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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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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铁锏,全力把蛇矛架在头顶,身体却受不住力,单膝跪了下去,两手的虎口也撕裂般的疼。何远青就势把蛇矛压下去,木花竭力抵挡着,眼睛紧紧看着蛇矛慢慢接近前额,他突然觉得这蛇矛很眼熟,想起早上康大友给自己看过的那个记号,那是百季昏迷前留下的线索,他画的符号像是一条弯来弯去的绳子,也像是蛇,正如这把丈八蛇矛!也许杀害雷爷的另有其人,但杀死马茂荣,重伤百季的却有何远青很大的嫌疑。百季和马茂荣都伤死于利器,百季还留下那个记号,何远青这几日正好护镖回京,兵器是丈八蛇矛!

木花认定了何远青就是伤害百季的凶手,怒从心起,大吼一声用单锏架住蛇矛,全力把另一只铁锏向他胸口掷去。何远青连忙收回蛇矛,向旁处躲了开去。木花把剩下的铁锏也飞过去,不再取其他兵器,赤手冲了上去。何远青挡开第二只铁锏,又挥矛朝木花劈去。木花弯身一闪,进身到矛头后面。只要是长兵器,一旦被人近身到刃器后便不起作用了,何远青忙欲后撤,想与木花拉开距离,不料木花抢先一步,抓住矛身,空出一手打向何远青前面手臂上的关节穴位。何远青把手向后一滑,抓住矛尾,然后猛地把矛连同木花举了起来。

“受死吧!”

何远青把蛇矛向下砸去,木花难逃被摔成重伤的结果。

谁料木花竟松开蛇矛,凌空而起,一脚踏开矛身,借力向何远青飞身打去。何远青全力集中在蛇矛上,无法分神躲闪,胸口受了从天而降的木花双膝的重击,顿时气血翻滚,吐出一口鲜血,手上的蛇矛也抛在了一旁,倒身在地上。

木花还要挥拳再打,何远青摆着手,咳着道:“我输了。”

木花喘着气,质问道:“你受雇于何人,何为杀了马茂荣,伤了我兄弟百季?”

何远青道:“我哪里有杀人?你赢了我,我任你杀刮,何须侮辱我!”

木花渐渐消了气,冷静下来想:要是何远青拿着如此巨大的丈八蛇矛行凶,在路上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再者说,何远青的确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但想把百季重伤成那样,还有些困难,难道是我猜错了?

木花又问:“那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我?”

何远青说:“那是因为我听说十愿馆的零当家杀了雷爷,而你和衙门捕头很有交情,百般袒护凶手,致使凶手至今没被定罪,所以我才叫人跟着你,查查你的阴谋!”

木花听他所说并不像撒谎,便觉得何远青是个很有义气的汉子,绝非卑鄙小人,于是把事情原委和他说了。何远青开始还有所怀疑,但听到后来马茂荣被杀,百季受伤,才渐渐信了,并也知道木花是个正直的侠士,两人原来是闹了一场误会。木花和何远青不打不相识,又意气相投,于是相互论了兄弟,何远青命人把木花恭敬地送出镖局,并且说愿意帮助木花破案。

木花辞别了何远青,走到大街上,心里思考着:这凶手真像隐形了一般,犯案至今竟叫人查不出一丝痕迹,难不成凶手已经离开京城了?

这时,街上忽然有人喊木花的名字,木花循着声音望去,看见玉兰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喘着气道:“木大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呢,我师父、我师父她……”

木花心里一慌,忙问道:“零儿她怎么了?”

第五十二章 坍塌

第五十二章坍塌

玉兰依然小喘着气,脸上却浮现出笑容,她说:“木大哥,我师父她回来了!”

“你说什么?”木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看着玉兰。

玉兰喜悦地道:“我师父千真万确回来了,现在正在十愿馆等着木大哥呢。”

木花又惊又喜,顾不上多问,立即和玉兰赶回十愿馆。他心里欢喜,又急切地想知道零儿是否无恙,所以脚下越走越快,玉兰不时小跑着才跟得上木花。

十愿馆门前,零儿早已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她刚换洗过衣物,披着绣梅花的绸褂,里面是件浅粉色的单衣,髻上插着雕兰花的银钗,一点不像是个武师,而像是个极有涵养的大户小姐。

木花走近,见零儿更加美丽温柔,其中还掩着一丝憔悴,心里便泛起无限怜爱,可又感到一股紧张涌上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把心意都写进眼神里,默默注视着她。

零儿对上木花的视线,有些脸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是昔日的风云剑豪,一个是十愿流的当家,他们此时却像青年的小儿女,含情脉脉,欲语还休,这画面教人无限感慨,其中的辛苦又有谁能体会?

