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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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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寺内,看不见一个和尚,他们便知一定出了事。又听见正殿北面传来很大的声响,玉兰听着像大炮仗,羽安却说是火绳枪,他曾见云少爷从海外带回一把火枪,所以很清楚火枪的威力。于是羽安和玉兰循着声音赶到正殿北面的多闻门前,发现云若川持剑跪倒在血泊里。云若川见到羽安和玉兰,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别管我,去西门,保护玉妃娘娘……”
“少爷,你一定要等我!”羽安含泪和玉兰赶往西面的广目门。
羽安愤恨地握着宝剑,在敌阵中冲杀。不久前与司徒渺的较量,使他的功夫大有长进。被绑架虐待的屈辱,还有云少爷被重伤的仇恨,全由手中的宝剑发泄了出来。
后翼的弓箭队还未施展开,便已被羽安和玉兰杀得大散。前列赶来增援的卫队,惧于羽安凌厉的剑法和玉兰刚柔并济的十愿流武术,一时都不敢贸然上前。
数个回合的浴血拼杀,敌军残剩六七人,羽安和玉兰也受了一些皮毛小伤。剩下的敌军见羽安和玉兰实在难以对付,互相使了使眼色,一起向正殿跑去。
玉妃娘娘在殿内手无寸铁,若是被这些士兵冲杀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羽安大急,边喊“站住!”边和玉兰追赶。
敌军刚刚冲入正殿,接着传来嚎叫声。羽安和玉兰刚追到殿门口,两名士兵便从殿内滚出来,嘴里哀鸣不断。剩下的残兵随之逃出来,他们只顾逃命,无心与阻拦他们的羽安和玉兰交战,丢下兵刃告饶逃走了。
羽安和玉兰正奇怪,正见一个身影从殿内走出来,他们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
“师傅!”
“零儿姐!”
零儿也十分惊悦,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零儿击退南门的敌军,撤回殿内保护玉妃娘娘。但却不见有敌军侵入殿内,西门这边又忽响起杀喊声。零儿往西门增援,正与窜入正殿的敌军遭遇,零儿便毫不手软地将敌军打了出去。
羽安把他们怎么赶到慈法寺救援的事情简略对零儿说了,并焦急地道:“零儿姐,快跟我们去救救云少爷吧!”
零儿听闻云若川受了重伤,眼里立时充满担忧,急切地跟着羽安和玉兰赶往北门。
广目门,防守胜利。
第五十七章 仇
第五十七章仇
午时,持国门外。
“嘭!”
木花的剑与赵广的刀磕碰在一起,溅出两点火星。光洁的剑身与明亮的刀面,互映着对方严肃的面容。
分开,再交锋。
赵广的金刀犹如一条凶猛顽劣的金龙,撩、斩、崩、刺,上下翻飞,刀刀取木花的要害。木花一口宝剑护身,与金刀左右交战,不让金刀近身。两人的技艺都已达到炉火纯青的臻至境界,金光银光乱闪乱缠,互不相让,教人眼花缭乱。
木花施展开全身的技艺,宝剑在刀影中灵巧地飞舞。赵广的刀法更是严密,刀锋既凶又疾。两人一时间都未让对方占到便宜,也都无法立时取胜。
交战了数十个回合,两人的手腕都有些酸麻,却都丝毫不敢放松。赵广越战越急,眼见难以立刻取胜,心中忽暗生一计。赵广手中的金刀突然一转,阳光射在如镜的刀面上,向木花脸上反射过去。木花始料未及,双目受到阳光的刺激,下意识地阖上了眼睑。趁着木花暂时失去视力的时机,赵广的刀锋取最短的路径,直刺向木花心口。
这一刀速度极快,用尽了赵广毕生的功力。刀鸣尚未传入木花耳中,刀锋早已近到他的身体!
极凶险的一瞬,木花手腕转动,用剑挑开了赵广的金刀。
木花用的不是双眼,而是——心眼!如同少年的木花与师父生死对决的那一瞬,木花的心眼再次救了他一命。
赵广吃了一惊,疾转刀锋,再向木花斩去。
木花拨开赵广的第一刀,剑刃向后,剑柄向前。就算此时回剑去格挡赵广的第二刀,也慢了刀锋一步。
太迟了!赵广的刀锋已挥了下去——
“!”赵广不可思议地看着木花撞了过来。原来,木花根本没有回剑防守,而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用剑柄朝赵广戳过来。
未及刀锋落下,剑柄已戳在赵广的胸口。赵广被剑力震开,向后连连退去。他勉强站住身,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赵广捂着胸口,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招式?岂有用剑柄伤人的招数?”
