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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鬼才-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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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畴记不得到底有着多少的人感动着他,之前在幽州之时,同样也是面对着外族,只是那时刘虞以怀柔为主,他何曾经历过如此这般,也是这样一种感动,也让他迅速的成长着。

    “将军还是暂且休息一下吧,今日看来,只怕步度根是不会再出兵攻城了。”看着吕布,田畴的眼中闪现出挣扎,这些日子以来,吕布总是冲杀在最危险的地方,那种舍我其谁,一往无前的气势,深深的印在了其心中,更让他感到感动的,是吕布从一开始至今,对他一直的尊重,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心神恍惚着。

    “无妨,我尚且还能撑得住,倒是先生,战事暂歇,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雁门城中,需要仰仗先生之处还有很多,这场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歇的。”吕布摇摇头,缓慢而坚定的说道,他恨清楚,雁门能够防守至今,田畴在其中有着不可明言的作用,若非是他,此刻雁门城,只怕早已不在他手中了。

    田畴的眼神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点点头,转身离开,风声中,似乎是传递着一声低低的叹息,久久不曾停歇。

    “袁绍,某若得活,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看着田畴一步步走着消失在城头,吕布一直平淡的气势霍然间大变,满是凌厉的冲着四面扩散开来,其心中咬牙切齿的嘶声吼叫着,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儒雅之气,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噬人心魄。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的便是如此吧!若是此时田畴见到吕布的表现,其心中辗转的挣扎,怕是只会显得可笑、可怜,只是可惜,这一切,他都无缘得见。

    这段时间中,知道自己短处的吕布,很好的将自己性格中暴虐的一面掩饰了起来,将城中一切大权,尽皆交给了田畴统筹,他则安心做了一个守城之将,冲杀在了最前面,这场太过匆忙的战争,让他不得不如此处理。只是,狼终究是狼,再怎么隐藏,也掩盖不住它骨子里透着的野性。

    “呜……呜……呜……”

    沉重的号角声乍然间响彻天空,不一会儿时间,雁门城外,原本已经退却的鲜卑士卒,再一次散乱的出现在城头上众人的视野中。

    “敌袭,敌袭……”城头上反应的很快,几乎在号角声吹响的时候,不少靠着城墙睡着的士卒便跳着惊了起来,口中凄厉的嚎叫着,比之城外的号角声丝毫不弱,很快地,城头上边涌动起无数的士卒,不少的伍长、什长纷纷叫喊着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战争,一触即发……

    “今天情况很反常啊,难道说那些鲜卑畜生打算拼命了?”城头上,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之后,几个小校聚在一处,其中一人不解的嘀咕道。

    不只是他,其他人心中也很不明白,这仗打了快两个月了,鲜卑人每一日临近黄昏之时便会退却,直到第二日重新打过,吕布明显不是一般之人,牢牢的钉在了雁门,让的八万鲜卑大军一步未进,谁也不知道,为何今日间却出了这等变化。

    “嘿嘿,拼命好啊,老子刚刚弄了把精铁锻造的大刀,来了正好拿他们来祭刀,一群畜生而已,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不成。”另外一人浑然不觉得害怕,脸上带着嬉嬉的笑容,对寒门出身的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一大群的战功而已,对他而言,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字。

    “行了王勇,你精力是不错,可是你到是看看,弟兄们打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多少精力?”几人中,一个明显年龄长了不少的小校出声说道,眼神在城头上扫了一遍,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是厉害。

    其余几人闻言,也只是无奈的一笑,没人了,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后备士卒了,如今打起来,也只能靠着他们自己,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自城头上那些歪歪扭扭站立着的士卒身上扫过之后,心中均是沉重了起来。

