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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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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我一直不适应城市生活,对于超市电脑这些事物,也是后来慢慢才接触。我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日子活的很辛苦。周围都变的陌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我得了抑郁症,每天为了隐瞒我早早的出门,妈妈以为我去工作很开心,她不知道我只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像个僵尸。走累了我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走来走去的人,就那么安静的看他们一天,别人的笑和我无关,别人的生活离我太遥远。那种生活绝望而压抑。
五看不见的伤口是回忆
也许我的内心真的麻木了;当二美说她已经是坐台小姐时,我依然面无表情。这些年的遭遇让我变的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冷漠。
我一直不喜欢过分亲密的感觉,对我来说有一些距离并不代表冷淡,只是更安全。我发现自己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对感情变的冷淡,我害怕这样的自己。
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生活到底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决定一切 ?
从小到大太多突然的变化真的让我恐惧,意愿在现实面前太渺小,人在面对未知的改变时,除了接受什么也不能做。太多的无端变故改变了生活的原本轨道。童年那些灰色的日子每天都和我形影不离。
我始终逃不出内心的囚禁,无时无刻都感受着无边的孤独感和强烈的情感饥渴。我发现坏情绪是一杯水,水越满人的承受力就越差。我一直坚持不成为现实里的疯子,于是封闭起内心压抑情绪,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这种非正常的恶性循环让我非常痛苦,终于我成了精神世界里的疯子。
二美曾经问我“这些年你去了哪,怎么突然就没了联系。 ”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我对她说了谎。说谎有时候只是因为太自卑,怕再成为别人的笑话,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再也不会被人笑话。
这座城市并不大,新上任的市长正在大兴土建,一半的老式楼房都拆了,改盖20多层的新式高层,走在街上鼻孔呼吸着空气,嘴巴却吃着尘土。
每次坐公交车看着车窗外一栋栋即将动土或已经成型的高层楼房,我就更加觉得自己对生活的无能为力。梦想和现实的距离也许永远是我无法逾越的阻碍,房价的不断上涨让我离拥有房子的梦想越来越遥远了。
城市的白天好象是张少女般不施粉黛的脸,夜晚却变成了化着浓妆尽情疯狂的小女人。白天时我们努力的工作,头脑时刻都保持着清醒,每个人都紧绷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有夜晚来临了我们才能放下紧张的脸孔,彻底的放松着身心,享受着安宁。
这座城市里生活着这么一群人,他们习惯昼夜颠倒的生活,每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开始兴奋,女人们化着精致的妆容周游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各种各样的男人将拜倒在他们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这样的一种女人可以在舞会上遇到,可以在酒吧里见到,更常出现的场合就是在夜场里淘金的“小姐”们,每当这个时候城市就好象突然换成了另一张面孔。
拥挤的包房里烟雾缭绕歌声笑声不断的在耳边响着,男人们在酒杯碰撞声中尽情的释放着身体里的原始*,女人们踩着高跟鞋疯狂着扭着纤细的腰身,这种场景几乎每个夜店都在不断的上演着。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让二美像黑夜里的蓝色妖姬,听说蓝色妖姬是玫瑰花中最昂贵的。夜场漩漪的环境她像是被男人安抚的猫,看似柔顺实则暗藏锋利的爪子。
每晚过量的酒精侵蚀着她的身心,酒精作用下身体轻的飘起来,二美喊着“我消失了,我是透明的,你们怎么还能看见我呢?”看着站在窗边做飞状的二美,我开始绝望这种感觉像针扎进我的心脏,紧迫感压着我不能呼吸。生活里充斥着黑暗的气息,情绪在边缘走着钢丝,痛苦变成一种表演。
其实人最恐惧的不是生与死,而是心的迷失。找不到生的勇气又没有死的决绝,生不如死苟延残喘。我渐渐害怕黑夜,它像个洞让一切黑暗变的名正言顺。
