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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悔路无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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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知笑道:“你把人家依仗来当掌门的鹰儿吃了,人家不跟你急才怪呢。”
慕容岳苦笑道:“铁剑门的武功不怎么样,名声却是不差,只是他们门人在江湖中行走出了名的记仇。也不知道往后他们会怎么跟咱们为难。毕竟都是香洲境内的武林同道,这样结了冤家总是不好。”
言锋说道:“铁剑门跟五行拳的沐老师向来交好,过阵子咱们请上沐老师上飞鹰岭好好赔罪就是了。而且还有石家庄这么大的名头,料想他小小铁剑门也不敢怎么样。”
当其时,北岭石家庄跟江西武家名剑山庄,鹿山陆家的陆家堡,还有雅洲东方家的辟尘山庄并称四大世家;是武林中有数的豪门大户,门生弟子遍布天下,武功别树一帜,百余年来兴旺不衰。四大世家英雄辈出,多的是能领袖武林的高人。当年石家庄老庄主年少时也是个爱厮杀的主儿,曾经跟无情子论剑,相约比试武功,当年甚是震撼。两人事后却对胜负绝口不提,也不知道是谁胜了一招半式,不过想必是一场龙争虎斗。以石家庄的威望,就算说是北方武林的泰山北斗也绝不过分。铁剑门不过是香洲一个小小的门派,门人不过百人,那掌门铁牧的武功也不过跟张侠义相差不了多少,跟石家庄那样的大门派是怎么都无法相提并论咯。也亏得慕容岳和言锋在西北武林行走多年,见闻广博,否则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那古怪的铁剑门。
饱吃一顿之后,众人启程便赶往蓝玉县城住夜。张侠义、慕容岳、言锋三个还好,习惯了风餐露宿,穆晓燕和石不遇等人却是初出江湖,平日就没吃过什么苦,没有个合适的地方住宿的话他们是吃不消了。张侠义和石不遇本是骑马,而花间派众人却只是步行。张侠义、石不遇都想结伴而行,所以就牵着马儿一块走路了。
言锋有意拉着慕容岳落在后头,悄声地说:“慕容师兄难道不觉得那张侠义看着脸熟么?”
慕容岳搔搔头:“我认人一直不算太好,难道你以前见过他?”
言锋说道:“还记得当年最后跟穆师妹争掌门人的那个剑法很好的小子吗?那人不就是姓张的来着?”
慕容岳笑了:“他师父咱们大师伯才姓张。你记错啦。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我倒是记不住了。样子也记不清楚。不过你瞧,人家使的是八极拳,咱们花间派的人除了会用剑,什么时候学过拳法啦?”
“他行囊里不是有一把剑么?我听说独行游侠剑法高明,是个左手用剑的行家。咱们大师伯不就是缺了一根胳膊,只能左手使剑么。”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慕容岳迟疑道,“不过大师伯老早就失踪了,他那徒弟也不知去向。没有把握咱就这么问人家太孟浪了点吧?”
言锋笑道:“师兄就是太稳重了,今晚我们找个借口试试他剑法不就知道了?拳法能后学,这剑法总是撒不了谎。咱花间派的剑法如此独特,就算学了别家的剑法那也是揉不到一块儿去的。”
慕容岳还是觉着不好,不过他那师弟一向聪明干练,自己从来争他不过,也就只好随他了。他快步走到前面跟上张侠义两人,他挺喜欢张侠义这年轻人的,向来仰慕他的侠名,早就想跟他结交了,今日有这机会不好好聊聊说不过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慕容岳行走江湖多年,所闻逸事众多。石不遇也是个话停不下来的主儿。两个人夹着张侠义说个没完没了。赵不知偶尔也过来插两句嘴,打听一下江湖中有趣的事儿。言锋说话不多,偶尔才用言语打探一下张侠义自己的事。张侠义倒是有问必答,但关于他自己的师承总是言语不详,只是说是自家长辈教下的,江湖里也学了一些别派的功夫。众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一路,倒也热闹。
到了蓝玉县,想要囫囵找了家客栈住下再说,可就出问题了。这小地方的客栈就那么大,总共也就是十个房间,之前已经有三个人入住了,剩下的七个房间可住不了十个人。掌柜的好心相劝:“这里往南走一里路,过几条街就有另一家客栈,虽是更小一些,倒也能住人。”
言锋赶忙说道:“这就不麻烦了,咱们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计较,打个地铺就是了。钱照算不武就是了。”如此一来倒是正合他意,“咱们几个大男人每两个人合着睡一间。马师弟跟王师弟一间,慕容师兄跟四公子一间,我嘛晚上跟张大侠请教请教就是了。”
众人没有意见,倒是穆晓燕玩心又起:“小马弟弟,不如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她话没说完,眼睛乱转,其实她也不知道晚上能做些什么,只是偶遇一女的如此逗弄一男的,弄得对方满脸通红,觉着好玩,此时也就如此说来试试。
张侠义却是被吓呛了:“呃…穆掌门…”
马小玩赶忙澄清道:“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穆晓燕不高兴了:“什么叫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胆敢不叫我一声师姐!”
