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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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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语珍掩嘴笑了,那些行贿的人这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一记大嘴巴打碎他们的牙他们也得咽下去。

孙语珍想到什么,说:“那些官员的‘捐赠金’一定不菲,多是超出他们俸禄的,你把他们的‘捐赠金’张贴在大街上,御史台想不管都不行了。既能缩短王府的工期,又能整顿一方吏治,这一箭双雕的法子亏你想得出来!”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虽然有些不像男人,但至少是个聪明人,传言原来是真的。他表面沉醉于酒场,其实是在等待一个处理问题的机会,这么说他痴痴的外貌下真藏着一颗反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喽?

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孙语珍脸上笑着,心底却重新警惕起来。

王爷和孙语珍有说有笑地谈着天,过了一会儿王爷回房午睡,小枝悄悄敲响了房门。

小枝依照孙语珍的话偷偷调查王爷女儿的事,很快有了消息。原来,安王爷和郭氏真有一个千金,称为德公主。德公主出生没多久王爷忽然患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他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说话细声细气,也不再亲近女色。太医说,安王爷因病丧失了生育能力,德公主也因此成为了安王爷唯一的骨肉。郭氏把这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一直藏在深闺,所以外人很少知道。

黄昏时,孙语珍在府里散起步,她想问题时总爱这样散步。她在想的是,王爷究竟有没有反叛之意?虽然这个人很聪明,可他缺少反叛的几个要素。第一个就是无后,这个“后”指的是继承人,没有子嗣继承,他拥有再大的权力又能如何?第二个缺少的要素是野心,他既无色欲也无物欲,一个没有野心的人绝不会赌上身家性命去叛乱。孙语珍最终判断,安王爷叛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叛乱之说多半是一些野心家的阴谋,他们想借助为“太子”清理“敌人”的表现争功,太子登基后他们便会得到重用,真是用心险恶!

天色开始黯淡,孙语珍走在回房的路上。突然,她听见一声惨叫,女人的惨叫,声音的来源正是自己的屋子。

孙语珍赶回房时小枝正捂着脸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小枝,怎么了?”孙语珍扶起她,关心的问道。

小枝摇头不语,眼泪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流下。

孙语珍伸手去拉小枝遮脸的手,道:“给我看看。”

“小姐,不要……”

拉开小枝的手,孙语珍怔住了,她看见小枝原本秀气可爱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紫红色的烧伤。

孙语珍问道:“怎么回事?”

小枝哭着给孙语珍磕头道:“都是小枝的错,小枝不该偷用小姐的‘润馨露’。小枝万死,请小姐恕罪!”

孙语珍奇怪道:“润馨露怎么了?”

小枝回答:“最近天气燥的很,奴婢实在忍不住了,见小姐不在所以偷着用了小姐的润馨露,结果就……”

孙语珍低头一瞧,地上掉了一个小瓶子,正是平日装润馨露的瓶子。她不明白,润馨露是润泽肌肤之用,怎会把小枝的脸烧成这样?她捡起地上的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绝非润馨露的药剂味道让她皱紧了眉头。再仔细一看,这个瓶子虽然和装润馨露的瓶子很相像,但细节处稍有不同。孙语珍又数了数剩下的润馨露,一瓶不少,也就是说烧伤小枝的这个瓶子是有人故意放在自己房里的。谁会去害一个婢女呢?留下瓶子的人的真正目标无疑是孙语珍,可谁会这么做呢?

孙语珍突然想起了今天来房间打扫的那个婢女,除了自己、王爷和小枝只有那个婢女来过自己的房间,王爷和小枝绝不会加害自己,所以……

一股怒火在她心底涌起,她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孙语珍来到郭氏的房间时郭氏正在不慌不忙地绣着鸳鸯枕巾。

“夫人,孙夫人执意要见您,奴婢们拦不住,所以……”

郭氏一摆手,道:“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孙语珍和郭氏两个人。

孙语珍压着怒火,问道:“是不是你派人在我房里放了这个瓶子?”

郭氏瞧了一眼孙语珍手里的瓷瓶,掩嘴笑了,道:“这是我涂面用的,怎会在孙妹妹手中?”

孙语珍冷笑道:“难道姐姐每日用毒药涂面?”

郭氏做出吃惊的样子,道:“毒药?这里怎么会是毒药?”

“不信你抹抹看!”

郭氏拿过瓶子,嗅了一下,蹙眉道:“妹妹在我这涂面的瓶子里装了什么?怎么如此难闻?”

