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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载夜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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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致雍喝道:“你来聚宝山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西瓜中下毒?”不仅声色俱厉,且完全已将张士师当作了下毒的凶犯。
  张士师心头顿时火起,他虽不知陈致雍为何喧宾夺主、一再对自己发难,但此刻要转危为安,唯有将他心中想到的可疑的人一一列举出来,虽有以下犯上之嫌,但权衡得失,也只能如此了,当即反唇道:“下吏不过是个运输工具,负责送瓜到聚宝山而已,至于瓜到了韩府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下吏一无所知。以下吏之愚见,陈博士的嫌疑其实比我更大呢。”陈致雍一愣,愕然道:“你说什么?”张士师道:“陈博士在舞蹈半途离开,出去了老半天,大伙儿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而西瓜一直放在厨下,你完全有充裕的时间下毒。”
  果如张士师所料,众人的视线瞬间移到了陈致雍身上。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陈致雍不等舞蹈结束就已经离开花厅,试想王屋山今晚的绿腰舞是何等令人如痴如醉,他竟然舍得中途离开,莫非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缘由?
  陈致雍怔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道:“什么?你不过是个小小县吏,竟敢怀疑我下毒?可知道诬告构陷朝廷命官是反坐大罪?”张士师道:“这个下吏自然知道。不过下吏只是说陈博士有嫌疑,并没有说你就是下毒的凶犯,何来诬告一说?陈博士只要讲清适才离开花厅后的行踪,理可当众证明清白。”
  陈致雍勃然大怒道:“我凭什么要向你交待行踪?!”他自觉发窘,便冲赌气道:“熙载兄,弟先告辞了。”韩熙载忙叫道:“致雍老弟……”一边向舒雅使了个眼色。舒雅会意,当即上前劝道:“陈博士何必着急!现今天还未亮,山道极不好走。何况即便回城,也还是夜禁时分,城门未开……”陈致雍却是不肯听从,执意要走,又冷笑道:“等天一亮,我就去江宁县,问问赵县令手下何以有如此县吏。”
  张士师见事已至此,索性道:“陈博士,下吏不妨直言,你要是就此离开,嫌疑可就更大了。如果你自认问心无愧,就该留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陈致雍正待喝斥,却不料新科状元郎粲竟突然出声附和说:“典狱君虽然有所冒犯,说的却也确有几分道理。”
  陈致雍气得脸都绿了,他年轻也是个快意恩仇的任侠人物,此刻真恨不得立即上前手刃掉张士师,方解心头之恨。然一干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当真如烈焰焚身。他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忍得一忍,才勉强道:“适才我半途离开,是去了茅厕……”
  张士师其实早已经仔细盘算过时间,陈致雍离开花厅时他立即尾随其后,一直到茅厕附近时见并无情状才去了厨下,在那里又遇见了秦蒻兰、小布和大胖,他们正是因为舞蹈即将结束才来厨下取果蔬的,往西瓜中下毒当在这之前,是以陈致雍并无机会,之所以要引众人去怀疑他,一来是瞧不惯他那副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二来可以让他尝尝被人怀疑成凶犯的滋味;三来他确实形迹鬼祟可疑,不知与什么人在茅房外交谈,那名叫阿曜的男子藏在树后偷听他谈话,后又一闪即逝,或者与他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其实说起来,那阿曜才是最大的嫌疑人,莫非是白日在镇淮桥买瓜不成,心怀怨恨,以致追到聚宝山来下毒?当时瞧他及他母亲神色,便已经可断定与韩熙载有宿怨。