慕容岳赔笑道:“我们这掌门师妹还小,不知人情世故,让兄弟见笑了。”
“什么见笑。我跟我小马弟弟以前也睡在一起,又有谁笑话咱来着?”
马小玩这次不单单叫师姐了:“哎哟我的姑奶奶,别拿小时候的事情说话可以吗?”
“穆掌门…”张侠义刚想说话就让石不遇扯住——他知道自己这张大哥啥都好,就是爱对着女孩子板着脸皮说教,所以本来挺多名门淑女看上了他却被他教训走了。穆晓燕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让他这样教训一顿的话脸面可就说不过去了。
那边赵不知和慕容岳也劝住穆晓燕,各人让小二带着进了房间。
一晚上言锋多次言语相邀让张侠义演示武艺,张侠义总是推辞。言锋只好作罢,两人讨论剑法,说到兴头上倒也融洽。
第二天一早,言锋习惯早起练剑,天才微亮就已起来。却发现张侠义早就不见人影,想是比他起得更早。言锋不禁暗暗吃惊:自己这几年在江湖上行走,警觉不可谓不高,这人竟能不惊动自己,轻身功夫着实不凡。他用昨晚打来的水随意洗刷了一下,来到客栈的庭院,看见张侠义已在中庭练剑。他使剑很慢,想是怕剑风惊醒旁人,但是剑招严密,气定神闲,确实高手风范。张侠义近年侠名远播,身手当是不弱。言锋除了当年比武败在穆晓燕手下,闯荡江湖却是一帆风顺未有败绩,不由得好胜心起,想跟这独行游侠比试比试。
张侠义一路剑使完,收招凝神,就发现言锋在一旁,拱手笑道:“言兄起得真早啊。”昨晚交谈,两人早就免了客套称兄道弟了。
言锋也拱手道:“张兄弟才是早呢。言某人不敢惊动兄弟练剑,倒不是存心偷看,万望不要计较。”窥探别家门派练剑确实是武林大忌,言锋跟张侠义相交不深,先行告罪。
张侠义却是不在意:“微末武艺本就不足称道,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他收起长剑,又打起八极拳来。这是他早年养成的习惯,一早不管其他,先练一套剑一套拳。只是他以前练的是花间剑韦陀拳,现在他练得是自己创的剑法和八极拳。其中区别自有各种辛酸。
言锋昨天就瞧过他打拳了,自是知道他八极拳上的功夫。看他拳意绵绵却是劲道十足暗合八极拳刚猛强劲朴实无华的精要,他这路拳打下来不闻拳风但觉拳势,实在了得,不由得暗自佩服。他在拳术上面修为甚浅,只看得出张侠义拳法高明,但真正高明在哪他却说不上来。昨晚听他论剑说得头头是道,刚才看他练剑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心痒痒的想印证一下。等张侠义打完一套拳了才说道:“张兄弟果然拳法厉害。不如咱们过两招试试?”他抽出腰间宝剑插在地上,“大家好朋友动刀剑不吉祥,咱们用剑鞘比划比划。”
张侠义还在推辞:“在下怎敢班门弄斧,在花间派的名师面前卖弄剑法?”
言锋却是坚持:“只是朋友间印证一下功夫。”
“对呀,他剑法又没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不能跟他比比?”穆晓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中庭,她睡醒不久,衣衫虽然整齐,但发髻却是乱了,看起来比疯婆子好不到哪里去。张侠义瞧着她那不端庄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又有些别样的滋味。
言锋听着穆晓燕如此说话倒没啥不高兴的,他早就听惯了那丫头的直话直说:“张兄弟不是瞧不起我这两下子不肯见教吧?”
张侠义推辞不得,只好答应:“那就献丑了。”他又瞧了瞧穆晓燕,“穆掌门不回去先梳妆一下?”
