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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劈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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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的马太扎眼。”
“……?”
“是汗血马吧?”
“嗯……”
“而且是一匹军马,屁股上烙着洋码字呢。”
“嗯……”
“从这往前都是青海马家军的天下,兰州往东是中央军的天下,我一个妇道人家尚能看出那是一匹军马,更何况那些吃粮当兵的丘八军爷了。”
“那我就不要这匹马了,步行。”
“你舍得扔下它?你的小命可是它救出来的,今天要不是它,你可能就冻死在淖边上了。”
“说实在的我真舍不得。”
“你不像个跑船的船工汉子,你大马金刀的样子也不像个商人,一看就闯过大码头。”
“那……你说我像什么人?”那人睁大眼睛盯着她,后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一笑:“姐!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不敢肯定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也着急得很。”
“说不准,这世间的人若放到草原上就跟草原上的羊、狼、狗一样,本来各有各的活法,可有时狼要披上羊皮装羊、偷羊,而羊有时偏偏想披上狼皮吓唬吓唬狗,狗为了骗狼常常要披上羊皮,世界之大、道藏之深,岂是只凭一副皮囊就能说得清?”
第一章 艳神婆心动邂逅(6)
那人停止了快速咀嚼,看神情似乎有些吃惊。
夜明珠都是点到为止,并不把话说满,但其中隐隐漏出的意思还是令那人吃惊不小。
他收起了刚才的那种略显迷糊却又有点满不在乎的神情,端着酒碗小口小口地呷着,眉头微微蹙起,细长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显然是在细细品味她刚才的一番话。
连夜明珠自己也弄不明白,从一开始觉得他有些像广坤,自己便产生了一种把这个男人留下来的强烈愿望,至于留下来干什么,她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头绪。所以她说话时分外小心谨慎,以免自己说得太透、赶得太紧了反而让他起疑心。
“我号过你的脉,你的心火太旺,身带巨款却不吃不喝,一天赶一百多里地。说明你有心焦火燎的事情在身。可话又说回来了,越急越容易出岔子,你说是不是?人呐——匆忙之中有时停下来歇歇脚、稳稳神,事情也许就不那么急了。天大的事情能有命重要,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重起炉灶?”
她的这番话说得极为讲究,不动声色地拆穿他被土匪抢了个精光的谎话,又暗示他后面将要面临的危险,细品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相当宽泛。娓娓道来,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抒发人生感悟一样。
那人沉思良久低叹一声,眼中幽光荧荧,看着她的脸说道:“你说得太对了!此前的事情虽然忘得一干二净,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憋在心里,很急迫!急什么?我也不清楚,却又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身处在某种危险和威胁中。明明记得被抢了个干干净净,身上却揣着一包钱,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个人临终时托付给我的,让我替他带回老家交给他家人。”说到这里他无奈地摇摇头,顿了顿,低下脑袋喃喃说道:“说实话,其实我也疲惫已极,实在是走不动了!也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可总觉得无处容身啊!”
夜明珠看着他,心里暗忖道:他这话说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是假话则非常巧妙,身上携带巨款却说自己无处容身,有钱什么样的客栈旅店不能歇脚?分明是在暗示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同时也向自己隐约承认其身份微妙。当然了,他若真是失去记忆,这话也算是大实话。不管怎地,话里话外可以听出来,他已经松口动心了。
夜明珠竟长长出了口气,也不再细细琢磨什么真话假话,只要他愿意留下就行。想到这里,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没皮没脸没出息,转而却又暗笑起来:呵呵,这人也够神秘的!
“还没问你贵姓台甫。”
“不敢,我叫龙远鸿。”
“你如果打算留下歇脚,就住这庙里,这里的东西够你吃一年半载的,隔三差五我再送上些。这地方背静,十天半月也碰不到一个人,万一有人来就说是我夜明珠的远房表弟。”
“那就谢谢你了,姐。”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的马。再说了,这都是天意和缘分。”
时令刚刚过了龙抬头,荇儿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最能凸显腰腿身条儿的旗袍丝袜、高跟皮鞋。像往常一样,每天大半天时间她都会习惯性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大玻璃穿衣镜搔首弄姿顾影自怜。
春黛的眉,秋水的眼,粉粉的一张桃花脸。嫣然一笑梨涡浅现,一眄一睇风情万种;蓦然受惊似的一偏头,丹唇启秀,美眸流盼,端的是令人*夺魄。
她还故意将一头黑瀑似的浓发弄散,披在肩上甩来甩去,两条肉藕似的长臂慵懒地垂在腰际,时不时站起来随意摆弄两下身体的姿势。一时间,玉腿款摆、*高耸、蜂腰如柳,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妖娆之气。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艳神婆心动邂逅(7)
无论怎么看,荇儿都属于那种熟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味道的女人。
“呵呵,荇儿姐,一个人躲到这儿思春发浪哩?”身后传来一声戏谑。
荇儿闻声吓得一跳。簪珥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溜了进来,自己竟没有发现!大概自己刚才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样子全被她捕捉到了。
荇儿脸一红,作颜作色地啐了簪珥一口。“呸!小蹄子,浪声浪气叫唤个甚?你也不怕把外面一街两巷的骚狗子都招来?”
