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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载夜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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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一旁老圃竟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霍小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杨大敞续道:“是名男子,大约四十来岁。”
张泌问道:“老圃,尸首是从你瓜地里挖出来的,你怎么解释?”老圃有气没力地道:“我也不知道。”杨大敞冷冷道:“你一向亲自看守瓜地,怎么会不知道?”他向来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此刻恼恨因老圃的缘故弄脏了新靴子,也忍不住要出口呵斥。张泌道:“你若是不知道究竟,就不会三番五次地拿着锄头站在这个地方了。”老圃连连摇头,就是不肯承认与死者有关。
耿先生劝道:“老圃,现下韩相公府上出了命案,你送去的西瓜有两个都有剧毒,若是你再不将这尸首的事说清楚,官府肯定会认为是你在瓜中下毒。到时上了公堂,刑具加身,不由得你不开口,就算不是你做的你怕也认了。这些贫道都亲身经历过,不如你将实情告诉张公,有他在,你当不必受公堂荼毒之苦。”
老圃自是知道耿先生曾遭人陷害、身限囹圄一事,听她这般说,不由得心动起来,迟疑了半晌,终于道:“这北方客是……去年夏天,他跑来到小老儿的瓜地吃瓜,正吃着吃着,突然倒在这里就死了。我想他是大概中了暑气,得了急病,怕惹麻烦,就顺手将他埋在了瓜地里……”耿先生道:“你那玉扇坠,便是得自此人身上么?”老圃道:“是。他没给瓜钱,反正人也死了,我就自己留下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扇坠重新递给了耿先生。
耿先生心想:“此人来自北方,非商非旅,身上又有跟韩熙载一模一样的玉坠,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或者是北方的信使也说不准。”当即问道,“这人身上还有其它东西吗?”老圃道:“没有。他说是在渡江时被黑心的船家抢走了行囊,衣服、干娘、盘缠全没有了,好不容易才到的金陵。”
张泌一直蹲在尸首旁,忽插口道:“北方客不是因中暑得了急病,是被人杀死的。老圃,你在说谎!”老圃大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张泌一指尸体头部左侧,道:“这里是钝器打击留下的创口,表明他的头部受过重击。伤口不浅,说明你当时肯定非常气愤,所以下手很重。”老圃慌忙辩解道:“这创口跟小老儿无关,说不定是他原来就有的。”
张泌重重看了老圃一眼,又看了看朱非尚握在手中的锄头,不再多说,只俯低身子,拂掉那死人头颅上的土,右手探入,小心地取出一小块物事来,起身拿给老圃看,问道:“这是什么?”老圃见那东西似铁非铁,不解地摇了摇头。张泌向朱非要过锄头,倒拿起来,顺手摘上几片西瓜叶,将那锄头上的泥巴抹去,露出锄刃来,再将从头颅中取出的物事拼到锄刃上,正好补齐了锄刃上的缺口。众人一齐惊呼,朱非道:“原来这锄头就是杀人的凶器。老圃,这下你可无从抵赖了。”老圃也料不到竟会有这样的证据,愣在了那里。一直不动声色的杨大敞第一次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张泌忙叫霍小岩回城去向府尹禀告,再派些人手来,好将尸首、证物、人犯一并带回衙门。又让朱非去聚宝山通知韩熙载前来认尸,他跟耿先生一般的想法,此人虽然死于非命,必定跟韩熙载有所关联,他的年纪不足以成为韩熙载的故交,但极可能是故交派来的信使。
