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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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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安天虹的性格决定了,只要是自己认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这个从他一开始和守汉辩论儒家教义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用守汉的话说,他比较轴。

    所以,这次和暹罗使者谈判的差使,责无旁贷的落到了他这位礼房主事头上,

    “蛮荒小邦之臣,见过上国老爷。”使臣巴颂·乍仑蓬很是谦卑的向安天虹叩头行礼。一口流利的官话,让安天虹大有好感和意外。

    “贵使怎地说的如此好一口官话?”见礼已毕后,安天虹一面是好奇,一面是盘桓。

    “大人有所不知,小臣本是华胄,祖上是跟随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本姓陈,为了在暹罗谋生方便,才改了名字,起了当地的名姓。不过,小臣未曾一日忘记自己为天朝后裔,每日都给祖先牌位上香。”

    “不仅小臣如此,下邦中华胄众多,大城府中,每逢集市,官话此起彼伏。当日王宝将军在素林府,也是感念于此,才对敝国将士网开一面的。”

    乍仑蓬,或者是陈伦的话,三分假七分真。说汉语的人多,暹罗华侨多,这是安天虹早就知道的,并且守汉自己也心中明了。但是,守汉也清楚,在中华民族在海外的侨民中,绝大多数都保留着民族的传统和文化习俗,只有在泰国的华人华侨被当地同化了。

    “对于这样的国度,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这是守汉给安天虹的指示。他可不愿意以后有什么你不信他信,明不拉英拉之类的事情出现。

    几句客套话说完,两个人开始进入正题。

    “大人,下官受敝国国王委派,特来请罪,恳请将军能够俯允敝国求和之请。兵连祸结,生灵涂炭。漫天的诸多佛菩萨都是于心不忍的。”

    陈伦的话说的颇为悲天悯人,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会起同感,但是,倒霉的是,他遇到的是安天虹,此公已经是李守汉的铁杆追随者。如今,以河静为中心,在江北地区,有了几十所小学堂,在册读书的各族娃子有一万四千七百多人,这些娃子们读书识字,学了守汉推广的六艺,走出学堂,或是继续进入政事堂读书,接受村官教育,或是被各个工坊招去做预备匠师,学习冶金、化工等诸多墨家之学,但是,俱都是衣食无忧,前途似锦。

    试问,有哪个先生不盼着自己的学生有出息有前途?

    更何况,这几年,眼见得河静从一个蛮荒小镇,变成繁华大城,这里面也是有自家的一份功绩。

    他的思想已经悄悄的被李守汉给改造了,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的儒生了,而是有点法家和纵横家的味道。“我管你是不是生灵涂炭,只要我的治下百姓合适就可以了!”

    “这个自然,我家将军也是一副菩萨心肠,又是上天眷顾的人物,自然要议和的。喏,这便是我家将军亲自审阅定稿的议和条件,如果能够答应,本官便可上报将军,请他下令,王宝、张小虎二位统带、指挥,停止攻打大城的行动。”

    厚厚的一叠议和条件文本,摆放在陈伦面前,晃的他有些发愣,“这许多的条款?莫不是要让我暹罗万劫不复?”

    “一、割让呵叻府(包含)以北、以东土地,割让湄南河下游直至河口的土地。。”

    “二、赔偿军饷一千万两白银,二百万两黄金。或用等价物品充抵。”

    “三、征集民夫、提供钱粮修筑上述两地区道路,以供我军行动方便。”

    “四、为了弥补我军在此次战事中的损失,我军有权对通过湄南河进行贸易的货物征收税赋。”

    。。。。。

    “这分明是要灭我大暹罗啊!”陈伦恨恨的将手中的罢兵条件文本丢在桌案上。

    “我暹罗虽然僻处南方,却也受圣人教诲,且又有佛祖保佑,自古以来,便是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今日下官来此,不过是我国国王,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刀兵四起生灵涂炭,不惜委曲求全,实乃舍身饲虎的慈悲为怀,却不想,贵军的胃口不亚于猛禽饿虎。下官也无妨了!大不了刀斧油锅,倘若不死,少不得北京城里走一遭,圣上面前告一次御状!”

