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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米深的水底，还能略微看清，有些水草，更多的，是在水草间，游动的鱼儿。

　　　　一片自然和、谐，让林牧心中一片平静。

　　　　吸在嘴巴里的空气，依照特殊的方法含着，慢慢汲取里面的氧气，让林牧这个猛子扎得特别畅快，直到一分半钟后，才钻出水面。

　　　　高级游泳技巧，虽然贵些，但果然物有所值，若是仅靠自己练，什么时候，才能见识到这般美妙的水景？

　　　　不过，正在林牧游在一片芦苇边上呼吸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叫声。

第一百零七章　杀人

　　　　程耀祖今天很是兴奋。

　　　　天气闷热，场子里生意淡，没什么事，就带着耿连忠，还有一个手下，来沙河洗澡。

　　　　没想到，在路上，竟然让自己遇到个绝色大美人问路！

　　　　问去一高的路，呵呵，听口吻，明显是京城的，而且试探了两句，对方竟然还是一个明星歌手！

　　　　心中不由得一阵火热，本来天气热，心里就很是骚动，程耀祖不禁动了邪心。

　　　　京城来的，还是个明星歌手……

　　　　这样的女人，要是自己对她下手了，她碍于自己的名誉，以及外地人的身份，肯定不敢声张，只会自认个闷亏……

　　　　那些个明星，不都是私生活比较乱么，自己就是下手了，也没什么后果……

　　　　而且，自己还没睡过女明星呢……

　　　　心中邪念一动，就再也压抑不住，

　　　　身边的耿连忠，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一见他神色，就猜到自家老板的想法。

　　　　看着这美女的模样，耿连忠心里也是一片火热，自家老板上完，自己两个也能尝尝味道，想想也是心里一片火热……

　　　　“哈哈，这河岸好，两米外的水虽然深，但岸边却只有一米多深，正好在水里做！试试新鲜！”

　　　　程耀祖哈哈大笑，将女人拖进水里，那个手下在岸上抓住女人的双手。

　　　　凤菲菲心中一片绝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原本是想来这边，找一页书表达感谢，但没想到租的车半路竟然坏了，下来问路，又遇到坏人，趁着雨中没人，竟想将自己拖到河边施暴！

　　　　京城里，多少陷阱自己都避过去了，原以为这样的小地方，自己没什么好顾忌的，没想到真遇到危险时，自己平日里的人脉与关系，竟然全然没用！

　　　　连用钱砸对方，对方都不理睬，只是叫嚷着要试试女明星的味道。

　　　　雨中，连哭叫声，都传不出去。

　　　　眼泪混着雨水流落，凤菲菲直想去死。

　　　　刚刚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荣誉，就要送了自己最宝贵的身体了么？

　　　　用力一撕，对方米黄色的披肩小衣就被撕破，露出贴身的白色衬衫，淋湿后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来。

　　　　程耀祖更是得意万分，没想到出来散个心，还能碰到这种好事！

　　　　耿连忠与那个马仔，也是看着凤菲菲，心头一片火热。

　　　　四人都没有注意到，水面上，露出一截短短的芦苇棒，自远而近，杂乱的雨水，加上这根芦苇，刻意避开了他们视线的盲区，更是难以发现。

　　　　靠近后，芦苇猛地一沉，消失不见。

　　　　正要施暴的程耀祖，猛地感觉腿弯一冷。

　　　　本以为，只是水中暗流，没想到随即一只手，就抓住了自己右脚腕，向着后方猛力一拉！

　　　　就是正常在岸上，身体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抓住，也要被吓一跳，更何况是在这大雨纷落的雨里？

　　　　还是在这水中！

　　　　“有鬼！”

　　　　程耀祖受到袭击，心胆俱裂。

　　　　心中第一印象，就是平日里经常听到的，淹死鬼找替死鬼的传说。

　　　　右脚被抓，左脚正要踢打，就觉得左腿弯被猛力一击，顿时全身力气尽失，整个身体，被那股怪力，一下子拖到深水区！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瞬间！

　　　　在一旁的耿连忠与那个手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已老板大叫一声，直接被拖到了水里。

　　　　只有水面翻滚的水花，以及不时露出的粗肥手掌，才显示出程耀祖的位置。

　　　　“快救老板！”