半响,木花说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无能,没能把真凶给找到。”

零儿摇摇头,说:“你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事,我已全然知道,是我连累了你。”

木花道:“我们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再说就见外了。”

零儿听了木花的话,又想起两人已有婚约,脸上又有些飞红。她知道这些天,木花为自己的案子东奔西跑,耗尽了精神,要不是木花始终相信她的清白,自己早已被打入死牢,可见他对自己绝非虚假,自己也应真心待他才是。零儿柔软的心砰砰跳着,要不是玉兰在旁边看着,她好想扑在木花怀里,把自己所有的辛酸不幸都随泪里流出来。

木花这时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康捕头和我说?”

零儿收拾了心情,道:“这件事很突然,康捕头可能还没得及告诉你,是一位自称你朋友的人把我保了出来。虽然出了班房,可案子查清前不可离京,要随传随到。”

木花奇怪道:“我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零儿说:“他就在里面休息,我们一起去谢他吧。”

木花和零儿走到屋里,屋里的人见他们进来,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人一身白亮的银缎,领口袖口都刺绣着繁杂的纹饰,腰带上嵌着翡翠石,脚下踏着流云纹绸履,黑直的长发披在身后,头上插一支紫玉的宝簮,清秀俊美的眉宇间透着非凡的神采。

木花惊喜道:“云公子,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此人正是富甲一方的云家大公子,云若川。当下,他摇着折扇,说道:“你们走后不久,父亲便要我到京城核查云家在京的账目,我到了这里听说了零姑娘的案子,又听说木兄正为此案奔波,便想帮助你们。京城不少高官都欠着云家的帐,我利用他们的关系,再花上一点银子,便先把零姑娘保出来,毕竟牢里怎样也比不上家里好。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计议。”

零儿给云若川做了万福,道:“云公子大恩零儿永不敢忘!”

木花也道:“此次来京,云兄已给了很多照顾,如今又帮零儿脱了牢狱之苦,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云若川道:“我是真心欣赏你们二位的人品和武艺,而且我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再提谢字就是不把我当朋友看了。”

木花和零儿听了这番话心里都十分感激。

云若川这时问道:“这次来我怎么没见到羽安和蓝儿?”

木花道:“蓝儿昨日病了,羽安正在照顾她。”

云若川道:“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我也该走了,我暂住在云氏商会,若是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零儿挽留云若川在十愿馆一起吃个饭,云若川难拒盛情,便留了下来。零儿叫来玉兰,让她去买些食材回来,自己要亲自下厨。木花和云若川又聊了许多话,不多时玉兰已把食材买回来,和其他几名弟子一起在后厨帮零儿的忙。

又不久,一名弟子来邀木花和云若川入席,大家绕着圆桌就坐,不分主客,全像是一家人。菜肴颜色鲜艳,香气阵阵,大家只看着就胃口大开,纷纷称赞起零儿的手艺,弄得零儿很不好意思。零儿为每个人都斟满酒,举杯环视着大家,说道:“今天零儿有三谢,一谢云公子的解救之恩。二谢木大哥这几日为我和十愿馆做的一切。第三谢,我要谢谢依然留下来的弟子们,谢谢你们信任我,愿意和我这个不合格的师傅共患难,零儿无以为谢,只有先干为敬。”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零儿这番话十分真诚,大家颇为感动,纷纷举杯回敬。又互相敬了几回酒,大家就开席了。木花尝着零儿的手艺,心里很美,他忙碌了数日,今天终于可以歇一口气,还有幸吃到零儿亲手做的美味,身心仿佛淋了一场甘雨般愉快。

零儿忽然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羽安和蓝儿,要是蓝儿身体好了,就让他们一起来吃点。”

零儿离开后,大家继续宴席,过了半晌,零儿才回来,在木花身边坐下来。木花见她独自回来,便问:“蓝儿和羽安呢?”零儿做出笑容道:“蓝儿还有些头晕,一会儿把饭菜给他们送去就行了。”

等到宴席结束,零儿执意要送云若川回商馆,云若川一路走着,一路给零儿讲起他和木花相识的经过,零儿默默听着,不发一言。两人走到僻静处,零儿忽然停下了脚步,云若川不知她何故,也停下来回身问她道:“零姑娘,怎么了?”