我有时会想如果人生有如果那会成什么样?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和妈妈不会远离城市去乡村,如果可以改变我不会和社会脱轨三年。可惜人生没有后悔更没有如果,所以我只能接受已成定局的命运。对于不能改变的东西,我们通常都会说一句命该如此,其实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呢? 。 想看书来
六看不见的伤口是回忆
我找不到释放这些垃圾的渠道,直到我开始在电脑上码字。有时内心有太多想表达的东西,但就是敲不出字,我就会想吃东西,渐渐的变成了习惯。习惯这东西养成了就很难再改变,生活就是对一种习惯的适应。
没过多久二美因为酒精过敏住院治疗,我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打着吊瓶脸色苍白的好友,孤单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内心真的很难受。挣扎再三我终于第一次说出了埋藏心底的话,作为好友我想我更有义务关心她。
“这样的代价值得吗?”站在病床边,我恨恨的说。
“想挣钱就得付出,无所谓值得不值得,都是讨生活。”说这话时二美眼里闪过了一丝凄凉。
是啊!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趟生活这条混水呢?夜场管二美这样的女孩儿都称呼“小姐”。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得来的,但它却那么刺耳。
我想不到这个称呼会和二美联系在一起,小时候二美很讨人喜欢,那时我们个性完全不同,我安静不合群她活泼可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许真是性格互补吧。她很会气人但她更有本事气完人再把人逗笑,那些日子真遥远。
太多人对“小姐”总会打心底排斥他们的身份,其实好与坏怎么能这样单纯的下结论。人都是多面性的,何况一件事情。
做“小姐”的女孩们都讲究“赶点”这个词,点正与否对于“小姐”们特别的重要。二美说“那里挣钱其实挺公平的,坐台小姐们每晚都会分组,10人为一组,分在哪组取决于签到的名次。第一组最先容易上台,也就是说想被分在前面,就必须要比别人去的更早。客人来了第一组的”小姐“们就会站成一排让男人们随意挑选,这时候就看谁的点正了也就是“赶点”。没人知道几个人会被留下,当然也没人知道下一批客人会选择谁。
一些女孩儿“点正”或许还能被包养变成金丝雀。就像演员梦想一夜成名,“小姐”们都想着能遇到有钱的男人,没人不盼着花钱可以像流水。
360行每个行业都不轻松,“小姐”这个工作更是难上加难,他们挣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几乎每晚都得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行业本身的潜规则让每个小姐都面临着潜在的麻烦,很多“小姐 ”为此都会找人保护自己,遇到麻烦了保镖就能替他们解决,有些“小姐”没有保镖遇到麻烦时就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脱身了。
病房里光线还算比较充足,我看了一下整个房间,一共四张病床,二美占用了其中的一张床,剩下的三张都是空着的。看我站在病床边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二美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我连忙阻止并示意她躺好不要乱动。看着眼前身体依然虚弱的二美,我的态度不知不觉的缓和了下来。
“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虽然知道二美只是酒精过敏,但我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医生说是酒精过敏了,打几瓶药就好了。你坐啊别站着啊。”二美像在和我讨论晚饭吃西红柿炒蛋一样随意。
“你得照顾好自己,别再把自己弄进医院了,听说你住院吓死我了。”坐在床边我随手拿了个橘子开始剥橘子。
“我知道了,你再罗嗦就成老太婆了。呵呵。”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内心都很脆弱吧,虽然二美很努力的表现着坚强,我还是看见一丝软弱。
“呵呵好我不说了。怎么只有我来看你,工作的地方没交什么朋友吗?” 我有些疑惑。
“没有能交心的。那里女孩傲,一天都在勾心斗角的。”二美撇撇嘴无所谓的说。停顿了一下,她突然表情变的十分郑重般接着说“有你这个朋友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在写小说里面有你。” 我低着头说。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看,如果你的小说将来变成书,我会买本挂墙上供起来,这辈子我要是能成为书里的人也就值了。”二美看看我,表情奇怪的说。
“这辈子如果我写的东西真能变成书,我会买十本挂满墙。” 我半开玩笑,半自嘲着自己。
“你是不是傻了,你自己写的书还用你掏钱买啊?”她用夸张的语气说。
“那你也不用掏钱买了,我送你一本不就行了,呵呵。”我把剥好的橘子一分为二,一半留给自己一半递了二美。
“那我要十本哦。”二美接过橘子直接放进了嘴里。
