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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法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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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槌隼从兴槭概勒叩腄NA。喂，喂？师父，在听吗？”
方无瑕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挂断电话。
曹堪大声喝道：“不可能！漂白水洗过怎会留下……”
销毁罪证！魏刚几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曹堪似瞪裂眼珠子满目厉色，他气急败坏道：“对，没错，都是我杀的！孟成、那两个许薇薇、那个女老师都是。”说话依然用女声。
“这家伙总算是承认了。”魏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曹堪在十年前报仇之后就已失去活的意义，纵算警方没有充足证据指控他，这次计划确是仍以他的告败惨淡收场。
方无瑕24小时盯着他，他无机可乘杀不了许薇薇，曹堪也很清楚无论多么精密的布局都会有纰漏，他的身份败露，警方会很快找到证据治他的罪。
曹堪轻蔑地一笑，道：“方无瑕，你错了！孟成是我们在孤儿院里杀的，然后移尸梅林。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
方无瑕对视凶手，淡淡分析：
曹堪获知夏雨几人被捕后悄悄回国，通过那篇出自夏雨之手的报导，得知夏雨的目标是蒋勇兵和青山医学院一个叫许薇薇的女子。
报导中虽未提到方无瑕的名字，但曹堪知道夏雨几人是败在一个警察的手上。一个杀人计划在曹堪的脑中成形。
于是曹堪化装成女子，成考进入青山医学院，他需要在青山医学院里待上一段时间，在青山医学院两万多师生中锁定一个杀人目标难度忒大。
“等一下，无瑕，曹堪怎么可能是男人，他没喉结呀，和王飞交往，不是容易暴露吗？”田诺妍打断方无瑕。
第十八章 杀手血誓（2）
方无瑕轻哼。
曹堪布局杀人最精妙的地方在于：
第一、接近王飞是因为曹堪看中了图书室的名单。王飞的寝室住在男生一号宿舍的四楼，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对面图书室的情况。曹堪的皮肤容貌有假扮女人的条件，刚和王飞交往，只要保持一定距离尺度把握得当，避免太多的亲密接触，就不容易被发现。
第二、男子喉结不明显的情况很多。
男子喉结不突出有的是青春期从事过大量的体育锻炼；有的是以前有过频繁过频的S淫史，导致发育期雄激素的大量消耗，使甲状软骨未能充分向前突出。
还有的是因为肥胖、颈部较粗、内外SZQ发育不良等原因。有的喉结不明显的男子体毛较少、没有胡须。
第三……
魏刚有意递了一个奇怪的眼色给方无瑕。
方无瑕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魏刚一眼，他那属于甲状软骨不是典型向前突而是向四周等量扩张的情况。
“无瑕哥哥，第三点是什么？”许薇薇急急的问道，“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伪装？”
第三点是曹堪布局的重点。
曹堪深知在杀死第一个许薇薇后警方会介入调查，他透露一些信息让警方知道凶手是一个男人，而他有意或无意又将自己的杀人动机记录在留在现场的纸上，暗示警方凶手的目标是许薇薇。
“无暇你说的哪一张纸条？”魏刚闹不明白。
“第一张曹堪放在图书室管理员手中的那张。起初我觉得这只是凶手在向警方示威，但后来我有了新的看法。”方无瑕说道。
第一张纸条写的是：“地狱的魔鬼在发怒，人类抢走了他要的东西，他带着死神的诅咒重现人间要人类付出血的代价！”
把上一件案子的罪犯夏雨看做纸条里的“死神”，曹堪看做“魔鬼”，那么人类抢走死神的什么“东西”？
那便是夏雨想要的许薇薇和蒋勇兵博士的生命。“魔鬼”只是来帮“死神”完成心愿的。
听了方无瑕的讲述，魏刚暗道：“这他妈还是人的脑子吗？”