零儿低着头,玉容遮挡在阴影中,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云若川更是奇怪,问道:“零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零儿缓缓才张口说:“云公子错信我了。”

云若川蹙眉,不知她何意。

零儿冷冷道:“我确实是杀害雷爷的凶手!”

云若川一惊,零儿已如疾风迫到身前,云若川还来不及抬手格挡,只觉得脖子上的松风穴一麻,眼前黑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零儿袭击云若川,并洗劫了他身上的银钱,之后销声匿迹,踪迹全无。官府全力通缉,通缉令下发到周边五州三郡,京都衙门定了零儿杀人罪、逃保罪,赏金五百两,缉拿逃犯。那日零儿离开十愿馆后,羽安也神秘失踪,木花和十愿馆门下弟子找遍整个京城也寻不见羽安的踪影,玉兰报了官,结果正堂大人将其归罪于零儿,竟给她加了一条绑架罪,十愿馆的招牌也被强令摘除,十愿馆最后只剩下玉兰和几名与她要好的女弟子。一夜间,仿佛滚过命运的巨石,碾碎了全部的希望。

这天,玉兰独自在大门前清扫,她的脸色十分憔悴,不时拄着扫帚叹气。

“木大哥?”她忽然停下手上的活,看见木花走过来。

木花走到她身前,道:“玉兰姑娘,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恳请你帮忙照顾蓝儿和百季。”

玉兰问道:“木大哥要去哪里?”

木花摇头不语,又说:“我告诉蓝儿,羽安在云公子那里帮忙干活,希望不要让她知道真相,不然怕对她病情不利。”

“我知道。”

木花点点头,走出大门,没走出几步,玉兰忽然叫住他:“木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木花又走回来,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足有五十两,交给玉兰,说:“这些钱拿去照顾好大家,还有……别怪零儿。”

说完他转身离去,玉兰叫了几声,他没有再回头。

玉兰扶着门框,突然感到一股凄凉。师傅走了,弟子散了,羽安失踪了,蓝儿病了,百季昏迷不醒。如今,连最后的顶梁柱,都要榻吗?

木花一走,再没回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最后的消息是去木匠铺取回一把剑,到缝纫铺取回一套新衣。

零儿逃匿第三日,官府的通缉赏金已经增加到两千两,云若川也私赏白银一万两,一时间连和零儿年纪相仿的姑娘上街都要被人多盯几眼,可依然没有零儿行踪的半点下落。京城为此案已闹得满城风雨,街巷中都是关于此案的谈闻,连京城周边的大小城镇都传开了。

这日,京城外的一处驿站,一个从京城来的客人有声有色地讲着京城近日发生的一桩奇案,七八个客人围在他周围,津津有味地听着。不远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独自喝着淡茶,听到他们讲的案子,他面色复杂地变化着,却始终不发一语。付过茶钱,小老头背起一个旧的发黑的木匣,向京城赶路。小老头走了十几里,路过一片林荫地,他放下木匣,坐在树荫下擦汗。

小老头一边歇息,一边打量着四周。此处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寥,小老头摸了摸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他站起来,重新背起木匣,想到前面寻人问问路,忽然听见林子发出“沙沙”细响,他心里暗叫不好,脚下飞似的要离开这片林地。突然,三个蒙面人不知从哪窜出来,手里提着钢刀,拦住小老头的去路。小老头转身想逃,不想身后也有三个人,左右两边也各有两人堵住他的去处。

