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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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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治伤吧。”沈之航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避开她的话题,重新扶她躺下,继而熟练地给她清洗伤口。
  沈燕语一直注视着沈之航俊美的侧脸,注视着他面无表情中透出的丝丝关怀,忽然就闭上眼睛泪流不止。她不怕任何人恨她,她只怕沈之航不恨她!
  沈之航征战多年,处理外伤十分老练,几乎不亚于展晴。不一会儿,便替沈燕语包扎好了。
  “你先躺一会儿,我回天牢看看。”沈之航将沈燕语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为她掖好被角。
  “哥!别去。”沈燕语低唤了一声。
  沈之航莫名地回头:“以恒不是那个狱卒的对手,我着急救你,所以没有追出去。但抱你出来的时候,他的气息还没有走远。”
  沈燕语刚要说话,忽然密室的门一震,缓缓地开启,蹿进来一大团黑影。
  沈之航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护在沈燕语的床前:“什么人?”
  “是我。”这声音,居然是展晴!
  “谦裔?”沈之航连忙上去扶下他背上的人,拉开面巾,“以恒怎么了?”
  “被打伤了。”展晴拿掉蒙纱,和沈之航一起扶着钟以恒躺到床上。
  沈燕语着急地起身,紧张地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钟以恒,求救似的望着展晴:“晴哥哥,求你救救殿下!”
  展晴淡淡一笑,故意迟疑道:“上次不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沈之航闻言脸色一冷,目光逼向沈燕语:“谦裔不提,我倒忘了。你竟不顾我的警告偷练魅古神功!”
  沈燕语畏惧地低下头,忽而一咬唇,含泪看向面前二人:“燕语做了无数错事,活该受千刀万剐,只要两位哥哥肯救好殿下,燕语甘愿自杀谢罪!”
  沈之航怒斥:“谁要你的命?!”扬手就要扇她。
  沈燕语哭着趴到钟以恒的身上,啜泣着:“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却非把自己的妻子儿子们往死路上逼!殿下他至孝,贤妃娘娘蒙冤入狱,肯定会前去相救。皇上他算好了殿下要去,才会派了那等高手守卫!”
  提到这个神秘的守卫,展晴颇有深意地看了沈之航一眼,沈之航疑虑地垂下眼帘。
  昕王府——
  “以昕!你受伤了?”宁妃惊呼一声,迎上来扶住钟以昕。
  钟以昕无所谓地摆摆手,拭去唇角的一丝血迹:“我倒是算到之航会来,所以在他救燕语时,假装逃走。以恒不救贤妃心不死,肯定会孤身入内,我便再次潜了进去,未曾想到展晴也来了。”
  “展晴的武功如今深不可测,天下间能打赢他的怕只有之航一个了。”宁妃扶着钟以昕在床边坐下。
  钟以昕不以为意地笑道:“宁姐可不要小看世人,据我所知,天下间恐怕还真的有人能打赢之航。”
  宁妃一惊,立刻摇头:“绝不可能!之航可是几乎不死之身啊!”
  钟以昕毫不避讳地在宁妃面前换衣服:“我这个残废都能站起来行动自如,与常人无异,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门“啪”地一声打开!
  冷冷地风流窜进来,钟以昕诧异地一回头,看见来人后淡定地笑了:“之航。”
  沈之航足下生风,仅一瞬间便逼至钟以昕面前,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怒不可遏:“以昕,果真是你!”
  钟以昕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道:“啧啧,这语气,好像我杀人放火了似的。”
  沈之航甩开钟以昕的衣襟:“你连我也骗了,你明明不是残废,却骗了我这么多年!枉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为了你四处求医……”
  钟以昕温柔地捂住沈之航的唇,淡淡地吩咐宁妃:“宁姐,你先回宫吧,我有话和之航说。”
  宁妃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沈之航,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来,坐。”钟以昕拉起沈之航的手。
  沈之航避之不及地往后一退,坐到离他远远的椅子上。
  钟以昕宠爱地淡笑,不以为意地走了过去:“之航,这么多年来,我受的苦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一定清楚。我被母后下毒,经脉俱毁,痛不欲生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才七岁,我痛苦地满地打滚,你抱着我哭。那时候,我的父皇,他在哪里呢?”