等朱非二人飞一般地去了,张泌这才扭头问老圃道:“死者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老圃无助地看着耿先生,耿先生道:“老圃,事已至此,推诿无用,这是你最后的说实话的机会。”老圃知道再也蒙混不过去了,这才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去年夏天最热的一个晌午,突然有人闯进瓜地,一张口却是北方口音,衣服、鞋子全破了,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他自称到南方来做生意,行囊在渡江时被人偷走,一路乞讨才来到了金陵,因天热口渴,想求个瓜吃,瓜钱日后会加倍奉还。老圃人最小气不过,又见对方衣衫褴褛,不是本地人,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那北方客求瓜不成,只好无奈走开。老圃这才回到瓜棚,不料还未躺下,便听见外面有动静,赶出去一看,那北方客正在瓜地里抱起一个西瓜,藤蔓都不顾扯断,便径直往地上摔开,拣起裂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急忙提着锄头赶过去,嚷道:“好你个偷瓜贼!”北方客见主人来了,急忙把剩下的西瓜往口中塞,籽也顾不上吐。老圃奔近一看,气得打不出一处来,原来那北方客刚好砸了他最大最好的瓜,怒上心头,顺手拿起锄头,向北方客挥去,还骂道:“叫你偷瓜吃!”没想到北方客哼也不哼,倒在了地上。老圃还见他嘴巴塞满了带籽的瓜瓤,以为他是故意如此,上前用力踢了几脚,叫道:“快起来……跟我去见官!”北方客一动不动,直到看到鲜血从脑袋上汩汩流出,老圃才惊呆了。他见四周无人看见,便将尸首埋在了瓜地边的李子树下,想就此瞒天过海。起初他也时常忧虑,担心死者会有亲人来做苦主讨命,幸好只是个北方客,竟然始终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还时常将从那北方客身上得到的玉坠拿出来把玩,公然宣称是旁人付的瓜钱。直到今日有人赶来瓜地,告知说是韩府一个女人吃了西瓜中毒死了。老圃不知究竟,却记得韩府的瓜摘自李子树下,这才重新想起埋迹北方客的事来,怀疑他是阴魂不散,借西瓜索命,恰好应在了韩府人身上。越想越是害怕,有心将那尸首挖出来运走,可官道就在不远处,人来人往,极易被人发现,正犹豫要不要等到晚上动手之时,张泌一行就到了。
张泌道:“忘记并不代表消失。你来看……”顺着他手指望去,那北方客嘴巴张得老大,内中填满了泥土,那被朱飞锄断后剩下的一截瓜蔓恰长在他口中,情状甚是诡异。耿先生一望便明白了过来,道:“原来那个大西瓜就是从尸体口中长出来的,难怪会出现血水西瓜。”张泌道:“正是。”
杨大敞讶然道:“张公是说那西瓜中的血水是这北方客的?”张泌道:“嗯。血者,神气也,血受气的推动运行全身、营养脏腑,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口受血而能食。那北方客正吃瓜时头部受重击而死,又被径直埋在土中,口中聚集的血脉和营气无法散去,凑巧他口中瓜瓤中留有瓜籽,沾染土气后生根发芽,他的血气也随着瓜蔓一道生长,最终进入了西瓜中。这瓜受人血供给,又受人尸濡养,当然要比寻常西瓜要大许多。说起来,夜宴上的人都要感谢这北方客呢。”
他话中之意十分明显,若不是这北方客的血气滋养了西瓜,就不会发生夜宴上刀光下血水飞溅的一慕,也不会有人发现瓜中有毒,那么昨晚死于夜宴上的就不仅仅是李云如一人了。
耿先生却道:“若只是普通人家买去,就算发现是个血西瓜,不过骂几句扔掉而已,偏偏自这北方客口中长出,生得奇大,被韩府看中预留给夜宴,而凑巧韩府昨夜又发生命案,我们最终顺着西瓜的线索追踪到这里。若非如此,这北方客只怕莫名埋尸于此,永世无人知晓。”张泌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听起来,倒像是这北方客想方设法在为自己复仇一般。若不是亲眼见到,实在是难以相信天下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可惊可怖。寻常百姓最惧因果报应一说,再见老圃,虽是脸如死灰,却已经是死心塌地地服罪了。
却听见杨大敞道:“张公请让一让,让我来验验这北方客体内是否有中毒迹象。”张泌心念一动,暗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这北方客事先中了砒毒,毒入血脉,也有可能是他的毒血养出了毒西瓜。”忙让到一旁。
