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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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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虽然有着极美的外貌,却没有相应的深沉的心机和耐心。她会在给我送上几碗茶水之后便开始提及东吴,然后被我不经意的一个微笑刺激到,把茶水全泼在我的脸上,踢倒眼前的一切凳子,气冲冲的跑出去。她发作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她有些可爱了。

  路上我与诸葛乔便服去了一次长坂。

  那是父亲曾经惨败的地方,赵云怀抱着我从那里闯出,然后我才能活到今天。那里,也是我与姜维、诸葛乔、王濬也曾进行盟誓的地方。我们发誓要善待生民,让人间少些杀伐,多些祥和,少些孤儿寡母,多些天伦之乐。

    我们发誓的时候,关羽还没有死,荆州还没有丢。魏蜀吴三国相争,人才济济,正是最为辉煌的时刻,如今短短几年,心雄天下的曹操曹孟德死了,义贯九州的关羽关云长死了,白衣渡江的吕蒙吕子明死了,纵横万里的夏侯渊夏侯妙才死了,天下英才,折去大半。

    仅我军之中,便去了数不清的雄杰,黄忠、法正、孙乾、糜竺、简雍、伊籍,近日,本朝第一大臣许靖也故去了。而父亲,他的时间大约也只是一两年之内。张飞、马超、赵云皆上了年纪,虽然未显老态,但今后也不能总让他们上前线杀敌了。

    大江东流,英雄渐老。

  还好,季汉新的一代也开始成长。我们发誓的时候,我的世子身份已经不在,诸葛乔和王濬也只是侍读身份,唯有姜维因取汉中有功,被封为校官。

    如今,姜维已是独引一军的将军,拓土数千里,所立功勋比之五虎上将亦不逊色;诸葛乔因上雍的功劳,也将被重用于朝堂;王濬破了司马望,此后他将随着冯习统领水军,过不多少年,他便有可能升职为季汉水军都督。

    而我,回到长安之后便会正式登极,成为季汉第二代帝王,统御这天下生灵的三分之一。

    此外关平、关兴、张苞、马岱、李氏兄弟、黑塞、何九曲诸人皆可造就,河东河西,安定诸郡自古多出将相强兵之地,此时亦在我控制之内,只要我大力发展,启用贤才,却不用怕季汉衰微。

  或者,我可以使我的治下少些杀伐,多些祥和,少些孤儿寡母,多些天伦之乐,但我自己呢?想起那时的誓言,再想想我的家庭,我不由黯然。天伦之乐,在旁人或许是很容易的,但在我,却是极如登天。

  儿时,父亲是爱我的,但那也只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当他有了刘铭、刘寿、刘永之后,与我的关系便成君臣,直到我平定雍凉,而他病老不堪时,才重新开始重视我。可是,他自己的生命却不久长了。

  母亲甘氏、糜氏早死,我甚至不再记得她们的容貌,想回忆都无从忆起,糜氏至今天尸身在何处都不晓得,怎不令人悲痛;而唯一寄托母子亲情的孙尚香却也病倒了,她且再也不愿见我,是因为我强令她归来,夺取了她的爱情么?是因为我那句让她与周善在一起,误会了她对我父子的真情么?无从知晓。

  我另一个母亲吴氏虽然少言少语,但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免隐约间总透出与我的一丝隔阂。而我对她也从来没有对母亲的感觉,她于我只是一个符号,如此而已;

  而兄弟呢?刘铭,被我用计害得不能翻身,此时依旧是飘零在外,背着害弟的名声,困苦渡日,有如囚徒;大哥刘封更名为寇封,镇守上庸,我上次路过上庸接诸葛乔时见过他一面,他却已经瘦得眼睛都显得大了,眼角上爬了细细的皱纹,他也不过才三十几岁啊;刘永刘理,算了,他们现在还小,长大之后,难免不对权力有些想法,那时,我又如何来维持兄弟之情?刘铭寇封的今天,会不会就是他们的明日?