    他站起身来,正了正衣冠,一副昂然面对屠刀的正气凛然神色。

    安天虹看到他这副神情,也不发作,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贵使,何必如此?我家将军曾经说过,两国实力相当时,外交便是外交。一国实力强大时,实力便是外交,而对实力弱小之国,外交便是实力。贵使如果觉得今天我们提出的罢兵言和条件与你们相差过于悬殊,可以先回馆驿,派人快马,哦,如果需要上奏贵国国主,我们可以提供快船。待禀明贵国国主后,由他定夺。不过,要快些,下官等得,只怕前线的将士们,南中的百姓们等不得。”

    “来人。”安天虹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好,这百合瓷可比江西瓷还要贵重的多,一旦损毁了,可是要让自己的腰包肉疼不少。“送客!”

    坐在土人抬着的轿子上,乍仑蓬,或者是陈伦心中不停的回味安天虹说的那些话,虽然很是**裸,缺乏圣人教化之后的仁义道德,但是,在战场上讲究仁义的,似乎只有一个身死国灭的宋襄公而已。从将军府礼房出来,沿着去馆驿的街道,陈伦很是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河静府。

    这时候正是上午最为忙碌的时刻,商铺都进入了营业的高峰期,从港口到商埠的道路上,土人或是人背肩扛,或是用板车装载,大件小箱的货物如同流水一般,在俗称烧灰的水泥路上川流不息。同陈伦熟悉的那些暹罗苦力或者平民不同,这些土人苦力,虽然汗流浃背,却是面带笑容,脸上洋溢着一种特殊的神情,对,是一种对生活的期待和满足感。而不是那种麻木和浑浑噩噩。

    “实力,外交,外交,实力。”陈伦口中不停地咀嚼着这两个词汇,忽然,“轿子怎么不走了?!”

    “回禀大人,前面有巡检拦路设卡,那条往馆驿去的路有军马钱粮过境,所以禁街了。”一名从人在轿子外低声回答。

    嗯?这倒是个好机会!一直在前线那些武人的口中听说南中军如何如何,那些粗鄙武夫的话如何信得?还是要我等这些读书人亲眼所见,亲身见闻才能作数。“把轿子往前抬,本官要仔细的看一看这南中军的军容如何!”

    在巡检设立的卡子前,陈伦的轿子挨了无数的白眼和指责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巡检们的身后,一条大路已经被空了出来,平日里显得窄小逼仄的路面立刻变得宽阔了许多。却原来这条路也是有两丈左右,只是平日里人来车往过于频繁了。

    “来了!来了!”人群一阵骚动,指着远处的一匹快马。

    马上的骑士背后背着一根认旗,上面很是明显的绣着一个在云天中翱翔的凤凰,手中高高的擎着一面大旗,正是凤凰营的报捷信使。

    他身后二十余步,两匹战马疾驰而来,马上的骑者正是南路军指挥王宝的两名近卫队官,黄一山和炎龙。两人手中各自举着一根竹竿,竹竿上高高挑着一块白布,上面淋淋漓漓的用巨大的字写着“我军攻克呵叻城,献马报捷!”

    两人的身后,是似乎一眼望不到头的马群,在百余名凤凰营士兵的驱赶下,蹄声如雷,沿着大路而来。看着这些马匹,陈伦有发呆,这些马,分明便是窝罗翁北上时携带的那些马匹,想来是全数被王宝俘获,成为了南中军的战利品。

    “大人,这些马匹全都是我们的!有几匹马仿佛是呵叻城中驻军的。”陈伦的从人低声向他禀告。

    “我知道!”

    他没有好声气的训斥了从人一句。

    一马生风,十马生雷,千余匹马从街市上经过的声势可想而知。看着这些原本是自家的马匹,却成了别人耀武耀威的工具,听着耳边一阵阵欢呼叫好声,陈伦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杂陈。

    终于,马匹全数过完,巡检们却仍然没有打开卡子,从人上去打听,却被巡检告知,“别着急,一会还要过兵。你们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从别的路口绕一下,咱们河静就是这点好,条条大路都是通的。这可是将近一万新兵,可是要一些辰光呢!”

