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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的神仙生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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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马海洋传来的信息,马凤趁着晚上交接班的时候出去打了个电话到东北。阿祥的妈妈说,阿桂是来过,但是他们没有让他见到阿详的面。他在东北待了几日后,就把身上的钱都留给了阿祥,自己只留下车票钱,就回去了,还是阿祥的爸爸送他上的火车。马凤一听,心中成分着急。这一急就耽误了进厂的时间,大半个月的工资不声不响地没了。阿凤一看如此,剩下的那点钱干脆也不要了,她收拾行囊,留下一封辞职信,连夜往家赶。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家,马凤脸也没洗,就到隔壁向孙兰问清了前后之事。马凤心下悲苦,眼泪一串串地滚落下来:哥哥啊,你又干什么去了,难道就丢下妹妹一个人?孙兰见了,忙放下怀里的孙子小弓安慰起马凤。

  马凤回家想了一晚,决定报警。她到派出所报案,人家记录备份后就让她回家等着,一副悠闲的样子。马凤死皮赖脸地央求发布寻人启事,对方听得不耐烦,反诘她: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又不是哪个专人的奴隶。马凤听了泪水涟涟走出派出所时,碰到刚查完自行车回来的思正。思正劝说了她几句,告诉她,自己会和东北警方联系下,看看那面有没有什么情况。

  马凤回家等待,这一等不要紧,整个夏天等过去了,接着连秋天也过了一半。马桂一手创办的石英加工厂倒闭,马凤无所谓。人都没了,还要钱做什么。马凤苍老了许多,每天偶尔出去料理一下农活,别的时间就搬张凳子坐在门口树荫下,背倚着老树干眼望向前方。这棵树是槐树,很老,到底有多老,她不知道。当她小的时候,老槐树就是这个样子。那时六间大瓦房还是四间小草屋,一家人虽然清贫,但很是快乐。每天饭后,约定俗成,一家人总要来到槐树底下坐会。就着残留的白昼,父亲抽搭几口卷烟叶,妈妈缝补浆洗一些衣服。哥哥顽皮,有时就会爬上树杆一纵一摇,欢快的叫声总是不出意料地招来父亲的一顿大骂。弟弟胆小,站在地上仰着头,羡慕地大叫。而她既不能上树,也不能闲坐,她得帮妈妈哄抱着阿祥。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玩心,就把阿祥丢给弟弟,自己出去疯了半日。待她尽兴地回来时,果然看见暴怒的父亲手里拿着柳条,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她,要给她一顿饱揍好让她知道好的女孩子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幸好幸好,妈妈拼死抱住了老爸。父亲骂了半天,念及她到底是小,终于气消了。那次若不是妈妈拦着,一顿皮条是少不了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258坐过了火车头
老槐树啊!老槐树啊!如今暴躁的父亲,慈祥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弟弟都已离开人世,小妹妹阿祥也回到了她自己的家乡,只剩下哥哥和自己相依为命,却还不知道他在何方。几十年风风雨雨,时已过人已非,只有老槐树你,还是那么青春永驻,冬天叶落归根,夏日槐花飘香。

  思念及此,她想哭又想笑。哭,因为自己悲惨的命运;笑,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觉的纵使人生满是泪水,也需要微笑点缀其间。也许她什么也没有想到,只是随意那么一笑。当然,也许是她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景,逗引的她发笑。路的西面遥遥走来一个人,平坦的大路他走得崎岖,迈得坎坷,每前进一步都要伴随整个身子最大幅度的左右摇摆。鸭子走在疙瘩地里——想拽也拽不起来。马凤想到这句歇后语,笑容又见大了些。那人离得渐渐近了,能看见他飘舞的长发络络粘沾在一起,漆黑的脸堂让五官已不分明,纷起的身上破衣倒显得他动作轻捷迅速,象是传说中身怀绝技行走江湖的世外高人。再近一点,她就看见那人一副相当敬业的装束,左手一只若不是刻意还不定敲地出破角的瓷碗,右手一根一米多长的光溜打狗棒,身上还背着只与服饰极其搭配的脏兮兮布袋。那个人不但近了,还直直地向马凤走来。难道有个人就会是施主吗?老人家,我也比你强不了多少,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还是会适当的送你一些煎饼的。天下穷人是一家。马凤站了起来。

  那人走到了面前,一股刺鼻的强大气场,逼得马凤后退一步。她和气地问:“老人家,您稍等,我拿些东西给你。”说着,她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位丈量地球的人。与头发磕头换贴的胡须,搅扎地象考究的小辫;与脸色义结金兰的肚皮,黑漆麻乌的都细细起鳞;与头巾发饰对酒当歌的长裤,简约时尚地只遮住关键部分。双脚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空空如也,并且左脚是前浪死在沙滩上的还缺了一只大姆指。                    

  马凤忘记了要回屋拿煎饼,她抬起脸仔细端详着乞丐。乞丐已满脸是泪,他动动嘴唇,艰难地叫了一声“妹妹!”