  沈之航冷冷地说:“那是皇上亏欠你的,又不是二皇子,你算计贤妃和李家,又试图杀害他和燕语。根本不相干好不好?”
  钟以昕按住沈之航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听我说。”他安静地踱到窗前,背过手,“为了让我活下来,母后给我喂毒。为了让我不受毒药的折磨,你四处寻医。为了让我麻木的双腿恢复力气,你曾天天给我按摩。为了鼓励我让我开心,你不论多忙都会来陪我,虽然我总是故意欺负你。”
  沈之航垂下脸,怒气也消了一些:“说这些做什么……”
  钟以昕不理沈之航,继续说道:“为什么当我回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发现生命里只有两个人值得我珍惜?一个是母后,一个是你。可我的父皇,我的父亲,他在哪呢?!”
  沈之航听出钟以昕语调中的激动,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皇上他日理万机……”
  钟以昕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打断沈之航的话:“之航,你太愚忠了!那种昏君日理万机?!这句话说出去,简直要笑死天下百姓!”
  沈之航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浅叹一声:“不管他怎么样,跟二皇子没有关系,二皇子也是受害者,你何必对他痛下杀手?”
  “我要夺皇位。”钟以昕冷淡而镇定地吐出这几个字,接着深深地看向沈之航,“之航,我忍不下去了,他竟然要杀你!我本以为他只是不配当父亲,却不曾料到,他不配做个人,他禽兽不如!你为他卖命这么多年,束河之战跌下深渊,漠北一役万箭穿身,你而今要夺这天下,易如反掌。可你对他忠心耿耿,他非但不感恩半句,还屡次对你暗杀。这种人,凭什么活在世上?!”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为人君者当圣人不仁。你上次也说,世无二日,国无二君,兴许我功高盖主了吧,人家想拔掉我这根刺也无可厚非。”沈之航侧过脸,萧索地望着地面,目光凉如秋水,容颜俊逸出尘。
  “圣人不仁?”钟以昕哈哈大笑,忽的一捏拳头,“为了他要守护的人,可以冷血地罔顾他人死活?谦裔是人,我们就统统不是人?”
  沈之航抬起眼帘,看着钟以昕,轻叹一声,幽幽地问:“如果你是为了守护我而想去夺位,那就放弃吧。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岂不是和皇上一样了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每次战争都会枉死许多百姓。如果以我微贱的命,可以换天下太平,之航死而无憾。”
  “之航!”钟以昕不敢相信地抓住沈之航的肩膀,“你怎么能这么想?!”
  沈之航微微一笑:“我可是百姓心里的长城,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呢?你们都有想守护的人,可我想守护的是天下。”
  钟以昕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他狠声问:“你就不想守护小麦?不想好好活着陪在她身边?”

  这怕是要变天

  沈之航淡然一笑,平静地看向钟以昕,肯定地一点头:“我想。”
  钟以昕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这样想就对了……”
  “可我的部下们,也是为了守护他们的‘小麦’才会甘愿为国捐躯!”沈之航俊眸一亮,本就无限迷人的桃花眼里,绽出世间少有的璀璨光芒,“身为三军统帅,身为大齐子民,我不能任由天下大乱,不能陷百姓于水火!”
  “之航……”钟以昕被沈之航的话震住了,良久才喃喃唤出他的名字,“我明白了,你不是忠于皇室,而是忠于百姓。”
  沈之航欣慰地浅笑,抬手潇洒地拍拍钟以昕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能站起来,已经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
  钟以昕偏过脸,微微仰头,长长的睫毛上,隐隐湿润。瞬而,他紧紧地抱住沈之航,阖上了眼帘:“之航,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兄弟!”
  沈之航被钟以昕抱得太紧了,动也动不了,只好伸手抓头,青涩地笑了。
  过了一会,他想起正经事来,连忙拉开钟以昕,肃色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放弃夺位吧,我不想看到你和谦裔冲突起来。”
  钟以昕微愣片刻,哈哈一笑:“你是怕小麦受池鱼之殃吧?”