  但无论如何,我既走上这条路,也无从回头,无可后悔了。我一身系季汉之安危,想退也无从退起了。

  离了长坂,我们特意去了一趟水镜先生的庄上。先生在荆州大变时不知去向,一个山庄空空如也。有人说他去了益州,还有人说他去了交州,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查访到他的确切消息。他就象是一头黄鹤,杳然而去,空留下长空中一声长鸣,让人怀想。

  我们悄悄向北过麦城,走上庸,过武关和清泥隘口,回返长安。

    路上我路过一个小村,夜里过魏军,整个村庄慌乱不安。我在床上安然而睡,没有半点知觉,睡醒后看到诸葛乔无奈的面孔:“殿下,你太爱冒险,这样下去,我可能会被你吓死的。”

  “我爱冒险么?我怎么不觉得?”

  “那么,你告诉我,这些年,你经历过多少次生存关头,面对过多少次行刺?”

  我暗算了一下,这两年,似乎的确不少,不由笑了。

  诸葛乔摇头道:“殿下外表温和,内心却又固执的过份,一但做了决定,无人可能劝动。那次去汉中,有水镜先生帮忙安排,虽险实安,也就罢了。下东吴那次,我们可是差一点便全被擒了。”

  “年少时,冒些险,不是坏处,再过段时间,我们想过这样的生活,也不容易了。”我信口回答着,却突然惊醒,我以为他说这两年的事,谁知他提起五六年前,“什么?你说我们在东吴那次,差点全数被擒?”

  “是啊,殿下还不知道么?看您对皇妃的态度,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了。那次我们几个自以为行迹诡密,少有人知,可是近来我兄长在白帝城与我交谈时,我才知道那一回有多危险--我们入城时已被发现了。孙权亲自下令,要将我们全部擒拿,此令已发到城门和各处营中。我们在出城时,其实已被认出来了。”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隐约记得,是周善拿了令牌来放我们出城。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是周善救了咱们,他真得有那样强的能力?”

  “周善哪有这样的好心。是皇妃保住了咱们。听说当时孙权都惊动了,打算亲去城门,却被皇妃拦住了车驾。她以剑指着自己的前胸,道:‘我回东吴,已是对皇叔和阿斗不起,这个可怜的孩子来东吴寻我,我却无法给他幸福,今天我若无法保他性命,活着还有什么用?’吴侯脾气向来极大,哪肯受她要胁,一连声喝令擒拿咱们。手下将领们正要行动,可怜郡主起手一剑,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什么!怎么会这样?后来呢?”此时,我已是惊得手脚冰凉,面色如土。

  “吴侯大惊,上前扶起她,大叫医生。皇妃强忍巨痛,犹自说道:‘求二哥放过你的甥儿。’吴侯长叹一声,泪流满面,当下应允。皇妃犹不放心,让周善持了令牌护送我们。我们这才逃离东吴,回到荆州。若非如此,以我们几个小小孩儿,哪能在江东来去自如?听说这一剑,只差一点便刺入心脏,她足足在床上养了两年多,才能起身行走。”

  在这个医药落后的时代,既使是划破手指都可能因为感染而死,何况是破胸一剑。她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救我们的啊,可是,我竟然,竟然……

  “可是,可是她当时分明不要我了……”我喃喃的说道,当时情况,又现于眼前--

  “阿斗,你怎么来了?”在江东,我重又见到她时,她说道,“几年不见,阿斗长高了,娘只怕再往天上丢你都要费些力气了。”

  ……

  她转身对周善道:“周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你不是自幼就许誓一生保护我么?现在我决定,嫁给你!”

  ……

  她嘴唇抖动,眼中愤恨、痛苦与受怜之色来回变幻,终于转为铁一般的冷硬:“谁是你娘?我忘了,刘少将军,你就是来告诉我你父亲成亲的是么?谢谢你的美意了,你可要留下来,喝我孙尚香一杯喜酒?”

  ……

  我吞吞吐吐的,把当日情形讲给诸葛乔。

    诸葛乔大叹道:“殿下,此事你怎不早与我说。周善在江东早有妻室孩儿,怎敢娶皇妃。就算他爱慕皇妃,以皇妃身份,又如何会下嫁于她。那只是皇妃逼你离开用得计策而已。”

  “计策?她,她怎不与我明说,却对我一个小小孩儿用什么计策?”

  “她与您明说,以您的脾气,你还会离开么?要知道,您当时是拼着性命不要,而去寻她的啊。”

  “我……我……”我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我混帐!我糊涂啊!竟然糊涂至此!我竟误会她这么长时间,无怪她身体虚弱一至于此,却原来是受过这么重的伤!可怜在她离开火场时,我竟然还说出那样话来!”

