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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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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知道我前来,却派你送酒肉给我军?”
多尔衮看那使者一副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的样子,心中一阵惊异。
“是!我家主公深知将军此来的目的。与日前岳拓、杜度二人一样。不过是会战尔!然日前岳拓、杜度二人搏战之力甚弱,我家主公深以为憾。三军将士亦不能尽兴,故而命在下送酒肉给将军。以为厮杀助兴。”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是却夹枪带棒。
咱们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的!不过就是要打仗!和前几日岳拓、杜度等人一样,没什么稀奇的。不过,那两个家伙不禁打,我家主公和全军上下都觉得不过瘾。特意给你们两白旗送点好吃的好喝的,希望你们别那么没有用!
有站在帐中的通事低声将使者的话语翻译给众将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众人火冒三丈,一个个齐齐的抽出腰间马刀。
更有几个性情暴烈之人将刀架到了使者的脖子上,只等多尔衮一声令下,便将这胆大妄言的家伙乱刃分尸。
“刀,不错。是我南中出产的上好钢铁打造而成。不知道如何落到尔等手中?”
那使者也算得上一条好汉,数柄马刀架在脖子上,还有心思鉴定钢刀的品质。
“这样的刀,我军中最多,来日会战,定有无数马刀相赠。”
“混账奴才!哪个要你们这样对待使者?!”
多铎虽然暴烈乖戾,但是对于二哥,他却是敬服异常。见二哥脸上颇为温和,便开口将那些军官喝退。
那使者见多铎出来喝止住了军官,便不再出言讥讽。而是命手下人将两个木盒交给了多铎、多尔衮兄弟。
“嗯?!”
木盒中的物事令兄弟二人不由得颜色更变。马上将木盒盒盖封闭紧密。
木盒之中乃是杜度、岳拓二人的头盔。上面虽然满是硝烟味道,但是作为郡王和贝勒的头盔,却依旧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
“此物的主人眼下在何处?”努力使自己的语调控制的平和舒缓,不令周围的人听出有异样之处。
“好叫将军得知,此物主人眼下正在我军中!”
得了!两红旗彻底算是完蛋了!两位旗主都落入了南中军之手。
多尔衮便无心再问,命人写了一封回书。叫使者带回。书信之中对守汉以酒肉相赠之事表示感谢,“将军远来辛苦,军中无以为乐。明日便在平安店前令士卒儿郎搏杀一番,以助酒兴!”
“二哥,李某人这一举动为的是什么?不会是在酒肉中下毒吧?”
“愚蠢!难道他会不知道我们就算是饮食他的酒肉也是要找人验看一番?他这是向我们示威,炫耀他的强大与武功。试图激怒我们马上出战,老子偏偏不上这个当!”
“二哥,这招是不是和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给司马懿送女人衣服那招一样?”
“不错!正是如此!”
当下,兄弟二人便传令全军停止前进,便在这平安店附近扎下临时营寨,歇息一晚,来日出战。
“将军中酒肉全数下发!牛录以上军官者,每人另给肉罐头一个,烧酒一斤!”
多尔衮的大帐之中,两白旗的将领们围着一口肥猪,各自用小刀割肉,一口酒一口肉,吃得颇为酣畅。
“就冲这口肥猪,明日出兵,咱也要给那些南蛮好好点颜色看看!”几个甲喇章京用油花花的手在身上随意的抹拭着,将新做的战袍弄得油腻不堪。
“饶余贝勒,你与南中军交过手,你来为大家分说一二。这南中军如何战法?能够令我大清兵屡屡战败?”
阿巴泰心中一阵尴尬,只得放下手中银把小刀连忙恭敬地道:“回奉命大将军,南中军战力,不亚于我八旗。甚至稍胜一筹。其部之铳炮威力巨大,姑且不说。其军之纪律严格,军纪森严,部伍整齐,乃是我生平所未见。正红旗的奴才们在攻打其军阵时,已经到了弓箭可以射入其队伍之中,其火铳居然还不发射。一声号令之下,立时变阵,将隐藏于阵中的火炮让出,之后火炮一轮一轮的轰击,火炮后更是火铳,两红旗奴才的铁骑、重甲死兵、白甲兵便在这样的铳炮结合之中折损严重。”
受这个时候技术观念所限制,此时就是杀了阿巴泰,他也说不出步炮协同这个词来。只是本能的觉得,南中军的火炮运用之歹毒,前所未见。
听得多尔衮微微点头,“除了炮火歹毒之外,便是火铳犀利?”
