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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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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男人连打着哈欠说。

“我走了。”

蓝儿打过招呼离开柴房门口回到茶棚。

“好了,大哥哥。我准备好了,可以讲故事了。”

“好。”书生继续绘着画,就这样边画边慢慢讲起来:“这是我自己的故事,说不上是一个特别好听的故事,但却是我最重要的故事。现在我开始讲了:我出身农户家庭,祖上曾中过秀才,全家最期望的就是我能考得功名入仕为官。我三岁识千字,六岁学《诗》,十岁学《经》,十二岁读《史》,十五岁通百家。十七岁时我已经进京中举,时人称之‘神童’。也是十七岁那年我被京城的王大人招为府上书童,我在府里一边陪教王孙子弟读书一边准备三年后的会试考试。我第一次接触到绘画是进府的第二年。那一年我被安排为王府千金的伴读,负责管理小姐日常的读书功课。”

书生换了一种颜色格外认真地在画纸上勾描起来。

“那个小姐怎么样?”一直旁听的珍婆向书生的方向探出脑袋问道。

“知书达理,多才多艺,清秀美丽,气度非凡。‘品拟飞仙,情殊流俗’,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那你有没有爱上那个小姐?”珍婆追问道。

“哎呀,婆婆,你让大哥哥自己讲嘛。大哥哥,你继续说,说到第一次接触绘画。”

“第一次接触到绘画……”书生端详着山色说:“第一次接触到绘画是在院子里看到小姐画假山、画蝴蝶,我看得入迷了以至于忘了答小姐的话。小姐问我,小先生可否善画?我回答不曾习画。小姐又说,小先生若不嫌弃,我可教小先生习画。我怕有失礼节连声推辞了。此后每次小姐练画我都伴随左右,慢慢我迷上了绘画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小姐教授,只有在暇时偷偷练习。终于有一天被小姐发现了,小姐坚持要我和她一同练画。于是此后每日我教小姐作诗小姐教我绘画,我就是这样跟着小姐渐渐学会了画艺。我们彼此授艺,几乎日日形影不离,日久生情我爱上了小姐……”

“哦?呵呵,我真猜得不错。”珍婆乐着说:“我就喜欢听爱情故事。”

“那小姐呢?小姐知道你的心意吗?”蓝儿问道。

“其实小姐在之前就爱上了我。我们开始以诗画传情,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年轻人的热恋真令人羡慕啊。”珍婆的瞎眼仿佛也笑着。她好像想象着什么,一边说道:“真好、真好……”

“可是——”书生的笔忽然悬停下来,似犹豫着怎样下笔。“可是,我们的恋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被人认可也不会被人接受。她是朝廷权贵的富家千金,我却是无权无势的农民的儿子。纵然知道如此,深陷爱恋的我们也无法与彼此分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说的就是如此吧。我们把每次幽会的回忆作成诗画成画,因为我们害怕有一天我们连回忆也会失去。这样,在相恋相思相愁中转眼度过了一年半的时光,就在我准备参加会试的几个月前她忽然找到我,抱着我哭。她说,不管我们怎样坚守此生注定是有缘无分,好好参加考试,去做你自己的人生。忘了我。‘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无法和她分手,更无法忘记她,我的人生已经注定不能没有她。我去找她可她不愿见我,我整天魂不守舍,彻夜辗转无眠。终于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发誓绝不后悔的决定。”

说到这里书生长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当年做决定的少年,绝不回头。

“我决定放弃自己的前程带着小姐私奔。没有了小姐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了,所谓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就是这样吧。我制定好计划,摸清了小姐的住处。在一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闯入了小姐的房间……”

“然后呢?怎样了?”

“大哥哥,说啊,你见到小姐了吗?”

见书生停顿了许久珍婆和蓝儿都忍不住打听起下文。

“我见到了小姐。”书生沉着声音:“见到了……王府真正的小姐。”

“真正的小姐?”蓝儿皱起眉头。

“我爱上的人其实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名叫胭脂。王府真正的小姐生性顽劣,脾气任性。她瞒着老爷叫胭脂代替自己成为了府中的‘小姐’,代替自己习字、读书、练画、学琴,她自己却成天与仆人嬉耍厮混……”

“啊——”珍婆不禁失声。

“这么说,大哥哥一开始见到的‘小姐’是……胭脂姐姐?”

