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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妖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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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在山间久久回荡,绵延着无尽的愤怒,而远在唐门的王良琊处境亦堪忧。
刀是拿回来了,可身上中了唐门数道暗器不说,毒已是深邃入骨,他本练就百毒不侵地体魄,竟然还是痛得嘴唇乌青,他抱着愁煞刀一路跌跌撞撞,终于逃离了唐门的视线。
往后的每一年,只要能看到西南之地时,他都会遥遥一拜,拜唐演秋。
这一生,负他的人何其多,敬他的人何其少,唐演秋之死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可就因为自己一再放纵那个顽固不化的皇子,导致血流成河,想来实属可笑。
绿拂怎么样了心猛地抽疼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自父兄死后,绿拂是他最亲近的人,自从十年前那场意外之后,活在世上的不再是狼邪,更不是王良琊,只是一具枯骨,一缕孤魂,有志难伸,有冤难诉,无心亦无爱,若不是得绿拂时不时的开导,他恐怕早就自尽而亡了。
父兄当年那番话突然在耳畔清晰起来,呵,山河图,一切都是怪那兵书作祟,王家的功高盖主被圣上无端猜度,后宫的争宠,这一切一切不就是因为这山河图。
王家为了表明忠心亲自呈上山河图,这所谓的上古兵书。
“爹爹,爹爹,我们家真有那上古兵书吗”
父亲抚摸着孩童柔顺幼稚地头发道:“怎么会有那都是讹传,可圣上要,咱们王家不能不给啊~”
于是放出消息,将山河图演化为武林秘籍,希望能让皇帝不再执着,岂止无良奸臣故意说王家上交的山河图乃假货,更将当年鹤龄盗山河图一事也说成是杏花侯暗中指使。
黑白颠倒但凭一张嘴而已,忠臣之心唯日月可鉴。
复仇或翻身他不是没想过,可在寂寂无涯的江南宅邸中,他一颗心坠入万丈深渊,有钱无势,没有武功,他只是一个挂名侯爷,如何能为王家深渊,不死已是万幸。
而有个人也一直想要他死,那就是七殿下,那个他曾经视若珍宝明珠的殿下,他愿意拿下半生去换他性命的殿下,就那么将他踩在脚下,轻蔑的笑:“王良琊你凭什么”
纵容他在江南试刀杀人,纵容他为祸武林,纵容他将他踩在脚下自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可那个人曾是他在深宫中唯一的温暖,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误会已成死结,今生难解。
“呵”他将愁煞刀插入泥土之中,狼狈不堪地喘着气,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小路尽头。
这里是荒郊野岭,没人管他是谁,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晨曦微露,没有理由让他停下步伐,他循着寂灭刀所在一路奔波。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绿拂音信全无,他浑身中了无名之毒,面色苍白,嘴唇乌青。
唯有酒,酒入愁肠,一醉解忧。
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还好一路没有被任何人盯上。
身上的毒终于还是发作了,就在他正要上山的那一天,他从马背上翻倒下来,重重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昏迷的那一刹那,一个粗布衣衫地身影浮现在眼前,他就看见一道细长的疤痕蜿蜒在他眉眼间。
醒来时,也许是地狱,他的梦中血流成河,是王家灭门的样子,他知道父兄是被奸人所害,可那又如何,他如今已无颜面对王家列祖列宗,王家亦不会再有后。
“不要啊,不要”他猛然睁开眼,刺目的阳光射到脸上,浓浓的汤药味有些刺鼻。
“诶,你醒了”穿着粗布衣衫地村夫回过头来,王良琊一脸怔愕,“小雨”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小雨,呵呵,王大妈捡到我的时候就说天上正下着小雨呢~”那人的样貌同夏小雨一模一样,只是不再有夏飞绝的凛冽与妖艳之美,劈开眉眼的那道细长伤疤破坏了他秀致的五官,让他显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怪异地丑陋。
