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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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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快说!”掩着嘴,白月急冲冲问了一句,目光却早已越过玄关飘至客厅。客厅内的几个人脸色皆难看至极,尤其那位已安静多时的众矢之的,白月知道这样的他才最可怕。

    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然……

    耳边似乎听到宋世勋在电话里讲了什么,却完全没有听进心里,直到那位不耐烦提高声音,她才恍然觉醒,“啊”了一声。

    宋世勋扶额默叹,这小妮子果然没有在听,耐着性子将事情原委再次复述一遍,他一字一顿问她:“你、还、在、吗?”

    “废话!”这一次,白月倒是回答的干净利落。

    说完,又觉对待宋世勋这样的“功臣”,自己态度似乎不太合适,顿了顿,她放软了语气,“谢谢你照顾以萱姐,最近一段时间,怕是都要麻烦你了。等事情过了,我和表哥一定好好谢谢你。行了,先不说了,回头再联系。”

    抢在岳歆怡新一轮的哭诉声响起前,白月麻利挂断电话。

    “又哭,也不怕哭瞎了。”她愤愤骂了一句,回转客厅。

    白灵好婆婆一般搂着岳歆怡的肩,软言宽慰,其架势只恨不得能替陆海洋做主,明儿个就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过门。

    白月有些看不下,撇着嘴“切”了一声,神情鄙夷,“哭哭哭,就知道哭,外人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家里谁死了呢!”

    她话音未落,白灵已狠狠瞪来,“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白月转身上楼,“行,我不瞎说,我不说了,我走还不行吗?”

    白灵在身后连喊两声没能奏效,只得自嘲地笑笑,“这孩子,都被我给惯坏了。”声音清清淡淡,也不知道是说与岳歆怡听,还是说与自己。

    “海洋?”见无人睬她的话,白灵有些尴尬。

    陆海洋依旧半埋着头,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恍若未闻。

    白灵假装看不见,一边向陆天运使眼色,一边继续说道:“歆怡都哭成这样了,你就没有一句要交代的吗?还不赶紧过来劝劝?”

    陆天运禁不住她的坚持,也闷闷叫了声“海洋?”

    陆海洋“嗯”了一声,缓缓抬头,眼底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有您劝就足够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门了,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解决,失陪了。”

    话说完,他起身就走。

    这种情况是白灵,乃至岳歆怡都始料未及的,两个人当时就愣住了。尤其岳歆怡,一时间竟然连哭泣都忘记了。

    “老陆,你看你儿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还管不管了?”白灵最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

    陆天运佯作生气,冲陆海洋的背影吼了一句,回转身又安慰白灵:“你们等着,我去把这小子拎也得拎回来!”

    见他脸色难看,说的煞有其事,白灵倒先不忍心起来,紧着嘱咐他有话好好说,别和孩子动手。

    “海洋。”避开众人视线,陆天运和陆海洋前后脚停在车后,仿佛约定好一般。

    “有什么话就说吧。”陆海洋没有上车,却也未曾回转头来。年轻的男人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背影孤单而落寞。

    陆天运深深叹了一口气,止不住的心疼,“我不是来叫你回去,更不是来教训你的,所以,不必如此啊,海洋。”

    似乎被他的话所打动,固执的男人在片刻犹豫过后,竟然缓缓转过身,“既然如此,那么请给我一个答案,您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那个“她”字被他咬的死死的,就仿佛在嚼某人的骨,啖某人的肉。

    而希望与绝望的争斗也正在他的眼底、心底纠缠不清。陆天运甚至看得出,此时自己但凡说错一句,都极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儿子的信赖。

    “怎么会问这样傻的问题?”他呵呵笑着,将手搭上陆海洋的肩膀,语气温和并坚定:“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信你信谁?”

 第四十章

    白月“生日”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程以萱早早起床梳洗整洁;还十分好心情的扫了个淡妆,下楼等宋世勋来接她。

    程修业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不禁愕然。不过惊讶之色转瞬即逝;下一秒他便恢复如常;脸上带了笑;语气温和招呼道:“起来了,小以;过来坐,饭马上就好了。”

    程以萱点点头,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爸爸,早。”

    “昨晚睡得可好?”程修业合上报纸,似不经意问道。

    程以萱“嗯”了一声,笑道:“睡得挺好的。”

    “那我就想不通了。”程修业作出一副惊讶模样,明知故问道:“如果不是为了遮坏气色,那么你今天化妆是什么原因呢?”

    见他嘴上说的认真,眼底却有笑意隐隐烁烁,程以萱立时明白老爷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禁哭笑不得。

    “爸,您可别想歪了,我打扮可不是为了宋世勋,虽然我一会儿确实和他出去,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语无伦次解释了半天,却越描越黑,程修业甚至已经勾起嘴角,笑了一脸的春光灿烂。

    “爸——”她拖长了音,哭笑不得。

    程修业却摊开双手,十分委屈:“由头至尾,我好像没提过半句有关宋世勋的话题吧?不信,问你紫玉阿姨。”

    罗紫玉放下手中的牛奶,心情别提有多好,点点头,她笑靥如花:“你爸爸说的是,我可以作证哦。”

    程以萱原本还欲反驳,后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宋世勋来的时机刚巧,罗紫玉收拾着碗筷,有些遗憾,连连抱怨他怎么不早些来,好和大家一同吃早饭。

    程修业关心的重点则与她不同,盯着宋世勋,他把话说的意味深长:“接小以去给白月过生日啊?”

