    而且,她的额头今天瞧着有些横纹,未来一段时间内事业可能不太顺利。

    夏芍轻轻垂眸,柳仙仙的父亲在京城?

    这猜测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但对于柳仙仙面相上显示出的事业不顺的事,夏芍却没开天眼多看。她对朋友的事,向来不愿窥其**,既然已从面相上看出些信息来,那便留待日后再看。毕竟家事上的事,柳仙仙一直没有提过,她若能自行处理,夏芍自然不好『插』手,若是不能,到时再说也不迟。

    ……

    这天中午,吃饱喝足时已是下午两点多,张汝蔓六点前需要回学校报到,见还有些时间,一行人便一起出了酒吧,逛了逛街。随后柳仙仙等人自行回学校,顺道带上了温烨。夏芍开着车送张汝蔓回京城军校,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后,夏芍转头看向张汝蔓。张汝蔓正转头望着车窗外的校园大门,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但看见军校的大门,她的脸上只有严肃,完全没了今天中午和朋友们谈笑时候的样子。

    “在学校压力很大?”夏芍淡淡一笑,问。她虽然希望张汝蔓能自己解决烦恼,靠自己慢慢成长起来,但她的心情还是要关注的。

    其实,录取的事曝光时,夏芍就知道会对张汝蔓的大学生活产生一些影响,所以这段时间她曾了解她在学校的情况。虽然那些议论影响不了她未来的发展,但对心情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她的大学生活才刚开始,这四年总不能就这么过。

    “小事,姐你不用担心我。”张汝蔓回头笑了笑。

    “秦瀚霖有没有来找过你?”夏芍毫不避讳地问。她们姐妹之间,不需要这些避讳。录取名额的事是秦家为保秦瀚霖先姜系一步曝出来的,秦瀚霖应该知道,这会对张汝蔓有什么样的影响,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秦瀚霖都应该来问问。

    “提他干嘛?”张汝蔓皱了皱眉头,明显不想提秦瀚霖。但这话是夏芍问了,她眉头皱过之后,便转头看向窗外,好半天才道,“来了,让我给骂回去了。”

    夏芍挑眉。

    见被盯着不放,张汝蔓才又补了句,“来干嘛?还嫌我不够『乱』的?要让人看见我和他在一起,我走后门的事算是一辈子洗不清了。我做过的事,不喜欢别人替我背黑锅。没做过的事,也不喜欢被人冤枉。”

    夏芍一笑,垂眸,“世事就是如此,当你含冤,恨自己没有能力对全世界宣告真相。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便你有能力让全世界都知道真相,也未必所有人都信你。一万个人心里有一万个你,你不可能按照每个人的所想去活。相信你自己,比一万个人相信你都有用。”

    这些年,夏芍在心『性』上的修为渐进,毕竟已是半只脚迈进炼虚合道境界的人,她的话虽有些深,但若张汝蔓能听懂,必将受益匪浅。

    张汝蔓怔住,眼神微闪,夏芍一见,便知自己猜对了。

    录取事情上的风波,果然对她一直以来的自信产生了些影响。张汝蔓从小虽然『性』子野,但她有自己的骄傲,成绩好,体能好。她有优秀之处,也有理想,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她许从未想过会遭遇挫折。

    以她的成绩和才能,本就该被录取,可是又是被顶替,又是莫名失而复得,再被调查组询问、重新测试入学资格,这几个月来学校里又尽是怀疑的目光和氛围,换成任何人都会心情不好,张汝蔓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来京城军校读书,也在情理之中。

    “姐,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的录取名额是怎么回来的?”张汝蔓转头,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件事,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不弄清楚,她一辈子都会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原本不该能来到京城军校。

    夏芍却垂眸蹙眉,不知道该不该跟张汝蔓说实话。这个真相,可能会对她和秦瀚霖之间的关系有所影响。

    “我想,这件事你应该去问秦瀚霖。”思考了一会儿,夏芍最终还是决定——说。

    张汝蔓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无论她说不说,这个事实都存在,早不影响,晚也得影响。那不如让一切早点来,趁着两人都还年轻,有什么想法,早点交流比晚点交流要好,越拖误会越深。

    夏芍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跟明说差不多了。

    张汝蔓怔住,夏芍第一次看见她眼神有些发直,“真是他……”

    “当时我不在国内,能帮你的只有他。”夏芍道,沉默了一会儿,她见张汝蔓没有反应,才又问,“你会不会觉得她帮了你,前段时间又拿你录取的事做文章,有些动机不纯?”

    夏芍就怕张汝蔓会这么想。若她真这么想,少不得要将秦姜两系的事说些给她听,让她知道秦瀚霖有难处。

    张汝蔓有些懵地回头,眼神还有些涣散,却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没道理让人义无反顾地帮我。就算他有动机,我也没权利怪他。”

    道理确实如此,但……怎么听着这么理智?

    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理智的,太过理智就表明感情没到那份儿上。

    “我欠他两个人情。一个是录取的事,一个是他把事情曝出去,让调查组重新查了我一次。虽然我挺恼火的,但这至少还了我清白。”果然,张汝蔓算得很清楚。

    “其实有些事,既然大家是朋友,就没有必要算得太清楚。”夏芍垂眸一笑。

    “我和他之间算不算朋友,我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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