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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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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点点了,说:“好,一条烟,一只牙膏,一块肥皂。”
侯小华有些不乐意,这香烟是云烟,比平时通用的十来块钱一包的烟要贵上十块钱,这一条算一条,不亏大了。侯小华于是就说:“你们不能这样啊,这是云烟,一条要算一条半才行。”
“阿四”呵呵一笑,站了起来说:“哎呀,反正也不是你的烟都是那个贪官的烟,不都是他贪来的,到号子还抽这么好的香烟,你下次再去找他要就是了。”
侯小华说:“我找人家借得,要还的,一条算一条半,你不算,我算。”
“阿四”听侯小华这么一说,把手里拿得东西递给那个放风的犯人,然后“啪“地就给了侯小华一个耳光,正打在侯小华的伤口上,侯小华疼的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你狗日的怎么又打人啊!”
“阿四”横着脸说:“老子就打你这个贪官的狗腿子,妈的,老子呆在严管队白呆了啊,你小子记住,一样都不许少,八条烟,都是这个牌子,你要是不凑齐,老子让你在这里天天挨打,呸,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外一个犯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侯小华,侯小虎只好不吱声了,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
第十章 卫生间里痛打狱霸 一百七十七、戴斌怒出手被关禁闭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这么巧,这些话全部给刚刚来到外面洗漱间准备刷牙的戴斌听见了,一开始他不知道是什么犯人在里面搞名堂,这地方有人搞名堂在犯人之间都是知晓的,一般谁也不问谁的事情,反正都是关在号子里的,怎么搞也搞不出什么玩意。
但几句话一听下来,戴斌就明白了,是侯小华在里面给人家欺负,才借的烟也是被人家敲诈的,为什么被人家敲诈居然还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在入监队帮自己出头的事。
戴斌一听热血就朝上涌,再听到“阿四”一口一个贪官骂自己,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于是就丢掉手里的牙刷,一步步的走进里间,握紧拳头怒视着还在朝侯小华骂骂咧咧的“阿四”。
卫生间里的三个人惊呆了,都没想到戴斌会进来,侯小华脸上有些发热,一是因为自己骗了戴斌,二是自己这么窝囊的样子被戴斌看见了,于是拉起裤子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四”看到了戴斌眼中的怒火,他朝另外一个犯人使了使眼色,让他注意点。“阿四”也不吱声,看看戴斌下一步会怎么样,在他估计,戴斌会告发这件事情,通过管教民警的手来整自己,他脑子里在飞快的转动,如何在管教那里扯谎。
但“阿四”的猜想错了,戴斌朝侯小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侯小华立刻从“阿四”边上走到戴斌身边,戴斌问侯小华:“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他们打的?”
侯小华想说不是,但戴斌长期当领导干部历练出来的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一股压力,于是老实的点点头。
戴斌听到了侯小华肯定的回答,心里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拳头捏的更紧了,但多年不曾用拳头说话的戴斌还是克制住了,他一字一句的对“阿四”说:“把东西还给他,另外向他赔礼道歉,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到手的食哪里舍得吐出去,“阿四”只是忌惮戴斌背后的关系会让管教民警站在他那边,他本来在外面就是桀骜不驯的混混,这种纯身体的对抗他并不畏惧,更不愿削弱了自己的气势,于是也一脸横样的说:“不给,你能怎么样?你这个贪官了不起啊!,有本事别找政府来啊。”说罢,还凶恶的朝侯小华吼道:“记住,一样都不能少,不然,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戴斌听到那个刺耳的“贪官”,再看看侯小华受伤的脸,一股负疚之情和怒火油然而生,而且自从黄延安去世之后,一股无名的消极情绪就一直窝在心里发不出去,于是戴斌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了“阿四”的脸上,把“阿四”打倒了在地。这时候的戴斌已经不是刚刚入狱时候的戴斌,戴斌本来就人高马大,年轻时就是篮球场上的健将,后来因为长期缺乏运动和烟酒,导致身体素质下降,这一段时间的体力劳动和远离酒精让他身体又开始恢复强壮了,所以没想到这一拳的力量有这么大,“阿四”没有打掉侯小华的牙,反而被戴斌把牙打掉了。
侯小华惊呆了,他没想到一直有些文雅的戴斌居然出手这么快,这么重,就这么一拳把“阿四”撂倒在地。他赶紧上前去拉住戴斌的手,说:“戴哥,你不能打,打了就不能减刑了!”戴斌把侯小华的手一甩说:“不减就不减,老子为你报仇!”
