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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成沙千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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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前面有个客栈,今晚现在这里过夜,明天再启程,预计明天日落时分就到了。”葛斐然报告着行程,几人从马车上陆续下来。
“斐然,还记得你有两个失散的妹妹吗?”南昱若谷立定在葛斐然旁边,葛斐然只比自己小几个月而已,已经高出自己半头了。
对于南昱若谷突然提出的问题,葛斐然只是张了张嘴,话又咽到了肚子里,看着葛斐然哑然的样子,南昱若谷想起了在马车上从她们嘴里得出的消息,同样是场泥石流,却硬生生隔断了三人的行踪,也许是自己没有及时出现的缘故,导致了一场悲剧。
南昱若谷拉住正在四处放光的葛漪然的手,郑重的向葛斐然介绍说:“斐然,这是妹妹葛漪然,漪然,这是哥哥葛斐然。”
说实话,估计葛漪然是第一次见自己吧,可她的目光却一点也不陌生,反而更加温暖。也不知道突如其来的介绍,对于两人来说,会不会造成什么打击的。千镜肯定对漪然提过,但斐然没有打过预防针。
“那有这样的哥哥/妹妹!”两人几乎同时对吼着,看来,南昱若谷是多虑了,远处的千镜也放宽了心,两人一瞬间默契的对视。
或许,她们深信不疑着南昱若谷的话,或许,是深信不疑着同一血脉的跳动。
第六章 客栈深谈
望江客栈,因为位于国土边界,成了各路人士交流信息的根据地,几乎一天从未断过来者,老板娘庐槿,年芳二十六,算不得太大,便成了寡妇,好歹,膝下还有一个女儿。
“三位,打尖还是住店?”忙碌于人海之间的店小二眼见的看见三位气质非凡的客人。
“三间上等的客房,一晚。”葛斐然作为三人中的男人,打点着。头一次,千镜对于存在感这的东西很在意了。
“客官里面请,上了楼后,左转到路尾的三间相连的客房,人手不够,伺候若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老板娘庐槿招呼着,一身清淡的蓝色华服,高绾着发髻,,眼角上着浓烈的蓝色眼影,可却是一种高雅的气质感,风韵犹存,南昱若谷打量着,微微颔首,回了一句:“有劳了。”
“庐娘!”一声粗旷的高吼在杂乱的交谈声中响起,庐槿向几人笑了笑,表示歉意,就侧肩而过。
千镜同时目不斜视的看着庐槿,直到眼珠已无法触及那么艳丽的蓝色,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猜猜望江客栈的幕后操纵是谁呢?”没有人回应,因为这不能叫问题,几人同步上楼。
“大家好好休息,漪然,你打算跟着我们吗?”南昱若谷在楼梯口回望着,几人脚步一顿。
“姐姐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漪然面露招牌微笑,姐姐又是那个姐姐呢?南昱若谷深刻的感觉到一种都不属于我的感觉。
葛斐然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但还是高兴的吧,楼梯上的脚步印又规律的响了起来。
掩住木门,坐了一天的马车,骨头都要散架了,南昱若谷靠在窗前,狠狠的将头扬上,望着夜色降至的天空,说:“千镜,苏慕熙是谁?”
“一个我不顾一切去爱的人。”毫不避讳的回答,因为是自己对自己说的吗?