“你……”

看着孙语珍气得发抖的样子,郭氏笑了,她走过去在孙语珍耳边低声道:“婢女是我的人,不会替你作证,毒药瓶也是你给我的,你就算到王爷那里告状也没有证据。我倒是可以告你谋害正室夫人!”

孙语珍狠狠瞪着郭氏,转身去了,背后传来郭氏得意的声音:“我说过,日子还长着呢!”

小枝的容貌毁了,孙语珍可怜她让她继续在身边服侍。孙语珍没想到郭氏竟是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为了嫉妒甚至不惜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要不是小枝偶然救了自己,如今容貌尽毁的就是自己了,孙语珍咽不下这口气,她温婉的背后是倔强的好胜心,她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安王府竣工以后,王爷和其家眷仆从都搬到了新建成的王府。孙语珍在王府内安闲度日,早晨练字习画,下午和小枝在花园赏花玩儿鸟,日子过得十分安分。有时德公主和奶娘到花园玩耍,孙语珍很热情地和小公主一起嬉戏,没过多久小公主就和孙语珍打成一片,甚过于一对真正的母女。

有一日,城里来了一个江南的戏班,孙语珍知道机会来了。

这天快用晚膳的时候,一个婢女走进了郭氏的房间,她向郭氏请了安,递上一封请柬。

“这是什么?”郭氏看着手中的请柬问道。

婢女答道:“这是孙夫人给夫人的,最近从江南来了一个戏班子,孙夫人包了今夜的场子,请老爷和夫人去看个新鲜。”

郭氏又问:“老爷去吗?”

婢女道:“老爷已经应了,正在更衣。”

郭氏哼了一声,道:“我不陪那个小蹄子一起服侍老爷,你告诉老爷,就说我身体不适,想好好休息。”

看着婢女远去,郭氏把请柬撕得粉碎扔进燃烧的烛台。

自己怎么也是正房夫人,一个侧室叫自己去自己就去,岂不是丢了身份?郭氏躺在藤椅上,心想:老爷要是听说我身体不适,说不定一会儿会来看望我呢。

过了不久,果然有人来了,可那个人不是郭氏期盼的王爷而是德公主的奶娘。

郭氏问:“赵妈,你怎么来了?”

赵妈道:“老爷要带小姐出门,夫人知道吗?”

郭氏一惊,她从不让宝贝女儿离开自己太远,老爷要带女儿出门怎么不派人告诉自己?

郭氏急忙披了一件百花锦缎的外褂跑到了王府的前门。王爷今日换了一身蓝色的衣袍,显得神采奕奕,他正抱着女儿,一脸慈爱。

王爷问小公主:“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有没有和先生学认字啊?”

小公主稚嫩的声音答道:“学了,还学了一首诗呢。”

王爷笑道:“是吗?德儿真乖。爹爹问德儿,德儿喜不喜欢看戏?”

“德儿喜欢看戏。”

“爹爹再问德儿,德儿喜不喜欢你小珍娘?”

“德儿最喜欢珍妈妈了。”

“有多喜欢?”

“比看戏还喜欢。”

王爷看着身旁的孙语珍,道:“你看这孩子多会说话,哈哈!”

孙语珍今日穿戴的极为光鲜漂亮,用尽了女人打扮的本事。霞色的衣裳宛如真用金霞剪裁而成,乌顺柔亮的发髻上插着舞动的金蝴蝶镶宝石步摇。她年轻秀美的玉容上描着细细的黛眉,抹着害羞似的胭脂,点着樱桃似的红唇……宛如一个花仙子,温柔地从天而降,陪伴在爱人身边,寸步不离。

王爷道:“德儿,现在爹爹带你和小珍妈妈去看戏,你高兴不高兴?”

小公主点头道:“高兴。”她说着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

小公主张开双臂要孙语珍抱,孙语珍抱起她,把脸颊露给小公主,小公主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孙语珍偷瞄着郭氏,郭氏气的脸都没了血色。

“老爷!”郭氏叫住了王爷,强做笑容道:“老爷带德儿出门怎么也不叫上我?”

王爷道:“你不是身体不适吗?回房好好休息吧。”

“我……”郭氏说不出话来,她察觉到这一切都是孙语珍的阴谋,心里恨不得把她像请柬一样撕成碎片。

王爷牵起孙语珍的手上了绣着银龙轿衣的马车。

“德儿!”郭氏忍不住呼唤。

小公主从轿窗探出脑袋,冲着娘亲笑道:“娘,我和爹爹看戏去啦!”

