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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传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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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了两个仙人的记忆，这也就难怪幻光会对很多仙界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只是当他说起光明使者的事情时，却让命魂想起了当年在万剑山庄中见过的寒水。
当年寒水所说幻光大陆除了六大天仙并无其他仙人降临，如今看来他的记忆也只不过局限于化身灵脉之前，而寒水和那火系天仙苦苦寻找的光明仙根原来当时就已经成为了小虎的契约妖兽。
此时想来诸多事情都围绕着仙魔大战展开，而千年之后的今天，似乎一切都能与小虎或有或无的产生着关系。
至于自己经历了百世煎熬小虎已经无法再记起当时的痛苦，只不过地魂的魔化似乎是早已命中注定的事情，而智音所做的一切仿佛也都是为了化解藏于地魂中的那种怨世之恨。
现在将所有事情串在一起，让小虎知道自己尽管一直喊着要凌驾于天道之上，可实际上始终还只是天道之下的一个可怜的蚂蚁。
怨气的爆发中，看似只有地魂受到了影响而魔化，但其实三魂本为一体，其他二魂也不可能完全脱离关系，至少三魂之中对于天道的不满有着惊人的一致，只不过地魂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来宣泄这种不满。
就在众人纷纷沉浸在仙魔大战的回忆中时，突然一声呼啸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地魂已经远远跃出向妖人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可在他奔出不远，却见一道金光在其身前出现，天魂肉身一步从金光中走出，挡主了地魂的去路。
“让开，你我本为一体，害我就等于害你自己！”看着冷冰冰的天魂，地魂恶狠狠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咱们三位一体，难道认为自己单独离开还可以存活下去？若然地魂消失，天、命二魂岂有存身之理？”天魂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说道。
“那怎么办？在这里等死？我如今魂力消耗超过七成，只青粼一人我也难以抵敌，不如放我离开，等过些日子等我魂力恢复，咱们再卷土重来如何？”地魂回身看了一眼身后众人说道。
天魂微微摇头道：“若想放你离开，我又岂会将青粼唤来此地！”
说罢，天魂取出一枚鳞片，正是当日青粼所赠，而见到鳞片的地魂立刻明白了一起，怒吼道：“原来是你，我就说青粼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你这样做难道疯了不成。”
“他没疯，他是在救我们自己。”命魂的声音突然响起说道。
地魂猛然回身，高声喝道：“放屁，救我们自己，三人中你这个软蛋最没资格说话，若不是你一而再的破坏好事，我如何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哼，百世灾劫皆有命魂承载一切苦楚，难道你认为我甘心被天道愚弄，可你觉得以我们三魂之力如今与天道对抗能有多少胜算？”命魂上前死死抓住地魂的衣领说道。
一把将命魂的手掌拉开，地魂冷声说道：“你等避而不战又岂能得知！”
“你错了，暂避锋芒只为养精蓄锐，若真的不满天道也要等飞升仙界才有抗天之力，若只在凡间以你一己魔化之力或许可屠尽玄光大陆万千生灵，可若招来天道毁灭，也不过一夕之命。”
听到命魂厉声喝问，地魂已然知晓厉害，犹豫片刻后放才缓声说道：“那你待如何？”
“智音做这一切不管出于何等心思，但不可否认的是你我都已在他的算计之中，试问我们连一个早已身死的仙人都斗之不过，又拿什么来对抗天道，事已至此，索性就如他所愿化去一身魔性，毕竟这魔功伤人伤己，并非长久之计，冥血魔尊弃之不用恐怕还另有弊端也说不定，况且凌驾天道并非只有入魔一途可走，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在翼蛇老祖那里所见到的心中之道吗？”
三魂对视目光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丝平和，许久之后看向幻光同时点了点头。
幻光见状一丝喜色爬上脸庞，缓步来到三魂面前说道：“其实当日你自尽于因果树前，而后吃下了因果，我便知道会有今日的结局，你这承载了百世的怨气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散去，不知在此之前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呵呵，这场因果将程虎与各位聚在了一处，可以说在场众位皆在这场因果之中，不知等程虎怨气散尽之时，各位又有何打算？”因果之树缓缓浮现在小虎的身后，沐浴在金光之中，三魂渐渐的融回了一体，拱手对众人说道。
血头没来由的心头一酸，说道：“小虎，血头等你归来之时，还要陪你游历天下！”
“哈哈，好，到时候你我兄弟驰骋仙界又有何妨？”
幻光闻言盈盈一拜：“这场因果之后不知会有何等光景，幻光身处其中，也希望可以陪在你的身边看看智音想看却未能看到的东西。”
“如你所愿！”
小虎说完，目光从青粼身上扫过，再次说道：“前辈，智音困惑已解，您飞升之愿不久便会实现，或许下次想见你我已经身处仙界，不过小虎却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于您！”
“请说！”
“翼蛇族有恩于程虎，如今其老祖更因程虎而死，希望前辈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此事不难，老夫飞升之前定然会令翼蛇族重回安身之地！”说着话，青粼回头扫了眼眼扶着剑狞天王的两名散仙妖王。