    说话这人在诸人中显然有着不小的威望,很快便让众人意识到了残酷的现实,心神不由的紧了又紧,刚才露出的那一抹笑意,好似从来不曾发生过。

    几人不再说话,顿时将眼神凝聚到了城楼中心处,凝聚到了那九尺壮汉的身上,眼神中渐渐有了些炙热。他们心中,吕布那无敌的影子,早已深深的映刻在他们心中,他们坚信,只要那一个身影还在,他们便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城头梯墙处,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奔了上来,众人看时,却是刚刚离开的田畴。这段时间中,他早已习惯了外面鲜卑人的战斗节奏,哪里想到,还不曾走到府邸们口,便忽然间又听见了鲜卑人的号角声,心头一着急,便顾不得仪态飞奔了回来。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的鲜卑人又开始进攻了吗?”情急之下,田畴哪还股的了自己的礼仪,奔至吕布身边之后,粗粗的喘息了几声,便接连的问了起来。

    对于鲜卑人什么时候进攻,吕布丝毫不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不过是一般子野蛮的蛮子而已,既然敢来,杀了便是,要不是他手中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他又怎会被这样一群人逼上绝路,遂对着田畴傲然说道:“芥藓之疾,先生不必忧心,此处有布足矣。”

第二百零八章:战战战,疫病加身

    空气中,随着战鼓声的响起,顿时如同凝滞了一样,充满着凝重。

    吕布好说歹劝,总算将田畴劝着下了城头,他还真怕了田畴激动起来,再次冲在最前面,士卒死完了,他还可以在招募,雁门关中可是只有一个田畴,若是有个好歹,雁门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坚守下去了,之前作出的牺牲便付之东流,他吕布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呼……”长长出了一口气,直到田畴走远,吕布脸上的骄傲顿时垮了一半,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别说是普通士卒了,即便是他也感觉到满是疲惫,比起城外的大军,他们的人数,总是少了太多。

    “敌人就要再次进攻了,准备战斗。”吕布的声音,透过城外隆隆的号角声,响彻城头,让得城中的守军心头安定了下来,尤其是城头上负责防守的小校,大声叫喊着调派着人手,城头上,守城之用的器械,早已都消耗在了城外,如今的战斗,全部要靠血肉之躯进行近战了。

    “督战队,凡临战后退者,斩……”

    “刀盾兵在前,组三尖阵……”

    此起彼伏的呼喝声,让得城头上显得忙乱不堪,就在此时,城外远处,鲜卑的士卒再次的出现在众人眼中,没有什么队列,临近护城河时,呼啸着发起了冲锋。

    气温逐渐的升高着,两个月的战争中,两方的士卒死伤无数,即便是两边的首领都很是小心的注意着尸体的处理,空气中仍旧残留着腐尸的味道,熏的气不敢喘息。

    连夜攻城,对于攻城的鲜卑人来说,要付出的代价比起白天要多上许多,原本以步度根的想法,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一个选择的,只是如今,他更多的是无奈,一日,他只剩下了一日的时间,此时他的心中,除去那对于汉军的恨意,便只剩下了恐惧。

    疫病,一场可怕的疫病开始侵袭他的士卒。自一周前开始,与平常一样,在士卒进攻了一日之后,步度根果断的下了撤退的命令,不久,一队专门打扫战场的士卒向着雁门城下行去,将受伤残喘的士卒抗下战场,其余的被他们抬至城郊就地埋了下来,战场上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当天夜间,在众人丝毫不曾觉察的情况下,受伤的士卒中,大约有三百余人口吐白沫抽搐着死去,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件小事,战场之上,受伤,几乎等同于死亡了,除去一些确实无关的皮外伤,没有多少人真正的能够扛过。

    其后不久,伤病营中再次出现了这种情况,其实此时还不能完全算是是瘟疫,若是能够处理妥当,大部分人都能躲过去,可惜,再没有足够的军医的情况下,这件事情便被人忽略掉了,等到有人意识到不好的时候,疫病已经开始扩散了起来,很快的便有其他的士卒染病死去,让得大营中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刀剑加身夷然不惧的鲜卑汉子,面对着疫病这个无形杀手后,开始变得恐慌起来。

    此时的步度根,痛恨的不只是守在雁门的吕布,还有那远在冀州的袁绍,若不是袁绍花言将其引诱来雁门,如何会让四万鲜卑男儿饮恨于此?每每想到此处,步度根便恨得牙根痒痒。

    “大人,不能再呆在此处了,太可怕了,我们不能将这个恶魔带回部落,会让我们遭受灭顶之灾的。”前面战场上号角响亮,鲜卑勇士对着城头再一次发起了决死冲锋,步度根帐中,几个鲜卑部落的首领再也掩饰不中眼中的恐惧,对着步度根哀嚎叫道。

