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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肉文女炮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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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怂包闻言连忙撇清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武观没有发怒,又或是拆穿夏晶圆,反而静静地说:“拿到大国师铸的那口剑之后,我夜夜都会梦到你,梦里,你一直都是五岁时的模样,全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讲那个妖魔王后的故事。一路上,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我母亲真的是妖魔。
可当我回到沫邑,站在我母亲旧居门前时,我忽然不再害怕了。因为,不管她是不是妖魔,她都是我善良美丽的母亲。也许十年之前,在你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我认为故事中的王子做错了,但是现在,哪怕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
父王和大国师,他们没有权利决定我母亲的生死,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不会忘记为母亲是怎么死的,我要为她讨回一个公平。”
什么叫不管她是不是妖魔,你妈本来就是妖魔啊。老子终于想通了,怪不得你怂挖了眼睛都不死,老妈基因好啊,这是因为。
心里的小魔怪咆哮完毕,夏怂包深吸一口气,对武观说:“你能想通就好,总要选择一条路走下去,最怕就是在三岔路口摇摆不定。现在好像挺晚了,咱们回驿站吧,楚怜还需要人照顾,而且听说你们明天也要启程离开了,别在外头。”
说话的时候,夏晶圆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武观的表情,生怕自己哪里没说好又惹火了这个煞星。
武观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沉吟了一会,终于,他像下定决心似的问夏晶圆:“太康王兄说的话都是真的么?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反而好像很怕见我?”
一句话问的夏晶圆一头雾水,她反问:“太康说了什么?”
武观道:“他说,你一直都很喜欢我……”
不是的!
显然不是的!!
对于武观,夏晶圆还是不敢像对太康那样横眉怒骂,她斟酌了一下,弱弱的道:“你是王子,理所应当会受到万民的敬仰和爱戴……”
意思就是说,人家只是看你是王子。
武观显然没有听出夏怂包的话外之音,他以为这是承认了,还问:“可是我曾经惹你不快,你不记恨我么?”
你那叫惹我不快么?尼玛你是直接把老子踹的吐血啊。
夏晶圆心中早已泪流满面,表面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我怎么会记恨王子殿下。”
武观摇摇头,真诚地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是记恨我,而不是喜欢我。因为——虽然明知她是大国师的女儿,我也做不到恨她。你明白吗?”
我明白= ;=|||
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至此,夏晶圆只能给自己的说出来的话打圆场:“其实毕竟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我都已经不太记得了,我觉得再过些年,可能我也不会记得你了,而且龙族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早晚会忘的。”
武观闻言,略微颔首,道:“回到沫邑,父皇开始一直不肯见我。他心中有愧,让王兄来劝我。王兄同我说了很多,还告诉我,你喜欢我,劝我为了那些爱我和在意我的人,别再这么执着。我得知后,觉得务必要同你说清楚。因为我真的很怕,万一你对人动了真情,到头来才发现人心有多丑恶。”
不用到头来,我现在就发现你很丑恶!
武观你要不要这么自恋玛丽苏,剧情君你的三观要不要这么扭曲。
夏晶圆整个人都抓狂了。
武观见她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又说:“其实自多年前国师府的那件事起,我一直都觉得有愧于你,总想为你做点什么来补偿。可是你一直都害怕我,老是躲着我,所以后来我未免惹你不快,就不在你眼前出现。如今的我,非复当日那个位高权重的王子,已经不能帮到你什么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这十年来,见你过的一直都很安逸和快活。希望你今后也一直都能如此。”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是夏晶圆这种怂包,也有发作的时候。她很不愉快的质问武观:“你的意思是,十年来你都在监视我?”
武观闻言一愕,随即道:“不算监视,不过这些年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告诉我。”
夏晶圆阴恻恻的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武观没听出夏晶圆话音不悦,闻言居然还认真去想。片刻过后,武观脸上竟添了些笑意,他道:“诸如你诱骗小清蟹说爆炒龙虾肉最好吃,或是你唆使大鼋去拔父王所养丹顶鹤的尾羽,还有你告诉太康王兄那个关于龙族的秘密。”
“什么秘密?”
尼玛龙族到底有什么秘密,她都不知道,武观居然知道了。
武观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也是听人报给我听,才知道,原来龙族是靠拉手来繁衍生息的……”
夏晶圆脑门挂下一排黑线。
得了,亲兄弟俩,智商一样的低。她瞬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人了。
见夏晶圆不说话了,武观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人了,他想,一定是因为他说出了龙族的秘密,引得对方不快,他站起身,对夏晶圆伸出手,示意要拉她出水,说:“不早了,回驿站吧,明日我便下令启程,此后再遇到你们,必定绕开。”
夏晶圆自然不肯让他拉,她把手往兜里一揣,自己从水里立起来,谁知揣进兜里的手竟摸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她只当是小溪里的鹅卵石,掏出来一看,竟是一枚鸡蛋。
一定是刚才撞翻卖鸡蛋大婶的篮子,倒进她兜里的。
她把鸡蛋揣回兜里,打算回去烤了吃,却忽然灵光一闪……
“武观王子,有一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但是今天你说你心里挂念的始终还是楚怜,我终于可以死心,告诉你这件事。”
武观闻言略略皱眉,问:“什么事?”
