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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难得认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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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筝正在喝红酒,双腿交叠,抿一口,摇摇杯子,精致的容颜在灯光下宛如虚幻。
 白狐缓步走到他面前,摊开左手,把那半个白色药片扔进他的红酒杯子里,冷笑道:“现在,你还敢喝麽?”
 杨筝神色不变,堪称冷定,缓缓放下高脚杯,淡道:“你究竟想说什麽?”
 “我想说什麽?”白狐怒极反笑,抱胸倚在墙上,冷冷道:“阿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麽这种神经性药物会出现在师父的水杯里?如果不能说,我来告诉你,平时每天晚上你都会给师父端一杯热杏仁露,但是今天杏仁没有了,所以你就端给了他一杯红酒,可惜,那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温度不够,你的药只溶解了一半。可是,那也足够了,这几个月,这种慢性毒药一点点地蚕食著师父的身体,他终於疯了,不仅他什麽都不记得了,他跑去跳楼啊!自然,也就不会走台了,是不是?”
 杨筝似笑非笑的,静静的听他说完,拍了拍手,柔声道:“你真的比我想的有脑子。这几个月,你师父没白教你麽。”
 杨筝缓缓站起身,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微微倾前身,一双凤目似乎带著笑,淡道:“白狐,范其铮他老了。我不过是提醒他,天王也该换个人了,ZR也该易主了。巴黎的秀,已经筹备到这个程度,如果他去不了,你说,东方之神会是谁?”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杨筝脸上,力气过大,脸上立刻肿了一块,他整个人被打得一趔趄。
 “你他妈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狐一只手攥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恨恨的道:“杨筝,一个月之後,老子会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叫真正的东方之神。”
 “我知道,你有著最顶级模特的天赋和努力。”杨筝整理了一下衣衫,点了一根烟,似嘲似讽的笑道:“但是,你舍得对我动手麽?”
 杨筝,杨筝,这就是真正的你。
 白狐心痛如绞,失望至极的看著他,淡道:“杨筝,我一想起来曾经那麽喜欢你,我一想起来你跟我上床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你机关算尽,甚至跟婊子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孟爷不领情,你卖错人了。”
 “凭什麽,白狐,你以为你师父干净到哪去麽?”杨筝也动了气,把杯子‘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面无表情,道:“当初范其铮败了古琛靠的是什麽?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是靠卖的难道还是靠拣得?!还有,当初是谁醉得一塌糊涂抱著我不放手,当初是谁跟我说阿筝我一辈子不伤害你?!”
 
 “别逗了。”白狐笑了,转身利利索索的往门外走去,快出门时停下了脚步,淡道:“阿筝,我跟你打个比方。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上床,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处子,感到郁闷,於是女人去做了一个处女膜修复,回来高兴得和男人说,亲爱的,我又是处子了!你说,这有意思麽?”
 
 
 

作家的话:
最近真的很累啊 身体不太好 前两天发烧迷迷糊糊的把床头柜上的真露酒扫到了地上 一地玻璃碴子 於是下床收拾 不小心没站稳 於是…… 脚上全是血 …… 哥哥给我挑出来玻璃就用了一个小时…… 
好吧 抱怨完近况 阿渡想认真的说点事 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写手 水平不高 写人物的能力不够 情节不紧凑 文笔也不好 但是 即便如此 我也是个写文的 不是开店的。无法迎合每个的喜恶。所以 如果说哪个人物让读者不喜 还是请抨击我个人 而不要用不太好听的话指责花费心力写出来的人物。也许我是个很任性的作者 很护犊子 自己写的不好还不让人说 但是 没办法 本性如此 写文以自娱娱人 没有人给我钱 不过也不指这个 生活温饱有余足够了 我也觉得混网文很快乐 所以 并不强求这些 当然也不会强求读者痛苦的看文。
如果大家对我还剩下那麽点信心 还请等等认真的完结 等等绕指柔的动笔 这样 才希望大家看到最全面的李暮然 苏秋月 李澈 。
小时候很喜欢看红楼梦 雷雨 家这些作品 也竭力在小说里完成一些我对现实不满的东西 而家庭 是阿渡一生最重 因此 亲情 友情 挣扎会占据爱情很多的篇幅 考虑过大概会乱 也想过拖沓情节 请原谅我对於家庭剧的执著吧 当然 会吸取教训进行删减的。 
以上 退下
风渡夜於天津




☆、第二十二章 焚心以火

二十二章 焚心以火,从头再来