“其实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中我们警方可以找到罪犯的心理痕迹，这目前也作为一个比较大的课题在研究。”方无瑕顿了一下，又道，“刚才说到曹堪潜意识中暗示自己的目标是一个叫许薇薇的女子。警方在调查案子后，曹堪就能够成功的作为‘凶手的目标’被保护起来，为他以后杀人埋下伏笔。”
就最近的一件碎尸案来说，方无瑕始终没弄明白凶手是怎么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的。这会儿算解得谜题，凶手男扮女装进入小区。
警方的视线从案发后就放在可疑的男子身上，凶手伪装成女子进小区杀人之后出来警方也就觉查不到。
“不会啊，按你所说的曹堪也是在我们的24小时保护下呢，他又怎么伪装成女子去杀那个许薇薇？”魏刚一脸茫然。
只听田诺妍道：“他就不能先用自己男儿身离开警方视线，然后又化妆成女子杀人？”
魏刚闻言猛拍了一记脑袋。
方无瑕将冷冷的目光投向曹堪，道：“这就是你最精明的地方，也是你失败最致命的地方。警方将你保护起来之后，如果你出去杀人身上一定会带上两套衣服，一套是女装、一套男装。
根据物证转移的情况，你在杀人之后或许会清洗作案时的男装或是女装，却不一定能够想到清洗另一套衣服或是装衣服的背包。
我们在农场的这几天，林锐锋带着警员去了一趟你在青山医学院校外租的房子，刚才他的电话便是调查的结果。”
曹堪闻言嘴角上扬，一手将假发摘下，似有缅怀道：“那年……我们放了一把火，很大的火。看着他们在火中挣扎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比的兴奋。
你们没发现我们的杰作都是艺术品吗……完美的艺术品……
其实你们找的证据是我故意留在家里的。这个故事的结局只有两个，你找到证据你赢，我杀死许薇薇和蒋勇兵我赢。”
“装模作样，要是证据是你留下的，那么听到林锐锋说找到证据时你的反应就不会这么大！”魏刚对曹堪的话嗤之以鼻。
曹堪闻言额上纠暴起青筋，魏刚这次说得一点不假。
方无瑕闪烁着淡定的目光，淡淡说道：“那个电话是我来这里之前让林锐锋录下的，旨在诈你而已，其实他们刚刚找到的证据还在化验之中。”
回看曹堪，他额头上的青筋似要炸裂。“你这个混蛋。”曹堪凶态毕露，将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讲述完曹堪的作案手法，现在几人都要求方无瑕谈谈是如何怀疑上曹堪的，曹堪今晚为何会来杀魏刚，他的目标应该是小薇才对，杀害王飞的凶手是不是曹堪。
怀疑曹堪那要追溯至田诺妍的生日，曹堪曾经暗中去过夏雨的家，方无瑕发现曹堪烟瘾很重，常年抽烟的人牙齿上出现烟垢在所难免。
田诺妍生日那天，蒋林等人抽了很多烟，简琳几个女生纷纷抱怨，唯有大薇（曹堪）没有什么反应，她的牙齿皓白皎亮，只能说大薇（曹堪）吸惯了二手烟或是会吸烟。
但在KTV王飞把自己的烟给曹堪吸了一口，曹堪的反应不是呛着，而是有些古怪的吧唧嘴，方无瑕怀疑大薇薇有洗过牙齿。
洗过牙抽烟浪费洗牙钱，细节在于，洗过牙在一段时间内抽烟空腔内是极为苦涩的，很不是味道。
这个细节不足以令方无瑕对伪装成女子的曹堪有多大怀疑，当时方无瑕把王飞作为重点嫌疑人，据林锐锋称王飞会有意闪躲他和林锐锋的目光。
魏刚在酒吧完成陷阱设计，顺便查了一下王飞，王飞经常去那个迪吧H药。蒋林和王飞不是球场上认识的，而是在迪吧里志趣相投。
田诺妍生日聚会，王飞和蒋林携带一些摇头丸之类的药，只是碍于方无瑕和林锐锋两个警察在场没有拿出来，现在年轻人H药的事屡见不鲜。
另外一方面，魏刚查到王飞住在青山医学院男生一号宿舍楼五楼。王飞有嫌疑，王飞的新女朋友大薇也难脱嫌疑。
在调查这件案子时，方无瑕主要的重心不在怀疑谁，他所做的是如何诱凶手现身，其结果也就是今天这个局的成功。
在讲解自己是如何布局时，方无瑕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声“嘟嘟嘟”的声音后，电话那边一男子问道：“无瑕，什么事？”
小薇立时瞪大眼睛，“啊！他没死？！”电话里的声音是蒋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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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戏中戏（1）
方无瑕直视曹堪的眼睛，淡然一笑，对电话道：“没事，就问教授在警局住得习惯不？好了，挂了。”说完就匆匆挂线。
