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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千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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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彧像听故事一样,她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年头她不可能幼稚得听信一个第二次见面陌生人说的话,她淡淡的笑笑,出于礼貌也许于了称赞。
“我们可以做朋友么?”付志杰用一种萧彧从没看到过的深情眼神看着她。
“付生,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或许付志杰是真诚的,萧彧也真正放轻松了,萧彧笑着举起了水杯和付志杰轻轻碰了碰。
就这样两人轻松的聊开了,付志杰更多的是在说自己生意场上的经历而萧彧认真的听,她完全信任了这个人,不再觉得陌生了。
这一切,萧彧觉得是‘奇遇’,她甚至于有些无法相信,第一次坐高级轿车BENZ,第一次吃二百多元一餐的自助餐……
付志杰的公司有许多业务都是在广州和珠三角,与当地政府有频繁的交流往来,认识萧彧后变得更加频繁起来,每次到广州他都习惯性找上萧彧,带她到不同的地方享受美食、聊聊天。
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未婚男人对平凡萧彧为何有如此热情,除了用‘一见钟情’或许无法解释了。付志杰三十多岁一直没有婚娶,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要求高而且没有安全感,在香港,他接触的要么是不解风情的女强人要么是风情万种只懂享受的小女人,由于在国内出生生活十几年,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而且完全是自己白手起家,他不是那种二世祖,对金钱对感情都有着淳朴的追求。他从认识萧彧起,他不仅是想和她做朋友的,这点他自己很明确,只是萧彧总是缺根筋似的,没有领会到他的用心。
很快萧彧毕业了,开始搬出宿舍准备开始工作,他知道后马上从香港过来给她搬家。还强制带她到‘丽柏’要给她添置衣服,但萧彧在丽柏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她不能接受也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恩惠,这次有点闹得不欢,萧彧一直拒绝任何贵重的东西,这让付志杰更加认识了萧彧,这个平凡的女孩一点也不平凡。
和付志杰在一块,萧彧是愉悦的,她待付志杰更像兄长,她喜欢听他说事,他的经历他的故事都让她兴奋,从他身上她看出了香港人的拼搏精神也让她了解到了与在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的‘有钱人’。
萧彧从来不给他添麻烦,但他却总让萧彧觉得自己在给他添麻烦,每次闲聊,萧彧无心提到的好吃的好玩的,他肯定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给萧彧惊喜……而所有的一切萧彧感激他的细心,只是慢慢也开始迷惑,到底付志杰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花时间和她一个小女孩‘玩’呢,
这个谜底是在萧彧工作快满一年半杂志社变动时,终于揭开了。
萧彧在杂志社面临大规模裁员,同事们都人心惶惶开始跳槽时她也有过情绪低落和迷茫,她把这些告诉了付志杰,并不是请求帮助而是向一个朋友叙述一件简单的事情那样。付志杰知道后,他这样说的:“那很好啊,跳槽能涨薪水啊。”
“可是我才那么点经验根本没太多资本来跳槽,如果做回这行其它大杂志社都看不上我这样的,我学经济的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那跟我去香港啊,你想工作就工作你不想工作就不工作,让我照顾你吧!”
这句话彻底让萧彧傻了,而这晚他们正好是在沙面玫瑰园进餐,浪漫的环境迷人的珠江夜景让这一切变得暧昧。
萧彧很吃惊,她无法评估这句话的份量,她惊愕之余完全不知道接着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断搅着自己那杯奶昔。
见萧彧没反映,付志杰接着说道:“我是真心的!这句话很早以前就在我心里……Rita。”这是付志杰第一次称呼萧彧全名以外的名号,一直他都是直呼其名‘萧彧’,而萧彧也一直叫她付生。
“对不起……对不起。”萧彧摇着头说着。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付志杰追问着。
萧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惊愕中脱口而出的是‘对不起’三个字。之后是死一般的沉静,付志杰完全没办法的看着萧彧,萧彧故意躲着只低着头,过了许久付志杰才买单。
“走吧,我送你回家。”萧彧傻傻的醒过来,很内疚的跟着他起身。又是一路无语,这是他们认识快两年来第一次如此可怕的无话可说。
到萧彧住处楼下,他才说道:“你可以好好考虑,随时给我电话,我等你!”