穆晓燕撅着嘴:“讨厌鬼,怎么跟爹爹一般啰嗦!”她喃喃说着,最终还是乖乖地自己回到房间梳头整理去了。
张侠义话有保留地说:“贵掌门…真的不拘小节。”
“可不是,慕容师兄这几天为她可没少发愁。”言锋不想张侠义有机会反悔不比,先出一剑:“张兄弟小心了。”
“好。请赐教。”张侠义熟悉言锋的剑法,飘然躲开他凌厉攻势,还了一招。他剑招直来直往,甚少花哨,倒也能够应付。两人不比内力,只是招数比划,转眼间斗了十来招。
“咦,慕容师兄,这张大侠的剑招跟我们花间派的剑招有点相像。”这时候客栈里头各人纷纷起来了,在一旁观看。赵不知看着张侠义一招直刺倒跟自家武功一招烟花灿烂有些相似,忍不住出口问慕容岳。
慕容岳答道:“张兄弟这一招跟我们的烟花灿烂虽然相似,但是细节上却大不一样。本门剑法已虚招为主,烟花灿烂一招本为障人耳目,杀招却在后着。张兄弟那一剑却是实招,把剑用死了。这招用死了本来有极大的破绽容易被人乘虚而入,言师弟正是瞅着那破绽击他右胸。只是张兄弟后招精妙自然就化险为夷了。”慕容岳说着张侠义剑法跟本门剑法的诸多不同甚至矛盾之处,但说着说着也不得不承认,这张侠义很多剑招跟本门武功大有相似之处。
石不遇也起来了,听他们说话就随口应道:“天下武功本来就师出同源,招数相似那是不奇怪的啦。而且我看贵派剑法甚是眩目复杂无比,张大哥使剑却是一板一眼变化甚少,如此却是大不相同。”
慕容岳自己也是使剑变化比较少的,但在旁人看来已经是很花哨了。张侠义如此使剑跟本门剑法理念背道而驰,若说他是本门弟子,慕容岳怎么也难以相信。
赵不知一脸崇拜:“四公子说得真有道理!咦,言师兄要赢了。”果然场上言锋剑招渐快,已经取得上风了。
穆晓燕终于搞定头上的辫发,回到中庭来:“那讨厌鬼剑法不咋样嘛,连言师兄都斗不过。”
石不遇说道:“穆掌门大概不知道言兄在江湖中有多大的名头了。放眼整个江湖,年青一代能胜得过言兄的那是屈指可数。我张大哥虽然侠名显著,武功却非绝顶。比不过言兄那也是理所当然。”
说话间,言锋哈哈一笑,跟张侠义剑鞘相碰,飘然退后拱手道:“张兄弟武艺高强,佩服佩服!”
张侠义也笑道:“言兄剑法高妙,我这是输了。”刚才自己破绽大露,言锋已经瞅中,只是不攻过来退让一步给自己面子而已,否则自己可要弃剑认输了。
“哪里哪里,咱们这是比划比划而已,算不得数。”言锋虽然如此说着,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这张侠义手上功夫不错,是个好对手,能赢了他并不容易,值得高兴。
穆晓燕却冷哼一声:“藏头藏尾的…”
赵不知不懂了:“师姐,言师兄赢了呀,怎么藏头藏尾了?”
“我说的是那讨厌鬼。分明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嘛,反正再过百来招他也是会输的,故意露个破绽给言师兄看算是什么回事?”
“故意?”言锋大吃一惊,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这故意让招他也见过。刚才张侠义被自己猛攻几下,手忙脚乱之间露出那破绽却不像是故意的。
“穆掌门那是看错了,言兄剑法过人,在下本就不及,何来相让一说?”
言锋一听,言之有理。他也发现张侠义剑法确实不如自己,自古就没有剑法不如还故意相让的道理。穆晓燕虽然武功高,却是肯定看错了。当下也不多说,招呼各人吃早饭去了。
穆晓燕自是知道自己没看错,但她也说不上张侠义为什么故意露破绽,只好低声嘀咕着:“鬼心眼…”闷闷地跟着过去了。
慕容岳笑着说:“言师弟这下你可安心啦,这张兄弟怎么会是咱们大师伯的弟子呢?”
赵不知瞪大眼睛:“大师伯?”她入门较晚,拜入的是穆无为门下,从来没见过张无回,也没听门中有人提起过他。虽然是知道自己师父是已故的前掌门无情子的二弟子,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大弟子是什么人。
“咳,慕容师兄别笑话我了。我这是认错人了。”言锋跟张侠义陪个不是,“张兄弟不要见怪。我姓言的也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只是张兄弟跟我大师伯的弟子长得相像。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过那大师伯和大师兄了,问起张兄弟又怕孟浪,只好出手相探。”
“在下若能有幸得以聆听贵派尊长教诲已是无憾,可惜未能得见。”语气之中自是大有遗憾。
穆晓燕忽然说:“你说的可是之前跟我比剑输了的那个大师兄?”
