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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活30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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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地狱大门打开了,金山银海带不回。
这是我根据我爸说的,地狱的入口就是金山的入口,但进去的人没有可以出来的。
你看,我还是很有才华的,这两句不仅朗朗上口而且如此的贴近,我刚刚小小得意了一下,那面侏儒皱了皱眉头说,你这两句不对。
二十日(2)传说
我真的是很理解这种心情,人都是怕死的,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就好像我,知道能活三十天,从来不出门的一个人拼了命的往穷山沟里面钻,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太害怕了。
还是那句话,不怕死的人都是因为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真到了轮到你等死的时候,没有人肯潇潇洒洒地踏进鬼门关。
我跟着叹了口气,然后说,我送你们两个去洞口吧,我正好也想打一个电话。
韩警官有些迟疑,然后说,你可不要离开,否则会先抓你的。
我说,你不是放心我么。
韩警官说,放心是因为你的年纪比较大,比较沉稳,看起来也见识得多。但……有些事情没有最后结论,我肯定不好定性。
我说,放心吧,我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打个电话。
韩警官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跟门口的前台侏儒打了个招呼,一起走上了山,路上还是挺尴尬的,一路无话。
过了山洞,看着韩刘两个警察离开,远远地摆了摆手,心中还真的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出来真的是打电话的,早晨看到关于红衣村的记载,虽然很少,但是发挥想象还真的是琢磨出不少东西来,我离开得早,对于古村的传说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但是我们家可是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古村人,那就是我老爹。
我这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寒暄了几句,说了自己挺好也没有什么事儿之后,我看似无意地说,爸,你还记得咱们老家么?那个古庙村。
我爸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么多年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我说,最近写东西没有灵感,想要找点民间故事当素材,古庙村我记得好多传说啊,你给我讲一讲呗。
我爸说,算了吧,你小心写出精神病来,鬼故事还是别写了,缺钱我给你汇过去,要不然安安心心找找工作。
我说,那可不行,我要是同意了,我的十万粉丝也不干,我想要找一个切入点,古庙村当年那么多个传说,有没有合适的?
我爸说,这么多年了,谁能记得。
我说,我的大纲是这样的,一个盗墓的挖出了金子,然后有鬼啊神啊的,你想一想,给我讲一讲就行。你也知道,灵光一闪,说不上你哪句话我就有灵感了。
我爸想了想说,你呀,神经兮兮的,要我说别写了。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有一个说法,说古庙村之所以可以在那么偏僻的大山里面存在,是因为他们守着一处宝藏,就是你说的金子什么的。至于具体的,我想不出来了,反正有说法是地狱的入口就是金山的入口,但进去的人没有可以出来的。对,就是这个说法,乱七八糟的,记不住了。
我重复了一遍,这里面的信息量也很足,但是为了不让我爸担心,我含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地狱的入口就是金山的入口,但进去的人没有可以出来的。
这句话还真的是很有意思,我一面琢磨一面往回走。
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发黑,这个天也真是邪门,你看凌晨的时候还透出了一点点光出来,结果上午的时候仿佛已经成了午夜,整个世界就好像笼罩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黄黑色的光来回闪动着,偏偏没有雷声。
我有些担心小爱跟风月,但两个女孩子的房间我又不好老去,我转了一圈,见学生们这一次真的老实了,都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我走到了大爱的房间,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应声。
恐怕大爱是回镇上等人来接小爱吧。
我走了回去,在小爱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小爱打开了门,她说,怎么了?
我说,风月怎么样了?
小爱说,你不知道么,后半夜就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了,没什么事儿,我看没什么。
我说,你干什么呢?
小爱说,没干什么,但穿得少,昨天半宿没睡,正在睡觉。你想进来么?
我想象一下进去会发生什么,还没等我回答,小爱说,算了,我还是继续睡觉吧,你继续回房间胡思乱想去吧。你看看你,眼睛都冒光了。
我有些尴尬,伸手刮了一下小爱的鼻子,小爱吐了吐舌头,关上了门。
我也只好回到房间,可是却感觉小爱似乎在房间里面说话,是我的错觉还是她的房间有人?又或者是其他的房间传来的?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了,拿起了笔记本,又读了读那几句话,刘慈肯定是很可疑,我觉得自己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只可惜资料太少,再往后古庙村就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
毕竟是村子太小,而且偏僻,过去消息闭塞这么一座大山放在这里,这里发生的事情就跟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一样,乡村生活又平静,不可能天天死人,也不可能天天挖金子出来,没有被记载也很正常。
我快速地翻了一下,真的也就这么点东西了,再然后就又到了建国后把古庙拆了那一段了。
我想了半天,其实村子里面的事儿最好找一个老人讲一讲故事也就明白了,不过我爸似乎不太专业,说来说去就两句话。你看我爷爷告诉我的那些个故事,一个员外家的女儿被人诬陷不轨,然后投河自尽,再然后尸体不腐,这个传说听起来就很靠谱。
红衣村如此得来,倒也可以解释。
但,故事这个东西传一传都跑偏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在我这里是第几个版本,不过我觉得这下雨天还这么无聊,我真的可以找人聊一聊这里的故事。
你说我找谁?
