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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妖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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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误会。”他不愿在将死的关头还要说假话,至少得让顾棠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他本想在顾棠犯错走上绝路之前拉他一把,可惜,顾棠不得山河图死不罢休,他做得一切看起来都是白费心思,还给自己弄了个穷途末路的命运,不过他心中清楚,一天得不到寂灭刀,顾棠就不会动手。
“来,来,来,绿拂,你若不想我将你家侯爷折磨至死,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谢孤棠对绿拂勾勾手指,那模样颇有种施舍乞丐的轻浮态度。
“什么条件“绿拂深知以其二人之力根本难逃顾棠掌心,他激动的浑身发颤恨不得让自己替王良琊受了所有的罪,末了还是颤抖着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哎,说来也简单,既然谢孤棠已经身败名裂,那么狼邪也不能好过,你去对天下英雄放话,说狼邪将于十日后在华山之巅挑战各路英雄豪杰,得胜者将得到藏有山河图机密的寂灭刀。“
“卑鄙这么做岂不是要天下人对侯爷宣战”绿拂话音未落,那名身着黑衣的壮硕男子上去就扇了绿拂一巴掌,此掌力大无穷,直打得绿拂头晕耳鸣,说不出话来。
“哈,十日之后侯爷若能交出寂灭刀那就皆大欢喜,到时候我定有办法劝退天下豪杰,并从此让狼邪这个名字从江湖上抹去,若是到时候不交出寂灭刀,我也会念及旧交情给侯爷一个机会,到时候侯爷不持寂灭刀都能逼退天下豪杰,那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良琊失笑冷笑,面色惨淡如夜空中高悬的冷月,他早知狭路相逢有此一劫,却不想千辛万苦护着的人如此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插入一刀。
如果当日能唆使夏小雨杀了这个禽兽,今日或许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想起夏小雨,他浑身一颤,他想象不到那个双目失明的男子如今是怎样的下场
夜色妖娆,九墨曜江南分舵。
鲜血如含苞欲放地花蕊,一片片盛开在他艳丽紫衣之色,他护住双眸,干涸的血液纠缠在手指之间,他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就让他从权利之巅落到了淤泥之中,那个他从未在意的九墨曜长老竟爬到了他头上,那个人耀武扬威地凝视着他,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报应。”
受到了恶报的夏小雨看不见了,看不见,心中亦无剑,武功损失了大半,不但没能杀死谢孤棠还让天下人误会他是个疯子,他绝望地拉着所有人奔走呼号,“谢孤棠没有死,他没有死,你们没看到,死得是替身。”
根本无人再相信这个瞎子的话,替身怎么可能有本事弄瞎九墨曜教主的双目
他们想这个夏飞绝一定是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发了疯。
可发了疯也不会有人放过他,九墨曜长老白洛水拎起他的衣襟,鄙夷问道:“快,背出妖娆剑谱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原来,原来你也是谢孤棠的走狗,倒是我小瞧了他,没想到他在九墨曜中也埋伏了爪牙。”
烛火明明灭灭,微光闪烁在他玉色的面庞之色,尽管双木失目,却有另一种残缺的美,并不妨碍其五官的秀致。
他万万想不到,本以为难以逃脱他掌心的断翅之鸟,竟然在一夕之间令他一败涂地、无力翻身,这满盘皆输的结局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如若早点弄死这个人,就不会给他金蝉脱壳的机会。
他恨啊,恨天恨地恨自己,恨他如今又成了那个任人鱼肉的夏小雨,就算拥有一副倾城绝色的面孔又如何他已经欣赏不了任何美景了。
白洛水向来不是个有良善之心的人,平日里夏飞绝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他早已受够忍气吞声之苦,如今恨不得拔光这招摇凤凰的羽毛,将其推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可惜他背后的主人告诉他没有套出妖娆剑谱之前千万不能让他死。”