 李灼然一夜没有合眼。他看著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卡地亚蜜月系列男戒,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那眉眼弯弯的笑著说永结同心的人。
 比如,明知是陷阱还是那麽自负往里跳的自己。 
 比如,这枚尺寸太小,无法摘掉的戒指。
 对不起,其铮,我不再逼你。
 他一只手解开怀中人的衬衣,看到了范其铮脖子上挂著的女戒,还是当初的那一枚,陷在锁骨的凹处,随著呼吸上下挪动。
 轻叹一口气,帮他掩好了被子,下床走到Icu外面,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他的声音一贯是淡然的,甚至带了些笑意,然则此时此刻却颇有李暮然的味道,冷得直往下掉冰碴子。
 “Jassic,帮我调查出来范先生最近都在跟谁接触,忙些什麽,他究竟是怎麽变成的这幅样子。”
 “七爷,给我三天时间。”
 “另外,告诉行政部长,把我明天的会改成视频会议,推到下午两点。”
 “我明白。七爷,苏三爷从美国回来了,老爷子说是办个家宴聚一下。”
 李灼然点了点头,挂断电话,有些疲惫的摘下眼镜按了按额角。忽然听到脚步声,缓缓侧头。
 李蔚然拿著CT片子从尽头走过来,面色仍旧优雅绝伦,看不出喜怒。
 “灼然,累了就回家休息吧。”
 李灼然笑了一下,把他拽下来,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医生修长纤细的手,淡道:“早晨就回去,带著其铮。”
 闻言,李蔚然叹了一口气,顺势死命捏了一下他的手,道:“你能不能别那麽任性。从片子上来看那个模特没有什麽大问题,不是硬伤,应该是受药物的影响,我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男人没什麽特殊的表情,垂下眼,把李蔚然拽进自己怀里,挑了他舒服的姿势,道:“你睡一会吧,院长也不用值夜班,早晨和我们一起回去。”
 李蔚然身体僵了一下,旋即放松,湛黑的眸里有些悠远又怀念的笑意,“灼然,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一定要跟著二哥一起上下学麽,说是怕我被流氓欺负。”
 “错了。”李灼然看了他一眼,撑著眼镜,淡道:“我怕你欺负流氓。”
 他有一夜都没合眼,转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闭了一下眼睛,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胳膊,将李蔚然打横抱起来,走进特护病房,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位上,然後去帮范其铮办了出院手续。
 不成想,回来的时候范其铮已经醒了,他抱著被子缩在床角,眨著眼睛打量这个没有人气的豪华病房,那双黝黑的眸里有著对这个世界未知的茫然和恐惧,也有一丝单纯的好奇,湿漉漉的,让人心疼如绞。
 见到门口的男人,脸色微微一红,口里念念有词的垂下了眼。
 李灼然笑了笑,坐在他床侧,伸手摸了摸他那一头鸦羽一样的中长发,淡道:“我们今天就出院,回家养著。没给你买早点,回去吃花叔叔做的比较好。”
 范其铮没有拒绝他温柔的抚摸,甚至还蹭了蹭,反问道:“家?”
 “对。”李灼然勾起唇,把他搂紧在怀里,淡道:“爱人不是应该住在共同的家里麽?而且,你还有很多亲人,有爷爷,还有兄弟姐妹,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养一只宠物,当然,收拾整理可以交给花叔叔和Jassic,他们是万能的,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和鹦鹉对话。”
 “灼……然?”范其铮有些迟疑,僵硬的趴在他怀里,小声道:“可是,我什麽都不记得……”
 “没关系。”李灼然神色不变,八风不动,眸子里却慢慢渗出了一种令人齿寒的杀伐之意,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淡道:“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从头再来。至於那些……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我也有很多办法来处理。不必担心。”
 范其铮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待著,直到听见隔壁床位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方才迅速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李蔚然对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淡道:“我姓李,叫蔚然,是灼然的二哥。”
 “李先生,你好。”范其铮莞尔,与李蔚然握了手。
 虽然已经不太记得东西,但是那种骨子里的礼仪风范,优雅成熟是褪不掉的。
 李蔚然摇了摇头,笑道:“你以前叫我二哥的。”
 “啊?”范其铮一愣,看了李灼然一眼,见他面色冷定的点头,方才转过身道:“抱歉,二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不记得了。”
 李灼然从门後面拿了一件黑风衣给他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然後把人抱下地,道:“可以自己走麽?”