“正是!其军阵不过薄薄三层火铳,阵中还夹杂有数十门火炮。我重骑冲击百步之前,其阵火炮弹丸齐射,方圆尽是他们的弹雨,重甲勇士立时折损严重,人马扑倒不绝。火炮之后,其阵火铳轮发,生生将我重骑冲击之势阻碍。该部训练极为精良,他们装填铳弹快速,一波一波铳弹不绝,我近千重甲勇士,便如此折损!”
“其部虽火炮犀利歹毒、火铳齐射威力大,但也不足为奇。我大清兵所见明军中,火炮火铳精良的为数不少。然其部不单单是靠火炮火铳,搏战也极为悍勇。每每便在火铳给我军重大杀伤之后,全军火铳上铳刺,铳刺如林突击。”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尽数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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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部于崇祯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奉令向济南府方向追剿奴贼残余,追至王宿铺村附近,有长清民壮来报,该村有数百名建奴正红旗、镶红旗满洲残兵。京营游击吴某领军在此围攻受挫,敌气焰凶顽。职所部遂投入攻击,先以火铳攒射齐射,然后全体刺刀突击。职所部左哨第一队甲长贺长庆者率先冲至残敌近前,以刺刀与敌搏杀。突然自血泊中冲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奴贼将领,身着鎏金甲胄手持钢刀以目怒视贺长庆。贺甲长一时惊愕不知所措。此时其身后面的其甲中伍长林怀长者大喝一声,以刺刀猛向该奴贼头目刺去,不料被此贼以手中大刀格挡开来。贺甲长此时以手中刺刀猛刺,刺刀刺破甲胄三层,刺入该头目肋部。然此贼凶悍至极,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手握贺甲长火铳,妄图将刺刀从自己身上拔出。双方僵持之际,林怀长及同甲兵士萧争应者,抢步上前各补一刀,此贼方才颓然倒地不起。经俘虏辨认供述,并查证该奴贼头目随身物品,当属伪清逆贼正红旗旗主、伪成郡王、扬武大将军岳托无疑。”
在临时设立为行辕的长清县大堂之上,看着韦达港匆匆草就的军情文书,尽管早就有了大捷的心理准备,守汉的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
这一仗,如果能够击毙一名满清王爷级别的将领,可谓是空前大捷。不亚于被人吹捧上天的所谓宁远大捷。那一仗老努尔哈赤可是半年多以后才死,我这可是当场击毙!
“可曾确实辨识过?!”为了防止出现**那种多次击毙刘伯承的笑话。守汉还是很谨慎,又问了一遍报信的军官。
“没错!俘虏的正红旗满洲士兵都哭声一片,惨叫声不断。为了以防万一,吴旅长还抓了几个镶红旗满洲镶白旗满洲的俘虏来辨识。这些狗贼们都一致确认就是岳托无疑!”
“大将军!?您说什么?”
刚刚过足了炮瘾的王承恩惊得将手中的热可可掉到了地上,精致的玻璃杯登时粉碎,可可溅了他一身。但是此时却顾不得那许多了,他和王德化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守汉围在当中,四只眼睛如同狼一样盯住了守汉的脸。
守汉努力的平复一下情绪。打算学习一下谢安那副“小儿辈已破贼矣!”的云淡风轻的气度来,奈何修炼不到家。
“警备旅来了报捷文书。他们阵斩奴酋伪成郡王岳托!”
在二位王公公喜极而泣的伏地大哭声中,守汉迈步来到了院子里,“嘿嘿!岳托!这济南就是你命里的终结之处!让你躲得过天花,逃不过刺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城内很快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惊魂未定的长清百姓们得到了斩杀奴贼i巨酋岳托的消息,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庆祝。很快,鞭炮声便在城内响成了一片。
鞭炮声中,好消息接踵而至。
“我部斩杀伪八旗蒙古正黄旗旗主!俘获其织金龙纛、铠甲、印信等物!”