  沈之航一拳打在钟以昕的肩上,恼怒道:“你别三句话都不离她。”话刚出口,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显然是被钟以昕料中了心思。
  钟以昕揉了揉肩膀,绕过这个问题,淡笑道:“哪朝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不管是出自于男人花心的天性,还是政治制衡的需要,后宫必然要扩充……如果展晴有了别的女人,小麦想必会肝肠寸断吧?你就舍得?”
  沈之航的眸子倏地冰冷起来,他猛然抬头盯住钟以昕。
  钟以昕无奈地笑着深深点头,长叹一声:“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要三妻四妾。放眼大齐境内,一夫一妻的能有几个?你爹娘伉俪情深被世人称颂,可为什么要称颂?不就是因为稀少么!就算是你爹,也曾被皇上逼娶小妾,可见外面有多少因素阻挠着一夫一妻相伴终生。”
  一想起父亲被逼娶先皇赐婚的妾室,花轿入门那天母亲一人对他哭了半夜,沈之航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他冷了声:“你说的对,就算展晴对小麦的爱可以信得过,可涉及到龙脉繁衍稳定政局,他们也会面临有无数的压力。最要紧的是……如果展晴坚持不纳妃,小麦她必然会遭众人非议。”
  钟以昕这个人精,当场就揪住了沈之航那句“最要紧的是”大做文章:“这是自然,外人就会说她不够大方,不识大体,不知礼节,容不下其他的妃子。而今她年轻貌美当然不怕,可岁月催人老,待红颜褪去,铅华不再……天下美人何其多也,展晴再出众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沈之航微微咬唇,闭上眼睛,母亲的泪眼,小麦的容颜在他脑海中交叠出现。他仰起头,看向窗外:“他曾为了大局把小麦送进宫,我不该相信他可以顶得住压力不纳妃。”
  钟以昕十分贴心地接腔:“我还得提醒你,展晴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江山为重。另外,你还记得么?他小时候曾经特别喜欢一只猫,可是展相爷说玩物会丧志,要杀了那只猫,他也没有敢顶撞展相,为了那只猫能活下来,他偷偷把猫送给了我。同理可知,到时候就算他不想,但是为了小麦的安全,他也会忍辱负重。就像当年先皇是拿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爹……”
  “够了!”沈之航剑眉一蹙,出声打断钟以昕,狠狠地回过视线,盯着钟以昕,“爹是我今生最敬重的人,不要拿展晴和他相比!”
  只要沈之航发怒,钟以昕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见好就收地连连道歉,沈之航却是心如乱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此事容后再说吧!”沈之航轻轻咬牙,一甩袖子,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钟以昕淡淡地望着沈之航消失的方向,寂寥地合上窗户。
  轰隆隆——
  轰隆隆——
  小麦被雷声惊醒,不安地往钟嘉奕身边靠了靠,抓紧了被子。
  钟嘉奕迷蒙中睁开眼睛,将小麦揽入怀里,半梦不醒地柔声哄到:“不怕。”
  小麦便靠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问:“要变天了么?”
  钟嘉奕含糊地应了声:“嗯。”
  那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道道水柱。
  钟以昕坐在窗前,抚了一夜的琴。
  窗外是疾风骤雨,窗内是淡定安宁。
  英俊的容颜上,波澜不惊,如同神祈一般,勘破红尘俗事,不染纤尘。
  这一夜,整个京都的人,仿佛都在梦中听到了琴声。
  朝华殿——
  “爱妃,该起床了。”钟嘉奕刚要起身,就发现枕在他肩上的小麦,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小麦昨夜被雷声吵得没睡好,后半夜听到琴声才算入梦,闭着眼睛抱怨钟嘉奕:“大半夜的你弹什么琴?”
  钟嘉奕一愣,好奇地侧过脸,看向小麦粉嘟嘟的睡脸:“爱妃昨夜也听到琴声了?”