  正待说出阿曜一事时,陈致雍突然加重语气嚷道:“适才在茅厕外遇到典狱时,你不正是沿墙根从厨下过来么?”张士师正要答话,一直缩在人群后的小布猛然想了起来,叫道:“呀,我们刚刚确实在厨下遇到了典狱君,是也不是,娘子?”秦蒻兰已经镇定了许多,她仔细回忆了下,这才点头道:“的确如此。”
  陈致雍顿时如获至宝,音调又高亢了起来,急不可待地道:“这就是了,典狱就是下毒的凶犯!快,快拿绳子将他捆起来,等天明送交江宁府处置。”
  众人互相望着,却不说话,也无人上前捆拿张士师。陈致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越俎代庖了,问道:“熙载兄,依你看……”韩熙载微一思忖,即道:“就依致雍老弟的法子。来人……”
  张士师忙道:“且慢!我还有话说!”韩熙载冷冷道:“你还要强辩么?”张士师道:“强辩不敢,请听下吏一言,我个人被冤枉不打紧,然而真正的凶犯尚藏在府中,说不定还会继续对各位下手。”
  他知道众人闹了半天,都巴不得早些离开这血光之地,绝无心思再继续听他长篇大论的辩解,因而这一句话说得极为高明,足够耸人听闻,又涉及各人安危,即使无意听他辩解之人也绝不敢轻视。
  果然德明先道:“韩相公,不妨先听听他说些什么。”韩熙载尚在沉吟,周文矩道:“不知道韩相公是否知晓,典狱君的尊父,就是前句容县尉张泌。”韩熙载讶然道:“噢?”显是知道张泌此人。张士师尚不知道父亲名头竟会如此之大,连韩熙载一听之下都现出尊敬之意。
  韩熙载道:“既是张少府之子,且听听你的辩词。”张士师道:“西瓜由下吏一路送来,若果真是我下毒,我半路即可落手,用不着再费事去厨下。何况送完西瓜后我本可以马上离开,不必刻意留下惹人怀疑……”
  韩熙载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你何以不在夜禁前回城,而是留在了韩府?”李家明插口道:“肯定是想留下来看看闻名江南的韩府夜宴吧?”张士师道:“并非如此……”当下原原本本将如何在出府时见到一陌生男子翻墙入府的经过说了。
  老管家忙道:“确有此事。典狱君跟我讲过后,我以为又是前来偷窥夜宴的浪荡少年,便自作主张让典狱君留在府中搜寻此人。”丹珠、曼云二女也出面作证。老管家道:“不过之前典狱君未曾言明那男子是尾随秦家娘子而来。”张士师迅速望了秦蒻兰一眼,低声道:“我是怕娘子知道真相后惊惧难安,坏了宴会雅兴。”
  秦蒻兰微微一怔,柔声道:“真的该多谢典狱君美意。”她本一直不信有陌生人闯入府中,认为那不过是张士师为了留在府中刻意编造的谎言,现今才知道果真有其事,不免心中颇感愧疚,便想为张士师开脱,又道,“这么说来,往瓜中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那闯入府中的陌生男子了。”
  张士师道:“诚如娘子所言,下吏也是这般认为。”当即说了这男子下午曾在镇淮桥向他买瓜,未得其便后恨恨而去。又道,“适才我离开厨下往茅厕去时,又见到了这男子,追上去时却不见了人影。看起来他对这里的地形极熟,应该来过不只一次。”
  朱铣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人?”张士师迟疑了下,终于道:“我曾听到那妇人叫那男子阿曜。”
  却见秦蒻兰如遭雷击,急问道:“阿曜?典狱君说那男子叫阿曜?”张士师道:“正是。”之前他一直未提阿曜母子听说“聚宝山韩府”几个字后的憎恨反应,此刻见到秦蒻兰神色剧变,更加确认那对母子与韩府有宿怨。
  秦蒻兰又问道:“那男子是不是二十来岁,面色得苍白厉害,太夫人则腿脚有些不便?”张士师道:“是。”心想原来她认得这对母子,这样倒也省事,找到那阿曜变得容易多了。
  秦蒻兰不再说话,只望着韩熙载,似在等他示下。韩熙载面容阴沉得厉害,一言不发。张士师不明究竟,亦不便询问,只好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韩熙载才道:“阿曜不会是往瓜中下毒之人。典狱是否还有别的推断?”言下之意,竟似已然完全信任了张士师,想请他找出真凶。
  众人一时语塞,不知主人为何态度突然转变。张士师也不知情由,莫名其妙之余,颇感受宠若惊,当即道:“据下吏来看,当属阿曜的嫌疑最大,不知道韩相公缘何能肯定他不会是下毒的凶犯?”