南昱若谷依旧望着天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不想去追问:“告诉我,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千镜坐在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陶瓷杯,在双手中摩擦旋转:“要说的话,我们所有人所相识的纽带是十七年前的一次宫变,不过一届山间草莽之辈,借着当年的尚瑝国与敌国昌芸国交战,高喊着因战争所受的压迫,带着被压迫者们,屠城,受夹击的尚瑝国,一夜之间被灭,南昱一族是一座城池,本是中立的存在,却成了新国棠国与昌芸国和好的牺牲品。”
尚瑝?南昱若谷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合住了窗,相识的纽带?太多的谜团容不得她多想。
“草莽终究是草莽,压不住棠国的暗势力,我们就是蠢蠢欲动的存在。”千镜抬头对视着南昱若谷,眼眸突然紧绷了一下。
破窗翻滚来了一抹浓重血腥味的身影,南昱若谷向旁边退了几步,但还是擦过一阵利风。
月色照入屋内,一切都带这些柔和和安逸,看不清来者的面孔,一身青衫上绽开着触目惊心的血花,半跪在窗前,缓回冲力后,才慢慢站起,那种王者的风范,散落的有些狼狈的青丝,已经不安份的在发带的约束下,带着张狂,在后颈尾部扎住的小马尾,搭在了右肩上,在胸前摇摆,斜着的发帘因出汗,紧贴着额头,男子才微抬着撇过头,放荡不羁的眼眸,刺激着南昱若谷。
没想到,眼前桀骜不驯的人,是他。
第七章 无法忘怀
“尚瑝霁!”南昱若谷还是惊叫出了声,不可置信,唯独对于他的存在而不可置信。
呼啸而过的风停留在了南昱若谷的喉咙处,他对她刀尖相向,未干的血迹顺着剑面划下,溅到枯燥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消失不见。尚瑝霁眼中的陌生的打量,叫嚣着我不认识你的信息,那双带刺的双眼,不是他的,而是眼前的尚瑝霁的,剑刃又向上提了几分,逼迫着南昱若谷轻扬着头,千镜放下茶杯,蓄势待发的静候着什么。
“你是谁?”尚瑝霁微眯着双眼,质疑着,一滴血珠从额上滑下,顺着曲线,从下颚滴下。
无法回答的南昱若谷丝毫没有反应,两人这样僵持着。
“你,还好吗?”南昱若谷的嗓音有些轻颤。
“我们认识吗?”尚瑝霁的回答带这些虚浮,看来是受伤了,还不轻。
我认识你就足够了吧,这样狼狈的尚瑝霁挫败着南昱若谷的心,以前,我就是这么冷漠的对他,他却一直一直追寻着,他了解自己的一切,而对于他,什么也没有过问过,这是报应吧。
突然尚瑝霁的收手,放下了刀刃,反光在月夜下的匕首从窗外飞入,刻在了屋梁上,擦落了一缕尚瑝霁的头发,尚瑝霁用剑抵着地,身影开始颤动,体力不支了,又是两道翻滚的黑色身影飞入屋内,剑刃直指尚瑝霁,而尚瑝霁此刻不在状态。
“千镜!”南昱若谷看着蓄势待发的千镜,叫着。
一抹古红色穿入南昱若谷体内,南昱若谷一个旋转夺了尚瑝霁手中的剑,一个反砍切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鲜血渐出,染在南昱若谷的脸上,而此刻眼中嗜血的光芒正悄然无息的夺取着他们的生命。两把剑同时劈来,南昱若谷双手紧握剑柄,三把剑摩擦着,感觉涌入胸口的热气,双手攥的跟加紧了,双手反力劈去,一阵剑风逼退两人很远,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翻窗逃去。
千镜从体内离去,南昱若谷和千镜都呼吸不匀,汗珠还挂再发梢。
南昱若谷顾不得自己,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尚瑝霁,血已经染湿了一片头发,南昱若谷把人拖到床上,虽然体力不支,但绝不能放着他不管。
千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床畔的南昱若谷:“是天山雪莲研成的粉末,对于外伤疗效应该不错。”
“谢谢。”南昱若谷接过,拔出红塞,拨开鲜血染湿的发帘,露出了铜板大小的血洞,南昱若谷又起身洗了洗铜盆中的手巾,擦拭着尚瑝霁额上边缘流出的血。
“以前,我和漪然一直住在雪山上,一年都在下雪,地上也长满了雪莲,就跟这里的野菜差不多,本来是一路找你要经过荒岭,怕漪然受伤,就带着几瓶以备不时之需,看来,派上用场了。”千镜看着一脸认真的南昱若谷。