  小麦依然闭着眼睛,一挥手摸上钟嘉奕的脸,把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猫起身子,汲取着他的体温:“听得那么清晰,明明就是你弹的,不要狡辩。”
  钟嘉奕凝了神,忽然想起昨晚上御波池上那个惊艳全场的表演,想起那坐在平台当中随意抚琴的优雅男子。
  以昕……似乎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
  他用手托着小麦的头放到枕头上,坐了起来:“来人。”
  陈公公连忙跑了进来:“奴才在。”
  钟嘉奕思量了一番,吩咐道:“传昕王入宫。”
  “遵命。”
  “等等,”钟嘉奕唤住已经跑出去几步的陈公公,招招手,对他耳语几句。
  陈公公小小愣了下,忙谄媚地应道:“奴才遵旨。”
  钟以昕坐着轮椅进来的时候,朝华殿内空无一人。他略为疑惑地偏过头,看了看四周,又凝神感觉了下气息,确定这周围都没有埋伏。
  “陈公公……”钟以昕刚唤了一声,回头一看,陈公公已经快步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惊慌地回头张望。
  钟以昕淡淡一笑,抬头看看金碧辉煌的朝华殿,一只七色孔雀开屏立在屋顶。被暴雨洗刷了一夜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个选择横在了钟以昕的面前。
  他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度钟嘉奕的想法,何况这本身是莺妃的寝宫,如果进去后被诬陷冒犯莺妃……
  但如果银袍人就是钟嘉奕,那么他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万一隐藏了气息在里面等着自己,自己不听传召,擅自离去的话,又是一宗大罪。
  “呵呵。”钟以昕垂眸苦笑,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动不动就把自己儿子往死里逼啊!不知情的人,恐怕还当他不是亲生的呢。
  待他重新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淡定自若,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闯一闯便知了。
  小麦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极度的危险之中。一条白色巨蟒,正从床顶缓缓垂下,猩红的蛇信子不停地吐着,硕大的头颅慢慢地靠近熟睡中的小麦。
  钟以昕到了正厅,依然不见人影,心下戒备更甚。他推动轮椅,向内殿滑去。
  “父皇?”钟以昕停在内殿门前,高声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钟以昕微眯双眸,总不会冤枉一个残废垂涎女色吧?何况钟嘉奕早知道小麦在昕王府侍寝沈之航的事,再把他给搅和进来,只会激怒沈之航而已。
  那个精明的男人,断然不会出这么低微的招数。
  钟嘉奕留了个心,隔着门唤道:“莺妃娘娘?”
  小麦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当然听不到,没有应声。
  巨蟒的信子,已经几乎吐到了小麦的脸上,它的头在小麦正上方来回晃荡,好像在检验这个食物是否美味。
  钟以昕等了片刻,不见小麦的回答,心中已经明白这陷阱怕就在内殿里了。当下凝了神,推门而入!
  一进内殿,他就被眼前蛇缠美人的景象震得倒抽一口冷气。
  那条巨蟒已经掉在了床上,尾巴裹起了小麦的腰,举起送到床外。而蛇头则对向钟以昕,微微上下起伏着,似有挑衅之意。
  就在这巨大的震骇之下,钟以昕心中的困惑忽然解开!不错,钟嘉奕的用意,正是要试探他有无武功。
  而且,不用别的,却以如此体积庞大无法四两拨千斤的巨蟒,恐怕亦是怀疑了他的残疾是假的!
  小麦依旧在熟睡着,但对她来说,醒来将要面对的,是她绝对无法承受的恐慌。
  一瞬间,万千念头在钟以昕的脑海中穿过。
  救人,则要毁掉他十来年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暴露自己的实力和计谋,甚至连同筹谋已久的大事都要功亏一篑!
  不救,回头如何向沈之航交代?如何向展晴交代?何况见死不救也对不起他自己的良心!
  钟嘉奕设了一个极其简单,却毫无破绽的局,引他来入。并且此刻,空空的朝华殿内,已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助他……
  入局,抑或,不入?
  救人,还是,不救?

  四目劫杀之局

  向前一步是万劫不复,向后一步则千夫所指。
  这是一个陷阱重重四目劫杀的死局。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纠结在这两难的抉择中。
  可他,不是别人!
  钟以昕淡然一笑,好整以暇地靠在轮椅上,细细欣赏起眼前这“美绝人寰”的场面。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正在脑中精密地筹划着对策。
  既然他的父亲如此工于心计地布下这珍珑棋局,他这个做儿子的若不极力博弈一番,岂非不敬?
  钟以昕发现那条巨蟒并不着急吞食小麦,倒是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可见钟嘉奕虽然放出了小麦这个诱饵,却并不敢真的动她!
  略略挑高一条眉毛,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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