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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桑雄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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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仓促准备的,肯定又是迭戈看见我回来,知道我会从哪条路走。这些够了吗,米兰达?我现在能起来了吗?可以吻你了吗?”

“是的,不行,待会儿也许可以,”他妻子依序回答了三个问题,“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罗德里格?”

此刻被牢牢绑在地上,双腿血流不止,罗德里格·贝尔蒙特发自内心地说:“大概知道,真的。”

他的表情肯定相当有趣,因为米兰达终于隐隐露出一丝笑容。

她很快又板起面孔,“全副武装的队伍前来攻打农庄,你这不管不顾的狗杂种。你只给我留下了一群孩子和三十年前就失去战斗力的老牧民。”

“这么说可不公平,”罗德里格道,“听说你被吓坏了,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我怎么会想到加西亚·德拉达居然蠢到攻打这里,而且我认为你和孩子们足以抵挡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这我早跟你说过。”

“这我早跟你说过。”米兰达模仿着他的腔调,“你可真够体贴的。”

“如果孩子们想追随我,”他平静地说,“就必须学会处理这种问题,米兰达。你心里明白,只要他们加入军队——无论是我的,还是其他人的——就会立刻被打上队长之子的标记。他们会被欺负,被挑衅。我对此无能为力,只有帮他们不断进步,等挑战到来时能够从容应对——除非你想让他们发誓立约加入牧师的行列?”

“二十四个骑兵袭击我们,罗德里格。要是迭戈没看到他们呢?”

队长无话可说。其实自从他们在叶斯特伦听说了袭击的消息,罗德里格就一直在做噩梦。他不想说这些事,但他的表情肯定多少泄露了心中的想法,因为米兰达突然把箭矢扔到一边,跪在了他身旁。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你也在害怕。好吧。一半是失误,一半是为了考验孩子。这我还能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罗德里格沉默了片刻,“如果发生任何……”

“所以我才会把他射死。我知道换成你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也知道这算不上特别光荣,但—个会做那种事的人……不会就此罢手,罗德里格。他早晚会回来。最好是我把他杀了,省得在他对我们造成伤害之后,逼你下手。”

罗德里格点点头。被捆在地上,想做这个动作并不容易。米兰达没有任何替他松绑的意思。

“我很抱歉害你杀人了。”

她耸耸肩,“对象是这种渣滓,比我想象中容易很多。孩子们也被迫杀人了。”

“在他们成长的世界中,这是早晚的事。”

“我只希望不要来得这么早,罗德里格。”

队长没说什么。米兰达往后仰起身子,看着丈夫,还是没有为他松绑。

“国王说你是柔弱女子。”

听到这话,她微微一笑,“你没表示反对?”

“我说了,真的。我请他们为我祈祷,因为我不得不先回家一趟,把国王的裁决告诉你。”

4我们听说了。我想你提前派出信使,是为了让我有时间平静下来。〃

罗德里格撇了撇嘴,“看来这招不怎么好使。替我解开,米兰达。我僵得要死,而且双腿都在流血。”

米兰达还是没动,“两年的流放?我想结果不算太糟。你准备去哪儿?”

“这是讨论重要问题的方式吗?”

“这样就可以了。你准备去哪儿,罗德里格?”

队长叹了口气,“显然不是贾洛纳,而我在鲁恩达依旧不受欢迎。我可以带上队伍离开半岛,去菲瑞尔斯或巴提亚拉,但我不会那样做。这里可能很快就要发生巨变,我不希望离得太远。应该是南方。再去趟阿拉桑。”

“哪儿?”她逐渐集中精神。罗德里格觉得后背下面有块小石头。

“拉寇萨,我估计吧。巴蒂尔王用得上我。卡塔达和贾洛纳给了他很大压力,还有匪徒不断从南方发动劫掠。那里有钱赚。”

“你的医师不就是要去拉寇萨吗?”

队长眨了眨眼,“你可真行。她不是我的医师,但是没错,那就是她准备去的地方。我还是打算把她召入队中。”

“这我相信。她很漂亮吧,你不是这么说过?”

“我可没说过半句类似的话。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吗?”

“没错。她呢?”

“什么?”

“她漂亮吗?”

