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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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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走的。我才知道,我有多错。我对不起土儿,对不起土儿娘,对不起这个家,我对不起他们……”
老男人伤心欲绝,但没有眼泪,他目光呆滞没有焦距地看着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这是比流泪还要痛的悲伤,是已经痛得麻木的表情。心爱的妻子忽然离世,唯一的亲人又离家而去,所拥有的在眼前毁灭给这个男人带来的伤究竟有多深恐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吧。
“除了土儿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不能失去我的土儿,我得找到我的儿子,只有有土儿我才有家。我离开了村子,四处流浪,寻找土儿的踪迹。十几年来,我每夜失眠,只要一闭眼我就能看见我可怜的儿在哭,向我要娘求我回家。每夜我都受着煎熬折磨……”
蓝儿不知道怎么安慰身前这个发抖的男人,也许他的痛苦是没有安慰可用的,否则也不会受痛苦到现在。
“小姑娘,我讲这个事儿就是想让你帮帮、帮帮我,帮我找找我的土儿。”老男人恳求地望着蓝儿,那双发红并且浑浊的双眼里含着微微的光芒。
“那,那个‘土儿’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时间隔了这么久,当年离家几乎没有劳动能力的小孩儿说不定早就饿死街头,就算孩子还活在人世要在茫茫人海寻找一个已经失踪十几年的孩子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蓝儿还是无法拒绝那双期望的眼睛。
“土儿离家那年刚好九岁,到现在也有二十几岁了。土儿的模样……”老男人描述着孩子的相貌,那些是几乎可以从所有小男孩脸上寻找出来的特点,蓝儿只是听着这些就感到了希望是多么渺茫。“还有。”老男人忽然补充了一句:“土儿额角有个伤疤,是……我打他时撞在桌角上留下的。”虽然有些价值,但还是……
“求你了,只要帮我留意经过这条路的人就行了,求求你……”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放弃,还是在期盼着帮助,期盼增加哪怕一丝的希望,他正是如此走到了这里并还将如此继续走下去。
“那么我们找到土儿怎么告诉您呢?”
“是啊,怎么告诉我……”老男人近乎神经质地重复质问着自己。
“这个。”一直默默听着故事的珍婆突然开口说,她站起身拄着盲棍摸索到老男人身边伸手递过去一样东西,说:“这个拿去。”
珍婆手里的是一个草编的手链。
“戴上这个,如果我们找到孩子也会给他同样的一个,你见到戴这个手链的人就是我们告诉你我们找到的人。”珍婆参与进来。
老男人戴上了草手链反复抚摸着不停道着谢。
“大伯,您的名字能告诉我吗?”蓝儿问。
“名字?你告诉土儿是爹找他他就知道了……知道了……”这个人可能已经疯了吧。蓝儿可怜地看着老男人说不出一句话。
老男人在铺子里又坐了一会儿,雨下的小了些时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他从里怀掏出什么东西交给蓝儿,说道:“我付账。”蓝儿准备了吃的给他带上。老男人走出茶棚在木花身前站住了,他站着不动眼睛直直盯着木花。木花突然睁开眼睛,老男人吓了一跳往后躲开朝前面快步走去了,嘴里嘀咕着:“不是、不是。”
铺子里的蓝儿看着老男人走远手里攥着他付给的“茶钱”:几块圆石头。
回忆结束,蓝儿放下了手中的那篇故事,可老男人的那双通红的双眼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从老男人离开以后蓝儿就一直帮忙留意着每个路过的旅人,寻找凡是和“土儿”相像的人,不过直到现在都没结果。
积水的小路上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了蓝儿的注意。
从路上走来一个年轻人。他打着一把像是捡来的破伞,上衣有一半被雨淋湿。他虽然相貌年轻却生着几缕白发,穿着一身又脏又旧的衣服走进了路边的这家茶铺。
“小妹子,知道附近哪里有活干吗?什么活都行。”年轻人一口喝光蓝儿倒的热茶后问道。看起来他应该是一个流浪的打工者。由于他们没有固定居所又身份不明,所以没人会长期雇用他们。他们也就只能流浪,寻找短期的工作干活谋生。
“嗯……听说城南在建庙,客官可以去那里看看。”蓝儿把听来的情报告诉他。
“好的,谢谢啦。能不能再添碗热水?”