　　　　耿连忠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就向着程耀祖扑去。

　　　　岸上的马仔被惊醒，也赶紧下水。

　　　　情势急转，凤菲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竟然呆在那里，四五秒后，才急忙上岸逃跑。

　　　　只这四五秒的功夫，程耀祖就落入地狱了！

　　　　对方三人情况，林牧早已暗中看得清楚。

　　　　这时一将程耀祖拖进来深水区，不论其他，直接左手抓住水底水草，身形一翻，右脚顺着暗流，迅疾无比地，踏向对方****位置。

　　　　“噗叽！”

　　　　这可不是什么玩闹，林牧倾尽全力的一记重踢，就是踢到对方胸背，体质差一点的，也能直接踢得失去反抗力，更何况是在这种脆弱要命的地方？

　　　　只是这一脚，就将程耀祖蛋蛋踢碎了一个。

　　　　碎了……

　　　　水中奋力挣扎的程耀祖只觉得下体猛烈一痛，随之就是冷凉到家的痛苦，猛烈无比地透过脊骨反馈给大脑。

　　　　嘴中忍不住喊叫出声来，却哪里喊得出来？

　　　　河水灌入喉道气管，整个人又是一阵咳嗽，在水中，更是吸进更多的河水，神志直接昏迷。

　　　　随后，整个人又被一脚踢在背上，整个人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大口灌着凉水，冲向深水区河底。

　　　　“老板！”

　　　　见河面上一阵剧烈挣扎后，一点动静也没有，耿连忠不由得慌了，向着深水区扎了个猛子进去，想凭着自己那拙劣的水性，去将程耀祖救上来。

　　　　就在这时，只见耿连忠身后河边，一道精悍的身体，猛地纵出，借着河岸一用力，就将已经下水的那个马仔，撞在背上，给撞进另一边的深水区。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的凤菲菲，猛地站住，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鬼啊！”

　　　　马仔哭叫了一声，就被撞进深水区。

　　　　先是老大被拖下水，再是后背被猛地一撞，自己后面哪有人？

　　　　“莫非真是坏事做尽，被淹死鬼索命来了？”

　　　　不怪他迷信，实在是这事太过诡异，河里先前看了，根本没人啊！

　　　　甚至不只是他，连在岸上的凤菲菲，心头也是闪过这个想法。

　　　　“早知道做点好事了……”

　　　　就在这悔恨交加的马仔内心杂乱时，落入水中后，便被一双有力的拳头，猛地快速击中后背。

　　　　胸中气息顿时散乱，吸过几口水后，被踢入更深的水域。

　　　　一旁的耿连忠刚刚摸到老板失去反抗的身体，就又觉得水中一道暴烈乱流向自己猛地冲了过来。

　　　　“难道是……水中有鳄鱼？”

　　　　带着这个可笑的想法，耿连忠身上重重挨了一记腿鞭，气息散乱时，如同马仔一般，被踢到更深的水域里。

第一百零八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狂乱的大雨，洗清世间尘埃。

　　　　下雨时的河面，纷乱，却又带有一股特有的自然与清宁。

　　　　但在这份自然与清宁之中，却正在进行最激烈的挣扎与……

　　　　畅快淋漓！

　　　　站在河岸上的凤菲菲，早已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与害怕，迷蒙大雨中，眼睛接收到的画面，直让她紧张得不能呼吸，只觉身在梦中一般。

　　　　只见河面之上，两个不停挣扎的人，奋力想要离开水中，每一次头脑冲出水面，就急促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暗沉阴黑的水中，似乎有什么凶猛野兽一般，不时扬起一道水花，露出一模糊不清的人脸，只在水面上略一浮现，停了一下后，就再次沉入水中。

　　　　随之，挣扎的两人中，就再次有一个人被拖下水中，任其再是挣扎，也是无用。

　　　　水面不时翻现的雪白精悍身体，在水中快捷异常，如果凤菲菲不是看到了那露出水面，隐隐而现的人脸的话，简直会以为那水中，是一尾巨大的白色水蟒！

　　　　不片刻，水面渐渐平静，程耀祖，耿连忠，以及那个小马仔，俱都沉在水里，不再挣扎。

　　　　那个不时浮现的脸，也没再出现，但凤菲菲隐约间，却是在水面上，发现一根芦苇管短短浮出水面。

　　　　“你……你是谁？”