书生咬紧牙在画上又添了几笔,抬头对照着实物审视了自己的作品片刻,然后放下笔对蓝儿道:“小妹妹,再拿一碗水好吗?”

“你等等。”蓝儿又端来一碗清水给书生顺势瞧了瞧着桌面上的画。整座多彩的山坡透着动人的美丽出现在铺开的画纸上,蓝儿忍不住“啊!”地一声赞美起来:“大哥哥,你画的太像啦。不,是比真的还好看!”

“还差一点。”书生说:“还差一笔。”

书生从木箱里取出一只笔尖洁白从未染过墨的画笔。奇怪的是那并非是一支新笔,除了笔身有使用过的痕迹外仔细观察还能发现笔尖处隐约沾染着一点淡淡的粉红色。

“小妹妹接着记,我还没有讲完。”

蓝儿不舍地把目光从画卷中的山景上挪开坐回去重新提起笔,书生再次开始说起故事:“我闯入小姐闺房的事被人发现并且告诉了老爷。老爷震怒,下令严查,我和胭脂的事再也瞒不住了。一个书童和府上的婢女出了了苟且之事,还坏了小姐名节、污了王府的声誉,我和胭脂都被抓起来治了罪。我终归是个外人,罚扣工钱驱逐出府,就算是最大的惩戒了。可胭脂是从小被买进王府的人,自有府中规矩处置,按府规胭脂被……罚了三十藤杖。胭脂本来就体弱,因为我们的事又弄得精神憔悴,怎又能吃得消这三十杖责。我变卖了身上所有能卖的财物到府上求人打点,希望可以见胭脂一面。”

书生用那只新拿出来的画笔在清水碗里轻轻洗润,他看水碗的眼神很远很重,像是穿透了清水看见了回忆。

“我见到胭脂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她看着我笑着说,我这最后一口气就是在等你来。她告诉我,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王府。王府里下人是没有‘爱’可言的,他们不准有爱也不准被爱,是我给了她第一份爱。自进王府以来胭脂就没出过府中半步,所以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多向往诗画里的世界,那里美丽又自由。她虚弱地拉起我的手交给我一盒胭脂,她跟我说:别让我离开你,带我走,带我好好看看外面的样子……”

书生没有意识到眼泪正不住地涌出划过脸颊落在碗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圆胭脂盒,说:“这就是胭脂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珍婆转着佛珠念起了佛号。

“这么这样子……”蓝儿轻声嘀咕着,湿红了眼眶。

书生小心地打开胭脂盒,盒子里仅剩下边缘还残剩着一点粉红的胭脂。“我一直都很谨慎的用,没想到还是用的这么快。”书生说着用润好的笔尖在小盒里轻轻取了一点胭脂,然后在身前的画卷上慢慢点染下去。一道淡粉色的山岚在画中被渐渐惟妙惟肖地晕染出来,与背景的山坡融合的恰到好处,凡境顿然化作仙境。

看着眼前如此美丽的画卷蓝儿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只是在一边咬着嘴唇好像忍着一不小心就会涌出的泪花。

“我走访名川大山找寻天下美景,就是为了把胭脂没看到的世界画给她看,我把她给我的胭脂画在画上希望她可以和这些美丽的景色永远在一起,以满足她最后的心愿。等到这些胭脂都用完的时候,我就可以安心地去找她,和她永不分离——”

“啊!大哥哥,你不要……”蓝儿拉住书生的衣角,央求道。

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讲了。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书生放开画笔,痛苦的哽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走。发誓不后悔的事我终究还是后悔了,悔的生不如死!”

“过去的事,错了也就错了,悔了也就这么样了。现在的事,错了想悔也没机会了。”珍婆忽然开口说道。

“婆婆此话何意?”书生泪眼看着珍婆。

“你能问我,说明你还有留恋的心。要我老太婆说,你可能怕是要辜负胭脂姑娘的心意了。”

“小生不明白。”

“胭脂姑娘不让你离开她,所以才在人世留给你一个念想。她这么做是想你更好的活呀!你反倒是要为此轻生,离开胭脂姑娘苦心留给你的念想,这不是辜负了她么?”