电话那头的蒋勇兵一脸茫然，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方无瑕继续讲解，推断出夏雨几人的合作杀人，以及曹堪的杀人动机之后，他就立即给局长廖力致电。
曹堪杀害小薇之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蒋勇兵，于是方无瑕制造出一个‘凶手的帮凶’，这个‘帮凶’是不存在的。方无瑕这么做出于四个考虑：
第一、将蒋勇兵保护起来；
第二、让凶手以为蒋勇兵死了；
第三、顺势将许薇薇“推”出来给凶手知道；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令凶手误以为有人在帮他杀人，而这个“帮凶”方无瑕将他设定为夏雨的弟弟夏田。
蒋勇兵之死、魏刚叛变、方无瑕遭袭皆是活剧。
小薇的伯父也是廖局打电话通知的，为的就是今天晚上将凶手引出来。只是单独安排其中一样，凶手未必相信夏田还活着，但一连串的陷阱设计出来，凶手就不一定能够看得清陷阱前的路。
曹堪疑声道：“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来杀魏刚？”
“你的怀旧情结出卖了你！”方无瑕加强了语气，道，“在你去夏雨家的那天，我发现你坐在沙发上借着月光看夏雨这几年的照片。那种地方不安全你也敢去，证明你和夏雨这几个人感情很深。
你们幼年时的遭遇不尽相同，却一起杀过人放过火，是以你们的关系不受距离影响，环境证据同样能反应罪犯心理痕迹。”
调查出夏田的弟弟喜爱梅花，方无瑕就决定用‘梅花碎尸案’引凶手中计，加上今晚的遇刺苦肉计，凶手若在这十几人之中他一定会杀魏刚灭口，以保护方无瑕制造的出来的帮凶。
第二天警察来把魏刚带走，曹堪就失去杀人灭口的机会，他至少要阻止魏刚将夏田的联系方法暴露给警方。
第二天方无瑕们不一定会走，曹堪还有杀许薇薇的机会，他选择先杀魏刚。
还好没白挨刀。
纵使曹堪今晚不出现，林锐锋也会按方无瑕的要求去找证据，曹堪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曹堪沉默片刻，徐徐道：“事实证明，你也不是赢家。”
方无瑕眉梢轻抖，淡淡道：“没错，是我输了。没想到你会在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杀一个人。”
曹堪耸耸肩膀，轻蔑一笑道：“本想利用王飞观察图书室，哪知他会通过蒋林认识你们，王飞殡于我手，不过，现在要麻烦你们找证据来指控我了。”
方无瑕心下存疑，刘艳娜使用的‘七色彩虹’炸弹是谁给的？没有数据显示刘艳娜和夏雨会做那玩意儿。
曹堪的解剖技术又是谁教的？
“告诉你也无妨，炸弹是我师父做的，我的解剖技术也是他在国外时教的。他现在应该在天枫市。千万不要让他看上你，不然——啊哈……”曹堪的笑声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凄厉且挑衅。
忽然方无瑕箭步一脚踢出，正中曹堪*。
众人惊愕。
魏刚也是一愣，嘴里嚷着不要犯错误，急忙将半躬着身子的曹堪用手铐铐起来，押出了地下室。
田诺妍牵着许薇薇的手离开地下室，心中不明的地方已经被方无瑕全部解放，她们现在可以回房间补一下睡眠。
大家回各自的房间睡觉，方无瑕替换下许薇薇的伯父伯母，坐在沙发上保护现场监视曹堪。
曹堪轻易交代出师父，这师父断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来这次回局里还得联系国际刑警帮忙。
第十九章 戏中戏（2）
曹堪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叫嚣不停。
“你他妈打我呀，找证据指控我呀……”骂了半个钟头也没消停下来。魏刚当时真是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在他裆部补上一鞋尖。
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电话来自林锐锋：“师父，在大薇薇家的衣柜里找到一件衣服，上面不仅沾有一点醋，还有一个死者的血迹。他就是凶手，可以实施抓捕。”
碎尸案已有证据指控曹堪，待搜得今晚杀人事件的证据，就可以让曹堪彻底伏法。
“不可能，怎么会在一件衣服上找到证据。我都洗过的，只是洗的时间不同。”曹堪不甘心地大叫道。
根据罗卡定律，曹堪犯案后首先清洗的应该是作案工具和他作案时的衣服，难保血液不会粘在另一套衣服上。