　　　　心里满是恐惧，虽然刚才几乎遭到施暴，但此时犹如鬼迹一般的惊变，也没有此时让她提心吊胆。

　　　　水面一片平静，只有雨滴砸落水面的清亮声。

　　　　平静，让凤菲菲的情绪略微安定下来。

　　　　“你帮了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一定倾尽全力，报答你，哪怕你要我现在所有的钱都转付给你，我也愿意……”

　　　　水面，依旧一片平静。

　　　　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竟然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两三分钟后，就在凤菲菲几乎以为，自己方才经历，都是幻觉时……

　　　　平静的水面，骤然接连浮现三个身体，是耿连忠、程耀祖、那名手下的尸体。

　　　　尸体脸上，即使隔着大雨，也能依稀辨出那恐惧至极，奋力挣扎的表情……

　　　　凤菲菲惊呼一声，吓得赶紧远远跑走，不时回头，水面却是再无动静。

　　　　跑回到自己租的汽车上，凤菲菲犹自惊魂未定，看到汽车里的手机，赶紧拨通了110。

　　　　“喂，110吗？呜，你们快来，有三个人想对我施暴，但他们又突然淹死了……”

　　　　放下电话，喝了口矿泉水后，凤菲菲惊魂稍定，看着拿在手里的手机，却是暗叫了声糟糕。

　　　　“我打电话干什么！这种事，告诉警察，事情更糟了……”

　　　　……

　　　　不提失去方寸的凤菲菲在车里后悔，只说现在在水里的林牧。

　　　　寂静的水中，没有了外界一切的杂音，显得静寥得有些清冷。

　　　　但林牧此时，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

　　　　杀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甚至常与恐怖、残酷、肮脏这些形容词放在一起。

　　　　但这些形容词，全然没一点进入林牧的脑海，他此刻的感觉，无比的好！

　　　　大概是习武之人，心里都有颗不安分的心，也都有股除暴安良的武侠梦。

　　　　方才在水中侦查敌情时，林牧本只想上前，救下女子就行了。

　　　　但没想到……

　　　　自己当时是裸泳，要是上岸，岂不是太鬼畜了？

　　　　咳咳！

　　　　好吧，当时确实心里闪现过这个想法，不过这根本就是林牧随意给自己找的理由。

　　　　在这个小镇上，程耀祖的恶名，已经传了十几年了，每条关于他的名声，总是与欺压良善放在一起，可谓是恶事做尽。

　　　　连同耿连忠，这个他手下的第一马仔，在四乡八野，也是恶名昭著。

　　　　暴雨的天气，四下无人的环境，敌明我暗的优势，让林牧在那一刻，起了杀心！

　　　　眼前这三人要是不死，以后指不定会祸害多少好人！

　　　　这些人的亲人，又该遭受到怎样的痛苦？

　　　　十几年的恶行，没有遭受到该有的制裁，自己若仅是救人，抓住了他的把柄，说不定反而让对方记恨在心，暗中对自己与家人不利！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因此，林牧这才杀心凝定。

　　　　刚刚的一番戏水，让林牧对自己的水性，有了深刻了解，这才定下不以力取，而是借由水力，将三人溺死的计划。

　　　　即使是看着三人在水中一动不动，林牧依旧是将他们按在河底水草上几分钟，确定真的死了，这才任由灌满水的他们，自动浮水。

　　　　水中，他们三人的表情，林牧看在眼里，却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毕竟，自己亲手杀了他们三人，哪有怕自己手下亡魂的道理？

　　　　即使是在他们生前，许是察觉到水中的敌人是人非鬼，呜咽间，一声叫嚷着求饶可怜的话，甚至是悔于往日恶行的话。

　　　　看起来，似乎是很想改过向善的样子。

　　　　但林牧，依旧毫不留情，继续动手。

　　　　那些以前被他们害的人，受害时的场景，只会比这种情景可怜百倍，又有谁来饶过他们了？

　　　　死到临头了，知道悔改了，不说那只是一时的心情变化，根本当了着真。

　　　　就算是真的，他们从此将大彻大悟，弃恶从善，但那又怎样？

　　　　原谅罪恶，那是神佛才有的无情仁爱，而掌管他们生死的林牧的意愿，却是只想********！

　　　　芦苇伸于水面上呼吸，林牧也不浮出水面，只如水中的一尾游鱼般，游至自己放衣服的河岸，也不上岸，将衣服鞋子包成一团，束在自己身上，再次潜游着，向着远处游去。

　　　　大雨滂沱，遮蔽行人视线，寻了个无人的所在，林牧穿上衣服，检查过身上没有破绽后，如同那些淋雨而行色匆匆的路人，向着住处急跑。

　　　　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与众一同。

　　　　苏桃花有晚自习，还没有回来。

　　　　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喝了杯水，突然就看到了门背面贴的大玻璃镜面。

　　　　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镜子里，意气神采飞扬，眉宇间再没一丝顾忌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越笑，越是心神激荡，意气纵横；

