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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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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从一而终的爱情的绝望、由于年少轻狂不懂珍惜以致不能终生厮守的悔恨、对那些可以相濡以沫的爱侣的嫉妒、在爱情的患得患失之间的痛苦煎熬……这些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由哥哥的视角引领,道出了一段段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故事,每个故事的背后都有茫茫戈壁、漫漫大漠作为感情荒芜的暗喻,构成了一部描述人生苦短、人世无常以及生命的虚无和一切终将走向幻灭的电影。片子里有一坛被唤作醉生梦死的酒,哥哥说,那是一坛喝了之后能够将往事都忘掉的酒。那坛醉生梦死,是对爱情的执著之苦、等待的无奈、孤独的煎熬的象征,是对自我放逐的悲凉、坚强背后躲藏的脆弱、深情总被无情伤的一种隐喻。在无情的岁月、脆弱的感情和生命的虚无面前,对于追逐爱情并留住爱情,人的努力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路引似懂非懂地进入了哥哥引领的感情世界,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痛苦、惨烈而没有结局的爱情。

  散场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叶小曼觉得光线分外刺眼,因为她看见路引眼中泪光闪烁。路引强自克制,朝叶小曼挤出一个笑脸,说:“人都快走完了,我们走吧。”

  叶小曼低低地说了一声好。他们起身时,发现大傻和齐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随着散场的观众溜走了。出了电影院,叶小曼走在前头,路引娓娓而随,两人信马由缰,走到学校正门的小镜湖边上。

  晚上十点多了,偶尔有一两个学生骑着自行车从校道上经过,发出轮胎与地面摩擦时轻微的“嘶嘶”声,湖里残莲密集的西北角不时传来一两声蛙鸣,疏落的灌木丛里有鸟儿的低鸣和秋虫的吟哦。微风轻拂的秋夜,几张柳叶轻缓地在林梢间徜徉、起舞,静谧的月光如舒伯特的《小夜曲》一样,匀匀地落在湖边几株影影绰绰的水杉上,背后的草木都虚化得只能看见一轮灰暗的青影。叶小曼走到一株枝桠横斜、张翅欲扑的水杉下,望着湖中的秋水低头凝思。

  清亮的月光中,夜风轻吹,叶小曼衣裾微拂,长发柔动。路引觉得她像个将要凌空飞天的仙子,不敢走近,生怕唐突佳人。

  片刻之后,叶小曼脱下那件烟灰色的披风,对电线杆一样呆立在离她数米远的路引说:“想什么呢,我想爬到树杈上去坐,你过来帮我拿一下衣服,好吗?”路引闻言朝她走来。叶小曼见他走近,只是他们中间还隔着那根横斜逸出的树干,便把手中披风向他抛了过去。披风掷过去时力道不够,差点要坠落在地,路引见状,箭步而上,接住了大衣,顺势转了一个圈,以消除余势,大衣在黑的夜空中披着月的光辉挥洒出一道银盘形的圆形弧线。

  叶小曼心中一动,暗暗叫好,说:“幸亏你动作快,要不就掉地上了。”她想坐到树杈上去,可又笨手笨脚的,才一米多高、横逸而出与地面平行的树杈,就是爬不上去。路引跨过树干走到她这边来,说:“真的很想上去吗?”

  “嗯,要不你来助我?”

  路引观察了一下四周,把她的披风挂在一个高高突起的枝杈上,抓住树干轻轻一跃就坐了上去。他让她把手伸过来给他,叫她踩住那根横斜的树杈,一使劲就把她拽了上来。他们二人在这株枝干粗壮的树干上并肩而坐,秋夜的晚风吹拂着岸边的水杉和柳树,天空中絮絮地掉下疏落的叶片,叶子如同海面上随浪涛微微起伏的渔船,一漾一漾地飘落下来。一张薄薄的柳叶从高高的树梢顶端呈螺旋状盘旋下坠,划过叶小曼的颈际,落在她的肩头。路引信手摘下,放在手中,刚要呼一口气把它吹出去,叶小曼伸出一只手递向他。

  “怎么,你要?”

  叶小曼点了点头,说:“嗯,你给我好了。”

  路引把叶子放在叶小曼白璧无瑕的手掌中央,“你要这片叶子做什么?”