“阿四”站了起来,摸摸嘴角的血,冷笑着说:“好,打就打,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狗日的贪官。”说着人就冲上来了。
见“阿四”吃了亏,那个和“阿四”一齐来的犯人于是和“阿四”一起冲上来,两个人四只拳头一齐朝戴斌招呼过来。人高马大的戴斌丝毫不畏惧,和两人战在一起,转瞬间,互相都中了拳脚。看到戴斌这么帮自己出头,侯小华也不那么懦弱了,也加入了战团,腾起身,使出浑身力气恶狠狠的一脚踢向“阿四”,要把在玉米地被打的仇给报回来。
这一脚是瞅准了踢的,正中“阿四”的腰,只听见“阿四”一声惨叫,捂着腰退后好几步。等他反应过来,看是侯小华踢的,于是就冲过来和侯小华战成一团,四个人在卫生间里于是好一场混战。
这场混战是在值班管教民警的制止下结束的。卫生间毕竟是公共地方,一个来方便的犯人发现了里面的混战,于是转身就去值班室报告。正在看电视的管教民警听到报告后,抬头一看视频监控,大喊一声“不得了,哪个不想好了,卫生间在打架。”另外一个值班民警听到之后,也抬起了头,于是两个管教民警抄起警棍就出了值班室。
管教民警一进卫生间,看到四个人,立刻大喝:“造反了啊,蹲下!”一边喊,一边用橡皮警棍就劈头盖脸的打来,已经鼻青脸肿的四个人于是捂住了头蹲在了地上。
这场混战的结果是四个人全部挂彩,戴斌和侯小华受的伤要轻些,最重的是“阿四”,门牙给打掉了一颗。这场架毫无抵赖的机会,在视频监控录像里是清清楚楚,当然,以前的事情也调查出来了,“阿四”虽然想抵赖,但和他一块殴打侯小华的犯人在管教民警的审问下一五一十的就全交代了,所以一晚上调查下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
第二天,分监区就开会讨论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自然,“阿四”是始作俑者,责任是最大的,不但殴打欺辱其他服刑人员,而且还敲诈,大家意见十分统一,要送到严管队,一起去的犯人也是一样,一起去严管队。侯小华一开始是受害的,但是戴斌动手打架的时候不但没有报告而且也参与打架,应该关禁闭,并扣掉一部分以前的记分。对戴斌,形成了两种意见,一种是戴斌在卫生间没能克制住,他事先完全可以报告管教民警来处理这件事情,反而先动手打架,而且把其他服刑人员的牙给打掉了,后果比较严重,也应该送严管队,持这种意见的还有一层意思,戴斌入狱前的身份特殊,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恐怕别的犯人有话说。另一种的意见就有些偏向戴斌了,认为“阿四”就是狱霸行径,该打,戴斌反而有些仗义的意味,关几天禁闭就行了,而且这个人平时表现还是不错的。
戴斌一个人给关在一间小号子里,黑咕隆咚的,他感觉像又回到了看守所被关押的时候,一种被禁锢感和孤独感让人感觉到特别的压抑。打架的时候身上也受了伤,这个时候正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让他又极具现实感,感觉到自己现在是极其的狼狈。这一切都源于什么呢,还是源于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戴斌不知道自己会受什么处理,但他知道肯定会受到惩罚的,他对监规是了如指掌的。但他不后悔,如果他明哲保身,一点血性都没有的话,他觉得对侯小华会愧疚的。
戴斌坐在地上靠在墙角里默默的想着,无非不就进严管队或者关禁闭吗,不过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减不了刑了。想罢,也有些失落,只有静静的等着人家发落吧。
当初进第十分监区,戴斌就没想过找人给分监区的管教民警打招呼,自然也就没有人特意照顾他,所以管教民警们大部分都偏向严处的意见,不过因为他以前的特殊身份,在处理他的问题上民警要慎重一些,而且当初戴斌作为特殊情况进副业队劳动也是监狱长李光特批的,分监区领导自然在处理他的问题上要多想一想,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先向上汇报一下,探探上面的意思再说。