    无需咬出重音,宋世勋便已明白他意为何指,点点头,他亦一语双关答道:“是的,白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准保给她一个意外惊喜,程叔叔您就放心吧。”

    听闻此言,程修业立时了然,不动声色叮嘱了程以萱两句,遂放行。

    ***************

    白月那里确实已经安排妥当,却并非宋世勋口中的那个“安排”。

    “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之后的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好好把握吧,表哥。”

    放下手机,白月趴在办公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有种无能为力的虚弱感。

    成败在此一举,表哥,你可一定要努力啊!

    所谓惊喜,自然要出其不意。

    为求逼真,白、宋二人并没有刻意约定特别的地点。既然是工作日,那么就在单位好了,应时应景。

    而陆海洋则按照白月的指点,早早守在他们通往区政府的必经之路。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亦如办公室内唉声叹气的白月,忐忑并纠结。

    对自己有利的证据都被毁了,朋友介绍的工程师那边又尚未传来任何消息,此时贸然来见程以萱,无异于自寻死路。甚至勿需他人提醒,他自己都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放手一搏。

    毕竟白月的话不是在吓唬他,仅凭程修业对女儿的爱,哪怕有一点点令她受伤害的机会,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更何况是此等大事。

    若非他和宋世勋情急之下编排了如此拙劣的借口,令自己有机可趁,恐怕真相大白之前,他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

    以萱,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心里想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陆海洋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后视镜中的那个男人神情憔悴、满面愁容,颓废的几乎有些陌生。

    这还是我吗?

    盯着镜子里的男人,他一阵恍惚,后自嘲地勾起嘴角,那男人竟也学了他的样子,嘴角弯弯,好似在嘲笑他的失败与懦弱。

    那个叱咤风云,从未为任何难事皱过一下眉头的男人去了哪里?那个不可一世,从来都有解决之道的男人他究竟去了哪里?就凭你这副衰样,你也配叫陆海洋?

    被那笑容搅的一阵心烦,陆海洋“啪”的扭转了镜子的方向,却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白色X5迅速向他驶来。定睛再看,确实是宋世勋的车没错,他当机立断,一把方向盘直接冲到了路的中央。

    ***************

    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程以萱和宋世勋的头重重栽向前方,所幸系了安全带,除去胸口有些难受外,两个人倒是毫发无损。

    “你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宋世勋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查看程以萱的情况。

    程以萱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强努出淡淡笑颜:“没事,我还好。”

    见她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身上确实无碍,宋世勋松了一口气,转而便想起那肇事的家伙来。

    “混蛋!是不是不想活……”话到半截,宋世勋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因为眼前那辆飞扬跋扈的黑色雷克萨斯实在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可惜目前这个角度看不到车牌号。

    不会这么倒霉吧?他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下一秒,他的噩梦便成为了现实。

    陆海洋的步子缓慢并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要将他的足迹深深烙在地上。

    而他的脸色则更加凝重,凝重地令人几乎丧失与他对视的能力。

    “怎么会?”宋世勋的心底忽而浮现出一种奇特的感觉,说它陌生,倒不如说“久违”这个词更加准确。一瞬间,学生时代的那些记忆仿佛都回来了,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总之,不堪回首。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扭头去看程以萱,却发现程以萱死死垂了头,握成拳头的两只手在腿上微微发抖。

    “以萱,以萱。”他看得心疼,却无法带她离开,甚至让她听到他的呼唤,也做不到。

    短短的几步路,却让陆海洋走出了恍如隔世的寂长。一步步艰难,一步步纠结,一步步心伤。

    立在那里,隔着一扇窗,只是薄薄的一扇窗,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他那样企盼、那般关切,她却只是垂着头,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啬与他。

    以萱。以萱。

    他在心里默默念,只是不敢喊出声,总感觉似乎有种无形的平衡,脆弱到一触即塌。

    却好似有神灵庇佑,又或者神迹突发,他心中的话音尚未落下,窗那侧的程以萱竟忽而扬起头,目光向他。

    “打开车锁吧。”她语气淡淡。

    宋世勋明明知道这话是对他而说,一时间还是不由自主愣住了,“以萱,不要……”

    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劝阻,程以萱再次重复道:“请你,打开车锁。”

    她没有回头,宋世勋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可那语气中的决心却是毋庸置疑,坚定到连他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好吧。”他默默叹了一口气,按下开关。

    走下车去的程以萱眉弯眼笑,俏丽地好似一朵盛开的鲜花。

    若是以往,那便是陆海洋最爱的销魂美景。可换了此时此刻,他却宁愿迎接自己的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以萱。”他蹙起眉头。