  韩熙载只哼了一声,随即缄口不言,那神态分明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舒雅小心翼翼地道:“典狱君有所不知,阿曜是我恩师韩相公的幼子。”
  张士师“啊”了一声,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在镇淮桥所遇到的老妇人正是韩熙载正妻,阿曜则是韩熙载与韩夫人所生幼子,韩氏母子所怨恨的并非韩熙载,而是聚宝山一干姬妾,这就难怪韩曜为何躲在竹林中用仇恨的目光窥测秦蒻兰了,据说当初韩熙载斥巨资在聚宝山修建别宅,为的就是将秦蒻兰金屋藏娇。也难怪一直寻找不到韩曜,他必是来过多次,对建筑布局极其熟悉。既然他是韩熙载亲子,当无可能是下毒者了,即使他有心杀死众姬妾,然则这瓜只有府中首脑人物才吃得到,首当其冲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弑父有悖人伦不说,且为“恶逆”大罪,名列“十恶”之中,仅次于谋反、谋大逆和谋叛,必然也会牵连他母亲家族,仅从韩曜极孝顺母亲这一点而言,便可断定他不会有此轻率举动。
  陈致雍却已经不耐烦起来,道:“那么,到底是谁往瓜中下了毒?这里这么多人,只有典狱一人是陌生人,难道不是他最可疑么?”朱铣劝道:“陈博士少安毋躁,且听韩相公怎么说。”
  韩熙载不答,只拿眼睛去望张士师,分明是想听取他意见。张士师佯作不明,韩熙载只好道:“除了阿曜,典狱以为还会是谁下毒?”
  张士师咳嗽了声,道:“下吏以为,下毒之人应该就在我们当中……”众人“呀”地一声惊呼,各自反应不同,有惊讶,有恐慌,有无法相信,有急忙往旁侧望去。
  张士师又道:“要找出凶手,下吏恐怕又要有所冒犯了。”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看了陈致雍一眼。众人以为他在暗示陈致雍就是凶手,不由自主又投射去狐疑的目光,陈致雍身旁的侍女吴歌甚至刻意远离了他数步。陈致雍大怒,朱铣忙上前扯住他,道:“不如听听典狱怎么说。”
  张士师出了一口恶气,心中颇为得意,这才道:“陈博士其实并无嫌疑,他虽然中途离开,但却是往与厨下相反的茅厕方向而去,之后不久秦家娘子便与小布、石头一起回到厨下取瓜,他并无下毒的机会。要说这嫌疑最大的人嘛……”说到这里,他突然起了孩童心思,想捉弄一下这帮平日高高在上的显宦,便有意顿住。
  朱铣最急不可待,催问道:“快说,到底是谁?”张士师道:“正是朱相公你。”朱铣愕然道:“我?”怔得一怔,才问道:“典狱此话怎讲?”态度却比陈致雍要沉稳得多。
  张士师道:“朱相公适才不是离开了么?”朱铣道:“那又如何?”张士师环视了一遍众人,问道:“不知道朱相公离开前是否与谁打过招呼?”周文矩犹豫了下,答道:“朱相公说是要出去方便。是也不是,闳中兄?”顾闳中点了点头。
  张士师道:“先不说这瓜里面如何成为血水,据下吏推测,那往瓜中下毒之人事先并不知道这瓜是个血西瓜……”一边说着,一边走近肴桌,拿起玉刀,手起刀落,切开了另一个头小一些的西瓜——果见红瓤沙珠,鲜嫩欲滴。再隔汗巾抓起适才试过的银簪一头,将完好一头插入,银簪顿时一片乌黑。
  诸人不约而同地“呀”的惊呼一声,舒雅道:“原来两个瓜都有毒!”张士师道:“正是!若是适才老管家刚巧开的不是血西瓜,而是这个瓜,表面丝毫看不出异样,那么,有毒的西瓜便顺理成章地进了各位的肚子。但恰好在开瓜之前,朱相公离开了花厅……”郎粲惊叫道:“哎,还真是!”
  

第三章
  众人心下顿时雪亮——正如张士师所言,若不是西瓜恰好是个血水西瓜,那有毒的西瓜早就被吃进了肚子,只有朱铣和陈致雍可以避过一劫。而陈致雍离开得更早,又有张士师作证他确实去了茅厕。比较起来,朱铣嫌疑最大,他分明是知道西瓜有毒,故意提早离开。
  陈致雍更是惊惧难安,他适才从外面进来花厅时,见到朱铣站在花架下,似在等人,特意上前去问,对方神色慌乱,只说花厅里面太热、出来凉快,约他一同入内,他却一再推诿,后来实在拖延不过才随他进来,现在想来,朱铣的确非常可疑。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朱铣。
  却听张士师又道:“下吏适才进来时,凑巧看到朱相公一直在院落内徘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陈致雍忙道:“这点我倒可以作证。本来朱相公还不愿意进来,是我强拉着他进来……”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朱相公,夜宴开场前你捧着肚子出去,果真是去了茅厕么?”