孙语珍把小公主拉进轿子,朝郭氏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郭氏怅然站在残阳里,被夺走丈夫和女儿的她承受着巨大的侮辱,目光对上了孙语珍的眼神。

合上轿帘的一瞬,孙语珍似乎看见郭氏眼里涌动着晶莹的泪光,是自己的错觉吗?孙语珍不愿深想,因为她是赢家,赢家何须顾及输家的悲欢?可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和王爷在戏台下欢笑暖语时王府传来了噩耗:郭氏服毒自尽了。

看着郭氏冰冷的尸身,成为最后赢家的孙语珍却感觉不到一丝高兴。她从未如此失落,她每夜难以入睡,不断地问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做,郭氏是不是就不会死?

郭氏死去的那个夜晚,月光凄冷,像一把刀子一刀刀划着孙语珍的心。她真不想要郭氏死啊,可无论她怎么后悔,事实也不会改变,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第四十一章 往事如烟·珍婆篇3

第四十一章往事如烟·珍婆篇(三)

郭氏去世后,安王爷万分悲痛,自责冷落了妻子。王府上下一片素白,悼念郭夫人。郭夫人去世不足一月,安王爷的父皇——当今皇帝驾崩。雪上又加霜,安王爷悲伤过度,几次晕厥,他想回京为父皇发丧守孝却遭到了自己的大哥——继任新君的拒绝。猜忌自己的竟是自己的父皇和兄长,安王爷哀伤不已,每日借酒消愁,身体日渐消瘦。

因为郭氏的死,孙语珍升为正室夫人,可她鲜花般的容颜却像霜打一样黯淡了下去。安王爷沉浸在悲痛中,不再去孙语珍房内过夜,她每日独守空房,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寂寞和空虚。她开始反思这场婚姻,她嫁给安王爷原本是为了朝廷政治的稳定,监督安王爷的一举一动,可她却渐渐迷失在了争强好胜、嫉妒报复之中,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自己的感情用事。

要惩罚就惩罚自己吧,孙语珍心下做好了决定。

孙语珍来到安王爷卧室时他正因纵酒宿醉卧在床上,一位家仆端来药汤,无奈王爷怎样也不肯喝,他嚷着:“我不要清醒,都给我出去!”

“我来吧。”孙语珍接过药汤,示意仆人退出去。

孙语珍坐到床头,用唇试过药汤的冷热,用青花瓷勺喂到王爷嘴边。安王爷扭过头,一言不发。

孙语珍道:“我知道王爷心里在怨我、恨我,可你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出气啊。”

王爷闭着眼,依旧不说话。

孙语珍又道:“郭夫人的死,我难辞其咎,我愿自闭于寒室,从此不再出户半步。您就先把药喝了吧。”

她再次把药喂到他嘴边,可他紧闭双唇,不让药汤流进嘴里。

药匙离开了他唇边,他刚想缓一口气一双柔软的唇就贴在了他干涩的嘴唇上。那唇像春水一样温暖,他身体一酥,嘴唇微启,药汤经过那双柔软的唇送进他嘴里。

王爷忽然推开了孙语珍,她跌在地上,药汤洒在她的裙子上。她躺着,感受地上冰冷的寒气侵入自己的身体,就是这股寒意夺走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温暖。

“小珍……”

“我不要听!”她冷冷封住了他的话头,站起来,跑出屋子。她曾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泪水还是在出门的那一刻流出了红润的眼眶。

从那天起,孙语珍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每夜对着照进窗棂的月光或凝眉或苦笑。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给予她荣华富贵,却夺取了她的自由幸福。她有时会想起那个舞剑少年,在梦里幻想着和他私奔远走,无拘无束……

寒来暑往,转眼间过了四载。这年冬天,北方的狼狄部落发动了对帝国的战争,首当其冲的便是北疆的安州。这个冬天格外寒冷,严峻的环境使狼狄不得不通过掠夺生存。狼狄骑兵的机动性极强,如一阵狂风席卷安州大大小小的村镇。狼狄骑兵所到之处财产粮食被掠尽,房屋被烧尽,男人被杀尽,女人被抢夺为奴,老人和孩童也被残忍屠戮。面对狼狄的侵略,安州守将全然没有招架之力,据探子传回的情报,狼狄正预谋着一场更大的攻势,届时他们很可能长驱直入攻破安州,进犯中原,威胁皇都。帝国存亡岌岌可危!