杨大敞先从竹篮中取出一柄拂尘,先将那尸体从头到脚泥土拂净,这才仔细勘验。他因是专业仵作,即使没有书吏在一旁,也依旧有边验边报的习惯,道:“死者卤门骨无红晕浮出……牙齿、牙龈黄白色……胸部龟子骨、手指、足趾骨尖黄白色……”验完骨骼,起身道:“砒霜中毒,骨殖应呈青黑色,死者全身骨骼发白,看起来并无中毒迹象。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喉咙部位。”从竹篮中取出一只木勺,先将那尸体喉部泥土掏干净,再调了一碗皂角水,倒入喉部冲洗,见颜色黄白,起身告道:“死者生前没有中毒。”
张泌道:“毒药杀人,无非通过血脉游走全身,最终毒气攻心,有没有可能他所中毒药都随着他的血气进了西瓜?”杨大敞沉吟道:“有这个可能,如果这样,就必须用蒸骨法勘验,我得带尸首回去衙门。”
正盘算间,只见江宁县书吏孟光带着数名差役赶来,还带着一副专抬死人的担板。张泌奇道:“来得好快!”杨大敞抬头看了一眼,道:“他们是江宁县衙的人,就在北门边上,咫尺之遥。”
原来霍小岩回城路过江宁县衙时,正好遇到书吏孟光回家,顺口提了瓜田挖出尸体一事。孟光一听,踊跃地要求前去襄助,因为主持本案的张士师是江宁县的人,霍小岩自是无所谓。孟光便自行回县衙,因县令赵长名得了重病,禀告县尉后,调了全部当值差役,径直赶来瓜地。
孟光一踏进瓜地,距离尚远,便大声叫道:“张公!”只顾着招呼,却忘了正走在烂泥中,脚下一滑,摔了个屁墩,幸好也不甚疼,只是一身衣裳不免全脏了。张泌并不认识孟光,见他一身装束,料是刑房书吏,当即请他仔细观察现场,以便将来记录。孟光素闻张泌不苟言笑、办事周密,也不敢多说,当即应了。收拾好瓜地事宜,一行人便押着老圃、抬了北方客尸首进城。
张泌见耿先生有意落在众人后头,知她有话要说,顿住脚步,问道:“炼师可是认为那北方客绝无可能先中砒毒?”耿先生道:“张公既已知道几无可能,何以还要同意仵作蒸骨?”张泌道:“想那西瓜自生根、发芽,到结瓜长成,其中有多少变数,怎生偏偏就到了韩府夜宴上?”耿先生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张公是认为如此巧合,不是人力所为。”张泌叹道:“若果真是人力所为,我们将面对一个令人敬畏的凶手。”
第二章
刚到江宁县衙门口,便见道张士师率另一拨人赶回。两边见对方也抬着一具尸首,不由得异口同声地问道:“死的是谁?”张泌这边只是个横死的北方客,张士师那边死的却是夜宴宾客之一。张泌这等老辣之人,听说陈致雍被人扼死在韩府竹林外后,也惊得眼睛老大。
当下将两具尸首抬入衙门验房,由仵作验尸。孟光已经听到差役暗中议论县令病重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将这案子推给江宁府,自己竟又带着张氏父子及两具尸体回来县衙,回头县令知道,肯定要给自己穿小鞋。他不敢再参与其事,领着张氏父子与耿先生到抄案房休息,便找借口退了出去。
几人在抄案房边吃喝水边等待结果,几个人忙活了半天,确实渴坏了,一大壶水很快就见了底。张士师先向父亲追问详细情形,得知血西瓜是这般离奇的来历后,只惊叹道:“天下竟有这样的事!”又向父亲叙述了自己在韩府审案的一无所获。张泌道:“你太过注重出奇制胜,这本没什么不好,将证人带到案发现场问案是一招好棋,然则你审案之前便有了局限,拘泥在时间与位置当中。其实夜宴环境浑杂难辩,单以证词来确认各人什么时辰在什么位置并不准确。而问案前,你又事先透露了关键细节,不然应该不是这个结果。”
张士师奇道:“关键细节?”张泌道:“肯定是你说了什么,德明长老才飞快地离开。”又说了在门洞避雨遇见德明一事。张士师道:“呀,当时舒雅问阿爹为何不在,孩儿猜到您与耿炼师定是去了老圃瓜地,顺口就说了出来。”
耿先生奇道:“典狱怎么会猜到?”张士师便说了得到韩曜提示一事——西瓜运来韩府不过两、三个时辰就端上了桌,韩府中无人有充裕时间往瓜中下毒——他本人一路送瓜到聚宝山,旁人无下手机会,那么往瓜中落毒当是在瓜地之时,他猜父亲与耿先生仓卒离开,定是已经想到了此节。耿先生道:“嗯,贫道也是偶然得了提示,因不能肯定是否真有其事,所以没有将细节告知典狱。本来只是个一冒而过的念头,幸得张公当机立断,径直赶去瓜地查看,不然……”张士师道:“不然的话,老圃定在今晚将尸体移走,就近抛入玄武湖中,这血水西瓜终将成为无头悬案。”