    她越是笑得开心,他便愈是心虚。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没着没落。

    “你不要笑了好不好?”终于还是忍不住,这样的程以萱令他无所适从,“我今天来是有正事和你说。”

    程以萱点头轻笑:“有什么事就说呗,我洗耳恭听。”

    见她神情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陆海洋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以萱,我是认真来解释那件事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怎样?是这样吗?”说话间,程以萱轻轻侧了头,半扇乌发顿时如瀑般倾洒而下。她对着他“咯咯”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娇媚神态。

    陆海洋的心都凉了,伸手狠狠箍住她的肩头,有阴霾自眼底升起。

    “程以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好不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小心令你如此痛苦。我错了,我错了可以吗?但是一切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拒绝我以前,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

    他向来遇事肯服个软,不出言反驳已是极限,更休的提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一口一个“我错了”。

    面对这样的陆海洋甚至连宋世勋都有些难以下定狠心,程以萱却由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要给他机会的意思。

    “世勋,他弄疼我了。”她微微蹙眉,扭头去看宋世勋,一脸娇嗔。

    宋世勋来不及多想,已下意识去拍陆海洋的胳膊,“快放开她。”

    陆海洋目光阴冷侧过头,语速缓缓,似从牙缝中挤出:“起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可是,”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一股勇气,宋世勋竟难得没有腿软,指了程以萱臂上被掐出的红迹,他坚持道:“你也不能这样对女孩子吧!”

    “我再说一遍,这里不关你的事!”

    两个人正呈剑拔怒张之势,夹在其中的程以萱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轻快,好似眼前发生的这件事与她并无半点瓜葛。

    “以萱,你,为什么笑?”见她虽然面上笑靥妍妍,眼底却是冰寒胜霜,冷漠的没有一丝波澜,陆海洋顿时知道大事不好,一颗心当时便沉了下去,却还是不甘心,想要听她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然而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的,所以事情也并没有按照他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

    “我笑,是因为你错了!”从陆海洋的手中费力挣脱,程以萱揉了揉痛处,然后向旁一步与宋世勋比肩而立,一抹笑意从她的嘴角边浅浅泛开,薄凉并讽刺。

    “世勋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你说,这里怎么会不关他的事?”

 第四十一章

    陆海洋几乎疑心是自己的耳朵出了状况;才会听到那样滑稽又可笑的言论,可偏偏眼前见到的一切又由不得他怀疑,否则对面程以萱一脸甜蜜搂着宋世勋的臂这种情景该做何解释?难道要自欺欺人,解释为幻觉不成?

    “你、你们!”消息来的太突然,虽然早已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还是无法承受。陆海洋的眉心处凝出了深深的“川”字,脸色转了又转,可怖到似乎随时可能爆发。

    却到底还是平静了下来,笑得仿佛笼中兽,眼底带了最后一丝希望;“不用再演了;你骗不了我的,以萱,我知道,你这样说只是为了气我,报复我。我知道的。”

    那笑容太悲切,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程以萱几乎硬不下心肠再去刺激他。可随即她便想起了自己,想起那个令她心碎,伤她伤到体无完肤的时刻。

    那时的路边,疯子一般蜷成一团、又哭又笑的自己,岂不比他更伤几分?那么这种程度的他,又能算得了什么?

    “你不知道的,”她挺直了身子,微微摇头,语气淡的仿佛一阵清风,“我没有骗你,我和世勋是真心相爱的,他对我很好,关心我、体贴我,我开心的时候,他会陪我笑,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会逗我笑。他和你不一样,他的爱是无微不至的。我们很好,真的!”

    “至于你说的那些,气你?报复你?那是只有还爱着的时候才会做的愚蠢的事情,而现在……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陆海洋眼中仅存的那丝微弱的光,随着程以萱的话音落下而骤然熄灭。

    如果说之前的各种若无其事以及笑颜还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令他痛苦而做出来的假象,那么此时此刻她发自肺腑的平静便绝不可能再是伪装而来的。

    起码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做不到。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难道真的可以如此轻易……便不再爱了?

    以萱,以萱……

    仿佛有一把钝极了的刀在心头一刀刀的慢慢割过,陆海洋只觉得胸口绞痛难熬,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伸手去捂,却也只是于事无补。

    见陆海洋用手掩着胸口,眉头紧蹙,面如死灰,程以萱知道坚强如他,一定是伤到了极致,才会流露出那样绝望的神情。

    明明该是兴奋的、得意的,她想要报复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可为何心中没有半点成功的喜悦,反倒涌上一丝莫名的哀伤?

    难道说,自己对他……依旧旧情难舍?

    程以萱突然有些不敢再往下想,狠狠摇了摇头,她企图将脑海中那个荒谬的念头彻底甩掉。

    “世勋,咱们走吧,不然白月该等急了。”

    宋世勋还沉醉在她方才的那番言语里有些回不过神,怔了几秒这才看向陆海洋,欲言又止。

    见他只是应声,却并不行动,程以萱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立时明了,“陆海洋。”

    陆海洋微微扬眉,似有所期待,可惜等来的却是一句令他无比心寒的“麻烦你将路让开,我们还有事。”

    陆海洋活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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