  朱铣尚在沉吟中,周压惊叫道:“呀,夜宴开场前我们几个还真在厨下遇到朱相公了!小布,是吧?”小布道:“对呀,当时秦家娘子也在,大胖也在。”秦蒻兰叹了口气,轻轻道:“嗯。”朱铣呆在当场,过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问道:“你……你们怀疑是我下毒?”
  众人一时沉默不语,朱铣位居中枢,名高位重,若非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他绝不会这么做。而当此局势微妙之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人敢去多揣测。
  张士师却是对政治一窍不通,他所关注的仅仅是案情本身,哪知道旁人的玲珑心思,暗忖道:“毒药药人是死罪,按律当绞,朱铣位居高官,又与韩熙载交好,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动机冒险下毒。”想了想,又道:“朱相公嫌疑最大,不过他并不是唯一的嫌疑人。”
  陈致雍问道:“难道还有别人么?”言下之意已经认定朱铣就是下毒的凶犯。张士师道:“当然,凡是有机会接触到西瓜的人都有嫌疑。宾客中以朱相公嫌疑最大……”又一指舒雅道:“也包括这位公子……”
  他已经大略猜到对方即是韩熙载门生舒雅。之前他离开韩府时,曾经见过舒雅在石桥上徘徊,可见他比其他宾客都要早到,因而也有机会到厨下落毒。
  舒雅惊讶道:“我?怎么会?正如典狱所言,适才若不是血西瓜的话,我自己也已经吃了有毒的瓜了呀。我怎么会下毒害自己?”张士师道:“我们尚不能肯定,若不是血西瓜,也许会有人故意找借口不吃毒西瓜,跟朱相公提前离开花厅一样,也可以避祸。”舒雅当即涨红了脸,嘴唇蠕动了几下,期期艾艾地道:“韩相公是我恩师,我怎么会……”
  周文矩忙道:“典狱没说一定就是舒公子下毒,只是说舒公子有嫌疑。”又问道:“典狱,还有哪些人有嫌疑?”一旁顾闳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怪他不该这么多问。
  张士师道:“这可就很多了。西瓜由我本人黄昏时送到韩府,从那个时候起,到刚才切瓜,凡是能到厨下接触到西瓜的人——也就是说,韩府中人个个都有嫌疑,当然也包括下吏自己。韩老公,请你将府中所有人都叫来,我们要找出下毒的人。”
  老管家环视了一眼,道:“除了石头,都已经在这里了。”张士师点头道:“那好……”
  秦蒻兰突然打断了话头,问道:“典狱君适才说韩府中人个个都有嫌疑,也包括我家相公吗?”张士师一时愣住,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呆了片刻才答道:“是的。”
  韩熙载依旧沉着脸,似并不以为意。朱铣立刻想起他与秦蒻兰在厨下附近交谈时那躲在花架后的黑影,又想起夜宴开场后他回到花厅时正见韩熙载从屏风后转出,似是外出新回。正踌躇要不要这一节讲出来时,听见张士师又道,“韩府人中,王屋山娘子肯定是没有嫌疑的,可以首先排除。”
  众人大感意外,一齐望向王屋山,王屋山莫名其妙地道:“我?”李家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单单就王屋山没有嫌疑?”王屋山听他似乎还不服气,有心将自己卷入,当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张士师当即说了曾在御街撞上王屋山一事,王屋山这才认出张士师就是白日在御街撞到自己之人,道:“原来是你!”张士师道:“王家娘子关心自己的衣裳鞋子胜过自己的身体,可见她不但爱美,而且非常在意这些琐碎之事。像她这样的娘子,绝对不会进入厨下那种地方的。”王屋山大喜,拍手道:“典狱真是聪明的紧,我这辈子都没有踏进厨下半步呢!”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此刻,才各各有了要对张士师刮目相看的意思。
  舒雅道:“那么依典狱看来,到底是谁下毒要害恩师?”语气甚是穷蹙,一是确实关怀韩熙载,二来也想急于摆脱自身嫌疑。张士师道:“下毒要害的对象未必就是韩相公。”
  诸人顿时一片哗然,李家明茫然问道:“不是要害韩相公?那到底要害谁?”张士师道:“这个……下吏暂时还不知道。还要请各位帮忙好好想想,下毒者的目标本来是谁?譬如我本人,是临时来送瓜的,肯定不是目标人物,可以首先排除。老管家、仆人、侍女、乐伎也都可以排除,因为他们基本没有机会吃到这个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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