二人深知青粼厉害，连忙躬身说道：“前辈放心，待少主醒来，我等定然会将此事办妥！”
“你们有此心意最好，此次回去要昭告所有万兽城妖兽，无论是谁都不得接近此地！”青粼目光微冷的说道。
两名散仙妖王心头一颤连声称是，却听小虎说道：“多谢两位，此番小虎令剑狞天王险些丧命实非本意，还望见谅！不过如今看来魔界颠覆玄光大陆之心未死，将来难免还有大战，希望各位整肃飞云山脉的各路妖兽，莫要再中了魔界之人的圈套重蹈覆辙！”
说完，小虎转身走到因果树下盘膝而坐，闭目冥想。
因果之术再次响起一片吟唱之声，幻光轻叹口气看向青粼拱了拱手道：“你我同承一魂福音，在我记忆之中还有一些原本属于智音的功法战技可以告之于你，相信日后你飞升仙界定可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多谢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于你！”
“何事？”
“当年智音保住许多妖人性命，我本以为是大善之举，可如今看来程虎的一场因果之中，被其灭杀的妖人则有增无减，你可否告诉我智音之举究竟是善是恶？”
“呵呵，妖人不容于天道之下，那些转为散仙的只是幸运之人，若真的飞升恐怕一入仙门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因果之中千万之魂化去魔气，转世之后便与常人无异，你说是善是恶？”
“原来还有这番深意？青粼受教了！”青粼恍然大悟躬身一拜。
“智音所修之法有悖于我等所知，来日等你飞升仙界自然知晓其宗门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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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百世煎熬
幻光扫了一眼地魂，低叹一声说道：“唉，说起来仙人们的确是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
“那个女人？”命魂问道。
点了点头，幻光微微苦笑着说道：“是的，那个女人落到了仙人的手中，而当时冥血魔尊抱着那女人为他所生的婴孩儿是何等的凄苦！”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令这个几乎毁灭了整个玄光大陆的一代魔尊如此痴情！”
“很多仙人对这个问题当时也是疑惑不解，可当那女人为了不让冥血魔尊受制于人而甘心自尽之时，仙人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冥血魔尊会为了她而放弃一切。”幻光的表情很怪异，说这话时就好像她曾经见过那一幕的样子。
“死了？你不会告诉我，冥血魔尊就是为了这么个死了的女人而自杀的吧？”地魂撇着嘴颇为不屑的说道。
“正是如此，那女人的死令冥血魔尊生无可恋，最后在将手中婴孩儿以通天之法送离之时，也将满身的怨怒打入了那婴孩儿的体内，然后便在仙人之前散去了满身的魔功。”
“那婴孩儿究竟被送去了哪里？”命魂不解的问道。
“当时的仙人们也想知道答案，于是一名通晓命相之术的仙人曾为此占卜了一卦，可惜却毫无所查，但这名仙人担心婴孩儿可能成为颠覆整个玄光大陆的魔种，所以便施展了一门叫做九天玄眼的秘法来窥探未来，希望可以找到那婴孩儿的下落。”
“结果怎样？”
“结果他看到那个婴孩儿仅仅不满十岁就夭折而亡。”
“就这么死了？”命魂满脸疑惑的问道。
“的确，那仙人当初见到之时也与你一般的表情，他也不信那个有着冥血魔尊血脉的孩子会这样容易死去，于是不惜损耗真力继续追查了下去。”
“怎么追查？难道那孩子是假死不成？”
“呵呵，当然是真死，这个如何能在仙人面前作假，不过九天玄眼乃仙界无上秘法，可看过去未来，可通阴阳生死，那仙人正是以此秘法之力随那孩子魂魄进入了轮回之中。”
闻言命魂为之动容，自古虽常听闻有那种行走于阴阳两界的能人异士，可小虎自己如今修至虚竟却从未听过进入冥府之法，就更不用说这种凭借秘法追查他人轮回往生的玄奥之事了。
“那可查出了什么？”
“平凡又离奇！”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幻光似也知道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那孩子转世后与其他凡间之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直到在其即将十岁的时候再一次因为意外死去，他便又一次进入了轮回。”
“又死？难怪你会说离奇，两世为人皆在十岁之前夭折这的确古怪，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阴谋是一定有的，但却是在仙人观察了他三十世的轮回之后才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三十世轮回？那仙人到底发现了什么？”
“仙人发现这孩子不但没有一世能活过十岁，而且运势也越来越差，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凄苦无比的人间悲剧。而这孩子每次死去都带着极深的怨毒，可奇怪的是他的灵魂却永远那般纯洁，根本不会像其他冤魂那样生出厌世的情绪而被冥府剥夺转世的机会，仙人觉察出了一丝不对继续追查，结果正如他所想的一样那孩子的运势在经过了九十九世之后已经可以用悲催来形容，真的是喝凉水都会塞牙一样，仙人清楚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就快出现，可就在那孩子进入百世轮回之时，仙人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清那孩子的模样，甚至连眼中的世界也无限的扭曲了起来，而更可怕的事情也在此时发生了。”幻光讲到这里，似乎有些恐慌的喘息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命魂催促着问道。
“仙人的仙魂在扭曲中好似无法自拔一般被绞入了其中，不得已之下仙人经历了断魂之苦抛弃了那已经无法离开的仙魂这才保住了性命回到了现实。”