 二人身高相仿,被他像抱婴儿一样抱到地上,范其铮固然是面色微红,正色道:“我的腿没伤到,自己走。”
 李灼然笑了笑,也不在意,当即揽著他缓步往外走。
 李蔚然今天没有排班,本来也是要回家休息的。三个人一同成行,他走在最後面,眼神却始终都停留在范其铮身上,和方才温颜微笑的模样不同,反而幽微难明,深不可测。
 小七一夜没睡,李蔚然不让他开车,自己坐在驾驶座,摇了摇头看著他在後面抱著范其铮不撒手。
 一开始范其铮还是推拒的,屡次无果,索性随他抱了,侧目看著窗外,问道:“我们的家在哪里?”
 李灼然想了想,道:“在一个很大的林子里,夏天有柳树,春天有樱树,秋天有枫树,冬天有松树。”
 闻言,四时之态,俱在眼前。范其铮显得很高兴,往後倚进他怀里,道:“灼然,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嗯……让我想想啊。”他习惯性的抚摸怀中人的头发,淡道:“我刚求过婚,你都答应嫁给我了。这不突然出事……不然,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李蔚然拿手掩著唇笑,这孩子睁著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是那麽高,真似假假似真,谁分辨得出。
 范其铮却红了耳朵,蹙著长眉想了半天,也没答话,只缓缓低下了头。
 见状,李灼然让他抬起头看著自己,叹了一口气,“不著急,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把无名指伸到范其铮眼前,挑出他脖子上的对戒,凑在一起,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这对戒指叫蜜月。交换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灼然,永结同心。”
 话音未落,五部电话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他把范其铮搂进怀里,抬手接电话,还很聪明的离耳朵远了几公分。
 张木樨快炸了,拖著半残的身体在大街上叫唤,“李燃,你他妈还活著麽?老子足足有十五天没歇假了,好容易吃顿饱饭还被你拽回来当三陪!带著你的全年策划给老子滚回来,不然我立马辞职不干!”
 李皓然就在旁边,脸都快埋进地底下去了,一只手按著他的肩,无比痛苦的道:“淡定,淡定,对付灼然只能比他更淡定。”
 “淡定你妹!”张木樨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扶著脑袋往前走。
 李灼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低头吻了一下范其铮的侧脸,等他骂完了,方才开口道:“策划在我抽屉里,自己拿。你今天歇吧,不算年假里,回头让Jassic把这个礼拜的大盘分析送过来。”
 张木樨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他有些无奈的笑笑,道:“六哥在你那吧,晚上让他送你过来吃饭,懒得回去就在客房歇了。”
 讲完电话,也已经到家。李灼然带著范其铮下车,微笑道:“先吃点东西,回头我带你绕著林子遛一圈。”
 李灼然一手揽著范其铮,不厌其烦地给他介绍花左渊,Jassic,李枋,李澈,苏星河,直到说到第三遍的时候范其铮无奈的打断了他,淡道:“我只是不记得了,脑袋还没坏。”
 他竭力的想为他编一个梦,一种能让他忘怀过去的梦,哪怕不再醒来,就此沈沦。
 范其铮什麽都不记得了,却像是明白他的想法,安抚的笑笑,道:“灼然,我饿了。”
 闻言,李灼然点点头,领他到饭厅,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在吃饭,男男女女一个个都跟变形金刚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征服世界去了。
 桌上摆著海鲜粥,酒酿粟米鸡,蟹粉贝柱小笼包,蒸虾饺,葱油饼,酱油煎蛋,凉拌什蔬,干烧秋刀鱼,还有一壶咖啡。
 李灼然淡淡的扫了一眼,把咖啡拿远,道:“吃七分饱,一会要吃药。”
 范其铮盯著一桌子花花绿绿沈默半晌,抬眼道:“你陪我一块吃,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往他盘子里剔了一块鱼肉,道:“浪费不了,中午就有饿死鬼一冲进家门就直奔厨房,从冰箱吃到灶台,然後再跟饱死鬼一样冲出去干活。”
 听得人不禁抿唇一笑,摇了摇头,喝离自己最近的粥。
 吃饱喝足之後,李灼然让Jassic通知赵青术熬中药,他自己去房间里拿了两件风衣出来,一件黑色的穿在范其铮身上,还有一件深蓝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临出门的时候,范其铮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把衣领折上去,淡道:“下次穿这个的话,外面套卡其色的风衣,这样,有碍观瞻。”
 闻言,李灼然微微一愣,眼中似乎突然出现了神采,一只手握著他的,“你还记得这些?”