  我跳上战马,挥起一鞭,纵马飞奔。

  眼前又闪过孙尚香醒来时的第一句话:“走,我不想见你。”

  我把她那颗受伤的心,又伤到了何种程度!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百一二章  回长安

  回到长安时,依旧是孔明先生亲自带领百官为我接风。我却全然没有了前年回长安时那种春风得意的心情。虽然打起精神与文武百官谈笑风生,我心中却挂记着孙尚香。

    因为走得道路不同,我回长安比她要早一段时间。

  我离京的这段时间里,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盖世的英雄已起不了床,我的不会客气的师兄讲,陛下现在只是在熬时候了。

    在此期间,吴氏似乎有些小小的暗示,但是被孔明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他虽为臣子,却是季汉真正主政之人。更何况,仪式虽未举行,父亲实际上已将皇位传给了我,国之大事,岂可轻易更动?

    而且父亲一直强调后宫不得干政,儿时我随口一句不要让庞统入川,父亲怀疑孙尚香指使,立即不假颜色的掀桌而去,何况吴氏虽为皇后,其地位还远及不上当年的孙尚香--那时父亲只有荆州之地,而且南郡还是借自东吴,孙尚香那时不仅是父亲的妻氏,更有着东吴郡主的身份。孙尚香尚且如此,吴氏自然更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大战之后,季汉诸事繁杂,我南行蜀中,一切事务皆交于孔明之手,着实辛苦了他。不过万事在他手中,都是可以放心的。换俘、建城、通商、劝农、释奴、太学……一切政务井井有条,分毫不乱。

    北魏与东吴送来的钱帛,使我们的财政竟一下子变得很充裕,我不由起了些贪心,这样的战争,多进行几场或许会对季汉更好吧。

    当然这只是空想。战争,毕竟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东西,只有在最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使用。人头不是韮菜,割下来不是那么容易长出来的。而且战争一起,胜负只在一线之间,世间大多数的战争都是两败俱伤,世间只有战胜于朝庭,才是真正的王道。

  在所有战俘中,与父亲渊源最深的,能力最强的,还是陈群。当年他曾跟随过父亲,后来才从了曹操,他的能力,虽比不上荀郭程贾五人,也绝对不比他们差多少。特别是人员管理方面,有他的独到之处。传之后世的九品中正官人法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起了贪心,打算扣住他不放,他与父亲渊源让我觉得扣住他成为可能。可惜我想错了,他并不同意。他说他老了,只想与儿孙们住在一起。

    结果,在与父亲见了一面之后,父亲拉着他的手大哭一场,回忆了一番年轻时的情景,便一挥大手,将他放掉了。这个官职最高的大鱼,反倒成了最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的人。除了他之外的人,在先生的亲自操作下,倒都充分体现了他们的价值。

  战争结束后,我军开始建城。

    曹魏来攻季汉,有三条路可行,一是曹丕所行的潼关,一是夏候尚所行的武关青泥隘口,一是水路的蒲津。

    蒲津有水军在,我们无需担心,而潼关和青泥隘口在对方手中,让他们来随时进攻,攻不成便退回去,似有不妥。可是强攻这两个地方,取下它们,却也是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它们是天下险地,易守难攻。

    于是先生便开始筑城。一个咽喉上设一个卡是设,设两个卡同样是设。有了这个卡,对方在心理上便似觉得有防碍,不会轻易出动。不过,先生所设之城,却都是简单的土城,并没有动用多少人力和物力,主要作用只是防止对方的渗透和破坏。对方只要出动一万以上的大军,便可以轻易攻陷,但问题是,曹魏还敢轻易出动一万以上的人马么?