如果这时候戴斌是自由的,他能够打电话出去的话,或许他能够找人把情说到监狱里来,说到分监区领导这里来,或许能够让自己受到的处理轻一点,但是关键现在戴斌什么电话也打不出去,只能听天由命的等着别人的裁决了。
服刑人员打架的事情不是每天发生,但是这么大的监狱每月都有几起,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打架,诸如打群架,或者伤势很重,一般都是分监区拿处理意见,最后向狱政科报一下就得了。李光看着面前的狱政科长和分监区中队长郑重其事的来自己办公室汇报一件普通的服刑人员打架事件,知道下面的人是因为戴斌才这样做的。看来,在下面人的心里是形成了这样的印象,戴斌是我罩着的,估计是上次落实减刑的事和同意他到副业队的事情造成的。
李光不由得苦笑,这官场上就是这样,领导一些举动在下面人的心里总是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其实对于戴斌这个人,李光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来了之后,也没什么人托他照顾戴斌,就这一点,李光心里也很纳闷,其实是戴斌在黄延安的影响下不愿去动用关系托人照顾自己再当一个特殊犯人。
之所以给戴斌减刑和调到副业队,完全是因为戴斌为监狱争取经费的缘故,这都是为公,到了下面人的眼里,就成了特殊照顾他,估计都猜戴斌托人找了自己。
李光看着眼前的这两位手下,脑子里不断的转动,看来有必要通过某种举动改变下面对自己的这个看法,自己来了之后一直提倡从严管理,不能自己出自己洋相。就这件事而言,如果分监区自己就定了从轻处理戴斌的意见,李光也不会过问的,他倒不想去和这个戴斌有什么瓜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谁知道他后面有哪些人帮他出头,得罪了总不好。可偏偏有人要故作聪明,要来汇报,这不是把自己顶到墙角了吗。
不过李光也不是怕事的人,这一番考虑下来,很快就给了答复,从严处理,以正监规,另外告诉二位手下,凡是有制度,像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来汇报了,按管理权限定就行了,如果觉得自己定不下来,那就换个人定。
“换个人定!”这话的弦外之音可就很重了,那就是拿你的帽子。听李光这样一说,两人忙不迭的从李光办公室退出来了。一路上狱政科长就埋怨中队长,搞什么东西,非说戴斌特殊,害我给老大批评。中队长心里也不舒服,但也不敢得罪狱政科长,于是就说都是这个戴斌惹的祸,回去好好处理他。
在监狱能当狱政科长的人都不是凡人,狱政科长左思右想觉得也不妥,想了想还是把已经下楼的中队长给叫了回来,告诉他,回去处理要适中,谁知道老大什么意思,今天是你做的不妥,不该把矛盾上交,你想他怎么会表从轻处理的态,现在他说了从严处理,你又不好从轻,这中间,你自己把握吧?中队长一听狱政科长的话,一琢磨,也对,于是一路上愁着脸回去了。
被管理者的命运都是操纵在管理者手中的,关在禁闭室里的戴斌下一步的处理完全在中队长脑海里就这么琢磨,真可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只不过都在人家的念中。
中队长给狱政科长一点醒,知道自己今天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原本想讨个巧,最后没讨到,自己还得费神。等回到分监区,中队长心里主意也就定了:不送严管队,但是要关几天禁闭,记分全部拿掉。
这个处理决定是中队长亲自向戴斌宣布的,他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了这件小事也不值得,于是他先把难处说在前面,诸如监狱里正在抓监规,这次打架的事情影响也很大,不处理不服众,而且“阿四”和另外一个服刑人员都送严管队严管了,不这样处理你是不行的,就这样自己也算是朝轻的里面处理了。
话说这么多,戴斌意思完全明白,就是这个处理决定,人家也是为难的,你就别再说了,再说就是给人家为难。戴斌于是谢谢中队长的照顾,表示坚决服从分监区的处理决定,末了,他问了问中队长,那是不是有段时间不能减刑了?