  叶小曼幽幽地说:“这么多的树叶从天上飘下来,但是只有这片落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啊,我要把它珍藏起来。”说完,把叶子放进了裙子口袋中。

  如水月色下,叶小曼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手若柔荑,雪白如葱;兰眉樱唇,美目流盼;加上她适才上树之时颇为用力,身上热气一蒸,如馥郁兰馨,更使得路引心醉神迷。

  叶小曼发现路引的双眸有如一泓幽深的潭水,正深深地望着自己,她脸蛋微红,说:“你说,这部电影好看吗?”

  “好看。”

  “你看明白了吗?”路引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叶小曼莞尔一笑,说:“我每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都忍不住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顿,继续说:“你没看明白,下次我陪你再看,好吗?只是如果我哭鼻子了,你不许笑话我。”路引点了点头,两人脉脉相对。

  银盘似的朗月悬挂在湛蓝如海的天空上,紫红色的浮云在天边缓缓飘动,柔和的月辉倾泻无边,湖面上反射的清辉穿过低垂的柳叶,映在他们身上,把一切都笼罩在如梦似幻的柔和月色中。他们俩默然无语地并肩而坐,良久,良久。

  …………

  路引从深邃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点燃一支七星,倚窗而立。叶小曼离开快六年了,与她相识的那一幕仍然那么深刻地烙在他的心头,仿佛她从未离去一样。月上中天,窗户之下新栽的九层皮树鲜绿的叶子在月光中显得娇艳欲滴。

  当时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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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与君初相识
时光有时快得犹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流逝了,有时却悠长缓慢得如同永不停歇的炊烟。路引有无穷无尽的时间用来思考,他的生活常规不是对未来的期盼,而是对往事的无限追忆。他常常像《边城》里的翠翠,对着浪涛翻滚的水面喃喃自语,“小曼什么时候回来?也*天,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云海四季如夏,除了岁末年初的那三四个月天气会微显沉冻,一年之中其余*个月的时间,都是可以到海里消暑的好地方。对路引来说,游泳是他排遣孤独最好的运动。

  这天傍晚下班之后,路引驱车来到美丽华海滩。他除了衣衫,穿着泳裤,点了一支七星,缓缓走进水里。*的上身在落日的映照下现出结实鲜亮的八块腹肌,身上毫无赘肉,仍像念书时那么线条清晰。他略微抬起下巴,慢慢地划着水,以最舒展的姿势游着仰泳,这样,烟就不会被翻卷的浪花打湿。烟丝将尽,他喷出嘴里的烟蒂,以自由泳快速向离岸两百米的一排渔船游去,因为他看见了他的老朋友——被称为“云海哥”的一个老头。

  路引回想起第一次认识云海哥时候的光景。六年前的一天,那时已是十月下旬,云海的天气依然炎热,下海消暑的人颇多。路引下水之后,为了避开浅水处拥挤的人群,向海中央的一排小船游去。游到渔船停靠处,他爬上一艘小渔船,坐在船沿上,静看着水天交汇处火红落日缓缓沉入大海的壮观景象。

  习习海风吹拂下,许多细小的鱼儿随着起伏的浪花不断地在海面上跳跃,如同滑翔的飞鸟。夕照之下,天空的颜色由鲜红变成绯红变成紫红再变成绛红,落日像半个鸭蛋黄悬浮在海面上。路引随着一连串的鱼儿跳跃的方向朝西面望去,发现离他五六十米远之处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浮在水面上,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海面上漂浮着一具死尸,不过从那人穿着的泳裤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在海面上以“浮尸”泳姿休憩的泳者。那人头、肩、胸、双腿和脚尖均露在水面上,手臂弯曲,双掌平摊在胸口上,以天当被、以海为床,正在惬意地酣眠。路引心想,如他这般,我可做不到,不禁叹服起那人的高超泳技和率性洒脱来。这时,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艘炊烟袅袅的渔船从正东方向以三四十海里的时速向那个泳者驶去,不出片刻,离那人便只有几十米距离了,那人却浑然不觉。

