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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念得材料是不是自己写的，领导的时间十分宝贵，若是真用在了写材料这等小事上面，那哪有时间去操心国计民生的大事情。

不过对于戴斌来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今既没有秘书捉刀，也没有电脑好上网查资料，黄延安给了戴斌一沓印着监狱抬头的信纸，给了笔和墨水，也就没什么其他好帮助的了，不过他还是问了问要不要帮着找几篇廉政宣传资料来参考，被戴斌拒绝了。戴斌只是要黄延安找些报纸来瞧瞧，黄延安问要什么报纸，戴斌说什么报纸都行，多一点就行，这监狱里真是没什么文字的东西可看的，现今有了这个机会，戴斌要好好利用一下，找些报纸来看看，至于演讲材料，戴斌这个昔年财政厅数的着的笔杆子还没放在心上。

有了报纸可看，在号房里的日子也就不那么着急了，原来当市长的时候，很少有时间看报纸，即使每天看报纸也只是翻翻省市和地方党报的头版，品味品味头版文章的画外音，嗅些政治动向，要不就看看本地新闻，有没有什么被曝光和需要关注的，其它的都基本不看，即使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也会有人及时提醒的。现在在号房里看报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每张报纸都是看到边边角角，副刊甚至广告都不放过，戴斌这才发觉现在报纸的容量真不小，每家报纸都恨不得把报纸办成杂志。关于这个问题，戴斌和曾经身为记者的侯小华交流了一下，侯小华笑着说，这是体制的事情，不登广告，哪里能养活那么多记者编辑，版面多了，登广告的地方也就有了，要不，就像电视一样，电视剧每集四十分钟，你安排二十分钟广告，观众不跟你急？你多安排几部电视剧，把二十分钟广告分摊进去，不就行了吗。戴斌问：“那么多版面，要安排内容需要多少人啊。”侯小华呵呵一笑说：“当领导你行，这你就不内行了，新闻从网上摘，人民网、新华网免费提供，娱乐新闻找搜狐或者新浪，都不带收钱的，说白了，娱乐新闻、时事新闻、科技新闻什么的就是浆糊加剪刀；至于副刊什么的，不得意的码字的人多得是了，用你的文章是看的起你，一篇文章给个三五十就打发了，至于校园版，那可是肥缺，谁不想自家孩子写的字登在上面啊，既显大人脸面，又能鼓励孩子，当校园版的编辑可热门了，想请客的多的是，就差家长说自掏稿费了。除了本地新闻要记者去跑，其余版面基本上是多安排几个会上网的编辑就行了。”说到这里，侯小华从报纸堆里检出一张小报，折吧折吧放进自己床下。戴斌一看，觉得奇怪，就伸手示意侯小华交出来。侯小华有些不好意思的取了出来递给戴斌，戴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张小报基本上是艳情故事，不是写的奸情就是情杀，这种露骨描写在监狱里那是大受欢迎，侯小华留着不是带到厕所里自用就是与别的犯人换香烟，戴斌理解的笑了笑，递给了侯小华。

几叠报纸哪里架得住缺少精神营养的戴斌看，几天之后，戴斌连广告都看完了，只好看股市消息和报纸上晦涩的理论性文章，戴斌是财经专业出身，对股市比较熟悉，所以也看的津津有味，至于理论性的文章，看进去了，还是有点看头的，特别是一些哲学问题参杂在里面，够戴斌在里面消耗自己的时间。