“蓝儿。”雨中打坐的中年男人木花叫了蓝儿的名字。
“客官等一下。”蓝儿打了一把伞走出木棚来到石头前,对着石头上的木花道:“木大哥,什么事?”
“像。”木花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像?”蓝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记得以前铺子来过一个找儿子的疯老头吗?”原来木花也一直默默参与着。他说:“那个年轻人像那时的那个老头。”
“木大哥是说……”蓝儿明白过来,回头张望着坐在铺子里的年轻人脑海里回忆着老男人的样子,的确有五分相像。难道,真的这样巧么?
“客官贵姓?”蓝儿为年轻人倒第二次热水时问道。
“我?免贵,姓李,叫我李贵就行。”自称李贵的年轻人说。
土儿,只是个小名。孩子在世的话应该已经成年了吧,这样来说换过名字也是正常的事,所以不足做出结论。
“李大哥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蓝儿进一步试探着。
“家在南方乡下,小地方,说了小妹子也不知道。家里还有老父母相依为命。”
家里还有老父母……这样的话就应该不是要找的人。蓝儿有些灰心,真的有土儿这个人吗,想一想老男人的精神状态就让人感到怀疑。蓝儿动摇了,可老男人的那双眼睛,在他讲到种田讲到麦子讲到土儿时所流露出的无法伪造的感情。
“李大哥……怎么说呢?你的额角有没有一个伤疤?”蓝儿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也好让自己死心,她这样想。
李贵摸着被头发遮住的额角奇怪道:“是啊,是有伤疤,小妹子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弄的?”蓝儿忙问,心一下又提起来。
“这个啊?小时候不小心被镰刀割伤的,怎么了?”
巧合?
“没、没什么。只是我瞎猜瞎问的。”蓝儿强挤出一点笑容解释说。
这下彻底没戏了,可是——
“客官,离开家多久了?”在角落里编笼竹草的珍婆忽然问道。
“啊,这个啊……有好久了吧,记不清了。”
“父母今年贵庚?”
“……”这一次李贵没有回答。
“没关系,就当我这个老太婆没问。”珍婆拄着竹棍子站起来走到李贵身前。她伸出手抓住年轻人的衣角,向上摸索着,摸到他的额角。珍婆点了点头说:“婆婆在乡下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受孩子父母之托给孩子带一样东西……”
婆婆在说什么?蓝儿大皱眉头。
“可那个孩子几经不在这里了,我想你能不能代替那个孩子收下这件东西。”珍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笼竹草编制的手链。
“啊!”蓝儿更为吃惊,那不是和老男人手上一样的草手链吗?蓝儿去拉珍婆的胳膊暗示她这不是该送给年轻人的东西。
“就当帮我和帮孩子父母完成一个心愿。”珍婆不理会蓝儿把手链递过去。“戴上吧。”
李贵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依着珍婆戴上了那只草手链。
“把它当做‘家’戴在身上吧。漂泊在外,想家的时候就看看它。”珍婆摸着李贵的手腕静静地说。
雨停了下来,天空却还灰蒙蒙的不放晴。
“婆婆,你认错人了。”李贵离开之后蓝儿对坐回去继续编东西的珍婆说。
“认错谁了?”珍婆做着手里的活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当然是把李大哥错认成土儿了。”
“是土儿把自己错认成李贵才对。”珍婆道。
“我果然没猜错。”依然在茶棚外打坐的木花忽然应道。
“什么嘛?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蓝儿急道。
“那个人说的都是谎话。不过,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谎话的谎话。”木花对蓝儿说。
“的确如此。”珍婆解释道:“土儿就是李贵,李贵就是土儿。想必土儿离开家以后依然受着心中阴影的折磨吧,那些都是他不想回忆的事。为了缓解心身无法承受的折磨,他选择了遗忘,遗忘掉所有不想记起的回忆。可是如果缺失了一段记忆大脑马上就会发现并且重新尝试还原,为了避免这样的事给心灵带来的崩溃,大脑选择了‘伪造记忆’,用常识性的故事弥补了遗忘的过去。就连名字他也遗忘干净了吧。”
一个因为家庭毁灭而崩溃的男人,一个因为家庭伤害而遗忘自己的孩子。一个寻找着家,一个逃避着家。这样的两个人在茫茫的世界上流浪,寻找和逃避。
“那……他们还能相聚吗?”蓝儿关心着他们父子今后的命运,眉头轻蹙。
“破碎的镜子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复原。碎了的家,坏了的过去,就如破镜——难圆。”珍婆回答说。“我们不过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罢了。有些事,你无法改变。”
中午时分天空渐渐晴朗起来。
蓝儿运笔将这个故事慢慢续完,她咬着笔杆思索片刻在故事标题处落下两个字:破镜。
城东事记 第四章 相助
第四章相助
不知道是天气变冷还是日出变晚的原因,早晨总觉得睡不够觉。锅碗碰撞的声音传到屋子,蓝儿揉着惺忪睡眼从被子里爬起来,她穿好衣服离开卧室来到一间狭小简陋的厨屋,珍婆正在那里准备着早饭。虽然眼睛看不见,珍婆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受到影响,想必她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十分熟悉了吧。
“婆婆,木大哥呢?”