慕容岳答道:“正是此人。那人跟大师伯一块儿失踪了,连太师伯去世了也没有回来。近年穆师伯他们也交代我们在江湖中行走的时候多多留意他们两个的踪迹。”
穆晓燕嘻嘻笑道:“那人我记得。他剑法可好了,花花肠子也多,跟这讨厌鬼的比强多了。”
慕容岳陪笑道:“掌门师妹,张兄弟虽然不计较,但他在江湖里也有侠名,这样称呼不好吧?”
穆晓燕不耐烦地挥挥手,却是真的不再叫张侠义讨厌鬼了。众人吃过早饭,结账启程继续南行。掌柜的到底厚道,打地铺的几间房只收了一个人的房钱。
言锋跟张侠义比剑之后最后一点心结也没了。知道自己武功确实高于对方之后,反倒对张侠义更佩服起来。慕容岳跟石不遇相约春节过来到石家庄拜访,赵不知老早就想去瞧瞧石家庄是什么样子的也嚷嚷着要跟着过去。穆晓燕不知为何还是瞧张侠义不顺眼,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只是见着张侠义也不主动跟她说话,她反而更气了。晓燕一肚子无名火只好找马小玩发泄去了,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实在不像话。张侠义好几次看不过去板着脸对穆晓燕训话。穆晓燕哪里能受这个气,听他说一句就顶回一句,倒是这种时候两人才有来有往说个不停。到最后张侠义说她刁蛮,穆晓燕嫌他啰嗦。倒像是结了梁子似的。
众人赶了三天的路,差不多走出香洲地界了。
言锋指着前面的小道说:“过了这山坡就算出了香洲,进入雅渔地界。雅渔有三好,白鱼、白菇,白美人。白鱼咱们香洲也有,只是那里的白鱼比较鲜嫩。白菇可是雅渔独有,香味特浓,用来做香菇浓汤可是一绝!那白美人嘛…雅渔当地水土特别,女子肤色均比其它各地要白皙细腻,自古多有绝色。当朝开国皇后就是雅渔出身。”
赵不知可不高兴了:“言师兄怎么就爱打听哪里有美人,难道你去验证过了?”
慕容岳难得打趣:“你言师兄那是武林英俊。连东方家的大小姐都有意与他,还有多少美人追着满大街跑啊,才轮不到他去打听验证呢。”
石不遇笑了:“东方嫣红样貌是顶尖的漂亮,脾气可也是顶尖的古怪。本来我爹还想让我大哥跟东方家连个姻亲,可我大哥那好脾气跟她处了两天都得大喊救命。”
这事倒是新鲜,花间派几个女人不停地追问细节。
此时远远看见道上横着停了一辆马车,车前拦着七个人,走近才发现他们都带兵器,为首一人正是铁剑门的掌门铁牧。
几天前飞鹰岭铁剑门的事仿佛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在这节骨眼上被铁剑门的人截住。
铁牧见是他们哈哈笑道:“我就猜着你们是去轩阳找那霸西南秦守师,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上钩,这不就送上门来找死了嘛!”
石不遇这时候有了同伴,倒也不怕他几个人以众欺寡,挺身上前搭话:“姓铁的,之前是我不对,害你当不成掌门人。可咱歉也道了,鹰儿也不能还你你还想怎么的?”
“我呸!去他妈的铁剑门!现在老子是金满楼香洲分舵的管事!铁剑门前掌门因为不识抬举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过两天等我回到分舵再处理他不迟。”他指指身后那辆大车,洋洋得意“小子,我可打听清楚了,你就是那什么石家庄的四公子是吧?嘿嘿,石家庄迟早也是我金满楼的囊中物,先把你这小子擒住了,给石家庄来个下马威也算不错,好歹也是我入金满楼的第一功!”
张侠义一听金满楼,一腔怒火顿起。近年金满楼日益猖狂,那山西常家惨案看似是血手魔君彭狂刀所为,实际却是金满楼指使,彭狂刀也不过是金满楼一打手而已。张侠义可是多次见识过金满楼的心狠手辣,只恨金满楼高手如云,组织神秘,武林中人人忌惮却没人胆敢招惹。金满楼本身也多在江东一带活动,西南一带罕闻其踪迹,却不知道它已在香洲安插分舵。
穆晓燕看张侠义神色骤变,还以为他怕了金满楼,冷笑道:“姓张的也不过如此,也敢称大侠。金满楼小小的一个领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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