该怎么办将他泡在药缸之中慢慢折磨还是砍断他的手脚
“哈哈哈哈,休想从我口中得知妖娆剑谱的秘密,我就是死也会将妖娆剑谱带到黄泉地府,有本事你们就陪我们一起死了来拿啊“他疯言疯语,手舞足蹈,旁边的弟子已不忍看下去,白洛水看得乏了亦不知如何处置,只好先开始怀柔政策,他手一扬,吩咐道:“带他下去,上点药,若是肯听话,就给你上好药,若是不听话那就让你这双招子慢慢溃烂吧”
这句话戳中夏小雨的软肋,他不由自主地惊惶叫道:“不不不,不要弄瞎我的眼睛。”
尽管心中明白这眼睛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了,却还是身嘶力竭地试图挽回那根本无法挽回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归
暗室内无声无光,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他遁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杏花沾衣、一剑飞雪一招一式从心间漫过,他捡起一根枯树枝舞了起来,这才发现身处黑暗之中,耳力大增,却也不是不可舞剑谢孤棠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里,他失声大笑,皎洁的月光透过牢室幽窗映照在他脸上,始终是三年的历练,到底还是比那个夏小雨坚强,他灵光一现想到了越狱的办法,他要逃走,他要天涯海角去追谢孤棠。
不知深浅的九墨曜弟子成了夏飞绝眼前的兔子,他将那名弟子唤过来道:“平素里我待你们这些弟子也不薄,今日掌门有话对你说,你可以进来吗“
那弟子刚入门不久惨遭此变故,不明就里的开了门,门刚刚开出一条缝,长剑就直扑他面门而去,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轰然倒地。
他完完全全是听声辨位,他将那弟子身上的衣服剥下来套到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闯了出去,白洛水以为他瞎了就成了残废,真是笑话,只要他的轻功与剑法还在,他还是举世无双的顶尖高手。
虽然看不清路走起来跌跌撞撞,可到底是九墨曜的地盘,每一条路都是那么熟悉,就算身在茫茫黑暗之中,也能肆无忌惮地走出去,不消片刻,他就江南分舵逃了出去,一路跌跌跌撞撞摸索着如何下山。
这一夜对他来说,永生难忘,满路的荆棘与无声的黑暗刺痛了他,他告诉自己,若是再看到谢孤棠定不能手下留情。
当夏小雨游荡到了一处小镇上时,王良琊已被谢孤棠囚禁了数日。
“三天了,还是不肯说么“眼前的人玉冠高束,墨金色的衣裳做工精致,像是宫里走出来的王公子弟,只是眉眼处的桀骜不驯依稀残留着他行走江湖的风霜。
他没有对他动任何刑,他知道任何刑对王良琊都不起作用,这个人太难缠了,不但软硬不吃,就连折磨也丝毫不怕,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一步步与他交谈,动摇他的心志。
却不想,没有动摇囚犯的心,自己却先输了。
回忆像覆水难收的局,每碰一次就陷入深渊。若是王良琊真如过去那般喋喋不休就好了,他至少可以痛快淋漓地封住他的嘴,可惜,杏花侯一句话也不说,一点风声也不肯走漏,他和他的寂灭刀一般寂灭如冷月孤星,黯淡在天际一隅。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天下英雄来向你问罪吧,狼邪,早知如此,何苦当年”
王良琊失声笑了笑,唇角勾了勾却一言不发,何苦当年什么何苦当年意气风发招人发疯嫉妒
嫉妒如水草疯长,在谢孤棠荒草蔓熏的少年时代,狼邪就如堵在他面前的一面墙壁,他做得一切显得那么徒然无力,因为无论如何努力他都超越不了那个白衣飒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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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而现在,让狼邪在这个年纪身败名裂或许是一种解脱,这是一个神话的破灭,既然江湖上再无愁煞刀,那么也不用出现寂灭刀,让一切都随风而逝,让江湖岁月平息这场前尘风波。
华山之巅的这场武林盛会引得江湖各门各派争相瞩目,消息弥漫到大江南北,所有人翘首以盼狼邪出山,缠绕在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这些年他退隐江湖,功力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也无人知晓。