“婆婆是说——”书生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他以前怎么没想过,也许是思念太沉太重,压得他无力思考了吧。

“全天下的胭脂都是她留给你的念想,都是她留给你的生命啊。”

所爱的胭脂还在身边。

“……”眼泪渐渐止住了。

收拾好行头,书生准备上路了,临行时他执意留下在铺子里绘的那幅“山坡秋景图”。就当抵我的茶资吧,书生这样说。

“别让她离开你。”书生临走时珍婆对他嘱咐说。

“我懂了,谢谢婆婆。也谢谢你,小妹妹,听完了我的故事。”

书生离开铺子,走了很远又回头望着变小的山坡和几乎看不见的茶铺。“那个婆婆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书生喃喃自语,天地间只有飞过的几只小鸟回应着他。

铺子里,蓝儿在纸上写下了在书生走之前问出的名字:柳籍。

柳籍,这个名字在几年以后名动画坛,名字的主人成为了天下最富盛名的画师之一。传言他善将妇人用的胭脂入画,画风独具一格别有匠心,权贵富贾无不以收藏一幅胭脂画为耀。他的传世作品多为山水风景图,而且每幅画里都有一句不变的题词:

苦留胭脂色,谁懂红尘香。

城东事记 第三章 破镜

第三章破镜

天空中下着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雨下得不疾不大,呈线状地从天幕落下。从昨天半夜到现在,漫长的初秋雨还在继续。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多数旅客都停止了赶路,所以城东茶铺的客人从早上开始就少之又少。

雨水“哒哒”地打在木棚上,从木棚边缘断断续续地流下来。空气中散发着潮湿泥土的味道,气温随降雨变得有些发凉。这就是从茶水铺子里感受到的初秋雨。

难得铺子这样冷清,茶铺的招待少女蓝儿借着这个机会忙着自己的什么事情。她坐在一张桌子前,桌面上叠放着几摞写满字的纸张,那些都是蓝儿从来往旅客那里收集来的故事。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并没有什么原因,城东郊外的这间茶水铺正在收集着故事或者说是收集着故事的碎片。故事收集到一定数量记述故事的纸张自然也多了起来,整理这些收集好的故事分类排列然后装订起来,蓝儿正是在做这样的工作。

茶铺做杂活的盲眼老妇人珍婆坐在她常坐的靠近路边的茶棚角落里正用手里野草样子的东西编制着什么玩意儿。珍婆管手里的那种野草叫“笼竹草”,这种草只有在这个时候采集才是最适合编制物件的,采早了太软太脆,采晚了又太老太硬。虽然受到季节的限制但用这种草编制出来的东西异常坚韧,铺子里许多东西都是珍婆用笼竹草做的,十分耐用。

住在铺子里的除了蓝儿和珍婆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此时他盘腿坐在茶棚外的一块大石头上闭着双眼丝毫不理会这场已经把自己淋湿了的秋雨。要是在以前,蓝儿一定会为他撑伞劝他进屋避雨,不过现在蓝儿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必要躲避自然”这个名为木花的男人曾经这么说过。

蓝儿一张张翻阅着以前记录的故事,翻到其中一张时她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抬头看了看茶棚角落里的珍婆又看了看棚子外的秋雨和石头上的木花,低声自语道:“那天好像也是这样呢。”蓝儿就是在那一天收集到了手里拿着的那个故事。那一天的事,她现在还可以清楚地记起来:

那天,同样下着秋雨。珍婆坐在角落里编着笼竹草,木花在雨中的石头上打坐,蓝儿为茶铺里唯一的一个客人倒着热茶。

“谢谢。”喝了热茶的男人说。

那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头发粘黏凌乱,衣衫破烂散发着霉味,脚上穿着一双打满补丁的布鞋。老男人给人印象深最的是那张污黑脸上的一双眼睛,一双像是多夜未睡而敖红的眼睛。

老男人的衣服已经被雨淋的半湿,他拒绝了蓝儿要帮他烤干衣服的好意。他坐在木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淅沥沥的雨水,不时留意着雨中打坐的木花,可能是觉得那个人的举止奇怪吧。不过不知为什么在蓝儿看来老男人观察木花的眼神比木花的行为更加奇怪,那是仿佛是包含着某种东西的眼神。