木花道:“我也不知道。招式什么的,我都已忘了。”
赵广沉思片刻,钦佩地道:“我服输了。仅我生平所见,你的武艺可称第二!我赢不了你!”
“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了。”
赵广面色复杂,他忽然扬起手,金刀离手飞转,向木花削砍而去。
金刀飞转得极快,带着一股劲风。木花急忙挥剑去迎,费了些力气才让刀锋偏转,飞落到一旁。
木花本想去追赵广。但第一,赵广逃得实在太快;第二,自己又担心玉妃娘娘的安危。思前想后,木花决定先撤回殿内确认娘娘的安全。
木花返回正殿,玉妃娘娘正跪拜在观音前祈祷。见四周并无异常,木花才稍稍放心。不一会儿,零儿来到正殿,看到木花浑身浴血,她急忙跑过去,上下抚摸着他的身体。
“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啊!”
木花抓住零儿的手,柔声道:“我没事,都是敌人的血。”
零儿急得快要哭出来,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
话还未说完,木花已将她搂入怀中。零儿红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搂住他的腰。她闭上眼,感受着木花的温热。她漂泊半生,不就是希望有一天,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地方可以让她休息吗?
木花抱着零儿,手上忽然沾到了什么湿热的东西。木花拉开零儿,看着零儿衣袖上的血迹,急道:“你受伤了?”
零儿摇了摇头,说:“是云公子的血,他受了重伤,我已让羽安和玉兰把他送到神医金洪那里医治了。”零儿遂把羽安和玉兰如何及时赶到,阻挡广目门敌军的事对木花说了。
知道敌军都已退散,木花松了口气,单膝跪地,对着玉妃娘娘礼佛的背影说道:“娘娘,敌军都已被击退,请允许草民护送娘娘安全回宫。”
“你们亲热完了?”娘娘的声音似在责备。
木花和零儿微红了脸,不知怎样应答。
“请、请娘娘见谅。”
“罢了。”娘娘说:“多事的人差不多清理干净了,我们谈谈接下来的事吧。”
木花不解道:“不知娘娘的意思是?”
玉妃娘娘忽然大笑起来,庄重全无,甚至还带着一丝媚声。笑声渐弱,她才缓缓道:“你们以为,赵广上了你们的当?你们以为,你们设计一个这样低级的圈套,赵广会来自投罗网?”
木花惊奇地问道:“娘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晴天霹雳。
“怎么会……”
“哼,没有我的命令,赵广有这么大的胆子?”
木花全懂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玉妃娘娘设计的圈套。她利用零儿为赵广设计的局,引零儿和自己来到慈法寺,再和赵广上演谋逆的大戏,让零儿等人与官军对抗,企图用禁军消减甚至彻底击垮零儿的力量。
零儿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发响,她厉声质问道:“我究竟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如此费尽苦心地置我于死地?”
玉妃娘娘道:“怎么?你不认得我了吗?”
零儿听着她的声音十分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哪位熟人。零儿凝着眉毛,问道:“你是谁?”
玉妃娘娘缓缓站起身,转了过来。
当那张脸完全映入眼帘,零儿完全震惊住了,嘴唇颤抖,轻轻嗫嚅着:“你、你是……婉姐姐?”