当然是那个侏儒,虽然每一次他看我都没有好眼神,但他在古庙里面来的那么一手如果不是演戏的话肯定是高人。
一个高人隐居在这么一个连人都没有的地方,让你想到了什么?
刘慈。
对吧,这不是另一个版本的刘慈么?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也是那个金子?
这个想法蹦出来又吓了我一跳。
这个地方有旅店本来就很让人惊奇了,你说抢占旅游先机?那也就是骗骗学生的说词吧,这地方能有多少人过来?而且就算是突然之间出现了什么旅游热,人人都扎堆来这里,那么这一座破楼就能抢占旅游先机了?
胡扯的说法背后必然有其逻辑性。
我看到了刘慈的故事,只言片语之后猛然让我对那个侏儒有所怀疑。
他在古庙露出的那一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真有本事,要么是在演戏。
真有本事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演戏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背后都有一个大大的为什么。
我这人一想到自己还有二十多天就心急如焚,老觉得活不够,以前拖延症特别严重,结果现在跟火烧了屁股一样,恨不得什么事情都窜起来去做。
想到什么做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是莽撞,对于我来说叫做活在当下。
好吧,反正也没有未来了,一个侏儒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晃晃悠悠下了楼,转到了前台,侏儒果然还在里面,正在看书。
我喊了一声张天师,侏儒一愣,抬头看到我,居然笑了。
我没想到一个人的笑容居然可以如此不友善,我说,张天师,不是,大师,大师您好。
侏儒说,干什么?
我说,大师,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侏儒说,说吧。
我说,那些个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侏儒说,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我说,昨天晚上的事儿,还有古庙的事儿。
侏儒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嘻嘻一笑,然后说,张大师,是这样的,这古庙村有金子,大家都知道。你也知道我土生土长的,这些个故事早就听烦了,我又不分你金子,我就是想问问……
话音未落,侏儒猛然窜了出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他说,你知道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这侏儒还真的就跟过去那个刘慈一模一样,都是奔着那些金子来的。
我打算骗出点内幕来,虽然这个侏儒看起来面目狰狞,但身材比我矮一半的人能拿我如何?我说,刘慈的传说,他的那些个金子嘛,还能知道什么。
侏儒哦了一声,放下了我的衣领,回到了前台里面,然后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一愣,然后知道这批金子不是刘慈的,我自己说露馅了。
那批金子肯定是属于另一个人,而刘慈挖出来的也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我发现最近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的大脑异常灵活,我口风一转然后说,刘慈挖出的那点东西算什么,我爷爷说,这里还有金山银海。
侏儒看了一眼我,这一次不冲动了,他说,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听说过一些故事,但是我对金子没兴趣。我就是个写小说的,你要是能找到那些金子,那么我不说什么,你要是不能找到还想找,我可以给你点线索。不过放心,我不要金子。
侏儒说,那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要一些关于古庙村成立之初,也就是红衣村的故事,你讲给我,我讲给你。
侏儒又扫了我一眼,然后想了想说,你先说你的。
我说,别,别,还是你先说吧,我要的是故事,你要的是金子,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这样,过去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些,你讲给我,我听听。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把我知道的讲给你。
侏儒说,你真知道?
我说,当然,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我爷爷的爷爷也住在这里,你说我能没有听说过一点故事么?那个金子世世代代都说有,但谁也没有找到,我们都没有在意啦,倒是常有外人过来寻宝,我们都当看笑话而已。
侏儒哦了一声,看了看我,然后说,那行,我可以先讲,但是为了证明你是红衣村土生土长的人,你把那首儿歌说出来?