两年前,张家大少爷张博君把荇儿从戏班子里赎出来作偏房的时候,荇儿死缠烂打软磨硬泡、逼着张大少连同簪珥一起赎出,三人遂一起落脚到这个叫青狐桥的地方。其时簪珥才十五岁,一头黄毛、两筒清涕,皮干肉寡、瘦骨伶仃,见人缩手缩脚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谁知堪堪刚两年多的光景,簪珥便蜕壳换毛,乌鸡变凤凰,不经意间竟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小狐媚子。当着张家大少的面儿,荇儿和簪珥亦友亦仆,背过张大少,两人热络得亲姊妹似的。
两人原来栖身的草台班子中江湖风尘之气甚浓,呆久了耳濡目染,私底下言语上荤素不忌,逗起嘴来口无遮拦无拘无束。
“呵呵,俺错了行不行?俺是狐狸精,俺、俺是小粉头儿。”簪珥嬉皮笑脸服软认错,嘴里一通胡言乱语。“荇儿姐是大家闺秀,是名媛淑女,你没有思春发浪,您是崔莺莺念张生哩。”
“呸!越说越来劲了!你个小蹄子真不知害臊羞耻,粉头儿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粉头儿就是娼妓,你知道不知道?”
簪珥脸一红,连忙冲地上连啐数口,低头嘤咛道:“我不是急不择口儿吗?你知道就行了,何必把人家的意思掰扯得清清楚楚?”
荇儿暗中一笑,心道:想不到还有你这个小蹄子低头认输的时候。暗中用眼风扫过去,见簪珥正低眉偷觑自己,荇儿急忙敛容正色,转而幽幽一声:“咱姊妹俩这是黄连树下唱大戏,苦中作乐罢了。张博君那个十世发不了科的仆街货,当初胡谗的什么‘金屋藏娇、两头作大’,全是些骗人的鬼话!如今看来,我也就是杜十娘、李香君的命,守活寡而已!”
簪珥不由暗笑:杜十娘、李香君难道不是粉头儿?你还好意思说我?
本想再腌臜荇儿几句,又怕牵动她的苦肠徒惹一肚子的不快,于是她忙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转到前面来。
原来,她在身后藏了一大把含苞待放的野桃花。
“桃花都已经开了?”荇儿轻叹一声。“哪儿摘的?”
“镇西头的将军庙,顺便挖了两个‘徐瓶’,花粒棒正在洗涮哩,一会儿就送过来。”
所谓“徐瓶”是一种陶制带耳的古瓶。坊间传说青狐桥周围是个古战场,明朝大将徐达曾带兵在此与元兵有过一场鏖战。“徐瓶”是当时大明军士们的军用水壶,双耳穿上绳子可挂在腰间,当时的名称应该叫“军持”。大战过后,无数的军持散落在当年的古战场周围。许多年过去了,人们现在经常可以从地底下挖到这种军用水壶。
“徐瓶”可以用来插梅养桃,一月两月花开不败。花开之际,妖妖冶冶的样子如长在树上一般,有些花枝甚至可以结出梅子毛桃来。
“没事少招惹花粒棒,这人骚性大,几房婆娘都让他折腾死了。”荇儿盯着簪珥的眼睛叮嘱道:“上次一群船上的水妓到咱们客栈吃碗碗菜碗碗菜:烩菜的一种,以大碗盛而食之,主要原料有肉片、油汆豆腐、粉条、白菜等,当时西北乡村人家宴请客人即以此飨客;红案:菜肴烹调专业;白案:面点专业;头把刀:首席厨师;掂头把刀:即领厨的首席厨师或厨师长;二把刀:普通厨子,民间也用“二把刀”形容技艺不精湛者。,叽叽喳喳和花粒棒开玩笑,说他头晚到船上嫖粉头儿,把一个老粉头差点弄死,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第一章 艳神婆心动邂逅(8)
“花守银——”簪珥暧昧地笑了起来。“嘻嘻——光听他的名字就知不是个好玩意儿!哈哈——亏他爷娘老子想得出来!”