罗德里格·贝尔蒙特叉小心地吸了口气,被绑在地上这样做并不容易。“米兰达,我娶了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可没法公平判断其他人的美丑。她确实挺标致的。蓝眼睛,在金达斯人中很少见。”

“我明白了D阕⒁獾剿耐耍俊?

“米兰达。”

“哦,你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温和平静,但这是假相。罗德里格早就知道不能相信这种表情。后背下的石子似乎不可思议地变大了。

“我所受的训练,就是要随时注意周遭各种细节,米兰达。观察所有人,无论男女。如果我在十五年前受到更好的训练,就会注意到你是个残忍又小气的女人。”

“也许吧,”米兰达平静地说,“现在太迟了。告诉我,每次你出门远行时,我都会说什么?”

“哦,贾德!别再来这套了。我知道你总是……”

“快说!不然我会找回那支箭。我射死加西亚·德拉达那天,就向自己发誓要给你一箭。那两个小洞可不算数。”

“哦,它们当然算,”罗德里格说,“而且那些不是小洞了。”他看到妻子的表情,连忙把嘴闭上,然后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如果我跟其他女人睡觉,你也会和别的男人上床,或者把我杀了。”

米兰达露出笑颜,仿佛在对一个孩子表现出的良好记忆力表示鼓励。“很好。既然我不想跟别的男人上床,那么……?”她提示道。

罗德里格叹了口气,“你会杀了我。米兰达,我都知道。你能让我起来吗?”

她似乎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也算是—个进步。

“不,”米兰达最终道,“还不行。我想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此话怎讲?”罗德里格警觉地问。

但米兰达已经朝这边挪了过来,跪在队长身边。她用品评的眼光看了一会儿,然后冷静地撕开他的衬衣。罗德里格瞪大了眼睛。米兰达的双手似乎正忙于对付他裤子上的扣子和系带。他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米兰达,”罗德里格说,“我背后有块石头。”

“哦,好吧,”她用夸张的关怀语气嘟囔道,“有那东西可不行,对吧?”她把手伸到丈夫身下,拿出一块小得可笑的石子。

“给我松绑,亲爱的。等我自由了,咱们可以做得更好。”

“不,不会的,”他的快慰、他的磨难、他的妻子、他炽烈夺目的光芒如是说,“你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能做得很好。”

米兰达已经脱掉他的衣袍,正在除去自己的衣服。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她露出微笑,低头看着丈夫那活儿。就在说话的同时,米兰达脱掉了自己的黑色束腰外衣,原来她底下什么都没穿。她的小胸脯在火光下显碍光滑而结实。

“明白了吧?”她又说。罗德里格当然懂了。

他最终闭上了双眼。米兰达刚才一连串的动作,把他带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完全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或者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火把已烧尽,他至少知道这一点。窝棚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去感觉,用嘴唇和手指去感觉。她的牙齿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时隔半年,罗德里格重又感受到她那紧密完美的私处。

“我该放开你吗?”米兰达最终对他耳语道。

“永远不要。”罗德里格闭着眼说。

叉过了半响,西沉的白月透过墙板上一道宽缝照射进来,皎皎光芒将两人照亮。米兰达趴在丈夫身上,脑袋扰着他的胸口,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两人的胴体。他感受着妻子一起一伏的喘息,感受着她的香气和肌肤,犹如不掺水的醇酒—样令人迷醉。

“哦,好吧,”她嘟嚷起来,好似在继续一段对话,“我想咱们用得上一名好医师。”

“我肯定用得上。”罗德里格由衷地说。

这话令她开怀大笑。但不知什么时候,笑声忽然被泪水取代。队长感到泪珠滴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两年是很长时间,”他妻子说,“罗德里格,我这样做对你不公平吗?”

“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两年,”他说,“无论如何。”

米兰达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队长迟疑片刻,终于把双臂放了下来——他被绑上没多久便设法挣了出来—一紧紧抱住妻子。

“哦,去死吧,罗德里格。”米兰达意识到他的举动,喃喃说道。但这句咒骂并不像刚才那样饱含怒气。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之前那场变故遗留下来的最大悲哀,忽又低语道,“他们还那么小。”

罗德里格摸着她的秀发,双手继续向下,抚上妻子光滑的后背。

“我知道,”他柔声轻语,“我知道,亲爱的。”

罗德里格第一次杀人时才十二岁。但他没有把这话告诉妻子。至少现在不行。

“他们还在棚屋里?”费尔南问。

“啊啥。”迭戈说。

“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呢?”