第三章　为了减刑；神马都行　三十四、现身说法的演讲稿

报纸都看完了，省纪委宣教处的人也来催戴斌交演讲稿了。

在会见室里，宣教处的张副处长客客气气的与戴斌打了个招呼，因为戴斌的前期在省纪委工作，省纪委的人多半都面熟，来的这个也算是半个熟人了，但人家是在那里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戴斌还要向管教报告后方能坐下，虽然已经习惯自己是犯人的身份了，但真遇上熟人了，自己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戴斌把材料递给了这位张副处长，张副处长先没看，撕开一包中华香烟连着打火机扔给对面的戴斌，戴斌偷偷瞄了瞄边上的管教干部，那位管教干部立刻转身研究墙上的会见室规章制度了，是啊，人家省纪委领导让犯人抽支烟，自己就别多管闲事了。见管教干部转身就像没看到一样，戴斌立马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张副处长看材料看的很仔细，一边看一边点头，从神情来看，就知道对演讲稿还是满意的，戴斌看着心里有了数，在这位张副处长这里是过了关的，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位张副处长绝对不是拍板的人，中国的官场就是这样，凡事多汇报，总没错，拍板的人级别越高事情就办的越正确，倒不是级别高的人就是学问大些，看问题准些，而是级别高的人肩膀上能扛得事情要重些，下级拍板的事情出了一点问题，上级会找出一千个理由来批评，上级拍板的事情出了问题，下级只有背后议论的份了，谁还敢当面提责任追究，像这种在全省反腐倡廉的活动中使用的稿件，这位张副处长绝对不会拍板。

果然，张副处长看完稿子抬起头对着戴斌说：“戴斌，稿子写的很好，有深度，有感情，剖析的到位，原因找的深，我带回去给领导看看，估计也不会有大的改动，你先就这稿子练习练习怎么演讲。”

戴斌微微笑着说：“好，你拿去，我自己抄了一份，麻烦你来回跑了。”这会戴斌已经把刚才的情绪稳定下来了，神情已是不卑不亢。

张副处长接下来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表扬一下吧，人家以前是市长，混的比你好，要是自己做出一副领导的样子来表扬，反倒不好，有些盛气凌人了，于是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塑料袋，隔着半透明的塑料可以看见里面有两条中华烟，还有一些食品、水果之类的东西，递给戴斌说：“嗯，给你的，是领导的意思。”至于什么意思，他也不说，因为领导也没说，因为没纪委给犯人送礼的，要说林燕妮的关系吧，纪委看望职工犯罪的家属，这看望也有些不尴不尬的，所以张副处长决定也不解释这领导的“意思”，反正就那么回事，冲着林燕妮的面子，也有点希望戴斌配合搞好这次宣传活动的意思。

戴斌起身接住了东西，点点头说：“谢谢，谢谢！”这时边上的管教干部走了过来，要戴斌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检查了一遍，估计他考虑着也不能一味因为纪委领导在这里就啥也不管了，不能自己为他行了方便，倒让纪委领导回去后说监狱制度执行的不严。

张副处长回到省城后，到了办公室把戴斌的稿子递交给了处里的一把手王处长，王处长看了一遍后什么也没说，在稿子上签了个“呈张书记审阅。”的字样，又去递交给了分管宣教工作的副书记张海。张海副书记拿到稿子，仔细的看了几遍，手里拿着签字笔跃跃欲试，最终还是没有落笔改动，签了个意见，亲自送到冷冰书记办公室里。

冷冰接过稿子，先大致的扫了一眼，然后细细的看了起来，半天，抬起头来，对着在沙发上坐着的张海副书记叹了口气说：“可惜了一番好文采啊！也可惜了一个组织上培养的有才干的领导干部啊！这稿子就行了，你们准备工作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就尽快进行吧！”

在监狱的号房里面，戴斌捧着稿纸演讲，侯小华、高壮几个号友临时客串着听众，这就是戴斌的性格，事情要么不做，既然答应做了就要把事情做好。

一遍讲完之后，戴斌问几个号友感觉怎么样？高壮说：“戴叔，我怎么感觉像听领导做报告啊，看来这官当长了，语气都难改啊，得，就当咱们听一次政府工作报告。”高壮一句话把大伙儿都说乐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戴斌也随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侯小华却隐约看见戴斌笑的有些苦涩。

第三章　为了减刑；神马都行　三十五、情人来探监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一个多星期过后，省纪委宣教处的张副处长再次来到了东湖监狱，先与监狱长见了面，把省纪委的正式手续交给了监狱，也算是正式提起要带戴斌出监参加反腐现身说法宣传的事情。监狱里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重视，因为省司法厅知道这件事情的背景，已经早早对东湖监狱打了招呼，这次陪张副处长来的还有省监狱管理局的一位纪委副书记，监狱表示一定按照省纪委的指示精神安排好这件事情。

监狱长的意思是在监狱把人交给省纪委带走，等活动结束了省纪委再把人还回来，这样戴斌在监外的事情也就一概与监狱无关了，这也是监狱长自己打的小算盘。可是张副处长秉着纪委领导的指示精神，坚决不同意，表示戴斌在监外的问题由省纪委负责，但是监狱必须派人负责看押戴斌，如果东湖监狱不出人，那就由省监狱管理局出人。监狱长眼看矛盾要交到自己顶头上司那里，也就软了下来，答应派两个民警负责看押。