  通商是早就计划好的。季汉之人不务空谈,自孔明起就不在乎言利,以至有盐铁蜀锦官营之法,魏、吴两国多讽之为与民争利。

    季汉有务实之风,做人,不能做虚伪的人;作学问,不能作虚伪的说教。人生于世,不可能脱离世俗而存在,国无利则国亡,民无利则民弱。就算孔丘为师,不也要收芹菜干肉么,生活解决不了,饿着肚子安能谈玄。

    季汉得雍凉,西边这条丝绸之路安能不用。关平、姜维诸人进攻西凉国,便是将凉州一条咽喉般的道路拓成纵向千里的坦途,而游楚被任命为西域都护,则要重新捡拾起大汉在西域的雄风。

    关于张骞、班超、甘英的故事在季汉的商路间流传,一个个官办的商队开始向西方探索,去寻找曾经发现过的安息、大食、大秦……同时季汉鼓励民间商队的活动,只要经官方认定合格,可以发给文凭路引,受政府保护。

    于是在各国商人中,纷纷传出西行商旅一夜暴富的消息,成群的贸易商人从魏国、吴国偷偷赶来,踏上西行之路。

  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是以农为本,没有粮食,再多的珠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当甘薯、玉米等高产粮食作物没有出现之前,一个农民连两个人都难以养活。所以这个时代农业仍是举国第一要务。

  三国期间天下大乱,人口急剧减少,留下了大量荒地。季汉建立后,大批雍凉豪门随魏军败退逃向魏国。这样,雍凉地区有大量急待开垦的荒废耕地。

    为尽快发放这些荒地,孔明就采取了计民授田,奖励垦荒的措施。

    孔明诏令:凡战争中抛荒的土地,被别人开垦的就成为垦种者的田产。如果原田主回来,由官府拨给同等的荒地做为补偿。对无主荒地,奖励农民尽力开垦,并且承认其所有权,而且免征三年的田赋,个别的永不收税。这样一来,许多奴隶就变成了农民,社会地位和家庭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积极性得到极大的提高。

  与此同时,我们大量发展屯田,主要分为民屯、军屯和商屯三种。

    民屯主要是迁徒无业农民、降民和罪徒,从地少人稠的地区迁往地广人稀的地方垦荒屯种。进攻长安的山贼、汉中迁回的移民、西凉来的羌族,都属于这种情况。同时,政府发给他们路费、耕牛、车具、种子和一定数量的粮食。三年内不征赋税。

    军屯是由卫所军队来承担的,边地军队三分守城,七分屯耕;内地军队二分守城,八分屯种。朝延拨给每一个士兵50亩地,发给耕牛、种子和农具。耕种的前几年不纳税,以后每亩只交税粮一斗,其余的做为本卫所的军粮。

    孔明先生曾说,此举若能成功,可拥兵十万,而不费百姓一粒米粮。过了些年,除这两种之外又出现了商屯,它是军屯的补充。

    季汉国力兴盛之后,我们放开了盐铁专卖等法令,准许商人经营,商人运粮到边境入仓后,便可持盐引到内地取盐贩卖,获取丰厚的利润。后来商人干脆在边境地共募民屯田,所获谷物就地入仓,以减省运费,这就出现了商屯。

  汉代晚期,蓄奴之风盛行,有些权贵僮奴、下人多达数千人,蜀中豪门较少,故我们没有去处置,但雍凉的豪门大姓则相对要多一些。

    为此,孔明以父亲的名义下达诏令,普通贵族不得蓄养奴婢,违者杖刑一百,所养奴婢一律放为良民。凡因饥荒而典卖为奴的男女,由政府代为赎身。仅蒋婉就赎回扶风郡典卖的男女265人。

  随着这些德政的施行,虽然仅仅两年多的时间,父亲、孔明和我在雍凉二地的名声已很响亮了。

  入长安城之后,我先去向父亲请安。父亲看起来比我离去时更削瘦了,但精神竟似比原来更好些。但这并不是个好现象。我师兄对我说,看这情形,万岁的圣寿或许很难超过一两个月了。

  父亲拉着我的手:“孩子,你在南方做的,我都知道了。没有动刀兵,这很好。其实对于你二叔的仇,我很想报的,做梦都想杀了孙权给他报仇。可是你到南方去之后,我就常常担心,怕你和孙权真得打起来,怕季汉经不起这样的连番大战,怕你吃了亏。

    我细细想过,其实荆州丢失,不怪你二叔,怪我。我明知道你二叔的性子,却把荆州的大事交托给他。他是一个好的将领,天下无双的将领。但他不能当一个好的领袖,他的出类拔萃反而害了他。我给他的权力太大了,结果他不会用,反而搞得四面狼烟,众叛亲离,伤了他自己。

    孩子,权力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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