    听到这话,陈伦有些光火了!这南中难道不是大明天下吗?怎么能够让士大夫给兵卒让路?身边的土人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就如同在看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

    “难道,难道!这南中将军府,竟然暗中行的秦制度?士大夫也要为军兵让路?”

    既然一时半会过不完,索性陈伦便带着几名从人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到了路口的一家“潮江春”酒楼之上,这里,正是经营潮汕口味的。喝早茶的人们正在那里高谈阔论,谈论的除了生意,农桑,便是远方的战局。

    在二楼上,塞给了堂倌一块碎银,央他找了一个临窗口的位置,陈伦坐下要了一些肠粉虾饺凤爪之类的茶点,等着远处的兵队过来。

    “如今我们的老学长们,最次的也都是一保之长了,管领着数百口人,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如何?”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几个身着青色细布长衫的年轻人,围在一口大砂锅旁,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砂锅粥,一边高谈阔论。

    “看现在的势头,主公至少还要再扩大地盘才行。如今每月从各地入境要求垦荒的闽粤两省移民,已达二万户上下。按照大人的垦荒标准,去九龙江的,每户(不少于一个壮丁)就可以开垦五十亩土地。”

    “每月两万户,每户五十亩,便是要一百万亩,不对外开疆拓土,上哪里去找这许多的田土?”

    陈伦点手叫过堂倌,悄声询问,“他们吃的是什么?”

    “哦!这位先生,您大概是从外地刚到河静吧?!这是我们潮州人的吃法,将海鲜、鱼生、鸡、排骨等物根据喜好个放在砂锅中,同米粥一起熬煮,最后,喝粥吃肉。您也来一份?”

    “在下也是一个饕餮之徒,有如此美味,自然是不能免俗的,不知那几位小哥是做何种营生的?”

    “他们啊!?政事堂的学生!今天恰逢是旬休之日,几个相好的便一同上街来逛逛,到小店喝茶。您莫要小看他们,现在是学生,过些日子鱼跃龙门,就是一村一寨,一屯一保的首领人物。”

    堂倌的一席话,说的陈伦不由得汗毛倒竖。有众多的移民田土的要求,又有经过培训的村长,漫说是区区的一个暹罗,便是当年最为强悍的缅甸,不是都无法抵抗如同洪水一般涌来的南中军移民。

    “照他们的那个,也给我来上一锅。”打发走了堂倌,陈伦开始心中忐忑起来。这次来河静向李守汉求和,暹罗颂昙王的意思是,只要保留王室和官位,便是将暹罗洗劫一空也没有关系,反正又不是没有被缅甸人洗劫过。但是务必要让南中军撤出呵叻府地区,那里的战略意义,对于暹罗而言,就如同燕云十六州对北宋的意义。

    居高临下,一旦有战事发生,南中军的滚滚铁流怕是一夜之间就能够抵达大城城下。

    至于说赔款,犒赏三军,入京问罪之类的事情,暹罗王室都有考虑。甚至什么肉坦牵羊,衔壁舆栋这样的事情都想到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南中军竟然提出了这样的一堆要求。

    “这大城其实号称是永不陷落,其实,我看也是简单的很!”旁边桌上,一个满脸都是疙瘩的学生高声说出他的看法。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大棒之后是甜枣
    感谢各位的支持,今天的章节送上。

    “这两个混账东西!”

    一阵阵的怒吼声从签押房中传来,伴随着吼声,还时不时的有书本、账册之类的东西碰撞到墙壁上的声音,茶杯等瓷器甩到地上粉碎的声音让门外当值的护卫和丫鬟们一个个都知道了这百合瓷是真正的薄如纸、声如磬。

    这声音骇得他们俱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屏住呼吸,唯恐一个不慎,惹到了里面的那位爷,给自己找来麻烦,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有机灵的丫鬟,悄悄的跑去给管家太太送信,“大人不知道为何在书房里大发雷霆,不晓得是谁惹到了他!您还是快去看看,莫要气坏了大人的身子。”

    很快,腹部已经有些隆起的盐梅儿,和正在她房中说话的李秀秀,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了签押房或者说是守汉的书房院落外面。

    闻讯赶来的,还有福伯和长史官李沛霖二人。

    四人在门外略微商量了一下,以福伯为首,盐梅儿其次,李家兄妹殿后四人鱼贯而入。

    整个签押房内,似乎刚刚遭到了一次飓风的洗劫,各种图纸、账册、文书,被丢得到处都是,放眼望去,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守汉,这是为何?”