“小,小雨,你不记得我了吗”王良琊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位公子你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你啊,我们不是才刚认识吗说起来都忘记问你名字啦~”这个长相肖似夏小雨的人满脸憨厚,看起来倒真的不像那个飞扬跋扈、心狠手辣的夏飞绝。
作者有话要说:
、失约
淅淅沥沥地小雨又下了起来,王良琊在这村子里已住了三日,这三天都是那个长相酷似夏小雨的农夫在照顾他,身体里的毒素已慢慢逼了出来,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一些,合衣起床,望见窗外的良田美景,心情异常平静“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他在心中叹息。
这几日绿拂音信全无,而埋寂灭刀之处应该离此地不远,他想好养好身体就赶紧上路,这时,一股浓浓的汤药味扑面而来,那人笑着推门而入,正是小雨。
“小雨,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真是谢谢了,我身上也没有多少贵重的东西,把这个玉佩给你吧~”王良琊拿出的玉佩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光泽。
却不想,小雨在触及那玉佩的一刻,柔顺的眉目立刻锋利起来,将玉佩退还给了王良琊后抱头狂吼道:“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别害我”最后缩到墙角处,呜呜低泣起来。
王良琊不明就里,这玉佩他走时匆忙,没想到拿出的这枚玉佩竟然是谢孤棠之物,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夏小雨无疑了,看起来整个人的样子不是疯了就是失忆了谢孤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夏小雨和谢孤棠在一起,这里正是寂灭刀埋刀之处,难道绿拂已遭逢不测,他不敢深想,不顾身上的伤势,跌跌撞撞地推门出去。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儿”清醒后的小雨跑过来搀扶着王良琊道:“那玉佩好邪乎弄得我头疼,小雨不想要,公子你伤势未好,急着去哪儿”
“我”王良琊望着一脸天真的小雨,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托辞道:“多谢小兄弟连日来的照顾,在下和朋友有约,必须离开,等事情办完了定会回来好好酬谢小兄弟。”
“那”小雨一脸为难之色,他想了想,紧皱的眉头陡然舒展开,“我陪你去吧如果不远的话。”
王良琊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他在想,“若是此人说的假话,夏小雨故意蒙骗,诱他入瓮那”不敢深想,如今他谁也不信,真如何,假如何,他谁也不想信。
“不必了,谢谢小雨一番好意。”王良琊拖着一瘸一拐的右腿向远方行去,说是不远的路,可如此走起来还是颇费些力。
山路深处风光旖旎,乱花渐欲迷人眼,王良琊抬眸望着不远处的那株大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眸光落到地上中空的大洞时又揪紧了心刀已不在,绿拂毫无音信,难道遭逢不测
他拖着断腿移步至悬崖边,滚滚沙石从脚底滑落,坠入万丈深渊,心中抽疼,如果他是绿拂,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抱着寂灭刀跳下去。
“绿拂,你在哪儿”他望着远山雾岚,层峦叠嶂勾勒出一个翠色的轮廓,少年的笑还留在心间,可人已不知去向。
他蹲下来,掬了一捧泥土,看着砂石从指间流过,最后又归入大地,他不留恋这山川美景,更不留恋人世,他恨不得也跳下去了结性命,可没有谁纵容他从容赴死,如果任由山河图为祸世间,父兄的亡灵怎能安息
他也恨,恨自己救不了绿拂,黄泉那么远,绿拂一个人会寂寞的吧“我会来陪你的,绿拂。”他在心中暗暗起誓,这喧闹半生,明明是风华正盛的年纪,可心已垂垂老矣。
“谁”布鞋碾过枯枝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地拾起一颗石子作暗器掷去,只听“哎哟”一声,那人从大树后哆哆嗦嗦走出来,“是我”
“小雨”王良琊有些内疚,小雨此刻正抚着自己左脸颊被石子划开的伤口,血流的不多,小雨才极为爱惜地说道:“哎,破相了可怎么办”
王良琊望着小雨笑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不能说是其貌不扬,但也绝不夏飞绝半分风华,一身粗布衣衫衬得整个人更加土气不堪。
“破相了又如何”
“破相了小花就看不上我了”他义正言辞道:“村里对我最好的就是张大婶的女儿小花了,哎”
这一刻,江湖的风云与朝廷的斗争似乎都离二人远去,王良琊知道自己伤势未愈之前不能出去与谢孤棠硬拼,于是婉转回道:“小雨,你来村里多久了”