夏晶圆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没错,龙族是靠握手怀孕的。十年前,你从水塘里把我捞出来,一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那时候我只有五岁,什么都不懂,直到后来生了一枚蛋,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过了很久很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武观才惊愕的问:“蛋?”
夏晶圆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道:“没错,龙族是产蛋的。那时候我还很小,所以生的蛋也很小,一个拳头就能握住,这么多年,我一直藏在身边,喏,就是这个。”
说着,夏晶圆立马就把兜里那枚鸡蛋塞武观手心里。然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当年曾说,妖魔鬼怪,应该斩尽杀。所以我一直不敢孵这个蛋,就怕你会杀它。我曾想,以后若是有机会离开中原,一定要抚养它长大。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把话说清楚了,这个孽种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留着。只是我始终做不到手刃亲儿,所以,请你帮我处置它吧……”
夏晶圆这个邪恶女配,骗了人还不够,居然还拉着武观的手轻轻的抚摸那个鸡蛋,故作忧伤道:“宝宝,娘不是不疼爱你,只是你有一个妖魔的娘亲,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与其将来你长大了再来怨恨父母,不如现在就杀了你。还有,你要记住,杀你的是你爹,不关娘的事——”
说完,夏晶圆就假装伤心过度,一路飞奔离去……
“不要怪我太邪恶,是你先自作多情以为我喜欢你的,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再煽一把风,希望你后半生夜夜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把‘儿子’给一把捏碎弄死了。咩哈哈哈哈——”
14番外 ——《九州生死恋》节选
《九州生死恋》片段一:受封大国师
掌门俞宾忍不住多看罂几眼,终于还是力排众议道:“这个孩子根骨清奇,虽然非我族类,但却是一块可塑之才,我愿意收她入门下。”
在罂的记忆中,俞宾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对她好的一个人。
窥垣宫是修真名门,门下弟子,皆出身世家。像罂这样出身不明弟子,往往会受尽各种冷眼和排斥。
然而俞宾却以掌门之尊收她入门下,并为她改名上池罂。
上池,是窥垣宫祖师的姓氏,俞宾为她改名,其意可见一斑。而后来,俞宾对罂,也算的上倾囊相授。
罂还记得,俞宾在病重的那段时间,曾对自己说:“我收你为徒,其实是有私心。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被命运所操控,即使身在窥垣宫,能修习当世最高深的法术和医术,却也不能逆天改命。但是你不同,你生来便不是凡人,若得正道指引,将来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而我,很想见见这极限究竟是什么,只是如你这样纯净,连恨也不懂的孩子,注定是做不好一派掌门的。”
不久之后,掌门俞宾病重,即将不久人世,派中明里暗里,开始推举新的掌门。
窥垣宫自来便分两派,以窥垣殿和菩提院为首的法派倾向于王朝和天下。他们认为,窥垣宫最需要做的是辅佐王朝,普度天下众生,于是他们拥立了大国师的遗孤楚怜;而以岐黄殿和上池院为首的医派,却更欣赏上池罂的宅心仁厚。
两派之争愈演愈烈,终于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俞宾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这样对上池罂说:“神农祖师曾说,万物之法,纲举目张,若无坚毅的常纲,目再多,也撑不起大局,我本来不希望你卷入这肮脏的争斗,然而楚怜,终究和她父亲楚桓一样,私欲太盛,不堪大用。”
上池罂道:“若罂被推举为掌门,定然会继承恩师遗志,用心治理窥垣宫。若是楚怜师姐被推举为掌门,罂也会尽心辅佐掌门。”
俞宾摇头,带着悲悯的神情对她道:“你以为,一派掌门应该是怎样的?心中无恨,难成大事!”
看着俞宾,上池罂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小王子,也曾这样,带着悲悯的神情对她说,你竟然不会恨?