花粒棒原名花守银,因头上害过瘌痢留下一头花斑秃,酷似发育不全的包谷棒子,看上去非常滑稽,故而人送外号“花粒棒”。
习惯成自然,簪珥一时半会儿很难改过来,荇儿无奈地皱皱眉。
到底是女孩,簪珥再怎么不拘小节也能从荇儿的神态中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点下作,她红着脸小声说道:“把他开销了算了,狗日的眼神让人瞧着害怕。”
“辞了他红案上谁来掂头把刀?他可是这一十八里黄河滩上有名的勺勺客(厨师),咱店里的碗碗菜名头大全是仗了他的手艺。”说到这儿,荇儿压低了嗓门,凑到簪珥耳边悄悄说道:“听柜台上的老刘头说,对面的马大胖子正千方百计地想把花粒棒弄到他那儿掂头把刀哩。”
簪珥的修眉挑了挑、点点头,“听跑堂的小顺子嘀咕过,不过我不大信,花粒棒充其量也就会做碗碗菜,能上得了台面的大菜根本不行,马大胖子要他干个鸟。”
荇儿用笋尖一样的食指在簪珥头上轻轻点了点,咬牙嗔道:“猪脑子吖?马大胖子的万盛楼是驴粪蛋儿外面光,门面看起来光鲜气派,可一天能有多少客人?咱一品香虽然门面上逊了点,可咱的碗碗菜门槛低,三个大子儿一海碗,实惠!那些撑船的、赶脚的、跑马帮的、扛大包的下苦汉子好这一口儿。咱店门上的门槛一年换一条,为甚?”
“客人多,门槛自然损得快。”簪珥的杏眼一转一转的,“你是说,如果花粒棒走了,这些主顾也就不来了?”
荇儿点点头。“马大胖子不怀好意,这个笑面虎想拆咱的台。”
呸——簪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像男人一样骂道:“操妈妈的,辞也不行、不辞也不行,这不干瞪着眼让花粒棒吃定咱们了吗?怪不得他竟敢在你面前骚哄哄地风言风语?我还以为你——”说了一半突感不对劲儿,于是把后半句硬生生噎了回去。
“切——”荇儿闻言脸色一暗,冷冷笑道:“你以为我熬不住骚情跟他打情骂俏?就凭他的瘌痢头、烂眼圈,癞蛤蟆一只?”
勺勺客花粒棒有句口头禅:人生在世一为吃、二为日,吃饱是为了日好。
每到发工钱的日子,这厮便火烧火燎魂不附体,苦苦挨到晚上,等店里关了门上了板儿,便揣上钱匆匆往雁儿湾扑去。那里是花船水妓卖肉的场所。那些做皮肉生意的花船一到晚上便大红灯笼高高挂以招揽嫖客,船上有几个粉头便亮起几盏红灯。灯上都写有这些粉头的艺名,什么李师师、赵飞燕、杨贵妃、赛貂蝉等等,一个赛一个名头大。灯亮表示花船开始营业,灯灭表示该粉头正在床上忙业务。水汽氤氲、红灯明灭,现时的雁儿湾大有六朝金粉地秦淮河之古风遗韵。
花船不比岸上的青楼妓院,它们在水面上泊无定点漂来漂去,不用上税纳捐,也不需雇那些王八*大茶壶,只须请一两个帮里的小哥护场子,利用湾里的自然水域划定各自大致的营业地盘便可开工干活。船上只有那么几盏花灯,舱内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姑娘们无需胭脂水粉、花红缠头来捯饬,三天不洗脸也看不出来脸上有灰。成本低廉,价格自然比岸上翠香楼的婊子便宜得多。更难能可贵的是,花船上的姑娘们一律仿汉灵帝时宫中嫔妃们穿开裆裤的习惯,嫖客们上得船来无需客套,在甲板之上便可掏出家伙与妓女们玩仰卧起坐游戏,完事后提起裤子走人,倍儿爽利!若姑娘们实在拉不开栓了,老鸨往往还会亲自下场走穴客串一把,讲究的是快进快出,资源周转率和利用率极高,绝对不会让你无用武之地。花船挣了钱也不忘了衣食父母们,常常搞一些让利促销活动,比如给常来的老客们打折优惠、买一赠二,经营手段异常灵活,极富人情味儿。
第一章 艳神婆心动邂逅(9)
除此而外,岸边更有一类专做露天买卖的湾鸡流莺。这类粉头儿属于散兵游勇,她们更加直接,天当帐子地当床,于草丛蒲苇之中便和嫖客们干起原始勾当,一单业务也就一碗羊杂汤的价钱。每至月朗星灿、波澜不兴之际,雁儿湾嗨咻嗨咻之声不绝于耳,水中岸上遥相呼应,鸟男女们大行其道、其乐融融,不知天上人间、不知今夕何夕矣。