“我我也不记得了,我也和你一样是过路人,听人说我是被打劫了”
“哦那我可以留下来吗”
“哈哈,那再好不过了”小雨发出爽朗的笑声,眼眸晶亮,一脸天真烂漫。
小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搀扶起王良琊道:“忘记问公子高姓大名了”
“我我叫梁琊。“
“梁琊“小雨摸了摸后脑勺笑道:”这名字好古怪啊,梁公子。“
山抹微云,清风徐来,这一刻,王良琊想把心缓一缓,如若能在这偏僻村落住上一阵子也算是老天的恩赐,死之前暂时的解脱。
和小雨一道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暮云四合,炊烟袅袅,一派人间烟火气,他虽沉浸在绿拂的事中不甚开怀,可这暂时的清静让他眷恋务必,他甚至想贪婪的住在这儿,一生一世。
在一个远离谢孤棠的地方,好好守着一株海棠树,看花开似锦,流年如水。
“梁公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抽离的思绪又魂归附体,王良琊淡漠一笑,“没,没什么,小雨,你会在这儿待一辈子吗”
小雨泛了泛黑眸,乐道:“不然去哪儿梁公子是哪里人氏”
故乡是记忆里模糊的树影,江南的旖旎风致他再也触不到了,一旦他回到那个地方,十面埋伏,陷阱会捕到他这个不知死活的猎物。
有人难回,有志难伸,至亲逝亡,除了怀揣着仇恨之心苟且活下去,还能如何
如果眼前的小雨就是那失踪的夏飞绝,这样忘却痛苦也不失为一个良方,可他做不到,肩上的责任太重,压得他抬不起头。
一个人越纯就越容易看透他人的一举一动,王良琊尽其所能的掩饰却没能逃过小雨的法眼,那个粗鄙的农夫关切道:“梁公子可是有难处因为你要等得人没来吗”
王良琊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夏小雨如此推心置腹,坦荡磊落的站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血案
村子里民风淳朴,村民好客热情,王良琊住下来后和村长商量着教幼童读书,小雨则依旧砍柴采草药,两个人待在一起也算多了个伴,不寂寞。
这一日,小雨正背着一篓草药经过简陋地学堂,正撞见小孩们摇头晃脑地随着这个眉清目秀地夫子念书,王良琊的声音温润有力,令人如沐春风,小雨对他的为人品行颇有好感。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王良琊已十分肯定此小雨非彼小雨,就算人是同一个人,性情已是大变,既没有痞子无赖的习气,也没有夏飞绝的咄咄逼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胸无大志。
而小雨的悉心照顾也让他倍觉感激,日子一天天如流水匆匆,王良琊恢复得不错,他想着一旦身体好了就立刻离开这儿,至于这个小雨,没有必要弄清他的真正身份,真也好,假也罢,他们二人之间已无恩怨瓜葛。
如果一切能就此平静下去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可就在王良琊即将启程离开村子的前几天,一件事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村子里有人死了,死于内功高手之手。
那人死不瞑目,惊恐地眸子睁地老大,怀有慈悲之心的老者上前拂过死者的双眼,他终于不再愤恨地瞪着这个世界,而是安详地睡了过去,村民们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望着死者道:“阿青是个老实人啊,谁和他有仇,怎么会把他伤成这样”
那人死状可怖,就像被吸干了全身血液一般,可身上又找不出任何明显伤痕,仵作也甚是头疼,有好事者甚至称村子里有妖魔鬼怪出没,传得神乎其神。
王良琊拨开围在死者身边的村民,瞥了一眼那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个人死法诡谲定是被人谋杀的,可阿青是个一穷二白的农民,没有什么可图的,到底是谁下的杀手
阿青死后没几天,村子里陆陆续续有年轻男子暴毙,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家家户户老早就将门关了个紧,小雨也有些恐惧,他望着王良琊道:“梁公子,你说这是怎么了有人说是狐妖,有人说是诅咒,本来我还打算半夜的时候出去捉点萤火虫的,现在”
“难道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王良琊一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寝食难安,若真有人猜到狼邪在此处,为何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较量,反而要针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下定主意深夜换装一探究竟。