“打住,打住,”牧师伊毕罗急匆匆地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反正我也没法回答。”迭戈笑着说,“对了,伊毕罗,你看上去真的很唬人。”

他家牧师的表情先是有些阴晴不定,最后终于露出笑颜。他的确有很大改变:头戴黑帽,脸上涂了泥巴,穿得像个盗匪,新马靴里垫了东西好让自己显得更高。

费尔南要伊毕罗花几天时间练习用低沉的嗓音说话,还要穿着新马靴走路,以便适应这种语气和步态。说出去谁都不信,捉拿罗德里格爵士的那队人马中,为首的头目便是大家的牧师兼教师。孩子们始终躲在远处,跟马匹待在—起。其他匪徒都是牧民,像伊毕罗那样乔装改扮,而且接到命令不许说一个字。牧民们都回农庄去了,现在只有两个男孩和—名神职人员坐在黑黢黢的草地上,头顶双月和夏夜群星。

“你们真觉得咱们把他唬住了?”牧师问。

“什么?老爸?别傻了。”费尔南快活地瞥了牧师一眼,开口说道。

“他肯定一眼就看穿了,少说也能发现咱们露出的半打马脚。”迭戈高兴地说。两个孩子笑着对望一眼。

牧师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是咱们干的?那这出戏还有什么意义?”

“他会告诉咱们那半打马脚是什么。咱们下次能做得更好。”费尔南解释道。

“另外,”迭戈说,“妈妈想用箭给他穿个窟窿。”

“啊,”牧师说,“这话没错。我给忘了。”他为这个家庭服务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三人最终决定先回牧场去。谁也说不好罗德里格和米兰达要在窝棚里待多长时间。在回家的路上,费尔南不出所料地唱起了歌。他的嗓音好像鬼哭狼嚎,通常会招致断然镇压,但那天晚上与他同行的两人都没有抱怨什么。双月之下,一望无垠的黑暗显得舒适惬意,令人安心。他们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广阔无垠的大平原向南北延伸,又在他们身后的西方铺展。过不多时,三人遥遥望见了农庄。围墙上兀自燃烧的几支火把,把他们从黑夜中带回了家。

第七章

“好吧,”阿拉桑雄狮、卡塔达的阿玛力克王说,“他在哪儿?”

国王怒火中烧——在这间气势恢宏的拱顶大殿里,所有人都能明显看出种种迹象。在红色和琥珀色石料交织成的马蹄形拱顶下方,人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阿玛力克王素以喜怒无常著称,侍奉他的廷臣和艺人们都很快学会了如何观察这些变化。他们眼见国王从仆人递上的篮子里拿起一只橙子,用灵巧有力的大手迅速剥开。三个月前就在这间大堂上,同样一双手曾挥剑斩杀伊斯利克·伊本·拉尔,那位诗人的鲜血四下飞溅,染在马赛克地板、大理石立柱和站得太近的从人身上。

这位赞誉日隆的图德斯卡青年诗人犯了个严重错误,他从别人的诗文中摘出两句塞进自己的作品中,然后又矢口否认是有意为之。但卡塔达的阿玛力克对诗歌颇有研究,并以此为傲。哈里发政权垮台后,在由城邦之主们统驭的阿拉桑,诗歌可以为君王们提供迫切需要的声誉。

在过去十五年间,阿加斯的阿马尔·伊本·哈兰一直担任阿玛力克的首席顾问,而后又被正式任命为大王子兼继承人的谋士和护卫。伊本·哈兰不仅能干,还是位造诣精纯的艺术大师,那两行被剽窃诗文的原作者正是他——对伊斯利克·伊本·拉尔来说,这真是莫大的不幸。

三个月后,国王问起这位阿马尔。

“他在哪儿?”阿玛力克再问。

今天上午到场的三十多名廷臣,突然发现自己对屋顶装潢的几何构造或是地板的马赛克图案产生了莫大兴趣。谁都不敢正视国王,或是被国王逼问的那个男人。只有一位女子坐在王位旁边那些色彩鲜艳的软垫上,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气度,轻轻拨弄着手中的鲁特琴。