“我部俘获伪八旗蒙古正白旗旗主!缴获其织金龙纛、仪仗等物!”
“我部生俘伪正红旗满洲甲喇章京二名!缴获旗号、铠甲等物!”
“我部斩杀伪镶白旗满洲牛录章京三名。。。。。。”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令人们变得有些审美疲劳,起初一个好消息传来时城内还会有人放鞭炮以示庆祝,但是好消息来的多了。鞭炮声反而少了许多。
不过,在早饭过后来的一个消息,则是令全城沸腾了!
“主公!主公!我近卫旅生俘伪镶红旗满洲旗主、伪奴酋安平贝勒杜度!”
长清东门通往济南府的官道上,一辆破烂的马车上矗立着一根用房梁草草改成的木柱,安平贝勒杜度,这个努尔哈赤的长子长孙。被人捆得与即将要送去屠宰的猪相仿。为了保证杜度能够安全被送到守汉面前,鲁云胜抽调了一个营的兵力沿途押送,防止有建奴的残兵劫走杜度,同时也是为了保守秘密,禁止沿途百姓围观、接近。
听闻伪清安平贝勒被押解进了县衙,王德化抢了一柄绣春刀便冲到院内,直扑绑缚着杜度的马车而去。
“王公公,你这是何意?!”
命人将他手中的刀夺过,守汉冷面盯着他。
“咱家要砍了他!要为皇爷出口恶气!要为大明死难百姓复仇!”
“你一刀砍了他,反倒是成全了他!你一刀砍了他。数十万、数百万被他们杀死、掳掠的大明百姓就能活过来了?”
“王公公,还是稍安勿躁,听大将军安排便是!大将军,我们何时北上将这厮和奴酋岳托献俘阙下?”
王承恩在守汉与王德化之间打着圆场,免得双方争吵起来。王德化倒也是见机的快。很清楚守汉不发话,他连杜度的衣角都碰不到。既然王承恩出来说合当即便就坡下驴。不料,那边杜度却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来啊!来杀我啊!你这头阉驴!没卵子的货!”
“老子在济南府,把你明国朱家的德王府占了,德王的老婆妃子、儿媳妇、女儿,挨着睡了一个遍!老子的十五叔,把德王的几个妃子摆在一张床上轮着睡过去!”
“老子虽然兵败被擒,但是我大清在济南尚有十万虎狼貔貅之师!你们最好马上把老子杀了!如果老子的十四叔十五叔领大军前来,活捉了你们,落到老子手里,老子管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辱及别人妻女,粗鲁不堪,且又涉及到了皇室颜面。三人不由得都是满面怒容。
“王公公,本官便将这贼酋交给你处置。听闻东厂、锦衣卫有数十种刑法,我手下那群不成材的一直想见识一下,公公可以随意调教这厮。只要不弄死、弄残废就可以!”
听了守汉开了口子。王德化不由得喜出望外,“大人放心!这次虽然跟随咱家南下的不是什么好手,这长清又没有那么齐全的刑具,不过,咱家照样能够调理的这贼酋欲仙欲死!而且都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
命人将杜度押到大牢之中严加看管。王德化兴冲冲的去挑选好手准备对杜度用刑自不待言。
“大人,我们如今阵斩岳托,生俘杜度,战果自万历朝平定杨应龙以来可谓宏大之极。不知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询问守汉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阵斩满洲正红旗奴酋岳托,更生擒努尔哈赤长孙,伪镶红旗满洲旗主安平贝勒杜度。可谓是惊世奇功,他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自觉有义务为冲在摸清楚守汉的底细也好进行封赏。
“公公,如今仗还没有打完,各处战果还未曾统计清楚。此时便说这些,是否有些过于早了?”
守汉打了一个漂亮的太极拳,将王承恩的问话轻轻的搪塞过去。
王承恩久历宫廷,见过太多的风浪,但是近几日所经历的却超过了他之前几十年经过的事。如此大捷,将入寇的东奴两个满洲旗主一死一生擒。更是将随同入关的蒙古八旗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果,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大吹特吹了,如何还说仗还未打完?