这一日,天色尚早,杏林客栈中人声鼎沸,聚在此地的英雄豪杰要歇息半日,取道去往华山,客栈里布满了凶神恶煞的大汉,俊秀的年轻公子,英武的红颜女侠每个人都洋溢着一脸的兴奋,这是一场难得的英雄会。
独独有一个落拓的怪人披头散发坐在角落喝着闷酒,他额前几缕长发盖住了眼眸,身上的衣衫破败不堪,身材修长,腰间的佩剑锈得不成这样。
强者欺负弱者,有钱人欺负穷人,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坐在角落一声不吭,麻烦却自动撞了上来。
“喂,臭要饭的,一边吃去给爷让个座”一名腰悬佩剑的年轻公子大声喝道:“还坐着不动不怕我打你吗”
面对这种人面兽心的纨绔子弟,那怪人也岿然不动如一株松树,他自顾自地喝着酒,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前都是天边浮云。
眼见怪人丝毫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那公子也不客气,拔剑就要朝那人身上砍去,他本以为那人会慌不择路落荒而逃,谁知那人轻盈起身,以双指夹住了跋扈公子的长剑,“叮”地一声,长剑应声折断。
华山脚下,果然高山如云,众人表情不一,有暗中叫好的,有嘲笑那公子有眼无珠的,而更多的人则是好奇,好奇这落拓面目下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人站起来,显是觉得这无聊之事打扰了他的雅兴,待他起身之时,人们才发现他的眼睛了无生气,五官却精致得如刀雕斧凿,他的脸上还罩着半扇面具,配着一身的落拓衣衫,简直就似世外来客。
可惜,天要留人,客栈外一场倾盆大雨将这个神秘人留在了客栈内,他绕过一脸惊诧的人群又回到了角落里那个阴暗的座位,任众人的眼光刷刷如箭雨投落他身上,也丝毫不为所动。
他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敢问这位英雄,可否赏脸与在下喝杯酒。”一名翠色衣衫的俊秀男子持杯走到了神秘人的面前。神秘人眼皮也不抬,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翠衣男子笑了笑,低声道:“不肯赏脸与我喝,总该给个面子给杏花侯。”
“你是”神秘人大惊失色,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翠衣男子,四目交接的刹那,电光火石,客栈外一声惊雷,许多年的岁月如破晓初啼,惊醒梦中人。
“坐下吧~”神秘人收敛了惊骇,却将酒盏放在桌子上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奔着同一个去处,何不结伴而行”翠衣男子笑得分外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半山亭
话说到这份上,落拓的神秘男子倒显得坦然了,他为翠衣男子斟酒递过去,推杯换盏之际探了探他的功力。
“谁伤了你”他问,虽看不清翠衣男子的容貌,却对他的身份猜出了七八分。
翠衣男子不答话,神秘人笑了笑,“绿拂,你也是死里逃生的人吧”
翠衣人就是那个从谢孤棠手掌心里逃出来的鬼,想起上次陷落的遭遇,他仍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这条命算不算杏花侯保下来的,又或者,杏花侯根本也不在乎他的生死。
侯爷心中或许只有谢孤棠的生死吧自那日在山中被埋伏,他与侯爷分开,侯爷亦从未过问谢孤棠是如何处置他的谢孤棠命人打了绿拂整整三天三夜,接着将其送往蜀中唐门,而就在路途中央,他遇上山洪,侥幸死里逃生,这才一路来到华山脚下,却不想遇见一个瞎子,这个瞎子的轮廓样貌他再熟悉不过了。
想起自己的遭遇,二人一身叹息,命运重叠交错,彼时还是在一起种花的仆人,现在却成了江湖中的伶仃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或许,永永远远地待在杏花侯府的花园中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不要踏足江湖纷争,不要流离失所,不要沉迷在报仇的漩涡之中。
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我们都与过去的自己渐行渐远。
“大侠,大侠,哈哈哈,浮生一梦。“他仓惶地笑着,仿佛这一笑了泯了前世宿怨,今世恩仇,人就是太贪了,如果不贪心,如果甘于平凡,是不是内心就不会备受煎熬