这些的确打破了萧彧的平静,她更加无法相信这一切发生在她身上,付志杰的爱她不能接受,是她很明确的,这并没有什么所谓‘考虑’,她在自己脱口而出‘对不起’的时候就是下定了决心。但这点还是多少有点影响她的平静,所以表现在工作中面对裁员跳槽她可以完全没有行动,仍然很认真的写稿很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更多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痛苦不想去复杂的生活工作。
或许是幸运的,这让她保住了工作还得到了提升,也让她保住了她和付志杰的友谊。从那晚起她没有给电话付志杰,她知道自己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所谓决定,如果就此失去一个相交2年的朋友她也没办法了,但毕竟付志杰不是一般角色,2个月都没有接到萧彧的任何电话,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但他不忍心失去一个让他感觉舒服感到快乐的朋友,他又主动找萧彧,电话里轻松的问候,前事不再提及,他又像往常一样来广州就找萧彧吃吃东西聊聊天,默默关心着萧彧。
如今,这个男人从出现到此已经陪着萧彧走过了工作后的4年,不求任何回报的关心着萧彧,像一颗守护星似的,虽然萧彧还不曾需要他帮什么做什么,但他能让人感觉踏实,像一个坚强的后盾,萧彧知道只要有需要他一定会马上出现的……这个男人是令人感动的,只是有些感情于萧彧不是因感动而生的,从前就定格在了朋友,如今是好朋友,或许能称之为红颜……
只是偶尔在他神采奕奕的眼神里还是能读出那么一点的忧愁,或许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会对一个大陆普通女孩如此深情,在这4年里他也没有恋爱,受萧彧的影响他更积极的生活,生意也做得更大,只是内心深处是否还在等着萧彧,他自己也搞不懂。
这段‘情缘’萧彧没向任何人提及,包括她父母。如果萧彧当初脱口而出的是‘我愿意’这一生会是何其的幸福,谁也无法预测,但肯定不用蜗居在50平米的小房里,不用为写稿绞尽脑汁,不用因为钱放弃一件喜欢的衣服……但她自己从来不做如此设想。
突然其来01
五天的丽江休养生息后,萧彧和沈佳茗打道回府了。在飞机上,佳茗嘈着晚上要到萧彧家过夜明天好一起上课去,这几天的相处让佳茗依赖起她了,她说萧彧总是让人感觉安心。佳茗一个电话找了部车到机场来接她们,是某公司老总的车派了司机来的,这就是她沈佳茗的能耐了。
周六一早起来做着早餐时,手机响了,是小米打来的。
“Rita姐,我知道你今早要上课应该早起所以打电话来了,应该不会打扰你吧。”小米说得仓促而混乱。
“嗯,什么事那么早找我啊?该不是要手信吧,呵呵。”
“Rita姐我一晚上都睡不着,急死我了,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大事让你睡不着啊?”
“哎呀,你快点和总编销假上班吧。”
“为什么?他批了我三星期,我才休一星期啊。”
“为什么就不要理了,我不会害你的,你星期一回来上班吧!”
“你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啊,否则我回去上班又能怎样?”
“哎……我是听财务部的刘姐说的,昨天总编让她计算你的工资奖金补贴之类的还外加三个月的补偿金,原因就没说,但刘姐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临下班的时候偷偷问我,是不是你要辞职跳槽了……”
小米说的让萧彧大为吃惊。
“谢谢你小米,我知道了。”
“那你周一回来上班么?”
“我想想吧,你不用为我费心了,好好过周末。”
“不是啊,Rita姐,如果万一你有什么变动我可怎么办啊?”