铺子里很长时间没人说话,能听到的只有雨声和珍婆编笼竹草的“沙沙”声。

“小姑娘。”老男人忽然开口说。

“有什么吩咐?”一时无事整理故事的蓝儿起身过去问。

老男人犹犹豫豫,说道:“能不能……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咦?”蓝儿有些吃惊,像这样主动“送”故事上门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行吗?”老男人看着蓝儿再次请求道。

反正有故事就行,主动被动还不都是一样,蓝儿想。

“好,大伯您讲吧。”蓝儿坐回去换了一张白纸准备开始收集故事。

“谢、谢谢。”老男人诚恳地道谢。

“这个故事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老男人的声音开始有些紧张,喝了几口茶水后渐渐平稳下来:“我年轻时是给人种地的,全靠双手吃饭。我干活起得了早吃得了苦,冬不怕冷夏不畏热。我干活比别人又快又好,别人每天干一亩我就干两亩,别人开不了的荒地我也能干。他们说我太傻,可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喜欢种地罢了,除了种田我啥也不会。还有一件事他们也不知道,我偷偷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年轻漂亮,有说不出的好,我对她很痴迷。与其说痴迷还不如说是做梦……”

老男人舔了舔发暗干燥的嘴唇,回忆着往事。蓝儿瞅了珍婆一眼,关于爱情的故事珍婆一定会感兴趣吧。珍婆认真编着笼竹草,没有什么反应。

“她叫‘麦子’,是刘伯女儿。刘伯家里有地、有牲口、还雇着几个人,他眼光高的很,像我这种穷庄稼汉根本没资格与人家攀亲。那时候我想的很少,每天除了想种地就是想‘麦子’……”老男人忽然乐了,自顾自地“呵呵”笑了一阵他带着笑音继续说道:“谁能想得到,我真娶了麦子做老婆呢。这真谢谢老天爷,谢谢东家……我有了地,全托东家的福……我有了自己的地,加上能干,逐渐我也攒下了不少积蓄。不少媒人都来我家说亲,她们给说的我都没同意,后来她们问‘你喜欢哪家姑娘?只要是没嫁的,没有我们说不来的’。我羞了半天结巴地说我喜欢‘麦子’。媒人到刘伯家一说,没想到刘伯竟然就许了。她们从刘伯家回来向我要了做媒的钱,我千恩万谢地付了钱。刘伯收了彩礼不久我就和麦子成了婚。我耕田她织布,日子过得很踏实。过了几年麦子给我生了一个男娃,那时我们一家人过得真叫好日子。”

“后来、后来……”老男人的声音忽然沙哑起来:“有了孩子以后我每天更卖力的干活,想给麦子给孩子给这个家更好的生活。可我却没注意麦子的身体一天一天虚弱下去,等我发现她倒在织机旁时一切都晚了。大夫说、说是生娃儿时……你小姑娘不懂,反正晚了……太晚了。”老男人紧紧皱着眉头挤出深深的皱纹,摇着头。

“麦子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儿子,我发誓一定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麦子走了以后我没再看上任何女人,推了所有来说亲的人家专心照顾儿子。我的儿叫‘土儿’,很听我的话,我们父子相依为命转眼过了五六年。一天地里的几个伙计叫我去‘玩儿玩儿’,我想成天闷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玩儿玩儿总没坏处,所以就和他们去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学会了色子、打牌,开始我还能赢,到了后来总是输。输了就想赢,想赢就再玩儿,慢慢的越输越多……”

“大伯,这是——”

“没错,是赌。”老男人用力点着头:“钱赌没了就赌物,最后连房子和地也输没了。我那时就像着了魔,地里的事儿也顾不得了,对土儿也冷淡了。我变得经常打人,脾气越来越差,有时候输光了回家就拿土儿出气。有天晚上回家,土儿跪下来求我,求我不要再去,求我一起回家种地。那天我输了很多,心里揣着火,我骂他不懂事,输了不赢回来怎么行,竟说丧气话。他哭了,说饿,说别人都有娘,娘好,要娘。他吵得很厉害,我又狠狠打了他。第二天我又去赌,赌了两天把所有家当都输了,他们把我赶出去不再和我赌。我回到家才发现土儿不见了,开始以为孩子跑出去玩儿了,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后来我明白他是不会回来了。孩子不见了,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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