就算这一生风平浪静,也好过在仇恨中死去这仇恨一环扣住一环,不知锁链哪一日才能溶解。
“你也知道谢孤棠会出现在华山之巅吧“绿拂问。
“当然,不然我奔波千里所为何事“他徒手捏碎了酒杯,佳酿流溢在手指缝隙之间,黑暗里他更觉孤独,唯一活下去的力量就是找到谢孤棠,然后不惜一切杀了他。
“哪怕万箭穿心,我也要亲手了结他的性命,把他杀了就是结束了侯爷的痛苦之源。”绿拂说得咬牙切齿。
夏飞绝瞎了,他需要一个可以帮他的人,如今他们同仇敌忾,不需要与绿拂剑拔弩张,二人为了相同的目的踏上同一条上山之路。
华山之巅,烟波飘渺。
山麓一处居高临下的凉亭内,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影负手而立,远眺磅礴山色,坐着的人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笑什么”他问。
“我没有笑,我只是认命。”一阵山中寒气袭来,白衣人止不住咳嗽了几声,黑衣人望着他神色急切,可急得却不是白衣人病了,而是白衣人究竟能不能参加这场华山比武。
“这几日我为你献上如此多珍馐佳肴,悉心照顾难道你还感染了风寒不成”
“你不过是想让人打败狼邪,就算我一局就败下阵来,又有何关系。”
“别嘴硬了。”谢孤棠拍着王良琊地肩膀道:“没多少时间了,你若肯说出寂灭刀的下落,我马上放你。”
“哈哈哈哈,兵临城下如何放”王良琊惨笑,他没有告诉谢孤棠今日不但是他的死期,还是毒发之日,无论如何,都是一条死字,死之前的谢幕一战,他要全力以赴。
没想到苦修三年,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明知道要把命送出去,却不想事情来得如此突如其来,不容他神伤,不容他告别。
多年潜心向善,不问世事,自从不愿看到谢孤棠在江南肆意杀人,又不忍亲手杀掉他,这下一步步沉溺深渊,无法自拔。
或许,早早结果谢孤棠的性命,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他不能为了一个人负了整个天下。
可他现在连杀他都没有机会,一旦他动手,四面埋伏的人就会抢先将他万箭穿心,他除了受人摆布地等死,没有别的出路。
绿拂又在哪里他是否逃出去了费劲心机让其改走那条路,有可能让他逃脱升天,也有可能让他死于意外无论如何,他也只能救绿拂到这个地步了。
半山腰上的这处凉亭格外隐蔽,从这里望出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上山的唯一山道上,武林人士熙熙攘攘,绿拂与夏飞绝也混在人群之中,二人的打扮格外不显眼。
“你说,这些人之中,有多少想杀你有多少想救你。”
白衣人转了转晶莹剔透的琉璃酒杯,笑时透着一种了然于心的悠然自得,“他们在乎的不是我的生死,只是山河图的下落。”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这就是人的本性。他们不会管你救过多少人,也不会管你曾经是如何名动江湖,他们只会落井下石,然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哎,良琊,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告诉我山河图的下落,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失。”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亲切地唤他了,久违的亲昵称呼却是为了套出消息,让人从倍加心酸。
山河图自然不会对王良琊造成过多影响,可一旦兵戎相见,生灵涂炭,遭殃的是万千黎明百姓。父亲与哥哥在沙场拼搏是为了什么不过也是为了将外族驱赶出境,不再让他们滋扰普通百姓。一旦顾棠手握山河图,意图篡位,到时必定战火连绵,死伤无数,他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有时候你不得不思量,是要天下人的命,还是那一个人的命,普通人固然可怜,可那个人才是你心中唯一的牵挂。
而人生,有舍才有得,他有时候会想,若能舍了他一个人的性命,成全彼此,那倒也划算,可七皇子的贪念无限,他杏花侯区区一条贱命怎么喂得起他的胃口
黑衣人回眸,宛若一幅山水画卷上绚烂的墨点,浓淡相宜,让人沉醉,这么美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心肠就那么毒
谢孤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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