有时候关心一个人还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的。
“放心吧,别想那么多。”
挂了电话,萧彧有点发愣的坐着,可什么也想不到了,她有种预感,或许又该遇到一道坎了。
收拾了心情和佳茗一块去上课,在工管学院大楼前终于见到了佳茗的‘男朋友’国——不修篇幅一脸老态——让萧彧多少有些吃惊的。远远看到他时,佳茗就气得跺脚,这人来这里等她不分明要让她沈佳茗难堪么,趁他没有发现时,佳茗快速把萧彧拉一边躲在了树后,请求萧彧做掩护,帮忙把他支走,萧彧挺难为情的但见佳茗惊恐万分不得不帮忙听从佳茗的安排,萧彧走过去说道:“你好!你是国吧?”
“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在佳茗那看过你们的相片。”
“她呢?她去哪了?我找得她好苦啊!快告诉我,她在哪?”国激动地抓住萧彧的肩膀使劲摇晃,萧彧推开他。
“你冷静点,佳茗应该不会来上课了,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等她,如果她想见你自然会联系你的。”
“你说谎,她肯定在附近,快说她在哪?沈佳茗——你快出来!”
“公众地方,请你不要这样激动,对大家都不好的!”
“你让我见见她啊,见不到她我会死的!求求你,你是她朋友愿意为她出头你肯定知道她在哪。”
“对不起,本来我不想评论你们的问题,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爱她!你这样做一点不是在爱她,你不单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作为佳茗的朋友你知道我为她多心疼么?看见你这样,我更为她惋惜!”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她,凭什么?”
“你这样做是爱她?请你快点离开吧,要是其它同学都来了,只会让佳茗难堪的!”
后面的话就是萧彧自己想到说的,说完严厉地看着国,嫉恶如仇般!似乎萧彧的话在国心里起了点左右,他垂着头走了,背影有点落寞。
“谢谢你,帮我支走了他。”
“你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暂时不想理他。”
“暂时?!”
“哎,你让我想了挺多的,只是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萧彧步步逼近的问道。
“哎呀,不是不是,其实想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好。”
“还不知道怎么才好?”
“一刀两断才好,我知道,只是……哎,说了你也不懂。”
“嗯,你那么有见地我哪能懂啊。”
“哎呀,萧萧,你就放过我吧,你都不知道……”
“哈哈,是要你自己放过你自己才行哟,我是不明白你说了更不明白。”
萧彧是很坚定的希望佳茗能自己跳出火坑,但她不能给她太多压力,适当施点不露痕迹的压力就好了,她相信佳茗自己会处理好的。
新的一周来了,萧彧带这丽江买回来的特产回了杂志社,她借给总编派吃的之际坐在了总编办公室。
总编客套的说,“就去了几天啊,那么长的假那么快回来多可惜,到处玩玩嘛。”
“我周末都要上课,没办法不回来,而且一下子放那么长的假还不习惯呢。”
“呵呵,想销假了?”
“是啊,因为要上课我都没办法连着休,想想还真浪费,而且在丽江修养了几天感觉特精神了呵呵。”
“那行啊,去人事部销假就好了,多做点事我还乐意呢。”
萧彧没想到总编那么爽快同意她销假上班,平静得一点也不像有大事发生。
回到办公室,小米马上跟了进来。
“总编没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或许是你多心了,没事的。”
“不是啊,刘姐打听到上面是会有些动作,总编也是听上头办事……好神秘啊。”
“呵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想那么多干嘛呢?上周的报表弄好没有啊?我看看。”
小米出去后萧彧没再想什么,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这种空穴来风难于捉摸的何苦去冥思苦想,到时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嘛。
又到周三了,萧彧到了‘私房菜’,看见筱蔚正在笑嘻嘻的讲电话,说得眉飞色舞呢。店里的小妹告诉萧彧,老板娘这些天都特开心的,也不怎么打理馆子,上两周没推新菜这个星期也还没动静呢。这是挺奇怪的,筱蔚很少这样“不负责任”。好不容易等筱蔚讲完电话。
“你不是休年假么,那么快又上班了?”