夜色妖娆,邪气弥漫,祥和安宁的村子一入夜就变得异常诡谲,野狼的嚎叫从远处传来,魍魉的魔性被激发,走在路上的人更觉寒凉彻骨,王良琊特意换了一身麻布衣衫,对面的小雨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王良琊轻轻步出了门,月光倾泻在他瘦削的身上,拉长的身影在明晃晃地夜里格外刺目,他漫步目的走向小径深处,可能会遇到凶手的地方,这一走就是一个时辰,他在村里村外绕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正待他欲转头回到住处时,一抹妖艳的红影拂过他眼前,灼灼燃烧如彼岸之花,不知是血染透了他的衣裳,还是那人本身就是一团火焰。
那人来如风,去无影,转瞬即逝,只是回眸的一笑,让妖娆暗夜自惭形秽,美,美而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摄人心魄的眼神足以令世间一切男子神魂颠倒。
这一眼,熟悉又陌生,记忆颠倒,红尘错乱,他不寒而栗,忆起了一个人夏飞绝。
王良琊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住处,正想看看夏小雨在不在,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难道”他不得已,关上门出去寻觅小雨,夜里寒风呼呼地吹了起来,回忆在悄悄叹息,如果夏小雨没有来到杏花侯府,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谢孤棠,一切会不会是另个样子不容细想,他朝密林深处寻去,走到一半,却只听到一阵哀嚎“痛啊,好痛啊”
王良琊找到小雨的时候,他果真穿着夏飞绝的衣服,然而浑身妖气收敛,他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喊痛,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一切昭然若揭,就算没有证据,大抵也能猜到这几起命案都是小雨所为,为今之计究竟是向村民们交出小雨,还是将这件事藏起来
藏起来,就像藏起当年的江南试刀案,他甚至害怕这个时而清醒时而发疯的夏小雨会将他污蔑成真凶,到时候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再说,就算他不说,村民们也一定会抽丝剥茧的查出来,村中成年男子本就不多,死得人越多,嫌疑人的范围就越小,总有一天会查到夏小雨身上。
“救我,救我”夏小雨神志不清地呼喊着,王良琊无奈之下只得先剥下了那身艳丽过头的衣裳,将自己的外衣给了夏小雨,换过衣裳之后,夏小雨整个人冷静起来,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梁,梁公子,我怎么会在这儿”夏小雨惊恐地望着月下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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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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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琊不答话只是慢慢帮夏小雨整好鬓发道:“小雨,咱们赶紧回去吧“
夏小雨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王良琊越发于心不忍,他不愿将夏小雨从桃源梦中唤醒,一旦真的唤醒了他心中的仇恨,或许这个村子都会被踏为平地。
还有一个办法,王良琊望着小路尽头计上心头“带着夏小雨赶紧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越远越好。”
王良琊提出要走,村子里的人起初是难过与伤心,后来竟有好事者故意挑拨,散步谣言,说这些事情其实就是这个突然闯进村子的陌生人所为,王良琊百口莫辩,哭笑不得,既然主动辞行的路被封死,那就只得连夜逃走了。
可傻里傻气的小雨却睁着一双眸子质疑道:“梁公子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小雨不想赚大钱吗赚了大钱才能买好看的东西送给小花啊“他哄骗着夏小雨,夏小雨也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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