安州无将,朝廷一时也没有派遣的人选,数十年的太平盛世已把这个帝国的军事腐化荒废。正在朝廷发愁之际,安州不少守将纷纷上书,请求由安王爷执掌安州兵权。由皇亲坐镇,军民的士气定会恢复。可过了数月,朝廷却没有任何批示。

这天,孙语珍正在屋内抄写《法华经》,为万民祈福,房门忽然“咚咚”响了起来。

“谁?”

“是我,小枝。”这些年,都是小枝在服侍孙语珍,也只有小枝才能接近这间屋子。

小枝见到孙语珍,一脸喜色,道:“小姐,家里来信了!”她说的家里,是孙语珍的娘家。

数年来她与双亲音信隔绝,相思之情早已积满心肠。孙语珍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信封,激动不已,她反复念着:“是父亲,是父亲写来的。”

信中都是家常话,孙尚书告诉女儿家中一切平安,让她不要想念。除此之外,还有只有孙语珍能看懂的暗语。孙语珍离家时父亲与她定下了通信的暗语,以便暗中通报安王爷的情况,这个暗语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会使用。信上暗语的大致意思是:朝廷欲将安州兵权交与安王爷,但又顾忌安王爷会反叛朝廷,所以要孙语珍提供确切的情报。

孙语珍明白,国家大事绝非儿戏,自己的情报不可有半点闪失。嫁到王府的这些年,她了解安王爷的性情,她看到他是一个重情又忠义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郭氏和父亲的死悲痛欲绝。何况,他并没有反叛的动机和条件,他没有子嗣,没有无尽的欲望。所以,她在回信上用暗语写到:女儿愿以性命担保,安王绝无反心。

回信寄出了数日,一日午间有人敲响了孙语珍的房门。小枝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为孙语珍送饭,所以她并未询问,说了声“进来”。

进门的人的确是为孙语珍送饭食的,可他不是小枝,是安王爷。孙语珍一惊,不知如何应对,她理了理发髻起身给王爷请安。

“小珍,你何必为难自己?”

孙语珍道:“臣妾并不为难。”

安王爷道:“你真是个倔强的女子。罢了,今日我来请你出门,你肯不肯?”

孙语珍不语。

安王爷问:“你在怪我?”

孙语珍道:“臣妾不敢。”

安王爷道:“我知道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四年是为了什么,我并没有怨你、恨你,我只是想让我们都冷静冷静。那天,我本来是想向你道歉……”

孙语珍打断他道:“这里寒凉,王爷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吧。”

这四年间,王爷多次到孙语珍屋外,向她倾诉心声,希望她走出来。可她走不出自己,走不出悔恨和寒冷。

王爷沉默了一会儿,道:“德儿已经长大不少了,她失去了一个母亲,不能再失去另一个母亲。有些东西,只有母亲能给她。”

孙语珍悲伤道:“没有我,郭夫人也不会……”

王爷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孙语珍红了眼睛,道:“怎会与我无关?”

王爷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缓了一缓,他说:“朝廷已经下旨,让我统帅安州兵马,抵御狼狄。”

孙语珍点点头,道:“恭喜王爷。”

安王爷道:“我现在是安州三路大军总统帅,生死已交给了国家和安州百姓,我只希望夫人能在这个时候陪着我,我一个人顶不来。”

安王爷走了,最后对孙语珍说:“我不勉强你。”

孙语珍咬着牙,她知道无论自己为何来到他身边,他都是自己的丈夫。现在,也许是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他只想她在身边。她实在不该再把自己圈在过去,她要走出去,为了丈夫和国家的未来。

她呼喊着小枝,道:“小枝,帮我沐浴更衣。”三军之主的夫人必须拿出样子来!

安州军的指挥大营转移到了安王府,安王爷每日坐镇王府,听取各方的军事汇报并指挥各区的防御部署。在此期间王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落在了孙语珍身上,她精心打理每件事务,王府上下有条不紊。孙语珍还从王府的粮库和金库中划出富裕的部分,作为紧急情况下的军粮和军资金。

这天,孙语珍正在后堂检查王府最近的支出账目,突然听见有人高喊着:“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她心中不安,悄悄躲到议事厅后面。议事厅内,王爷正和几位参谋商讨军情,一位背后插着三色信号旗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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