中队长没说话,点点头,他知道,这才是戴斌最关心的事,可是,有了打架的这个记录,减刑计划里一两年之内是不会有戴斌的名字了,除非,哪天戴斌立了大功劳或者再给监狱弄笔钱来!
见中队长一点头,戴斌心里有些失望了,减刑可是大事情啊,就这么耽误了,唉,谁叫自己冲动呢!
算是正式关禁闭了,戴斌还从来没有关过禁闭,被纪委双规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人看着的,自己24小时都不会离开人的视线,怕自杀自残啊,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的时候也没有过一个人,也是怕你自杀自残。上次因为“貌似非典疑似病例”在监狱医院里被隔离时,也是两个人,而且还经常有人隔着窗户说说话。这次可真的是孤单一人了,而且正式关禁闭了,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小铁窗也给关上了,只有每天送饭的时候才会打开,而且送饭的服刑人员也不会多说话,因为不允许。
没有关过禁闭的人不知道,有的说关了禁闭在里面睡觉多好,可是你能睡上七天吗?一盏灯24小时亮着,除了吃饭,你不知道白天黑夜,没人和你说话,没电视没书,连香烟都没,除了孤独就是孤独,你甚至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一切可以听到的外界声音,连外面有脚步声经过都会让你欣喜,至少能让你感觉你不是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活着,你自己还活着。可到最后,你甚至会出现幻听,总以为有什么声音,但努力去听,又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发现你根本睡不着。
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在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看的出来,心理素质差的有可能会自伤,所以监狱的犯人一是怕去严管队,二就是怕关禁闭,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在官场上磨练多年,戴斌的心理素质算是好的了,一开始还能够承受,他躺在板床上默默的开始回想和反思自己的行为。
这次为了侯小华出手打架,是极不符合戴斌以前的人生哲学,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事事算计,凡是有风险的事情不去做,即使要做,也要看风险与收益之间的关系,对自己仕途有利的风险,可以一试,对别人有利的风险,尽量不沾,对群众有利的事情要是有风险,那也要图个有政绩才行。这次打架,对于戴斌来说是无利可图,除了关禁闭不说,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减刑这是最大的损失,完全影响了自己以前定下的五年出狱的目标,虽然昨天对这个结果就有了估计,但结局下来之后,人总是无法做到非常淡定的接受。
第十章 卫生间里痛打狱霸 一百七十八、两封女人的来信
这次为候小虎出头的行为与自己原有的价值观的冲突让戴斌非常郁闷,想到最后干脆就睡觉什么都不想。这在禁闭室里一睡起来人就不知道黑天白夜,只有送饭时间,他才迷迷糊糊起来从窗口接饭。
但最终戴斌还是睡不下去了,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给关了几天,其实也只关了两天不到的时间。戴斌于是就起来做俯卧撑,等俯卧撑做的实在是撑不动了,就休息一下再做仰卧起坐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有件非常让戴斌难以忍受的事情发作了,他的烟瘾来了,虽然他的烟瘾不算大,但毕竟有烟瘾,而关禁闭是严禁抽烟的,进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搜的一干二净。这烟瘾一上来,觉得嘴里是非常的无味,浑身不自在,难受极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在床铺上的席子上扯一根草放到嘴里嚼着,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嚼的满嘴草沫,嘴里发苦为止,让苦味的刺激压抑着对烟的渴望。
又过了一天,人是被关的越来越清醒,戴斌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感觉器官都灵敏起来,禁闭室外面一点点声音都能听见的一清二楚,远处的关门声是那么微弱他都能听见,送饭犯人的脚步声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的妙音,走近的时候,他就立刻跳到门口,眼巴巴的等着那扇小窗打开,这个时候,他至少可以看见人,即
使对方不说话他至少可以对他说几句,观察他脸上的反映。
戴斌终于通过外界的声音摸清了白天和夜晚,白天是有时候能听见声音的,但夜晚就如死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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