  马桂回来了。

  “哥!”马凤一下扑了上去,兄妹两人抱头痛哭。

  原来,阿桂离开东北后确实是往家里返回的。从东北到晶都没有直达火车,阿桂必须先到徐州下车,再转乘汽车才能回到家。苦拼硬熬半年,本以为有了钱财能接回女儿,不料最后却连女儿的面都没有见上,马桂的内心说不出的苦楚。他机械僵化地和马祥父亲告别,神情恍惚地坐上火车。这一坐就坐到了这列火车的终点站——南京。列车员开始打扫车厢时,傻坐一天一夜的马桂才反应过来车到站了。在南京火车站,马桂再次显出他一瓶未满,半瓶晃档的读书人本色。在站里的时候,马桂就知道车到了南京,他就拿着他那张已然作废的车票,在出站口,态度极其诚恳地对车站工作人员解释说自己坐过了头。 。 想看书来

259为人民服务
工作人员一见马桂土洋结合的打扮,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年头了,想逃票还用这么蹩脚老土的借口,还明目张胆地要从出站口经过。你污辱我的智商也就罢了,你还污辱我的刻苦努力精神。你知道我是走了多少后门送了多少礼,经过多少考验才得到这个管理人口进出的肥差吗?你可知道,能够成功进入铁老大编制的几率,和你能从液态时的千军万马变成固态时的一人独享胎盘的几率差不多吗?另外,你也太小看我们保卫集体财产的能力,和捍卫个人利益的决心。别说你拿个不知真假的半途票,就算你拿个货真价实的全程票,为了铁路职工的福利,为了全国财政的收入,我们都能让它成为一片废纸。

  工作人员把马桂带到值班室,声色俱厉地告诉他,犯铁老大之威者,虽远必诛,因此罚款全票价五倍。马桂心里一哆嗦,总共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自己还要想办法回家呢?阿桂想了一下,大着胆子仗自己读过几年小学,就对开始对工作人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不知道,工作人员可比他见多识广的多,这套伎俩非但没有能让他们心悦诚服,还让他们怒火中烧。你以为我就会行贿送礼,就会点头啥腰?他们对阿桂扬起巴掌抬起腿。老子都能搞出春运那么大的阵势,还怕你这跳梁小丑?

  阿桂一看道理讲不过拳脚,群众惹不起机关,马上改弦易张。他很知趣地丢弃所有文人之派,捡起符合身份、低三下四的乞求。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工作人员对他推心置腹起了“那好吧,不罚款了,就补上全程票吧,只是我们这么私下帮你,对上不好交代,就不能开票据给你了。”阿桂心领神会,对工作人员感激涕零,这个结果可比村人说的广州火车站要人性的多。他不禁感慨,还是家乡好啊。

  阿桂伸手去掏口袋,口袋就象衣袖一样,这面塞进去,那面伸出了手。阿桂傻眼了。工作人员急眼了。他们一看这阵势,暗骂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老子苦口婆心,为了你一己私利,置神圣的国家利益于不顾,你竟然敢这样忽悠我。国家重新在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神圣促使他们再次举起了拳头。

  “操,越南鬼子老子都打死几十个,还怕你这几个王八蛋。有能耐就把我打死了。”眼看自己就要被工作人员给国家专政了,马桂的智商瞬间高涨。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把鞋脱了拿在手里乱舞,脚一踢一蹬。工作人员呆立一会,看着那四趾的脚,终于明白了马桂的苦心。

  军人是最可爱的人,尤其是这种大难不死的人更会爱死你。见多了大场面的工作人员显现了他罕见的随机应变能力。他刹那间就把笑容堆满了脸,谦逊都溢向头顶,礼貌都流过下巴,“老同志,误会,不要生气,有些不法分子老是逃票漏票给国家带来很大的损失,我们也和您一样,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利益,手段上可能稍有欠缺。请老同志一定要体量我们基层职工的难处。”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环环相扣,既有国家大义在前,也有自己为公之心后续。