　　　　越笑，越是血热神清，痛快莫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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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地震

　　　　林牧在温暖的房间里，快意大笑时，水镇上的警察蜀黍，几乎跑得都想哭了。

　　　　本来在这样的天气里，整个镇上的公安系统，最苦逼的只有交警队的，处理些交通事故。

　　　　他们治安警察，一般都是比较清闲的。

　　　　哪曾想，一个电话打进来，就让他们吃了一惊。

　　　　三条人命！

　　　　听电话里那焦急惊慌的声音，不像是恶作剧。

　　　　再说了，就算是恶作剧，在没确定前，他们也都有责任去辨清事实的！

　　　　电话里，问了好一会，才确定当事人所在的河段位置。

　　　　整个大院里，除了几个留守的后勤人员，以及一辆车应急外。

　　　　其他所有的人，所有的车，全都被急速召集，赶往事发地点。

　　　　水镇是个县级市，也有自己的电视台，这时得到消息，也派了两名记者，带着设备着急赶来。

　　　　询问凤菲菲，并在她的带领下，去赶往案发河边。

　　　　小马仔的尸体，被下游不远处的芦苇挡住，其他两具尸体，却是不见，想是随着水流，流往更下游的位置。

　　　　一见尸体，警察局长郑辉就是一惊。

　　　　对方说得是真的？

　　　　“都带着照明设备，顺着河流两边找！”郑辉咬牙喊道。

　　　　手下的警察，顿时就分出一半，由警车载着，赶往沙河另一边，一路寻找。

　　　　天色已经阴暗，还下着大雨，纵是披着雨衣，不多时，所有的警察，也都是全身湿透。

　　　　如果不是现在天气已经转暖，只怕所有的人都得感冒了。

　　　　即使如此，时间久了，夜间的寒气，也让他们直打冷颤。

　　　　水镇电视台的两名记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是台里的的老记者，另一名年青的小姑娘，是刚传媒学校毕业，新进电视台的。

　　　　两人采访凤菲菲，听到那施暴时，小马仔喊了声“耀哥”“忠哥”后，又见到河岸上小马仔的尸体。

　　　　“真是程耀祖手下的人！哈哈，老天有眼，看来真是程耀祖和耿连忠！灿灿，你可真是幸运，刚一毕业，就遇到这种大新闻！”

　　　　年青女记者韩灿灿迟疑道：“师父，程耀祖在咱们镇，也挺有势力的，咱们报道他，会不会……”

　　　　“哈哈，你怕什么！没事！程耀祖一死，谁还愿意管他的那点破事！好好采访报道，这样的恶人，终于受到惩罚，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

　　　　“找到了！在那！”

　　　　晚上九点多钟，沿着河岸来回找了好几遍，一个眼力好的警察，指着河中心的一块黑影，惊喜喊道。

　　　　终于找齐了！

　　　　所有的警察，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靠着从周围村民家借来的汽车内胎船，一个水性好的警察，终于将这最后一个目标，弄到了河岸上。

　　　　放松下来的警察们，心情一轻，就觉得身上寒冷难当，即使是轮流着回车里换了几次干爽衣服，仍旧觉得有点感冒的样子。

　　　　“这个天杀的啊！谁害我们家男人的命！尸体都泡成这样了啊！郑局长，你可一定得帮我找到凶手啊！”

　　　　韩灿灿将镜头转向哭喊声，入目处，一个画的眉毛已经被水冲花的中年女人，正在程耀祖尸体边上哭叫着。

　　　　那是程耀祖他老婆，平日里在镇上，也是很嚣张的一个人。

　　　　郑耀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直接收队。

　　　　“将尸体抬到车上，大家都赶紧回去，洗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