与监狱管理方谈妥了之后，张副处长又去会见了戴斌，告诉戴斌做好准备，估计三天后就要出监了，而且告诉他，演讲稿已经经过纪委领导审阅，不需要改动了，要戴斌抓紧时间练习。

东湖监狱党委经过慎重研究，决定派老残分监区的指导员高大树和黄延安两个负责戴斌在监外期间的看押任务，去个指导员，以示重视，至于黄延安，是因为从分监区那里反映，黄老爷子最近和戴斌关系处得不错，监狱也征求了黄老爷子的意见，黄延安也愿意去，在退休前到全省各地走走，权当旅游。

就在戴斌得了消息，正在号房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黄延安打开了他们号房的门，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容看着戴斌，戴斌几个犯人除了卧床不起的吴德高刷的立正齐声喊“报告”。黄延安笑着对戴斌说：“先别忙活了，有人看你了。”戴斌一愣问：“谁。”到东湖监狱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人来看过他，当然，除了省纪委的同志。

黄延安像个老顽童一样，说：“哎，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我带你去。”戴斌怀着疑惑的心情一边猜想一边跟着黄延安后面往监区外面走。黄延安一边走一边偷乐，他也算是和戴斌结了缘，知道有个年轻女人来探视戴斌，心里很是好奇，所以专门讨了这个差事来了，就想看看戴斌被探视的那怂样，所以愿意迈着老腿走上这近半个小时的路程。

有了黄延安这东湖监狱的这张老脸，戴斌顺利的在单间会见室见到了探视他的女人。戴斌进了会见室一看，原来是薛小云。

一见剃着光头，穿着囚服的戴斌进来，薛小云的眼睛里顿时下起了小雨，日思夜念，现今这男人活生生的在眼前了，怎么不叫这个女人激动。

戴斌快步走到桌子前，一把伸出手抓住薛小云的手问：“你怎么来了！”薛小云抽泣着说：“我来看看你，你受苦了，哥！”正在两人激动的对望，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的时候，耳边传来刺耳的咳嗽声，黄延安微笑的看着戴斌，用手指得意的敲着桌子说：“坐下坐下，看到墙上规定没，把人家手放开啊！”

戴斌悻悻的把手放开，满脸堆笑的对黄延安说：“老爷子，您辛苦，看您咳嗽咳的，里面空气挺差的，要不，您老到外面去透透气不？”

黄延安还想逗逗戴斌，但一看薛小云梨花带雨，满脸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不禁一软，也不逗弄了，正色的对戴斌说：“让你们单独会见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样吧，我在边上看看报纸，你们注意点啊！”说完，黄延安拿了个凳子转身坐在那里看起报纸来，把屁股对着两个人。

薛小云与戴斌面对面隔着桌子坐着，薛小云一把抓住戴斌的手紧紧握住，看着戴斌轻轻的抽泣。戴斌微笑的说：“别哭啊，小云”。薛小云点点头，但是还是忍不住泪水，拿起戴斌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用戴斌的大手触摸自己的脸，神情的对戴斌说：“哥，我想你，我做梦都在想你。”

看得出，薛小云来之前是精心梳理过的，过肩的长发似乎是新烫了一下，脸上微微化了淡妆，一股女人的香气弥漫在戴斌面前。也许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女人如此接近，薛小云的体味顿时让戴斌情绪有些亢奋，戴斌用手指在薛小云丰润的红唇上抚弄着，说：“小云，你真傻啊，我老了，不值得等我啊！”

戴斌嘴里话虽这么说，手指的动作却极其暧昧，薛小云被抚弄的脸上羞红起来，有些害怕的偷瞄黄延安的背影，生怕被他转身看见这羞人的场面，但又有些享受戴斌这样的抚弄，微微张开嘴，想把戴斌的手指含进嘴里，但还是闭上了。