  而阿桂的表现就要给国家抹黑了,他赤着一只脚站在那,眼睛眨巴了一下又一下,显然还没搞清嚣张跋扈的工作人员怎么彬彬有礼起来。工作人员看阿桂沉默不语,把他的愚钝错当成气愤,心下不免发毛。反应敏锐的他当机立断破财免灾,“老同志,钱被偷了吧?没关系,我这有二百元钱,您老先拿着买张票回到家再说。同是为人民服务,您就不要客气了。”说着,那工作人员就掏出钱往阿桂的手里塞。

260生活从来不是简简单单
马桂终于恢复智慧、淳朴的农民本色,他极力推辞并圆着自己刚才的谎“不用,不用,你们也不容易。我战友家离这不远,我去他那就行。”

  阿桂出站时,迎面碰到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是一个领导,一名女检票员看到他,叫了声“站长好。”和马桂周旋良久的工作人员边对他点头哈腰,边指着马桂说“老同志,老军人,打过越南鬼子。”中年人看了眼马桂,笑了笑点头致意。待马桂走远后,中年人神色严峻,“小谢,你怎么又穿我的制服?”工作人员还在庆幸没出什么大事,否则那个残疾叫来些他如狼似虎的战友,那可就真是秀才遇见兵了。他听见站长发问,忙叫屈道“姐夫,你给我转正了我不就有自己的制服了?”

  一走到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阿桂的心就晦涩阴暗起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阿桂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拿那两张老头票,他自责自己的胆小怕事。

  后悔只是情绪波动,饥饿却是现实感触。阿桂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普通人,他在村人面前好不容易找到了些不可一世的感觉,就绝不会再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低三下四的时候。有朋友看见的地方,跌倒了,自己能爬起来也要等着朋友来帮扶,还要让朋友三番五次地主动强行帮扶。没有熟人的地方,摔倒了,自己就是真地爬不起来,也要硬着头皮吃尽千辛万苦地努力爬起来。曾经成功过,就说明也有过失败。而再一次的失败,只是为了更好地成功。阿桂觉得贵为六朝古都的南京要比自己那三分钟逛五个来回的小城机会多地多,以自己两次被顶,一次被剽的智商,就算吃不上山珍海味,解决温饱总该没有问题。阿桂开动大脑,最先想到的职业不是自己赖以成名的建筑行业。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癞蛤蟆掉进秤盘再怎么自秤自赏也不会变成天鹅的梦中情人。他钟意的是到饭馆酒店里找点粗活,因为他知道这类地方工资不论多少,但饭食肯定管够。不料,粗活行业上男女特别不平等,人家只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阿桂遭遇了性别歧视。马桂在酒店饭馆行业充分领略了生男生女不一样的观念后,就去路边集中处找起了按劳分配的苦力活干。到了集中处,马桂一看那些三个也不一定抵得过自己一个人年龄的竞争对手们,心就凉了半截。马桂无奈之下只得重操就业,可是六朝古都之地,正规建筑军团比比皆是。最后,努力了一天的马桂,生生地被肚子逼向了乞丐的行列。

  阿桂学着别人占据街头一角后,看了看周围的同行们,一股无比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相对那些非残即伤、不老就幼的乞丐们,年富力强的阿桂自信地满脸通红。

  万事开头难。好不容易撕下脸皮适应人生的马桂,在夜幕将至、路人稀少的情况下,渐渐感受到周围弥漫而来的敌意。他扫视身边,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乞丐英勇无畏地向他慢慢围了过来。马桂的身体在哆嗦,肚子也不受控制地“咕咕、咕咕”地哀求起来。走在最前面的为首老者听到了肚子的叫声,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马桂,笑了。马桂的肚子害得他斯文扫地,也在关键时刻挽救了他。老乞丐转过身对大家说“他是真的饿了,不是来抢辖区的。狮子头,给他点吃的。”老乞丐说完,一个头发乱蓬果然状如狮子的中年人,不太情愿地递过一只黑乎乎的馒头。马桂依稀地记得“狮子头”刚才在对面张牙舞爪,疯言疯语的,怎么一会就举止正常起来。马桂没有细想,他伸手接过馒头,即兴表演了一番狼吞虎咽。吃完有了些力气,马桂感激地看向老者。那老者飘飞乱发、纠缠胡须的职业形象掩盖不住他本该鹤发童颜的健康向上面容。老者冲阿桂点了下头,然后好象要为马桂授业解惑一样,他把那双拐杖夹在胳膊下行走如飞地回归自己的领地。阿桂看见了,再次感叹生活从来不是简简单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61逼债
阿桂在众位同事的引领照顾下,开始了几个月的乞讨生活。