玉妃娘娘道:“零儿妹妹,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零儿晃着脑袋,低声道:“不可能、不可能……婉姐姐明明已经……”
玉妃娘娘道:“你是想说我已经死了吧?可惜我活着,活得好好的。是老天开眼,让我活下去,找零家人报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花已经完全弄不懂当下的情况了。
玉妃娘娘盯着木花,说:“你是我的妹夫吧,既然你也算是半个零家人,这笔血债你也逃不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死得明白。”
“我三岁那年被零家收为养女,养父母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连零儿穿的、用的、玩的,也是我这个当姐姐剩给她的。只有一样,我得不到。养父把十愿流的武艺传给两个儿子,和零儿妹妹,却偏偏不传授给我。”
“我每天看他们在道场练习武艺,自己只能在房里学习女红和茶艺。我如何就不能习武?我发誓一定要把武艺学会,超过两位哥哥和零儿妹妹,这样爹也能对我刮目相看。于是我每日偷偷跑到道场外,偷看他们习武。夜里我悄悄躲进山,练习白天记在脑里的招式。有其他门派的人上门挑战,我也暗中观察,将他们的武艺偷偷学会。日复一日,我已自信自己的武功绝不会输给道场里的任何一个人。”
“有一天,一个高手来道场踢馆。他连败道场数名弟子,态度傲慢嚣张。最后二哥与他比试,他胜了二哥还不够,竟把二哥的胳膊折断。爹爹和大哥刚好外出办事,道场无人再能与他比试。他出言侮辱十愿流的名声,还要将牌匾带走。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代替十愿流出战。出乎意料地,我发现他竟然弱得不堪一击。从我击败那个高手开始,我明白了,不是他们太弱,而是我变强了。”
“父亲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我本以为他会高兴,可他却第一次骂了我。我不懂父亲为什么如此强烈地反对我习武,我出言顶撞他,我们越吵越烈,最后竟大打出手。我赢了父亲时,他脸上没有喜悦,没有愤怒,只有惊恐。我被父亲关了禁闭,其间我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零家家法极严,禁闭期间,任何私自接近我的人,都按同罪论处。但母亲还是偷偷来看过我两次,送了些衣食,并劝我向父亲服软。后来,我央求给我送饭的王叔,求他告诉我父亲生气的原因。直到我以咬舌自尽威胁,王叔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原来,我的生父就是被养父杀死的!零家收养我,就是防我长大后寻仇。之所以不传我武艺,也是怕我为父报仇!”
零儿忆起尘封往事,滚下眼泪来。“婉姐姐,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住嘴!”玉妃娘娘呵斥道:“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我不再是你姐姐!”
零儿心中一痛,想起姐姐离家出走那天被自己发现,自己跑上前问姐姐:“姐姐,你要去哪里?”她忘不了,姐姐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瞪着自己说:“零儿你记着这巴掌,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姐姐!我不再认你们零家的人!”那年才十三岁的零儿怔了半天,“哇”地哭了。从此,她再没见到过姐姐。
得知自己身世的零婉,趁养母探望,打伤了养母,偷偷逃了出去。零家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好不容易在封县发现她的踪迹,却遇上黄河发水,封县全县受灾,零婉生死不明。后来,再也没人探听到零婉的下落,所以零家一直以为这个养女受了洪灾,殒命黄河了。
玉妃娘娘道:“你们零家都是虚伪的伪君子,杀害我父亲,还逼我认贼做父。甚幸,苍天有眼,那年洪灾我侥幸不死,随灾民南下。我险些饿死街头,幸被人家卖去,做了王公府邸的丫鬟。后来,老爷见我颇有姿色,为我了杜撰了身世,送入宫中。我历尽宫中争斗,终于得到皇帝垂青。从此青云直上,封为玉贵妃。但我一刻未忘杀父大仇,不但武艺未放下,还时刻留意零家的动向。”
“后来,我听说零家协助安王爷谋反,便极力动用宫中资源,定了零家满门抄斩的罪名……”
“你说什么?”零儿圆睁着泪眼,惊讶、伤心、疑问……诸多复杂的情绪写进眼里,滚动。“你说……零家之所以被满门抄斩,是因为、因为……”
“因为报应!”玉妃娘娘也激动地道:“本以为把你们杀尽了,几月前我无意听闻京城开设了十愿武馆,当家的还是个姓零的姑娘,我才知道,原来还有零家的余孽。所以才想用计送你去和家人团圆,以祭我亡父在天之灵。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姓木的男人,打乱了我的计划。”
零儿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残留的泪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微微颤动。“婉姐姐……玉妃娘娘,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全错了!”
“哈哈哈……”玉妃娘娘大笑着,道:“好啊,就让我亲手了结这段旧仇。还有木花,赵广无能,没能杀了你。我可不会心软,你和零丫头一起上吧。”
零儿狠狠咬着唇,对木花道:“木大哥不用留手,她精通各门武艺,这几年间又不知精进到什么地步,绝不在你我之下。我们合力,为我父母兄弟报仇!”