借用老马的定律，世间万事万物皆有联系，完美的杀人布局是不可能存在的。
天快亮的时候，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夜的沉静。丹阳市公安调动大量的警力将小薇伯父的农场团团围住。
蒋林几人醒来看见倒在地上身着女装的曹堪时吃惊不小，没想到见过多次的大薇薇竟然是一个人妖，是连环碎尸案的真凶。
一想到这些，大家都极度后怕，回看方无瑕，他却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方警官，我们现在把人带走吗？”丹阳市警方的一个刑警副队问道。
“给我一天时间，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方无瑕看了曹堪一眼。
副队点点头道：“恩，此案决定权在天枫市警方。”
昨夜下过一场雨，空气异常的清新，吸入身体，四肢百骸一阵舒爽。不知道证据会不会被雨水清洗掉，方无瑕有些隐隐的担忧。
方无瑕带着魏刚开始找证据，丹阳市法医官初步推断出王飞于昨天晚上八点至九点被人勒死。
从尸斑上看，王飞遇害后被移动到客厅中。
方无瑕首须判断案发的第一现场。
王飞的死先于方无瑕遇刺，当时雨还没有下。大房子内也找不到带有泥土的脚印。由于死者和曹堪的关系，魏刚询问各与二人同在一个房间的张毅和简琳。
简琳说案发时她正在看电视，曹堪在浴室里洗澡。
张毅的回答与简琳吻合。
“你们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魏刚建议道，一经提醒简琳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当时王飞来过我们房间的，不过他只在门口待了半分钟左右，听说大薇薇刚进浴室就匆忙离开了。”
张毅附和道：“嗯，王飞去过简琳房间一趟，回来就进浴室洗澡，之后就没见出来过。”
“那该死的混蛋骗我！”曹堪从地上暴跳起来，口中的袜子被丹阳市的警员取下，人则被按回地面。
方无瑕猜测曹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张毅进曹堪的浴室告诉曹堪简琳不在房间里，他是从正门进去的。
但——王飞是从窗户翻进去的。
可能当时曹堪在浴室还没有*服，但是他担心身份败露，在浴室里杀了王飞。
就在同时，魏刚刺伤了方无瑕，所有人听到动静，都赶去二楼，曹堪不得以将尸体留在浴室内，也去了二楼。
之后曹堪返回房间浴室清？理证据，又趁客厅没人将尸体移动到客厅里。
——唯一的可能。
方无瑕语言稍作组织，道出推论。
“想象力很丰富！”曹堪回应道，他冷眼以观方无瑕，对自己毁灭证据的能力很是自信，昨天晚上连老天爷都帮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魏刚狠狠瞪了曹堪一眼，跟在方无瑕的身后。
方无瑕二人走入简琳房间的浴室，协助警员帮忙寻找证据。
浴室空间显得很大，各类洗浴用品齐全，里面靠浴池还有一个马桶——典型的卫浴房，拉开马桶一边的幕帘方能见到浴池。
浴室的窗户有撬痕，上面不少蚂蚁来回穿梭。“这下看你还不死！”方无瑕轻哼了一声跑出房间，魏刚不及追赶，在后面唤也唤不住。
方无瑕俯下身，小心地在两个浴室间的墙上和地面搜索，虽未找到王飞撬开曹堪房间浴室的工具，却在那面墙上找到不停移动的蚂蚁群。
“无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蚂蚁呢？”魏刚仔细地端详墙上。
“特殊指纹。”方无瑕口道四个字，缓缓站起身，脸上仍是一片冷肃，他一手夺过魏刚手中的相机，给墙壁拍下照片，并吩咐丹阳市的公安同仁在这面墙上采集指纹。
“什么特殊指纹？”魏刚着实不知指纹也有特殊。
事实胜于雄辩，警方在蚂蚁聚集最多的墙面收集到几组未被雨水破坏的指纹，属与王飞，曹堪的杀人证据相应成立。
说到特殊指纹，关键仍在田诺妍生日聚会上。
林锐锋帮方无瑕挡酒，诳说方无瑕有肝炎不能喝王飞敬的酒。蒋林则称王飞有糖尿病都不避讳喝酒，怨责方无瑕太不给面子。
糖尿病致使王飞汗液中的糖分分泌量增加，王飞的手上出汗，他的指纹上有能够吸引蚂蚁的糖分，这就是所谓的特殊指纹。
特殊的指纹还有不少，例如：长期使用劣质瓷茶杯喝茶，产生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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