    恶魔?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年代,瘟疫还真是一场灾难,他们有理由去惧怕,因为凡是与此沾染之人,没有人可以在这个可怕的病疫中存活下来。

    “混账,你可知道我们在此已经进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你可知道这小小的雁门关下,躺着多少我们鲜卑人的骄傲?一日,再给我一日的时间,我一定要用吕布的人头,来祭奠我死去的兄弟。”步度根此时,是真的有些急红眼了,疫病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只是面对着随时都可以攻打下来的雁门,他怎能咽下这一口气。

    “诸位放心,此次派遣出去的,皆是已经身染疫病的士卒,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跟随我们回到家乡了,此战无论是胜是败,我们都必须要退兵了,我到是要看看,面对着这无形的疫病,他吕布怎么能够躲得过去。”咬着牙,步度根恨声说道“咝……”帐中之人,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谁也没有料到,步度根竟然会狠毒至斯。让身染疫病的人战死在城下,吕布自然会安排人打扫战场,疫病便会随着这些人传播进入城中,任他百万之众,也不能抵得过这一场疫病,想必那时,这雁门城中,只怕是只剩下一座人间地狱了。诸人看向步度根的眼神顿时变了,不再仅仅是尊敬,还有着惧怕,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们谁也不敢想象,步度根竟然敢如此行事。

    “大人既然有此想法,此时还是撤退吧,趁着如今攻城正甚,吕布肯定没有精力对我们追击,大人之策既已实施,雁门关对于我们便再无用处,留在此处,徒耗时日。”另外一个部落族长也是忍耐不住,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惧怕,对于疫病的惧怕,年过四十的他,经历的事情自然比起步度根要多上不少,草原之上,疫病可以说是灭族杀手,不知有着多少的部落,因为疫病而消失在历史之中。

    “是啊大人,雁门已经不能再进,否则我们这些人谁也不能再回草原了。”营帐中,另外一个人也出声劝说道,对于草原,这些游牧民族有着深深的情结,若是不能得回,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痛快。

    步度根终于是被说的有些摇摆了,说话也不再如之前那边刚愎:“战斗已经开始,便不再能够停下,更何况他们若是不能够战死在此处,你们中有人敢将他们带回吗?”

    帐中诸人一阵沉默,他们不敢,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见无人答话,步度根再次出言说道:“我也知诸位回家心切,诸位且先去收拾行囊吧,待天黑之后,我们即可出发。”

    城头上,冲杀在一起的两军虽然叫喊的厉害,战斗却没有想象中来的激烈,也许是鲜卑人后劲儿不足了吧,吕布如是的想着。攻上城头的敌军中虽然大部分都是伤兵,吕布却没有多想什么,心神中,反而露出浓浓的喜悦,如此这般,雁门城暂时是不用在担忧了。

    “弟兄们杀啊,鲜卑人已经成了软脚虾了,我守敌攻,他们比起我们来说消耗更大,再加一把劲儿,将他们赶下城头。”城头上,一直在后督战的一个小校很快便抓住空隙,对着自己的手下高声叫喊了起来,士卒听到后也纷纷注意到这种情况,平日里嚣张无比的鲜卑人也有这个时候?想到这里,士气不由的为之一顿,随即飙涨起来,死死的将鲜卑人压制在了城头一角,看情况只要在加把力,便可将敌人全部赶下城去,顿时再次爆发出了骇人的战力。

    “我们的名字叫做什么?”忽然间,一员小校向着面前的鲜卑人猛冲了上去,口中高声叫喊道。

    “……”战场上,奋力杀敌的士卒忽然间没有反应过来,挥舞看向敌人的兵器却没有停歇。

    就在所有人以为就这样沉默的时候,一个很是不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语气中,说不出的不肯定:“并州狼骑?”

    有人转过头去看向出声之人,却愕然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开战后在雁门当地招募到的一个普通士卒,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一个新兵?一群老兵顿时脸色红郁了起来,安逸的太久了,将他们血脉中的野性也消磨了。

    是啊,他们是谁?并州狼骑,那个让人提起,便会瑟瑟发抖的虎狼之师,他们怎么会被一个鲜卑人给战败?