“我明白了。”木花提起剑,和零儿并肩站着。虽然以二敌一,有些不武,但如果不阻止这个被仇恨控制的女人,零儿和自己的一生都无法解脱。
对面,站在千手大佛下面,玉妃娘娘展开双手,仿佛一个死神,迎接着即将投入她怀抱的生命。
菩萨每只眼睛,都在默默注视着,身前静立的三人。
第五十八章 法眼下的决战
第五十八章法眼下的决战
莲花法座上,大佛肃然耸立,四十二手,五部手印,通身四十四眼。昔日,观世音菩萨受持大悲咒,发愿:“若我当来,堪能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令我即时身生千手、千眼具足。”
千手,遍护众生;千眼,遍观世间。
此刻,高大的观音像,观察着身下渺小的人,如同一位见证,见证着他们宿命的运转。
玉妃娘娘对着木花和零儿说道:“现在的我已不是什么娘娘,我爹姓沈,我是他的女儿。你们不必有所顾忌,尽管施展你们的功夫。”
沈婉神秘地笑着,依旧静立在佛前,双手在身侧摊开,仿佛也是一尊佛像。
木花朝零儿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一会儿跟上我。”
零儿点点头,告诉他:“明白。”
木花忽一跃而起,在空中一翻身,看准沈婉毫无防卫的胸口,宝剑直刺而下。他如一只捕猎的疾鹰,俯冲而下。剑声厉啸,化作一道银光,迅猛地破空直下。
在剑光靠近沈婉的一瞬间,沈婉的身影突然急速地斜迎上去,速度之快,如同鬼魅。木花一剑刺空,双足还未落地,沈婉已闪身到他身侧。在空中这个极难躲避的空间里,沈婉一脚踏住木花的腰,倏地踩踏下去。
零儿这时已跟了上来,趁着沈婉落脚的空档,双掌向她下盘攻去。
沈婉另一脚忽然弯曲,在空中狠狠踢向零儿。零儿的双掌忙收回护身,身子却顶不住沈婉的脚力,被这一脚踢出丈远,在空中翻了几圈,才勉强单膝跪落。
木花被沈婉一脚向下踏去,他急忙翻身,滚到地上,向沈婉身后滚出六七步,才放心支起身体。
木花喘着气,看着沈婉轻轻落地的背影,终于明白赵广说的第一高手是谁了。这个女人只用了两脚,便轻易破解了自己和零儿的攻势。她的武功,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沈婉站在零儿和木花中间,蔑然道:“怎么?只有这种不入流的程度吗?”
“别小看人!”零儿怒然而起,立起双掌,施展全身武艺,再次向沈婉攻去。
十愿流——秘传——绝技,发动!
第一式:礼敬诸佛!
第二式:赞称如来!
第三式:供养广修!
第四式:忏悔业障!
第五式:随喜功德!
第六式:回转法轮!
第七式:请佛往世!
第八式:常随佛法!
第九式:恒顺众生!
第十式:普皆回向!
零儿身如舞凤,时而舒展迅灵,时而连绵柔和,时而刚烈强势,时而大开密合……将十愿流的绝技全部施展。
“喝!”零儿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将最后一拳打出。
“啪!”
沈婉单掌接住了零儿的拳头,拳风微微吹起她的长发,消散在空中。
“怎么可能?”零儿使出全身武功,额上香汗淋漓,她诧异地看着沈婉,似乎不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接住了自己全部的招式。
沈婉轻笑道:“你别忘了我也是十愿流出身,十愿流的一招一式我再清楚不过,你这两下子还不如你爹呢。”
沈婉握住零儿的拳头,猛地向下旋扭。零儿急忙翻身挣脱,可沈婉突然改变了力道,借力将零儿摔了出去。零儿甚至来不及惊叫,便昏昏地翻滚了几圈,撞在正殿的圆柱上。
此时,一道剑光突然从后向沈婉头颈削去。沈婉低头闪过剑锋,头上的凤冠却被疾来的宝剑斩下,长发飘散开来。沈婉转身便是一掌,木花提剑又向她的手腕砍。沈婉的手掌改变方向,用手刀磕在剑背上。木花手腕一震,剑锋被手刀磕开。沈婉另一掌趁隙打来,木花虚晃一剑,不敢与她纠缠,从她上方翻身而过,赶到零儿身边。
木花扶起零儿,关心道:“怎么样?伤在哪了?”
零儿流着冷汗,道:“撞在背上,幸好没伤及脊椎,只是有些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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