    “大人,何故如此?”

    “相公,谁惹你生气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

    李沛霖倒是猜出来了几分端倪,他俯下腰,捡起掉落在门槛上的一本账册,蓝布制成的封面上红色签条上写着天启五年江南各府县屯堡开支明细字眼。这样的账册在守汉的这间书房里到处都是,显得屋子里没有一点的书卷气,倒是钱粮气味十足。

    踩着一地的碎瓷片,李沛霖将那本账册放在了原本它该呆的地方——靠墙的一面大柜子里,顺手将玻璃柜门关好。“主公,暹罗大城王的求和使者,我已经安顿到了馆驿了。这是他的国书。”

    发泄完心中的火气,守汉也冷静了许多,看到怀孕的盐梅儿一脸关切紧张的目光,心中所有的不快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哦,不对,爪哇国离这里也不算远,应该是丢到佛郎机去了。

    蔡婆子见状,连忙点手招呼几个不识字的婆子进来收拾屋子,打扫满地的碎瓷片。“所有有字的纸,都要放好。”

    守汉命人在廊下上桌椅,扶着盐梅儿,在秀秀羡慕的目光里,搀扶着未来的母亲坐下,让初春的阳光洒在母亲的身上。

    阳光下,盐梅儿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和充沛的幸福感。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丈夫能够做到守汉这样?

    五个人在守汉的示意下坐在了一起,秀秀扶着盐梅儿坐在一起,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未来的夫婿和兄长、名义上的父亲。

    “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发脾气可不好,气大伤身。可是前线哪位大将打了败仗?”

    守汉一脸苦笑,“要是打了败仗,我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沛霖兄也在这里,你问问他,如今可有前线的败绩?”

    “日前接到的前线军报,我军水陆两师齐头并进,陆路的凤凰营王宝所部,以降兵为前驱,新附部族兵押后,凤凰营本部督导,自正月二十日击破暹罗军以来,一月内连破七座城池,如今乌文叻、察他尼、四色菊府、黎逸府等与真腊接壤所在,俱为将军所有。目前大军已抵达呵叻城下,不日即可攻下此城,打开通往大城的门户。”

    “王宝又打了胜仗了?!”

    “水师的张小虎统带,率领七艘炮船,于暹罗湾海面大破暹罗水师,击沉敌船三十一艘,俘虏敌船五十七条,各级将佐官吏水兵炮手二千余人,眼下攻克毗邻暹罗湾的叻丕府、芭达亚等地,并遣炮船于湄南河口巡航,封锁奸狡小人偷渡的通道。”

    军报说的这许多地名,盐梅儿一时也搞不清楚,但是,想来一定是地盘很大,或者位置极其重要。否则,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也不会在战报上特意注明了的。但是张小虎为什么要派炮船在湄南河河口巡航,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哥哥,张小虎那厮为什么要占领这两个地方?”

    说话间,有人取来了地图,秀秀急忙在地图上找到了芭达亚和叻丕府这两个地名,用一根春葱般的手指点指着这两个地方。

    两个地方一东一西,隔着暹罗湾遥遥相望,北面不远便是湄南河的入海口,这些年在守汉身边,盐梅儿也多少有些熏染出来,“相公,这张小虎占了这两个地方,这不就是登堂入室,随时可以沿着湄南河打到大城去同王宝会师?”

    “是的,我发愁的就是此事。”

    “王张二位将军发来的军报里,都在请示何时发起对大城的攻击?‘为主公再添一枚王印!’”

    几个人听沛霖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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