“本官的意思,长清之战的战果尚未统计清楚,我军伤亡情况也未曾统计上来,如何擅自便说之后该当如何?”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光明正大,王承恩也不好再问,只得悻悻的跟着守汉回大堂去。
大堂之上。李沛霆、王宝等人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热火朝天的统计着杀敌和缴获的各类数字。
不过,令守汉很高兴的是,从莱州方向又赶来了千余兵马,同时运来了数百车辎重粮草等物。大大的缓解了手中兵力不足的困境。
这些护送辎重前来的兵马,除了带了七八个漕帮当地的龙头、香主之类的角色来见守汉之外,更带了一千多颗军功首级。
沿着大清河一路行来,漕帮因为与南中军有着多年来共同发财的密切关系,冒着兵荒马乱的危险,召集了手中的几千名帮众,沿着河道破冰前行,一路背纤拖曳大船,或者是帮助雇佣车辆提供骡马运输。
“只可惜,我们晚到了一天,如果及时赶到了,也可以赶上杀鞑子了!”那营官听说大战刚刚打完,不由得顿足捶胸,为自己丧失了一次绝好的立功机会而懊悔。
负责点收完他们所押运来的粮草弹药等各类补给品,王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日夜兼程,顶风冒雪将辎重运到,这个功劳不比战场破敌,斩将夺旗小,甚至更大。何况,你们沿途也有斩获,不是也收获了千余颗首级?”
“总办大人!”营官跳起来辩白,“那些都是沿途来骚扰,意图抢夺我军粮草补给的小股匪徒,唤作什么,唤作什么?”
“这些都是闻香教的教匪。”
一名漕帮的香主从旁为营官解围。
自从天启二年(1622)徐鸿儒在山东组织教众起事造反,自称中兴福烈帝建元“大乘兴胜”,很快被镇压下去之后,闻香教的开山祖师王森的子孙们便复闻香教改称为大乘教清茶门,以逃避素来名声不好历史评价不高的魏忠贤所控制的明朝政权的打击。不过,百姓和江湖中人却仍旧习惯称呼他们为闻香教。
“对!就是这些教匪!居然敢打咱们的主意!可笑的是,打仗之前还要念佛号和符水,乱糟糟的冲过来。兄弟们一排火铳打过去,便倒下一片,之后漕帮的兄弟们和咱们一道冲上去,便有了这些军功首级!”
好言嘉勉了几句,营官领着手下人兴高采烈的去营房安顿,接替那些在外战斗了一天的兄弟们,让他们得到恢复体力的时间。
杀敌缴获和自身伤亡情况还在统计。
“此战我军共斩首东奴、鞑奴首级四千七百五十五级。生俘东奴、鞑奴贼一千七百五十人。内奴重甲死兵四百五十余人,旗丁七百五十余人,余者为旗中余丁和包衣阿哈、随军杂役等属。缴获盔甲三千余副,战马二千余匹。骡马三千余匹,军械车辆辎重无算。”
“我军各部生俘伪清正白旗、镶白旗两部包衣三千余人,据俘虏供称,他们系山海镇、宁远镇、蓟镇、玉田镇等处关宁军,于鸡泽战役中被俘,充当伪清包衣。要求我们给予他们大明官军待遇。并发放军饷粮草饮食。或将他们送往德州援剿总兵祖宽处。”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到了极致的!
守汉被关宁军的言论气得不怒反笑。
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收获是巨大的,岳托和杜度带到长清来的二千多两红旗满洲、五千八旗蒙古基本上全都葬送于此。就连两白旗派来给他助威的几十个包衣牛录的一万多人也被击溃,俘虏!就连岳托和杜度本人,也难以逃脱被杀死、俘虏的命运。
这一仗,对于建奴而言,绝对是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败。就算在济南和保定、沈阳等处还有两红旗的兵马人口,但是几年之内这两个满洲旗也是元气大伤了!
不过,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南中军的伤亡也是巨大的。
为了获取这斩杀一千多颗真奴首级,斩杀数千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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