 “你说哪些,怎麽穿衣服还用人教麽?”范其铮笑笑,从善如流,掸了掸他的衣摆,道:“好了,走吧。”
 已经快到秋天,天空很高,也很干净。阳光透过满山枫树的间隙撒进来,一片金红。李灼然牵著他的手踏在松软的树叶上,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在楼上看风景,我在楼下看你。
 范其铮的面貌似乎和以前有了些变化。往常狭长冷寂的凤眼,长眉,乌发,薄唇,总显得冷豔,美则美矣,却不近人心。现在还是凤目红唇,还是乌发长眉,但是怎麽看怎麽觉得扑面而来的尽是倦意和宽容。
 心里像被扎了一针,疼得措手不及。生活可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也可以让一个人充满棱角,但是,没有人愿意见证这个被撕裂的过程。
 李氏家族的上岛宅邸异常隐蔽,整座贵族园林里也没有第二家住户,绕著山头走了半圈,范其铮有点累了,便随意坐在了地上,伸手拍拍身侧,让李灼然也坐下。
 两人相靠而坐,范其铮轻轻的靠在他身上,半阖著眼,道:“灼然,一直陪著我不工作可以麽?”
 李灼然伸手撑了一下眼镜,望著草木扶疏,红枫如火,道:“资本家的任务就是拿钱雇人帮你干活,然後躲在後面数钱。所以,我只需要决定做什麽,让谁来做。”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偎在一起。范其铮睡了一觉,大概是这几个月来最舒服的一觉,没有做梦,一直到中午才醒。
 再睁开眼便瞧见了李燃笑得一脸玩味,映著满山红枫,丰神无俦。
 他蓦然从山坡上站起来,双手抱住愣神的范其铮,绕著原地转圈。
 “啊!灼然……”随著惯性,范其铮只能一脸无措的随著他的步调转圈,晃得脑袋直晕,方才停歇。
 “我擦……你又要干什麽?!”又是一阵晕头转向,李灼然将他打横抱起,开始迈腿往家里跑。
 很多年後,就算是领养了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之後,范其铮依然会经常回忆起这一天,很高的天,满目怒放的朱红,那个一贯冷淡的男人笑得单纯而快乐,他抱著自己,在山上奔跑,足下沙沙作响,耳边风声如梭,弥漫著一种年轻的脉动。爱情,浪漫,感动,这些最靠不住的东西,让他莫大欣喜。
 好像跑了很久,直到被他压倒在房间的大床上,范其铮才回过神来,慢慢的红了侧脸。
 李灼然两只手压在他两侧,两人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可闻,他看到了范其铮眼中的畏缩和茫然。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刚要直起腰道歉,便被他拽住了衣袖。垂著眼,一只手抬起,揽在了他脖子上。
 有那麽一瞬间,他低头,他抬头,像是期盼这个吻很久,无比默契的吻了上去。李灼然就手揽著他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他唇间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叹息。
 范其铮很少那麽听话,柔顺的松了牙关,任他攻城略地。
 本是一时玩笑。却在舌尖勾结的那刻动了欲念,亲著亲著,腰腹下方像燃了一把火,李灼然搂紧他的腰,不断加深这个吻。
 “嗯……灼然……不……不行……”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像隔著一层毛玻璃,让人欲罢不能。
 李灼然一手勾下床帐,顺势抚摸上他的身体,同时细密的吻顺著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到胸前嫣红,张口含住,缓缓吸吮,同时利索的脱下他的衣裳,摸到了腰际,紧接著是雪白柔嫩的臀。
 “灼……然……”腰部和乳前都传来了酥麻的感觉,引起他微微战栗,似是舒服似是痛苦的呻吟。情欲并不陌生,但是很远了,突然成燎原之势的袭来,他一只手紧紧地抓著床单,难耐的动了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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