南昱若谷手蘸着白色粉末涂抹在伤口上,尚瑝霁眉头轻颤了一下,南昱若谷也抹得更轻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立场是对立的呢?”千镜转身又回到了木椅上,偏着头看着一对璧人。
“是你跟他立场相对,而不是我。”南昱若谷调整好了刚才的疲惫,回头撇了一眼千镜,用什么包扎好呢?本来打算撕下一截袖子的南昱若谷手一顿,从袖口里掏出一截长而细的丝绸带子,虽然不知道带着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但看来现在派上用场了。
“怎么不撕了,要知道,那带子可是很名贵的,用来绾发的。”千镜笑的一脸狡诈,她明白她的目的。
南昱若谷将带子毫不迟疑的敷上伤口,一层层在额上穿插着:“我要他不能忘了我,永远不能忘了我。”
最后系上一个结,牢牢的固定在哪里。
第八章 无限赌约
南昱若谷又净了一遍手巾,擦拭着染血的头发,一缕一缕。
“感觉自己状况怎么样,刚刚借用了你的身体。”千镜审视着南昱若谷的每一个动作。
南昱若谷深呼吸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一切正常。”整理完伤口后,南昱若谷又洗了一遍粘上血的手。
“感觉的到吧,我在你体内只能传递内力和招式,动作指令还是你自己控制的。”千镜又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
“的确是,你只能进入我一个人的吗?”南昱若谷清理好后,又再次坐回了床畔。
“不,但只有你不会在我穿出来的时候香消玉殒。”千镜冷笑了一声。
“怪不得,三界要追杀你,留你这祸害,可真是危险。”南昱若谷看着暂时不会醒来的尚瑝霁,搭着话。
“你对他的,是爱,还是弥补。”千镜看着脸色苍白的尚瑝霁。
“不知道,我们赌一把吗?”南昱若谷眼底藏匿着沸腾,细胞开始高速跳动。
“好,赌什么?”千镜勾起了唇角。
“赌一赌,是你先追上苏慕熙,还是我先追上尚瑝霁,没有时间,没有界限,看谁先追上。”南昱若谷提议。
“对你,未免难度太大吗?他可是尚瑝国的遗子,你现在还归属在苏慕熙手里,势必有一天为皇位的争夺,反目成仇。”千镜胜利在握的语态,令南昱若谷很是刺激。
“你的难度系数跟我比起来,彼此彼此,我可不喜欢整天把身体借给你。”南昱若谷回击。
“至于筹码吗?就到有胜出者那天再决定吧。”千镜与南昱若谷达成协议。
把爱情当作游戏的两人深知眼前的困难处境,可就是性子相秉的两人不顾一切的疯狂。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着,直到东方从地平线上露了出来,旭日东升。
“该启程了。”千镜捋平了袍上的褶皱。
“好。”南昱若谷把视线从尚瑝霁身上收下,轻抚着额上的头发,转身离开,经历了死亡的人,会变的有很多,也许在丧命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他,放不下他,于是就在昨夜决定,无论他怎么对她,都会尽百倍的去爱他,偿还他。
一夜未寝,却丝毫不见困态,虽然洗去脸上的血迹,血腥味久久在鼻上散之不去。
结完账后,几人在客栈吃了点早点,在庐槿的目送下便匆匆上路。
“再给我讲讲有关我们的到站点的事吧。”南昱若谷百般无聊的抱膝缩成一团,像孩子一样让千镜,讲故事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京都的醉昔楼,虽然看起来是一座奢华点的客栈,但却是苏慕熙手下反动势力的结合地,就像望江客栈一样的存在。”千镜缓缓道来。
“总觉得姐姐相处了一晚上,关系好了很多。”葛漪然终于冒了个泡,表示对于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如果知道她们独特的交流方式的话,估计会觉得很怪异。
“漪然,实际上,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去趟这趟浑水。”南昱若谷将头枕在高跷的膝上,撇着头担忧着。
葛漪然只是笑了笑,她早已下定决心,追随两位姐姐和,哥哥。
“莫非,望江客栈的幕后操纵者,是他?”南昱若谷突然注意到了真相,是尚瑝霁。
“不错,不过一会要见的可是苏慕熙,要说苏慕熙吗,他绝对比现在的太子能力要高,可他作为流浪在外的皇子,还是抵不过雄厚的皇室背景,由皇后带头阻挠他冠上皇籍。”