    “狼骑,狼骑……”沉寂的战场上,一声声响亮的呼号声接连响起,最后汇成一个声音,直冲霄汉。

    曾几何时,他们战匈奴,曾几何时,他们战白马,曾几何时,他们战西凉。他们,有着自己的傲骨,他们,有着自己的信念,在这一刻,他们彻底回归:“狼骑,并州。”

    城外大营,正在收拾行囊的鲜卑人纷纷被惊住,目光骇然的盯着远处的关隘,谁也没有想到,在接连奋战了两个月的时间后,敌军反而越战越勇了。

    暗自叹息一声,鲜卑军中的首领纷纷加快了整顿速度,大军准备出发。

    “嗡……嗡……”大地上,一阵轻微的颤抖声远远飘来,听在步度根耳中,犹如是一道炸雷响起,让他霍然间转头,脸色凝重的盯着远处。

第二百零九章:战初定,援兵张辽

    突入其来的震颤声,让得杀声震天的战场瞬间失色,生长在马背上的鲜卑勇士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已经知晓有着大队的骑兵冲着此处奔来,援兵?显然是绝不可能的,想到此处,步度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妈的,袁绍小儿不是口口声声说能够拖住吕布援军的吗?”

    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是那么苍白,遥远之处的天际,一抹黄色的光彩铺天盖地般滚滚涌来,即便是已经报了死志的鲜卑伤员,此时也面色惨白,那拼死的意志很快的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战争,在这一刻,已不再是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吕布一方,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士卒,却很快便感觉到,对面的鲜卑人不再是勇猛无前,在小校的带领下,喊杀着将城头上最后一点的敌人赶下城头。

    “大人,撤吧,再不撤就走不了了。”步度根身边,十几个部落的首领跪倒在其身边,苦苦的哀求着。战争开始至今,他们谁也不曾好好休息过一日,怎能会是新到援兵的对手?更何况他们心中很是明白,战争持续到今日,他们的手下早已没有了争斗之心,与拼死守卫雁门的守军相比,他们始终缺少着一股信念,一股可以支撑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不溃退的信念,可惜,从古至今,这种信念从来没有真正的生成过。

    很远处,马蹄踢踏地面荡起的尘沙滚滚飞扬,本就已经接近傍晚的天空更见黑暗了,步度根愣愣的看着天际,握着剑柄的手上青筋凸起,半边身子颤栗不止,额头之上,黑青的筋脉跳动着,双眼睚眦欲裂,面目显得狰狞不堪。

    “撤,撤吧。”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步度根一身的气力,自牙缝中硬是挤着吐出。

    “诺。”首领们接到命令,纷纷退着走了。

    鲜卑的大军,并不是如同汉军一样,以行伍区分开来。就像中部鲜卑一样,他们平日里都在各自的部落中,只有在步度根召集之时,他们才会以部落为单位聚集起来,每一个部落的首领便是一个领军者,统一听命于步度根,在战场上劫掠到的物资,除去需要上交给步度根的份额,余下的便是他们自己的,用以贴补部落。自汉朝立国开始,便一直在劫掠与拜服之间晃动着,大汉王朝的年代史,不如说成是一部与塞外民族的战争史更为恰当。

    “呜呜……”与进攻不同的另外一种号角声响了起来,战场上,声音所到之处,鲜卑的士卒只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的士卒顽抗坚守,其他人便如同潮水般,纷纷开始了退却,很快的,战场之上的叫杀声渐渐小了小来,只有那远方状如奔雷的马蹄声,越传越大,越传越大……

    “将军,是援兵,援兵到了,肯定是文员的援兵到了……”不知何时,吕布身边,田畴不知自何处钻了出来,激动的在吕布身边大声嚷嚷着。

    “援兵?文远?”吕布只觉得自己的心神有些错乱了,脑海中留下的,仍旧是他正在与鲜卑士卒砍杀之中,此时的他,其实早已是累的没有多少精力了,只是凭着一股意念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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