有了这些得天独厚的经营模式和薄利多销的经营理念,雁儿湾的皮肉买卖自是繁荣异常。
对于花粒棒而言,吃饱吃好自不在话下。他是一品香红案上掂头把刀的大勺勺客,每日里锅里瓢里的膘花肥肉任其嘬食,闻都闻饱了,在吃上头兴趣不大。他最上瘾的还是下三路的活计,因此他的工钱全花销在犒赏老二的业务上了。
为了能多嫖几次,他不得不精打细算。翠香阁是很少去的,只是偶尔间去那里吃一回花酒充一回大爷。那里花销太高,一盘瓜籽儿十个大子儿,一壶建南春(坊间亦称为溅男春或贱男春)要半块现大洋。这要放雁儿湾嫖水妓湾鸡,至少能搂七八火。即便这样掐着指头精打细算,兜里的钱还是流水价泼入*窟。到了月下旬,手头儿上往往就紧巴起来,每至晚上,便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孤家寡人、冰被子凉炕,少不得要玩一回“打手铳”的把戏撒火。
一品香分前后两进院子,后院从中间一堵墙隔开又分成一个小后院和一个挎院。东家住后院,伙计、客人们住挎院。
前两年,张大少和荇儿还处于新鲜热火劲儿上时,夜夜颠鸾倒凤大兴云雨。小公母俩巷战到兴头上时,*之音会绵绵不断传到住在挎院的花粒棒房中。花粒棒被撩拨得意兴高涨气血翻涌而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只有对着墙缝子、竹筒子泻火。次数多了,花粒棒抖落在墙缝子里的骚糨糊便吸引了不少蝎子蜈蚣前来觅食。
花粒棒自不知墙缝里的乾坤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演化。一天后半夜,当后院的云雨之音再一次响彻一品香上空的时候,花粒棒便兴冲冲将胯下的“鸟铳”捅进墙缝里,还没动作两下便被一只饿极了的老黑蝎猛蜇一下,可怜花粒棒惨叫一声当场晕厥过去,一条“鸟铳”肿成驴肾一般。
这一次花粒棒受伤很重,足足有一个多月须掰着两条腿走路。最后还是请神婆子“夜明珠”出马,邀了张果老的神驴下界施药,外加“夜明珠”一剂拔毒败火的膏药敷上,花粒棒方保住了其享乐的玩具。代之而来的是花粒棒的掌故也传扬开去,青狐桥的人都知道一品香的花粒棒是个敢插墙缝子的金刚好汉。
打去年起,张大少撇下如花似玉的荇儿一去不复返,一年多来杳如黄鹤。
原本对内掌柜的荇儿只能干看咽口水的花粒棒渐渐动起了花花肠子,有心插上一腿子晃晃。无奈他先天不足,满头瘌痢瘢不说,人又长得獐头鼠目形容猥琐,根本拿不上台盘。做惯了*才子佳人梦的荇儿自是不拿正眼瞧他一眼,在荇儿眼里,他左不过是个领头的大伙计而已。花粒棒自己心里也能掂量出自个儿的分量,加上张大少的脾性他也略知一二,那人可是个心狠手黑的歹阴之人。万一哪天张大少突然回来,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因此花粒棒对荇儿有意思归有意思,倒也不敢过分造次。
随着张大少离开的日子越久,花粒棒在店里的地位越来越凸显。
第一章 艳神婆心动邂逅(10)
来一品香住店打尖的多是些流黑汗出苦力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么人都有。这些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言语粗野、荤素不忌。跑堂的小顺子还是个孩子,尽管聪明伶俐但有许多话他说不出口接不上茬;柜台上的老刘头年龄又偏大,加上生性木讷,整天就知道趴在柜台上写写算算,跟算盘珠子没完没了地较劲儿,店里南来北往的客人他也说不上话;伙房里另外两个打下手的伙计就更兜搭不上了,整天不是淘菜切菜就是刷锅洗碗,忙得屁滚尿流根本就没机会走出厨房一步。
花粒棒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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