苏慕熙为了夺回自己的地位,尚瑝霁为了振兴亡国,都踏上了血路。
“那次政变,牵连了太多人了,包括你我。”千镜长叹一口气。
第九章 爱情心计
“姐姐,已经进了京都了。”葛斐然驾着马车。
“真快。”南昱若谷呢喃了一句。
而此时的望江客栈里,尚瑝霁也终于苏醒,朦朦胧胧的看见轻纱笼罩的屋檐,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刚触及伤口,刺痛感袭来。
“主上,属下该死。”跪在床前的黑衣男子垂着头,不敢直视。
挣扎着起来的爬起来的尚瑝霁眉头微皱,一股陌生的清香舒展了身体的不适,垂下额头的一抹丝绸,雕着精细的花纹,有人给自己包扎了,昨夜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闫燚,昨晚是谁给我包的伤口。”尚瑝霁凝视着垂下的发带,记忆停留在昨晚的少女身上。
“属下,不知,属下听闻魑魅魍魉四人偷袭主上,一路跟来,主上就已经这样了。”闫燚把声音压的更低。
“你去庐槿哪里查查登记。”尚瑝霁站起身来,那股味道久久散之不尽。
“是。”闫燚退出房间,轻轻稍上门锁。
“闫叔叔。”活泼的五岁少女扑了上来,少女庐懿心正是庐槿的孩子。
闫燚紧绷的苦瓜脸也微微动容,刮了刮怀中孩子的鼻头,“懿心乖,叔叔找你娘亲有急事。”
“呦,闫大少爷还记得我啊!”听见动静的庐槿上了二露,万年不变的招牌式笑容迎上。
颠簸的马车上,千镜想到此时的尚瑝霁也该醒了,“你就留下那条发带?”
“不是还有住房登记上的葛斐然吗?”南昱若谷惺忪的睡眼微微眯着。
“他也真可怜。”千镜表示同情。
“只要他要谋反,京都必然是他要来的,到时候让咱们这的人多多留意,谋划一个最美丽的邂逅,还怕什么?”南昱若谷慵懒的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于爱情,原来可以这么有计划。
“姐姐,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葛漪然歪歪头,表示疑问。
“你的若谷姐姐,在谋划怎样吃掉自己的心上人?”千镜摸摸葛漪然的头,若有所思。
“姐夫吗!”葛漪然错愕的整大了嘴。
南昱若谷跟千镜本属一路性子,淡漠的性子了透着倔强,被她们盯上的人,自求多福吧。
“对了,任务又是怎么一回事!”想起这次出行的主要原因,南昱若谷才打起精神。
“任务这件事,要说起的话,就得提提最近暗势力中特别活跃的魑魅魍魉四人,他们四个人打着投奔苏慕熙的目的,来了个反间计,导致多人受伤,包括苏慕熙,还有,昨夜偷袭的人就是魑魅魍魉中的人,尚瑝霁就是因为他们受的伤。”千镜在最后故意又点到了尚瑝霁身上。
“看来,魑魅魍魉留不得了。”南昱若谷眼神一冷。
醉昔楼,在繁华的京都中独树一帜,他有他的特点,优势。
“姐姐,到了。”葛斐然撩开车帘,扶着南昱若谷下车,而后面的葛漪然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葛漪然白了葛斐然一眼,自己跳下马车。
“恭迎主子。”门口等候多时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晚澜,女的是童漾,是你的忠实守护者。”千镜在旁介绍。
“苏慕熙怎么样了?”听说苏慕熙受伤了,南昱若谷代表千镜表示关心。
“没有性命之忧,但需要修养时日。”晚澜应对。
怎么感觉四周气压不太高,南昱若谷搓搓胳膊。
第十章 拉开帷幕
“若谷,回来了。”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苏慕熙招着手,即使是带着伤口,也有着一种清雅随和的气质,这样的人,却是个蓄意谋反的,狂热者,几人向二楼走去。
千镜停在原地,没有动作,她钟爱一生的人,就在眼前,跟别人打着招呼,谈笑着,却看不到自己,是怎样的虐心,本做好心里打算的千镜,在这一刻,还是被击溃了,眼前的世界,不属于自己。
南昱若谷看了一眼千镜,呼吸深了一下。
“若谷没什么大碍吧!”苏慕熙打量着没什么不正常的南昱若谷,坐在主座上,脸上笑容清澈,他,在利用你。葛斐然的话,历历在目。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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