“进城了。”
“哦。”蓝儿并不吃惊,经过院子里看见柴车不见时她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就算城市再大对柴木的需求也是有限的,需求小的时候就有柴火卖不出去,所以城郊的柴夫们在每天一大早开城门之前就会赶往城下聚集。
现在,天也不算怎么亮,整个天空还是暗淡的青蓝色,透着日出之前的静谧。就算蓝儿晚起了一会儿这个时间路上也几乎是没有旅人的,这正是旅客们开始一天辛劳旅途前最后的休息时段。
可是,当蓝儿掀开通往茶棚的门帘布时看到一个客人正坐在茶桌前歇脚。
一个中年女人,一袭长发在背部的位置用红发带简单束起来一直垂到腰际。她穿着样式平常的素衣素裙,身上的衣服与她瘦弱的身体相比稍显宽大。在她身边摆放着一个独脚木架,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木雕挂件。虽然女性比较少见但她还应该算是游走卖货的摆摊小贩吧。
在蓝儿观察女人时女人已经发现了蓝儿的存在,她对蓝儿点了点头算是问过好,她说:“走到这里看到有间屋子就过来歇一下脚,没有告知真是冒犯了。”女人的声音很轻细。
“啊,没有关系,这里本来就是供人歇脚的地方,请随意休息。”蓝儿马上反应过来进入“招待”状态。“这么早客人还没吃饭呢吧?我们正好在做饭您也一起来吃吧。”
“可以吗?”
“没有关系啦。”
“真是十分感谢。”女人有礼貌地点头致谢。
杂粮做的米粥,粗面蒸的馒头,山间采的野菜。早饭分成三份摆在茶棚里的一张桌子上,珍婆、蓝儿还有女客人围着方桌坐好。
“我们荒山野地只有这些粗茶淡饭,还请客官多多包涵。”也许是很久没和外人一起吃饭蓝儿显得有些拘谨客气。
“不必如此客气。我叫卫雨玲,妹妹可以叫我玲儿姐。”
“玲儿姐?名字真好听。我叫蓝儿,玲儿姐姐叫我蓝儿就好。”
“蓝儿妹妹。”
“嗯。”蓝儿一边应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卫雨玲。刚才天色昏暗加上相隔着一定的距离蓝儿没有看清卫雨玲的相貌,现在认真看着面前的女人蓝儿发现她其实算是个漂亮女子:柔的发,秀的眉,明的眸,巧的鼻,小的嘴……如此标致清秀的年轻容貌说她只有二十出头也有人相信吧。如果这个女人穿上靓丽优雅的服饰,扮上清新动丽的红妆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蓝儿想象着同时也感到一丝好奇,像卫雨玲这样的漂亮女人年轻时一定有不少富家公子追求吧,此时正是相夫教子的年纪怎么会流浪漂泊做起辛苦的小生意来呢?
“动筷子吧,一会儿菜就凉了。”珍婆拿起筷子提醒道。
蓝儿也拿起碗筷心想有机会再和玲儿姐好好聊一聊。
卫雨玲双手合十对着饭菜阖眼默念起经文。
“咦?玲儿姐信佛吗?”卫雨玲祷告完毕时蓝儿问道。
“算是吧。”她伸出手腕露出一串木佛珠,对着蓝儿笑了一下。
“婆婆有时也念佛呢。”
这个世间越是弱小的人越相信有神灵保佑,这也许是种无奈吧。
“快吃吧。”珍婆催促道:“再过一会儿就有客人来了。”
“好。玲儿姐姐也快吃吧,不要给木大哥留,看他回来怎么办。”
“木大哥?”卫雨玲好奇地看蓝儿。
城东,阳光刚刚爬上城墙染出一片耀眼的橘黄。最先卖完木柴的樵夫们正推着柴车结队往城外返,其中有一个身材结实匀称的男子,身高高出身边众人,穿着土褐色的旧衣服,脸孔颇有棱角显得几分英气,下巴未剃干净的短胡须让他多添了一些沧桑和成熟,他就是住在城东郊外茶铺里的“流浪汉”——木花。
“听说了吗?最近城里出事了。”一个有点驼背的樵夫问身边的同伴。
“什么事啊?”