“那么长的假还是不习惯,留着以后慢慢休嘛。”
“不过回来也好,有事正要和你商量呢。”
“有什么你拿主意就好了啊。”
“嗯……其实我也没决定,只是有这个打算,想看看你的意见。”
“什么事呢?说嘛。”
筱蔚有点吞吞吐吐的,和刚才讲电话的神情完全不同。
“我可能不久后要离开广州了……”筱蔚有点难为情的说。
“要回家去一统大业了?”萧彧从筱蔚的神情里读出了些‘不祥’,但为了让筱蔚不要太紧张特意轻松的调侃着说。
“不是……你是知道的,我也老大不小了……”筱蔚稍微轻松了点,但似乎还是难以启齿,“我妈也老操心我,想想我也不应该老让她念叨……所以我……前段时间参加交友会相亲去了。”
“啊?!怎么样?相中了?”萧彧听到这个可兴奋了。
“呵呵,嗯。”筱蔚不好意思的回答。“哎,我也希望一次击中,了了家人的心事也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
“说具体来听听啊。”萧彧急切想知道得更多。
原来筱蔚一直在偷偷的‘交友’,她一直没有恋爱过,也不太懂得喜欢异性,可能是对感情缺根筋吧。但奔三的压力家人的催促她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毕竟都是传统的中国女人,结婚是必须的,虽然很多人不知道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筱蔚迫于压力开始上*站,参加一些交友活动,直到2个星期前,参加一场海边篝火晚会,认识了叫余军的男人,她形容他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本科毕业一直自己做小生意,这让他们很有共同语言有种相见恨晚的激动,而且这个男人很会关心人,每天几次电话问寒问暖,让她感觉好甜蜜好幸福——从没有过的幸福。她们的感情升温得很快,上周末余军特意跑来广州见筱蔚,激动中的筱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萧彧是吃惊的,她没办法想象这种‘快餐式爱情’就这样发生在好友身上,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女孩、一场相亲郊游、一个认识仅1周的男人!
“哦,那怎么要离开广州啊?他是外地的?”
“嗯,他十几岁就举家从江西迁到东莞道窖了。”
“那你是决定到东莞咯,嗯……那我要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
“谢谢你,所以……对于我们的私房菜,我们需要找个合理的处置办法。”
“这个不急吧,你想好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啊。”
“挺急的……我们希望快点能每天都在一起,他一天都等不及了,呵呵。”筱蔚说得可甜蜜了,“所以这边我还是要快些处理的,你说说你的想法吧,如何呢?”
“啊?你才说这个我哪能那么快有想法,再说你才是老板,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哎,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这样,我们回头都想想?”
“好,反正我是听你的!”萧彧无论如何都是听从筱蔚的,当初办私房菜萧彧只是个mini股东,那3万块钱的‘投资’还不够前期的登记办证筹备呢。“哎呀,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未来老公吧,我好好奇的哟!”有时候萧彧特八卦,像个小孩似的缠着问着问哪。
通过萧彧的问题,筱蔚对余军做了深入‘说明’,余军比筱蔚要小一岁多,大学学的是机电专业没什么实际用处,就一直自己折腾小生意,做过塑料贸易,但在快成功的时候被合伙人骗了;开过书店网吧,因为生意不好不得不结业,目前是在东莞一家电子厂做采购员……筱蔚说起他们交往的点滴是兴奋的,她眼里的余军是个好男人,她感觉自己得到了他的呵护。
这晚在店里两个聊到挺晚,萧彧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忧心忡忡,到躺在自己床上想着筱蔚一点睡意也没有,筱蔚眼里的幸福甜蜜,在萧彧看来是一点也没有保障的。按筱蔚所说,这个在社会上已经打滚5年的男人,还只是一个当地电子厂的小员工,他能拿什么保障筱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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