“好的,没问题。”我把另一半橘子也塞进了嘴里,一个橘子瞬间已然被我们吃进肚子里了。
病房里我们笑成一团,不知为什么,我却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几天后二美终于痊愈了,医生金嘴一开准备出院吧,我马上屁颠屁颠的跟在医生身后,一溜小跑说着“谢谢,谢谢。”
我去医院接二美出院的那天,阳光明媚,难得的一个好天。走出医院的大门,二美仰头望了望蓝天白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感慨的对我说“疯宝,自由的空气真清新啊。”
我笑的推了推她说“自由的空气你以后可以随便吸,现在你的任务是回家。”说完我拖着还在做深呼吸的二美,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坐进出租车里,司机从后车镜看着我们问“去哪啊?”我说了地址。司机说了声“好勒。”说完出租车就像离弦的剑般冲了出去。
车子终于停在了楼栋前,车费一共是16块,我们给了司机20,他找了我们4块。下车后直奔电梯,几分钟后,滴答一声电梯门开了。进屋后,二美像个八爪鱼似直接就粘在了床上,好好的床单也被她弄的都皱在了一起。我觉得口喝,于是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喝完水,我回到卧室一屁股也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七看不见的伤口是回忆
这套房子是二美刚刚装修好的房子,光装修费就花了五万多。整个房子的装修模式全部推行的白加黑的经典模式。走进屋里简洁而安静,就是有点太静了,太冷了。
坐了会儿,感觉有点饿了,我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是空着肚子。我说“我饿了,你家都有什么吃的啊?”
二美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说“你自己去冰箱里找找吧,我也不知道家里现在还有什么。”我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看见里面还挺多吃的。
考虑到二美刚刚出院,于是我决定亲自动手做顿饭。我先是熬了粥,又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中间二美走进厨房要和我一起弄,我笑笑说“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都做好后,我又想起刚才在冰箱里还看见了盒没开封的橄榄菜,于是再次打开冰箱找了出来,还好没过保质期。
看着餐桌上的成果,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厉害。二美一边看着西红柿炒鸡蛋,一边说“这几天在医院都把我憋坏了,医院的饭简直太难吃了,再让我吃我都得吐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好吃是不能好吃,但也没你说的那么难以下咽吧。”我盛了碗粥递给了二美。
“你还不信,不信你也去吃几天。呵呵”
“去你的。”
吃完饭,我收拾完桌子,之后又洗了碗。全部弄完后,我洗了二个苹果,她一个,我一个。
吃完苹果,又坐了会儿,我才起身告辞。临走前我不忘嘱咐二美,多加休息,照顾好自己。对于刚刚出院的人来说,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饱饱的睡觉了。
对于二美为何做了“小姐”,我后来才知道答案。
当年我走后不久二美认识了一个男人,也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一生。
如果说生活谋杀了她的人,初恋就*了她的心。她交往的第一个男人名叫翟枫。那是一段没有过程和承诺的爱情,交往不久翟枫就诱奸了二美而后消失。
二美找遍所有认识翟枫的人疯狂的打听他的去向,后来才知道翟枫逃跑的第二天就和另一个女人同居了。讲述这段往事时我们俩喝醉了,二美像疯了一样对我说“疯宝,我是不是傻子,我他妈真是个傻子,你说我现在告那禽兽还行吗?我要告他*。我那时才16岁啊,连女孩和女人都分不清楚,这混蛋毁了我一生,疯宝我憋屈太委屈了。”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很深,不夸张的讲这是二美给我上的社会第一课,我开始对男人和女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让我对性有了最初的防备心。
很多年后二美在街上与一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就是翟枫。二美差点认不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说再看见翟枫她的心已释然了,这么些年见惯了太多悲欢离合,曾经的伤痛早已被岁月的无情磨平了。
讽刺的是这个被二美怨恨伤害了她的男人,居然没认出走对面的美女就是当年他禽兽般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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