二十日(1)七日回魂
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不胡思乱想很难,我这一夜的觉也就睡了一半,就算在梦里我也很担心着隔壁会不会发生什么,毕竟你让小爱守着一个鬼附体的女人睡一夜,房间里那个条件还不得不挤在一个床上。
我的脑海里一会儿是涩情片,一会儿是恐怖片,在这种冰火交融之下,后半夜我惊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一面听着房间里面的声响,一面拿出了我的笔记本,我觉得答案或许就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
这里面有记录着清河镇历史的县志,同时也记录着古庙村的历史,既然知道古庙村之前叫过红衣村,这至少对我来说是一个线索。
我找到了那些张图片,一页一页的看过去,古庙村在清河镇里面都不算什么大地方,翻了五六张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有一些疲惫了,毕竟这一夜并没有睡好,放下笔记本伸了个懒腰,看外面暴雨已经停了,我走到了窗前,往外看了看。
本以为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不过这个雨夜似乎也净化了这个世界,外面什么都没有,那唯一的路灯摇曳着黄色的光,一闪一闪,在漆黑的夜带给了我一丝的温暖。
我猛然感到,我的生命就好像是这漆黑的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我本来以为漆黑一片,但是这一片光,却是希望。
到底是什么?
活下去的意志?还是死了也要死个明白?
其实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猛然之间有了勇气,也有了干劲儿,我又回到了床上,继续开始翻县志。
一直到了天已经亮了,我才看到了第一条关于红衣村的记载,又是一场瘟疫,年代不详,然后十年之后,红衣村更名为古庙村。
这一条消息来得非常突兀,前后都没有红衣村的记载,好像这个村庄是平白无故出来的,再然后就招来了一场大瘟疫。
这之后,出现了另一条关于古庙村的记载,五年后红衣娘娘显灵,送重金于一农户,并留下了“天赐刘慈五百金,官不得取,民不得夺”的神谕。刘慈给红衣娘娘塑了金身,红衣娘娘庙由此香火大兴。
这一条似乎就不太对了,在我的记忆中,古庙村一直以来的传说都是肉身菩萨,我对肉身菩萨没有什么了解,但肉身不就是裸着的么,塑金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那个神谕,用现代人的观点来看,那明显就是刘慈自己写的,不管东西怎么来的,肯定是怕别人抢啊。
封建迷信的社会环境中最适合的就是装神弄鬼,不是么?
可能是困顿的缘故,我觉得精神有点涣散,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儿,我是写书的,凌晨是我最好的写作时间,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就是很涣散,然后卸除自己的主观意识,把自己放在另一个世界里,再然后就可以勾勒出许许多多的事物。
这几条消息虽然短,但我觉得这其中有不同寻常的东西,我努力把自己放在了了过去的历史中,这短短的只言片语中,我能看到什么?或者说,我就是当事人,是那个得到了重金的刘慈,我该怎么做?
刘慈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肯定有文化,绝对不会是大字不识的农民,因为神谕这个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自己搞出来最好,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份儿。而且这个人胆子很大,过去的人封建迷信的多,胆子不大的人不敢假传神谕。
但县志上认可他的身份是农民,一个有文化又胆子大的人,放在过去绝对不会是一个农民,所以他一定是隐居在这个穷乡僻壤之中。
我几乎勾勒出了刘慈,此时此刻他就是我自己,我站在红衣庙里面,看着红衣娘娘的雕塑。
我转过了身,又看到的是一片萧条,那时那刻的红衣庙不比我看到的破败小庙好上多少,十年前刚刚经历了大瘟疫,这里还是一个小山村,所以农户并不多。
不,我应该是瘟疫之后来的,这个山村太紧闭了,四处都是山,真要是爆发了瘟疫,没有一户能够离开。
也就是说,当年的红衣村已经没了,完完全全的没了,剩下的只是后来进来的人起名的古庙村。
这似乎也很合理,如果我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要给它起一个名字,我们一定会找到标志性的建筑。
红衣村最明显的,恐怕也是仅存的,或许就是这座古庙了。
那么我——刘慈,也是后来者。
可是我这么一个后来者,为什么如此幸运找到了这么一大笔金子。
不,或者说红衣村为什么有这么一大笔金子,
刘慈一个有文化的人到这里装农民,并不是偶然的?
他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大笔金子,再然后他找到了这么一大笔金子。
那么他……
猛然听到敲门声,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刚刚沉浸在过去太深,我似乎挖掘出了不少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也都是我的想象,想象这个东西可能跟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了门,看到韩刘两位警官站在门口,一脸的疲惫,显然昨天夜里都累得够呛。
我让两个人进来,但是韩警官摆了摆手,他左右看了看,想了想,又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刘警官就留在了外面,这个举动让我有点愣神,看起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有点心虚,人面对警察难免会心虚,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韩警官说,你看,我给你说一件事儿。
我点了点头说,您说。
韩警官说,你能不能帮我在这里照顾一下这些学生。
我愣了一下说,怎么了?
韩警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他坐了下来,望向了天花板,然后他说,你信鬼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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