“前功尽弃了？”命魂脸色凝重的问道。
可这次幻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仿佛回忆着什么，许久后方才说道：“失去大部分仙魂的仙人丧失了返回仙界的能力，但经过断魂之苦的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他原本永远不会想通的道理！”
“这…这不对啊！这种时候他应该很憎恨冥血魔尊吧？而且想的更多的也应该是如何返回仙界的事情，怎么可能去思考什么道理！”
“的确，在他仙魂陷落之时曾有怨恨之心出现，然而当他经历了断魂之苦后，他却发现比起那个曾历经百世悲哀的孩子自己的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便每一世的时间都只有短暂的十年，可百世下来灵魂所经受的便是千年的煎熬，其中的心酸无奈只有那个受尽折磨的灵魂自己知道，而这百世积蓄在灵魂中对世间的怨恨又将达到何种程度，所以百世后仙人有理由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扭曲与那个积怨百世的灵魂有关。”
“那个仙人一定从扭曲中见到了一些什么，否则定然不会如此肯定与那灵魂有关。”命魂若有所思的说着。
幻光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是的，他的确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令扭曲出现的成年人的影子。”
“成年人的影子？这么说他不再需要去承受那种折磨了？”
“仙人猜测或许百世的积怨已经令这个灵魂到达了爆发的顶点，而在第一百世时，他会将一切的怨怒归还于世间，不过那扭曲所代表的似乎并非是毁灭，而是在其报复世间时可能会有某种变数发生。”
“幻光，所谓的变数到底是什么？既然你今日说了出来，那么我想那个经受百世煎熬的灵魂便应该是我吧？这又和仙人所做的一切有何关系？”命魂沉默了许久问道。
幻光最初便已说过所说的话有关小虎的前世今生，所以他早就猜出这个经受了百世煎熬的灵魂根本就是说他，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受到连累之时，自己在其他方面的运势似乎并不似幻光所说的那样，反而没有机缘之时都好像福星高照一样的能够将其把握在手中，这或许与那所谓的变数有关。
“你的冷静超出了我的想象，那变数是什么，仙人并不知道，不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变数向好的方向发展，而最终可能改变一切的地方其实便在这个囚禁之所中，因为仙人知道有朝一日承载了冥血魔尊一切的你定然会再次来到这里，所以若当初便将妖人灭杀那么可能就会失去找到你的机会。”
“这是你所说的因果？”
“没错就是因果，妖人因冥血魔尊出现，而可以将他们的灵魂完全净化的人也只有你这个冥血魔尊唯一的继承者而已，就好似如今，虽然你灭杀了千万的妖人，可他们灵魂中沾染了魔性的那部分都已经被你收入了魂海之内，并且随着刚才的爆炸已经彻底从世间消失，相反这一切若是换做仙人来做，也只是让这些染了魔性的灵魂进入轮回，而到那时也势必将分散到玄光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幻光你所说的仙人与青粼所说的可是一人？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对那仙人的事了若指掌？”小虎会意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地魂后冷冷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就是同一个人…智音，他在陨落之时刻意将道果舍利分成了三份，青粼所得到的那枚正是代表了他精华战力的那个天魂道果，被留在这里滋养因果之树使得仙灵石半生而出的则是代表他拯救苍生意愿的地魂道果，而我所得到的就是承载他大部分情感和记忆的命魂道果，幸好有它的出现否则就没有今日的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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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解惑
“程虎，若知你入魔至此，当时我定然不会让你进入囚禁之地！”金光中走出之人脸色颇有不悦的说道。
而尽管地魂魔化，却还是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镇守落妖河的青粼，只是不知一向不入囚禁之地的他为何会突然以灵魂状态出现。
对于青粼，地魂还是颇有忌惮，若还是巅峰状态，地魂在灵魂方面还有不败的把握，可如今接连的消耗之下地魂已经难有胜机。
地魂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下却已萌生退意，于是冷笑两声说道：“我一心向道，无耐天道不公，唯有逆天而行方有一线生机，我灭杀欲杀我之人又何错之有？”
“七情六欲人皆有之，生死之间手段极端一些也无可厚非，可你何苦将诸多无辜之人牵扯于你的一己私愿之中呢？妄造如此杀孽，你就不怕因果循环？”青粼眉头紧锁闪过一抹失望的说道。
“哼，好个因果循环，若然如此，我倒想问上一问，为何程虎生来受尽欺凌？”
“这…人生无常岂能一帆风顺？”
“人生无常？哈哈哈…，就算程虎不容于世也不该让亲人待我受过，道名爷爷与世无争却为我惨遭奸人毒手，师尊为救我深陷囵圄落得个被人剥魂夺体的下场，我想问你天道为何如此不公，这里可有你所说之因果循环？”
“…”青粼闻言一时踌躇确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他从未离开落妖河，又怎懂得这人世间的凄苦，只是觉得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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