几人一边议着,均觉得在瓜地发现北方客尸体一事太过侥幸,老圃在城北种了几十年西瓜,金陵人人认得,老圃西瓜更是名动金陵,无论是血西瓜还是毒西瓜,均无人往他那里怀疑。若不是他自己自乱阵脚、言行可疑,再加上那场大雨,就算张泌等人赶到,也未必能发现瓜地埋尸一事。
正说着,杨大敞进来禀告,说是北方客骨头蒸完后呈现绵白色,看上去并没有中毒迹象,而陈致雍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致死。虽然早就在意料之中,几人还是一时陷入了沉默中。
出来江宁县衙。耿先生道:“典狱如何看待老圃?”张士师知她是想问老圃会不会就是往瓜中下毒之人,当即道:“老圃杀北方客一事解释了血西瓜,但还是解释不了毒西瓜。我认为应该不是老圃下的毒,他种了几十年西瓜,实在没必要自毁名声。不过,会不会是韩熙载的对头收买了老圃?”张泌道:“那样风险太大!老圃不过是个普通的种瓜老汉,遇事即慌,若政敌买通他下毒害韩相公,怕是他将西瓜交给你就已经败露行迹了。”
以老圃今日表现看来,这种推断论证确实是极有力,其余二人听说后也深以为然,于是排除了老圃下毒的可能性。但正如张泌所言,那西瓜自生根发芽,到出蔓膨瓜,再到最后瓜熟蒂落,其间三、四个月时间,不可谓不漫长,如何能确保那毒西瓜必定送到韩府夜宴上,需要一个极为周密的计划,以及相当长的时间来实施,而以老圃看守瓜地之严密,下毒者必定是一个经常出入瓜地而不被留意的人,譬如每日清晨都需到瓜地摘瓜的瓜贩,因而这毒西瓜的关键,最终还要落在老圃身上。当然,下毒者绝不会是一个瓜贩,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杀韩熙载?
张士师道:“无论这个人是谁,肯定非常了解韩熙载,知道他爱吃老圃西瓜,所以才事先在西瓜中下毒,意图谋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先开的大瓜恰好是个血西瓜。”张泌突然问道:“炼师,以你来看,政敌谋害对手一般会如何进行?”耿先生道:“历史上这种事可是不少,手段无非两种而已:一是聘请武功高强的刺客行刺,二是买通对手身边下人往食物茶水中下毒。不过,像这种在完好西瓜中下毒、再送去对头府上的事,倒是第一次听说。”张泌道:“这杀人计划确实变数太多,需要很好地控制每一步骤,能制定出这样计划的人,绝不是个普通人。凶手事先处心积虑,也必定要亲眼看到结果。”耿先生道:“张公的意思是,西瓜凶手也在夜宴宾客当中?”
张士师听她也学小布,称“西瓜凶手”,忍不住偷笑。张泌道:“正是。不过除了怀疑宾客外,韩府的人也不能排除嫌疑。”张士师道:“石头?石头最可疑了。”张泌道:“如此精密周全的毒西瓜谋杀绝不是石头这样身份的人能筹谋得了的。”顿了顿,又道,“女人也做不到,凶犯一定是个男子,秦蒻兰、王屋山等姬妾、侍女的嫌疑都可以排除。”张士师道:“所以我才说石头可疑,他来历不明,无人知道他的身世。”
张泌道:“石头要杀韩相公的话,早就有许多下毒机会,又何须忍气吞声多等待半年时间?”张士师道:“也许他的目标不一定是韩熙载。我们这样来想,如果是韩府的人要杀韩府的人,比如——我是说比如——石头要杀韩熙载,他确实没必要选在昨天晚上,毒西瓜事件,除非是韩府的人要杀参加夜宴的客人,或者是夜宴的客人要杀韩府的人,又或者是夜宴的客人要杀夜宴的客人。”张泌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耿先生道:“贫道明白了,典狱的意思是——凶手和目标应该是在昨晚的夜宴上才能遇到,比如石头不可能杀韩熙载,因为他们平日就能遇到;但朱铣有可能杀韩熙载,因为他们在昨晚的夜宴上才能遇到。”张泌一时愣住。
张士师喜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还是炼师说得透彻明白。”张泌道:“不过照你的道理,石头更加没有嫌疑。他若有心杀夜宴的客人,应该想方设法混入目标人物的家中为仆,而不是蛰伏韩府。”
张士师仔细想了想,才道:“的确如此。那么,石头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顿了顿,又问道,“炼师适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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