“对啊,你说说。”
木花闲着无事也竖起耳朵听起乡野樵夫们的闲谈。
“就是在新城区,前不久闹了强盗。”
“听说了,官府正在通缉呢。”
“你说说那些人真恶毒啊,抢钱也就算了还抢人。”
“听说净找年轻姑娘下手呢,女孩儿至今也没找到。”
“丧尽天良。”
“咱们以后出门也得小心点,听说有人在城郊见过那几个恶人。”
“真的?”
“嘿,还真得注意。”
“看好你老婆吧!”
“哈哈哈……”樵夫间响起一片哄笑。
没谱的事儿。木花轻笑了一下,心里这样想着。不过,要是真闹采花贼……蓝儿算是少女吧,何况近来她越生的可爱……他摇摇头打消自己的想法继续赶路。
强盗,什么时候都会出现的一群人。有时是因为吃不饱饭为生活所迫,有时是因为受人教唆误入歧途,有时什么也不为只是把作恶当成自然而然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当把作恶成为一种“乐趣”时人也就成为了“非人”,丧失了人的共性的人就不能再称为完整的人。只要人性仍不完全他们终将会在毁灭之途上自我毁灭,这是他们的宿命。善有善果恶有恶果,佛如是说。
“玲儿姐姐,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吃过早饭收拾好碗筷蓝儿蹲在卫雨玲靠在桌角的木架前把玩儿着上面挂着的一件件木雕挂件问道。
“基本都是,还有的是向别人换来的。”
“哇,姐姐真厉害。”
卫雨玲的木雕坠子大多数都是刻画着观音神佛的护身符,除此之外还有百花和动物的图案,这些木刻虽然称不上精妙绝伦但也都生动形象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蓝儿,你喜欢哪个姐姐可以送给你。”卫雨玲温柔地对蓝儿说。
“真的?我选选看……”
“喂!”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道。蓝儿和卫雨玲一齐转头看见茶铺进来三个男人。最直观的看去那三个人一个是高个子,一个是胖子,还有一个是黑汉子。
“客官稍等片刻茶还在里面烧,我先给各位倒些水喝。”蓝儿熟练的招呼道,拿水壶给三个男人到了三碗水。同时她也不忘观察着三人,在察颜观色看相识人方面蓝儿还是自负颇有功夫的。
这三个人有些奇怪,蓝儿眼睛神扫过他们时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哪里奇怪呢?她轻轻皱起眉头,用目光再次悄悄打量起来:除了高个子男人背上的一个小包袱外他们没有任何行李,看样子他们不是本地人,那为什么不带行李出行呢?除非不是赶路人。
黑汉子腰间挎了一口刀,眼神凌厉地审视着四周。胖子喝水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用眼神瞟着蓝儿和卫雨玲。这一切都被蓝儿看在眼里,她借着放水壶的功夫靠近卫雨玲低语道:“姐姐,那几个人不太对劲,你先走吧。”
文“不对劲?怎么不对劲?”
人“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突然心慌。”
书“没事,有姐姐保护你。”卫雨玲用玩笑般的口吻说。
屋蓝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是自己太敏感了吗?蓝儿回身时想,这时——
手腕被抓住了。
“小妹妹,想不想找个赚钱多的活做啊?”黑汉子拉住蓝儿道。
“客官,请放手。”蓝儿试图甩开黑汉子的手,不想他却越抓越紧。
“别怕,我们只是想带妹妹一起玩儿玩儿。”
“小妹妹不放心的话让这位姐姐陪你去吧。”胖子忽然从后面出现抓住卫雨玲的肩膀。
“你们——”卫雨玲想叫,胖子按住她的双肩示意她安静。
“你们到底想干嘛?”蓝儿真慌了,早就产生的不良预感扩散到全身。
“去了就知道了。”黑汉子说:“最好别做无谓的反抗,之前反抗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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