小老头连忙向他们作揖,告饶道:“好汉饶命,我就是个过路的穷老头,身上的几两银子好汉尽管拿去用,只要留下我这条没用的老命……”他还没说完,三个蒙面人便挥刀向他砍来。小老头忽地把袖子一甩,从袖口飞出一股烟雾。三个蒙面人冲进烟雾,顿时手脚无力,瘫软下去。小老头趁机逃命,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尽管时刻危急,他仍死死抱着那发黑的木匣不放。他刚跑出五六步,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便扑到在地,低头去看,原来是一条绊脚索。此时,两把钢刀已挥至身前,小老头没时间再去逃脱,只抱着那宝贝似的木匣,闭眼等死。

突然起了一阵风,接着传来两声脆响。小老头睁开眼,看见两把刀已被齐齐折断,一个中年人单剑和几个蒙面人战成一团。那中年人剑势极快,剑光晃得人双目难张,几个蒙面人刀法也凶猛凌厉,双方一时难解难分。正在两方纠缠时,那中年人忽然飞身脱离了蒙面人的包围,只见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一个蒙面人立时倒在了中年人的剑下。其他蒙面人立即分为两队,左右夹击,向中年人杀去。中年人把剑一舞,在身前舞出一轮圆月般的剑墙,左右抵住两拨攻势,同时微变剑式,又杀倒两人。剩下的蒙面人丝毫没有退惧,排成一队,做出拼死的阵势,向中年人攻去。中年人也杀急了,大喝一声,手中的宝剑快如闪电,没待人看清,便有两人中剑倒地。接着,中年人又在刀光剑影中连杀四人,只剩下最后一人仍拼死与他搏斗。中年人趁对方回招,一剑斩落他手中的钢刀,又直刺一剑,把蒙面人钉在身后的树干上,但剑锋却未伤及要害,为了留下活口。

“谁派你来的?”中年人冷冷质问道。

蒙面人还未说话,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不时便一命呜呼了。

小老头站起来,走上前看了看蒙面人的尸体,说道:“他们早就服了毒药,都是必死的死士,你问不出来什么的。”

中年人抽回剑,把剑身上的血迹甩落,收回剑鞘,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小老头笑道:“木老弟,你又救了我一名。”

这中年剑客正是失踪数日的木花,当下,木花对小老头说道:“这次是我先害你,再救你。”

“哦?”小老头问道:“这么说,你早知道他们要来杀我?”

木花点头道:“我在路上等你好几天了。”

小老头又问:“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

木花道:“我也只是凭直觉猜测,我请金大夫你来是为了医治我一位昏迷的朋友,我这个朋友恰巧目睹了凶手的真面目,而且很可能认识他。我要是凶手一定不想让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把秘密说出来,不想他醒,就要杀了能治好他的大夫。”

这小老头正是木花请来为百季医治的神医金洪,金洪听了木花的话,说道:“这案子我也听说了,要我说,只有死人最保险,你也见到他们的手腕了,你怎么不怕他们直接杀了你那个朋友?”

木花道:“他们要杀我这个朋友,早杀几百次了,可他们没动手。”

“你想过为什么吗?”

“想过。”

“说说看。”

“我开始怀疑我这个朋友就是幕后真凶,雷爷遇害时,他虽和我在一起,但不排除他有帮凶。后来马茂荣被杀,也很可能是他杀人灭口,再自伤以洗脱嫌疑。但是,绝不可是他。”

“为什么?”

“有太多事情解释不了,他为什么嫁祸零儿,零儿为什么袭击云若川,羽安为什么失踪?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不会杀人。”

金洪叹气道:“江湖险恶这个道理你还是不懂,你还是爱相信别人!”

木花道:“我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懂了这个道理,要牺牲好多朋友,牺牲自心。我师父在世时教给我:如果迷失在江湖,你就永远找不到自己了。”

金洪点点头,说:“且不提这些了,你看得出这些杀手的路数吗?”

木花凝重地摇头,说:“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按理说早就在江湖成名了,可我偏偏看不出他们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他们每个人的功夫都不一样,绝不是出自一家。”

金洪挠着脑袋,道:“太古怪了,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多无名高手呢?想不通啊!一点道理也想不出来!”

木花道:“所有的道理在个局里都已坍塌了,所以我必须打乱常理行事,否则永远赢不了这个局。”

金洪皱眉问道:“我问你,你现在还不相信零当家是凶手吗?”

“是。”

金洪道:“容我多嘴一句,我听说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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