  路引向船上望去,船上煮饭的炉火烧得正旺,可船上却空无一人。他站起来大喊了几声:“船上的,快掌舵,要撞到人了!”船上无人应答,他连忙朝海面上的那具“浮尸”大喊:“喂,快起来,危险!”海中泳者双目紧闭,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轻推,身体只微微晃动,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叫唤。眼看险情一触即发,路引不容多想,“嘭”的一声扎进海里,奋力向那兀自优哉游哉不知大祸将临的泳者游去。路引在和那艘没长眼睛的渔船拼速度,他必须赶在渔船撞到泳者之前到达。路引在千钧一发之际游到了泳者身旁,抓住他的手臂往外一拉,双脚在那艘像索命无常般撞过来的渔船庞大的船身边沿一撑,拉着泳者从渔船旁边划了开去,渔船在离他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疾掠而过。泳者一受外力刺激便即醒来,察觉了刚才的险情之后,连连念了好几声“险过剃头,险过剃头”。

  这时的路引却已累得几近虚脱,年已花甲的泳者连忙扶着他,从他身后用手臂穿过他的胳膊,托着他的脑袋,以半个身躯斜倚着他,好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喘气从而缓过劲来。老头一边托着路引,一边用云海本地土语冲船上大骂:“哪个发瘟,怎么开船的,没长眼睛啊!”这时船上一个正在给襁褓中的婴儿喂奶的渔妇和一个手中捧着一把青菜的渔夫从船舱中探出头来,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老头说:“还不掌舵,要撞上人家的船了,赶紧熄了引擎,你这个发瘟!”那渔夫闻言才赶紧跑到驾驶舱掌舵、熄了引擎。船慢慢停了下来。

  渔人夫妇知道由于自己疏忽大意,差点闯了大祸,吓得冷汗直冒,幸亏这个好心的小伙子提前一步赶到,拉开在海面休息的老头,避免了一场祸事。渔人夫妇对路引很是感激,因而邀请这一老一少上船和他们共用晚餐,以表歉意。路引和老头也不客气,抓着渔人放下的梯子爬上了船。渔夫从船舱里拿出一大坛当地渔民最爱喝的土炮酒,请他们一起饮酒吃饭。在船舱中部隆起的发动机机箱上,摆放着四大盘菜:一盘大花蟹、一盘清蒸青口螺、一盘咸鱼焖猪肉,此外还有一盘藤萝菜。适才正是因为渔夫在剥藤萝菜,他叫妻子掌舵,正好小孩哭了起来,渔妇回舱喂小孩吃奶,所以渔船才失了控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向老头撞去。路引稍事歇息之后,体力已恢复,顿感饥肠辘辘,大碗喝酒,大口吃菜,大快朵颐起来;那个老头也不遑多让,和路引一样吃得含哺鼓腹。渔人夫妇人是好客和善之辈,见客人不计前嫌,有说有笑地又吃又喝,都很开心。饭罢,老头和路引向渔人夫妇道谢后,两人均一个猛子插进水中,借着最后一丝余辉,缓缓地向岸上游去了。路引和人称“云海哥”的老头自此相识,此后经常约好了一起来美丽华海域游泳。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如今,他们也已成为莫逆之交。

  路引游近小艇,爬上去,拿过云海哥随身携带的水瓶喝了一口水,把水瓶递还给他。

  “小路啊,你有心事。”

  “你怎么看得出来?”

  “哈哈,六年了,你身上哪根汗毛我不清楚?”路引不语。云海哥知道他多半是想念从前的女朋友叶小曼了,悠悠地说,“女人总是喜欢伤春,感叹时光无情,韶华易逝;男人总是喜欢悲秋,感叹岁月蹉跎,壮志未酬。秋天眼看马上就要到了,也难怪你小子如此惆怅。你的小曼还是没有消息吗?”路引摇了摇头,云海哥也不再言语,两人躺倒在船舱里静想心事。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远天的浮云显得诡异狰狞,隐隐已有雷声。

  “老头,我们回去吧。”

  云海哥听完,一骨碌爬起来,“好,看谁先游到岸。”说完从船上一个空翻扎进水里,身姿矫健,动作优美。

  路引哈哈笑了两声,也跟着一头扎下了水。他在水中蓄力不发,故意和云海哥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结果云海哥先游上了岸。

  路引佯装体力不支,喘着气说:“老头,你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哎,你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让我啊?人可以不敬苍生不信鬼神,但不得不服老啊。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你还真不一定能游得过我呢。快上岸吧,看样子要下大雨。”