卡塔达军的统帅是个身材壮硕、白发苍苍的老者,曾为多位哈里发和其后的君王效命,有近四十年的攻战杀伐经验。但此刻他双膝跪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位前的地毯。

那张美轮美奂的地毯,几百年前由索里亚人故国的工匠编织染色,十五年前由阿玛力克从西尔威尼斯城阿梵提那宫的破坏性掠夺中抢救出来。诸哈里发的荣光在卡塔达还留有余晖。当然,这完全是有意而为。

尽管他在竭力掩饰,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跪在驾前的将军心存恐惧。卡塔达国王在觐见厅中处死过的人,可不光是那涉嫌剽窃的诗人,那只是最近的牺牲品而已。阿玛力克在成为执政官,进而登基为王之前,本就是个将领:他从不允许子民们忘记这点。靠在王位高台旁边的入鞘宝刀可不是摆设。

跪在地上的卡依德没敢抬头,只是低声说:“他不在费扎那,陛下。自从城中的……整肃行动过后,再没人见过他。”

“你刚才已跟我说过了。”卡塔达的阿玛力克道。他现在的音调近乎私语,这是个坏兆头,最坏的一种。靠近高台或是站在立柱间的廷臣们吓得甚至不敢彼此观望。“我提的是另一个问题.伊本·茹哈拉。我向统帅卡塔达全军的卡依德,询问—位名扬四海的人物此刻在什么地方——我没问他不在什么地方。我最近的表达能力有所欠缺吗?”

“不,陛下!这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是我的表达有所欠缺。我业已把卫队的精英和最有能力的穆瓦迪人派往半岛各地,陛下,我们对所有可能知道伊本·哈兰下落的人进行了最彻底的审问。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了,陛下,审问有些过火。但谁都不知道阿马尔的下落,没人知道阿马尔·伊本·哈兰……他人间蒸发了。”

大厅内一片死寂。

“这个比喻真是陈腐到家了。”阿拉桑雄狮说。

晨光透过高窗,透过满天舞动的微尘,透过上层露台泼洒下来。坐在软垫上的女人听到国王这句评语,不禁嫣然一笑。人们看出,阿玛力克见到她的欢颜,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有一两位廷臣见此情景,不禁轻轻地吸了口气。其中一两个还冒险挤出笑容,赞赏地默默颔首。

“请原谅,陛下,”卡依德喃喃道,他的脑袋依然埋得很低,“我只是个老兵。一名忠诚单纯的军人,不像那些巧舌如簧的诗人,可以说出抹了蜜的词句。我只能用我自己知道的最简单的方式,说出自己莆盏恼媸登榭觥!?

“告诉我,”国王吃了—瓣橘子,然后说,“你可曾用过那些最彻底的手段,审问阿玛力克王子?”

卡依德白发苍苍的头颅深埋在地板上。人们看出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坐在软垫间的女人抬头望向王位,神色变得凝重。她的十指在鲁特琴的琴弦上迟疑片刻,然后继续弹奏起来,只是比刚才少了几分专注。

房间里的人都知道,如果阿玛力克王子不再是国王的继承人,那眼前这个女人的两名幼子的人生之路都将向前迈进一大步。国王的次子哈奇姆·伊本·阿玛力克,已经因为狂热的信仰而被放弃,丧失了继位资格。因此,在阿玛力克王的三王子和王位继承权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障碍。

“我们已经请求……王子的协助,”将军冲着地毯结结巴巴地说,“当然,他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尊重,他……他把知道的情况都跟我们说了。王子他深信阿马尔·伊本·哈兰大人很快就会被找到,也深信他会重新回到我们中间。就像过去那样。”

卡依德支吾含混的谈吐,显然不符合他的身份。这个男人不仅是位战士,更是卡塔达军队的统帅。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奢望,自己在相同情况下能表现得比他更沉着冷静—一郡在这节骨眼上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回答这种问题时。刚刚露出笑容的人都在向他们的诞生星祈祷,希望自己轻浮的表情没被国王注意到。

只有那四个戴半截面纱的穆瓦迪人——两个站门口,两个守在王位后面——似乎不为所动,仍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每个人和每一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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