第三章　为了减刑；神马都行　三十六、犯人会见室里的春色

身边有女人的时候不觉得，但一旦与女人隔绝，才知道女人对成熟男人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戴斌就连隔着桌子相对而坐的薛小云身上的气味都让他心情摇摆不定，那饱满的红唇、白皙的胸口，戴斌几乎是听不进薛小云说些什么，眼神随着薛小云因呼吸起伏的胸口而荡漾，下身不禁勃然而起，原来，女人味可以这么具体。

定了定心神，戴斌压抑住自己有些脱缰的欲望，这里毕竟是监狱的会见室，他握住薛小云的手有些似乎在傻笑，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男女之间的交流他已经生疏了。

薛小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梦里已经几回与眼前这个男人痴缠，来之前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这一见面就全抛到爪哇国去了，看着光光的头皮和身上的囚服，那显而易见因为入狱而瘦消下来的脸庞，心里只是心疼还有愧疚，很想把这男人一把搂进自己怀里爱惜一番，又想钻进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次。

两个人痴痴傻傻的看着，会见室里只有黄延安不适时宜的翻报纸声音。

过了一会。

“咳、咳，还是小青年谈恋爱啊，会见时间快到了，该说的说说，别浪费时间。”黄延安头也不抬得说上了这么一句。

薛小云红着脸从戴斌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从边上拎起一个大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来，有织的毛衣，有布鞋，有食品什么的，居然，薛小云还给戴斌买了一条中华香烟。戴斌看的心头是一热，鼻子一酸，真好的女人，他能想象出薛小云的经济状况，他按住香烟说：“你买这干嘛，不是告诉你我不缺嘛！”薛小云笑着说：“我记得你喜欢抽这个烟，所以就买了带来！”戴斌虎着脸说：“下回不许了啊，我真的不缺！”

把东西放在一边，胆子大些的戴斌见黄延安没转身，一把把薛小云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边问她的近况，一边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了薛小云的裙子下面抚弄起来，把薛小云一下弄的满面涨红，紧张的偷瞄着黄延安，一边感觉到戴斌的大手抠摸着自己羞处，继而把手指居然从*边缘插了进去，薛小云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忍受着强烈的刺激，微微张开腿，让戴斌的手指进入自己的泥泞之地。

戴斌还能装模作样的问些上样的话，薛小云却只能嗯嗯的答应着，黄延安似乎有些感觉背后的气氛不对，于是转身过来，看见两个人挨个坐在一起，连忙喝道：“戴斌，你搞什么东西，快坐回去。”

戴斌尴尬的在桌子的掩护下撤离薛小云的裙下，薛小云赶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两个人心不在焉的又互相问了会话，在依依不舍中结束了会见。

回去的路上，黄延安狠狠的批了戴斌，戴斌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孟浪，点头哈腰的跟在黄延安后面不敢回嘴。黄延安发泄了一会儿，也就算了，他也没看到戴斌桌子下面的小动作，只是以为两个人搂搂抱抱。

见过了薛小云，戴斌的心情好多了，回到号房里收拾东西时也哼着小调，侯小华笑着调侃说戴市长发春了，刚才一准见的是女人。戴斌也不答侯小华的话，他知道，一旦自己说是，那今天的话题就全在自己身上了，这号房里，见不着女人，就连扯扯女人都兴奋。不人道啊，戴斌心想着，什么时候监狱改革了，该让犯人时不时也发泄一下*望啊！这憋长了，真他妈的要憋出病来，今天自己简直干的就不像自己能干的事，居然就这么大胆在会见室里，想着想着，戴斌又回味起刚才的感觉起来，小腹下面腾的又热乎起来，刚软下去的物件又顶了起来，于是戴斌拿起一张报纸掩饰着要去上厕所。

今天，薛小云就如做贼一般出了会见室，她根本没想到戴斌会这么急色，居然在会见室里就对自己那样，害的自己下面湿乎乎的，难受死了，赶紧一头钻进了卫生间去清理，当她褪下*擦拭时，不禁又回味起戴斌刚才抚弄自己的滋味，一边回味一边轻声叹气，自己真的要等这么长时间吗？这男女的滋味尝过了再活生生的这么忍着，难受啊！

在回东湖镇的路上，薛小云想起戴斌看到中华香烟时说的话：“下次不许了啊！”那是默认了让自己再去看他，那也是默认自己等着他的现实了，想到这里薛小云不禁甜蜜的嗤笑起来，也不枉自己花了几百块买那么贵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