  上到岸,天色黑得吓人,路引发动了车子马上要往家里赶,云海哥从他那辆墨绿色的本田思域里拿出一块白毛巾扔给他,非要他擦干身子再走,说全身湿漉漉的开车,一撞风,很容易着凉。路引没办法,只好熄了引擎,拿毛巾擦了起来。云海哥一边擦身,一边监视着路引,直至看着他擦干了身子和头发,才让他离开。路引回到住处没多久,果然下起了大雨。

  翌日上午,路引回到公司,案头上堆积着厚厚的文件,他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批阅这些枯燥的文件,然后安排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去实施。刚在申请重点龙头企业的文件上签完自己的意见,就接到办公室刘主任打来的电话,说《西南特区报》有一个记者要到公司进行采访,是一个星期之前预约好的,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接受采访。路引让对方明天十一点再来。刚放下电话,生产部经理马福生急匆匆地走过来报告说大棚东区的金钟小南瓜出现了小面积的虫害,如不及时处理,虫害有进一步蔓延的可能,但财务部陈经理以账上没钱为由不肯签字拨款,想请路引和他一起去察看疫情,商量应对措施。马福生是一个和路引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中专毕业之后就在金玉工作,也早早地成了家,家庭的重担压在肩头,他身上却没有路引偶尔流露出来的那种落魄和感伤,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所以,路引喜欢称他为“老马”,觉得这样较为亲切。

  这两年,得益于葛天卫的正确决策和路引的有力辅助,金玉农业这个原本濒于倒闭的烂摊子慢慢步入正轨,渐入佳境。因而,路引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上总经理助理这个岗位的。路引知道,陈经理是老板的亲属,而总经理葛天卫是老板聘请的职业经理人,他是总经理任命的,陈经理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尊敬有加,背地里却阳奉阴违,对他这么年轻就处在公司第二把手的位置上不大服气,对他的许多决策也多有诟病。为了在日常管理、资金调度上把握好各方面的平衡,使公司能朝正常的方向发展,路引一直采取既斗争又妥协的方式,尽量把各种人事冲突和矛盾消弭于无形。因而对付老陈,他自有他的一套办法。他决定亲自去到现场察看,掌握第一手资料,把不施加农药可能造成的后果写成工作汇报,让各部门负责人在汇报上签字,再把报告拿给老陈,让他签署意见。涉及到公司几十万的收益,老陈表面上再顶牛再冥顽不化,即便葛总拿他没办法,老板也不会袖手不理。

  路引换了工作服,和老马来到大棚区察看作物。金玉农业公司占地八千余亩,号称东南亚最大的万亩苦瓜种植基地。除了苦瓜,园区里还种植着许多其他的特色农产品。在老马的陪同下,路引从南面的中药材种植区开始巡查。大片的中药材长势良好,喷灌系统在均匀地喷洒着水珠,地下铺设的营养液滴管正把药材所需的各种营养液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作物。来到园区的东部,五十个人工智能大棚整齐划一地分布在占地五百亩的大棚区。看着这些大棚和里面根深叶茂、枝壮果肥的作物,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从牙牙学语的幼童长大成人,他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眷恋和关爱。

  路引和老马一道仔细察看了金钟南瓜所在的三十——四十号棚,疫情确实严重,大有星火燎原之势,如再不处理,必将殃及棚内其他作物。随后,他们来到北区的养殖基地。这片幅员辽阔的水塘里养着几百万尾罗非鱼、鲫鱼、草鱼和上万只雁鹅,鱼类供应本地市场,鹅肥肝出口到法国和意大利;靠西一点是一个已初具规模的火鸡养殖场,再往北是通向入海口的水库,水库旁边是三十口的对虾塘。职工们正在疏通河道,看见公司领导亲自来视察,表现得更为积极。

  路引看见几个职工在一口水塘里抽白泥,抽泥机出了点故障,陷在泥塘里发动不起来,职工们正在费劲地把机器从水塘里拉出来,他对老马说:“走,咱们过去帮他们一把。”说罢和老马脱了鞋,跳到半米深的水塘里,众人合力一起把抽泥机往岸上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爬上岸揩了揩手,拿出手机,是刘主任打来的电话。刘主任说《西南特区报》的记者来了,他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一点整,心想,这些记者来得也太准时了吧。他对刘主任说:“让他们到北区的养殖基地来吧。”说完又跳进了水塘里。

  园区里的民工和职工们大多数都是一群长期和农业打交道的大老粗,他们常年在远离市区的农业公司上班,要去一趟市里不容易,因而当他们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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