  和大家混熟后,马桂才明白称呼“狮子头”并不是以貌取人,而是根据饮食爱好自取的望梅止渴式雅号。由此及彼,不久他就认识了烧鸡、烤鸭、肥肠、酸菜鱼等。乞丐们也慢慢了解了阿桂的辉煌过去,他们在由衷佩服他的同时,也真心痛骂起社会的不公。

  阿桂进步伸速。春花烂漫之时,他尚有些害羞怯懦;夏日炎炎时,他已然大方得体。初在街头坐等施舍时,他还唯唯诺诺地反复咀嚼:人要自力更生;后来伸手主动索取时,他早理直气壮地不断告诫:欠我的该还了。

  当百花凋谢、盛暑初至,阿桂的思乡之情也跟着浓烈起来。尽管身上仍是没有什么钱,但他仍然决定返回家乡。他相信凭自己现在炉火纯青的乞讨本领,就是走遍天下也浑然不惧。别离之时,患难过一段时期的同事,对阿桂这个乞丐群中的书生恋恋不舍。他们集体停业一天,赶来为阿桂送行。而阿桂也感念他们在自己落魄的时候伸出了救助之手,真要走了也是心有不忍。他思虑再三,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工资”硬留给了他们。

  老乞丐给了他一个长久的拥抱:“阿桂,你就是那只你告诉过我们的什么大鸟,你就好好展翅飞翔吧,这里的天地太小了。可别说再见,闲来的时候记得曾有过这帮老哥们就行。”阿桂听了,本就在眼眶边晃悠的泪珠,终于爬过眉骨这个小堤,一溜地滚了下来。

  人靠衣妆,佛靠金妆。阿桂没有忘记他的行头——老乞丐送的破碗。他顺手又接过狮子头递过的一根木棍,和大家道了声“珍重”就上路了。

  跨过长江,迈过瘦西湖,马桂一路向北,靠着永远不过时的谋生技能,他通行无阻。走着走着,他收敛了笑容,放慢了脚步,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心头形成。古有徐霞客漫行华夏,虽广更泛;今有马桂纵穿江苏,小中见精。他边走边留意起了沿途的风土人情,并捡拾烟盒废纸收集短头铅笔,记录下点点滴滴。刚开始,马桂粗粗一览,走马观花式的记了一堆流水帐。几日后,马桂灵感纷至,文思泉涌了起来,他不仅如实记录下当地人文传说,而且更加创作描绘起自己所思所感。就这样,马桂走一路问一路,问一路写一路,直用了半年光景才返回家乡。

  兄妹两人互诉了各自情形,自然又是一番感慨。马凤做饭烧水让哥哥吃个饱饭,洗个热澡。马桂稍一拾掇,重见天日的白皙皮肤配上齐肩秀发,不可避免地儒雅起来。马凤整理哥哥的包裹,发现了几叠各近一尺厚的烟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她看着哥哥的心血,没来由地想起了那本《苍生》,还有那永远留在北京的脚趾头,心里隐隐觉得不是太舒坦。也许是经历风雨太多,看见阴天就下意识地打起伞,而不管最终有雨否。

  经历了一番沿街讨饭的日子,阿桂对颜回的箪饮瓢食生活驾轻就熟,连个实习期都不要。阿凤寻找哥哥花了不少钱,加上以前的一些老债务,她有点直不起腰了。当然,这些钱和石英加工厂创造出来的债务一比,就有些九牛一毛的意思了。知道阿桂回家后,半个村子的人都蜂拥着往他家赶。代厂长马大六不见了没有关系,真正的厂长马桂回来了。大家悬在胸口的心落了下去。以阿桂神出鬼没的智商,再加上他匪夷所思的运气,只要他愿意重出江湖,那点债务不过是毛毛雨、把把尿,小到不足挂齿。多年同村而住,乡民对阿桂仁至义尽。他们没有逼着阿桂还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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