那一瞬间,上池罂忽然很想知道恨为何物。
那时,天真的上池罂对俞宾道:“既然如此,恩师就教导我何为恨吧。”
也就是就是在那个充满药味的屋子里,俞宾教会了罂何为恨。
尽管,在知道何为恨之后,上池罂却反过来希望自己从来不曾懂得过。
她学会恨。
恨龙君赤铸,恨他一手安排了她的命运,恨他把她安排成一个为了别人而存在的道具。
恨国师楚桓,恨他痴心妄想,残忍的将无辜的她关在布满结界的铜鼎中十五年不见天日。
恨好友楚怜,恨她明明是武观杀母仇人的女儿,却依旧是武观心中最爱的女人。
恨恩师俞宾,恨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以教她何为仇恨为名,残忍抽出她的翼骨,让她一生都无法重新化龙翱翔天际,只能留在这肮脏的人间,完成他口中所谓夙愿。
很久之后,上池罂众叛亲离,甚至身受重伤,法力削弱,失去在九州争霸的席位,她被昔日故人太康所救,侥幸保住一条性命。
最终,心灰意冷的上池罂选择了退而求其次,接受太康封赏,做了王朝的大国师。
上池罂还记得那天,宏伟的礼乐声里,她在太康的亲迎之下登上城楼。
那天的情景宛如昨日,东天,一轮骄阳正自东天缓缓升起,天边云霞流光溢彩,整座皇城在朝霞笼罩之下,别有一番富丽堂皇的感觉。高楼浩荡,日出日落仿佛触手可及。向下俯瞰时,城中庸碌行人如蝼蚁一般渺小。
而身边的太康头戴十二旒玉冠,身着玄底金绣衮冕,早已非复当初落魄王子的情形。他的面目隐匿在光影里,看不清喜怒。
登上城楼后,太康一挥袖,下令道:“传孤王之令,鼓乐迎宾。”
上池罂对这样的礼遇,是有些志满意得的,然而却还是谦逊的说:“王朝钟鼓之乐,罂受之有愧。”
只是话语虽谦卑,上池罂的神情却泰然自若。
太康并不介意上池罂故作姿态,只是平静道:“上池真人承窥垣衣钵,术绍岐黄;如果连上池真人都受不起,那天下再无人可受此大礼。”
话音才落,远处忽而按响起一道雄浑的钟声,钟音绵延数里之外,为这场奢华迎宾大礼拉开了序幕。
随之而来的是三千人奏埙的乐声,浩浩荡荡,横无际涯。
恢弘的乐声中,上池罂微微一笑,从此,她就是夏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国师,专属她一人的时代,终于来临——
国师府依旧是当年那座,只不过把里里外外翻新一遍。后院的罂粟田,依然种着成片的墨罂粟。
微风吹过,罂粟花妖娆摇曳,送来阵阵迷人的清香。穿过那片花海,上池罂看见了当初囚禁了她十五年的铜鼎。
一种淡却刻骨的恨意缓缓涌上她的心头。
如今的上池罂,早已不是当初单纯善良的罂,她学会了恨。正是因为恨,她将掌门之位拱手让给楚怜,让恩师俞宾死不瞑目;因为恨,她不满足于在九州大地屈居人下,而更愿意爬到权力的最顶峰,操控他人的命运——
《九州生死恋》片段二:花海回忆
“微臣获知,窥垣宫新任掌门楚怜苦恋武观王子已久,当上掌门后,更是派下门人远赴东海暗中寻找武观王子下落。”
丞相盲夏凝重的说。
闻言,太康似乎并不在意,依旧静静凝视车窗之外,远处国师府里久立在罂粟花海中的上池罂。
直到盲夏忍不住提高声调再唤了一声:“陛下!”
太康才懒洋洋地道:“无凭无据,单凭丞相一面之词,就能治窥垣宫和楚怜的罪?”
“如今上池罂与窥垣宫决裂,公然接受王朝供奉。只怕楚怜意欲扶植武观王子打压上池罂。窥垣宫掌握高深医术,又储有无尽灵丹妙药,若窥垣宫真的站到武观王子一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盲夏说着,忍不住眉头紧皱,最终忍不住说出来心里最想说的那句,“况且,上池罂,也不能尽信。”
从第一眼看见上池罂的时候,盲夏的内心就一直在不安,她的眼神太热太亮,绝非是那种轻易满足现状的人。
太康闻言,轻轻微笑。放下车窗竹帘,靠回身后锦垫,悠悠道:“楚怜有心拉拢武观,那就成全她。孤王也想看看,武观能给她什么,值得她背叛王朝。”
盲夏丞相显然不能接受太康懒散的态度,他皱眉道:“微臣始终以为,不能这样任其坐大。”
然而太康却闭眼,不再说话。冷峻的面容隐在光影下,宛如一尊悄无声息的人偶。
盲夏无法,只得下令马夫驱车。
在一路有节律的颠簸中,太康恍惚想起了启王五年那个夏日的傍晚。
他同武观一起去国师府进学。
大国师一向不爱见他,他便也不去自找没趣,而是在国师府花园闲逛。
他还记得,那天他在国师府的后院,忽然听见了一阵哭声。他顺着哭声找去,在花园深处看见一口青铜大鼎,鼎门大开,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孩正在鼎内哭泣。
他问鼎内女孩为何要哭,女孩闻声忽然抬头,一双大眼清澈明亮,看见自己,她忽然就不哭了,眼中流露出渴求的目光。
他觉得奇怪,怎么国师府的后院,会关着一个小女孩,犹疑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询问她是谁,小女孩道:“我是罂,这里好黑,我很害怕,你别走,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他问:“你为什么走不出来?”
小女孩指着鼎门道:“这里有墙,我出不去。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太康想了想,对小女孩说:“我要回去的,不能呆在这里陪你,不过我可以从上面把你拉出来。”
说着,太康攀爬上铜鼎,伸手进去拉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极单纯,看见坚硬的鼎沿顶着他的腰腹,担心的问:“你的肚子不会很疼吗?”
太康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腰腹被鼎沿硌的生疼,却还是朝那个小女孩投去微笑,对她说:“不疼,你拉着我的手爬出来。”
然而,就在他一手拉着罂,一手攀出鼎口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大国师楚桓正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他察觉,楚桓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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