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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拜托你咯。”

　　　　和夏诗雨说了声拜拜，江晨笑着关掉了腕表的全息屏幕，视线正好对上了坐在他对面的娜塔莎。

　　　　“为什么我就不行？”娜塔莎不乐意地说道。

　　　　“因为……”想不出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江晨很骚包地说了句。“爱情都是自私的。”

　　　　果然，娜塔莎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还夸张地拍着胸脯扮了个鬼脸，那样子简直惟妙惟肖极了。

　　　　“那为什么阿伊莎就可以？”

　　　　这下倒是把江晨给问住了，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来。。

　　　　“凡事总有例外。”江晨厚着脸皮说道。

　　　　“我明白了，你只喜欢那种身材贫乏的女人，对其它女人不感兴趣。用你们国家的话说，就是萝。莉控！变。态！”被江晨的回答给气到了，娜塔莎狠狠地抛下了这句话，然后便生气地扭过头不再看他。

　　　　江晨微微愣了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生闷气的样子，这都是哪跟哪？

　　　　……

　　　　也许是真的生气了，一路上娜塔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有些纳闷，但江晨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很清楚，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没准等过一会儿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至于指望江晨做自我检讨，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俄罗斯航天科技集团，一个长着很有特色的大鼻子毛子，热情地将他请进了集团大楼内，带着他从库房到办公地转了一圈，最后甚至毫不避讳地绕进了研发中心。

　　　　在闲聊中，江晨得知这位大鼻子俄罗斯人的名字叫尤里，在俄罗斯算是个很大众化的名字，类似于华国的“小明”。

　　　　不过与他大众化的名字不相符的是，他非常的健谈，从江晨进入航天科技集团的大门后，嘴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这是我们根据你们提供的图纸生产的rm…320，你们的设计实在是太棒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心中的震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燃烧室的材料达不到标准……”指着一台亮银色的火箭发动机，尤里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地说着，时不时地还会向江晨请教些航天技术上的问题。

　　　　然而江晨注定得令他失望了，技术上的东西他几乎是一窍不通，很多东西他只是清楚个大方向，涉及到技术细节，他可能还比不上跟在那些专家后面抄数据的实习生。

　　　　不过好在跟他一起从新国那边来的人里，有懂这方面的专家，这些问题都由那些专家去应付了。或许是因为被星环贸易的技术给折服了，这些心高气傲的毛子科学家，在面对星环贸易派来专家的指点时，显得非常好学，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赶紧的问，生怕过了这个点就没机会了。

　　　　帮助俄罗斯掌握rm…320发动机本身就是协议中的一环，江晨没有去管那个被毛子科学家围成一团的星环贸易航天技术专家，而是跟着尤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一间空旷的仓库内，停放着一架约莫十五米长的扁平状长方体飞行器。在这架长方体飞行器的后方，镂着四个大洞，从尺寸上看，刚好能分别放进一座rm…320发动机。

　　　　“奥列格大公号，我们自主研发设计的太空货运飞船，可用于往返地月系统，这可是我们航天科技集团最高机密。”尤里上前拍了拍这架铁疙瘩，向江晨得意地挤了挤眉毛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章　实践里走出来的真理

　　　　看清楚了这艘货运飞船的门道，江晨差点没笑出声来。

　　　　敢情这些老毛子直接把火箭改了下，将中间的主发动机来了个四联装，取消了三级火箭的设计，将油箱设计在飞船中段底部，上面就是货仓。虽然在整体布局上已经具备了超越时代的水准，但动力系统还是原始的化学燃料发动机。

　　　　这种长方形的飞行器好处就在于直来直去的纵向加速，可以有效缓解加速阶段对飞行器外壳的负荷。但与此同时问题也来了，这种飞船想要在太空中转个弯就麻烦了。就好像一根牙签，捏着牙签往墙上直来直去地戳很难戳断，但捏着两头一掰，用不了多少力气中间就断开了。

　　　　通过四个引擎的速度差做小幅度转向没问题，但换着九十度以上的转向，只怕还得借助星球引力才能完成。除非他们在中间再加装个小引擎，但这样一来整个船体就太臃肿了。

　　　　说到这发动机，江晨还是有些脸红，毕竟是自己这边坑了人家，等太空电梯造好之后，rm…320这种化学燃料火箭的未来基本上也就到头了。一块高储能电池，再加上巴掌大小的铯金属块，巡航半径能顶的上传统化学燃料火箭背着两个小房子体积的燃料罐。技术的局限性摆在这里，不是简单的改进技术就能解决的。

　　　　就好像一把青铜制的刀，无论你再怎么磨炼锻造技术，也不可能和钢铁打出来的刀具去比划。

　　　　“用化学燃料发动机做引擎虽然不是不行，但只能将就着用一下，顶多再过个二十年就得淘汰了。无工质推进火箭才是未来航天发展的大方向，一口吃个胖子很难，但我们可以先从电推进这块入手……你别记笔记，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江晨看着那个大鼻子毛子直接从兜里摸出笔记本开始写，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赶忙说道。

　　　　对航天这块他是真不懂，他在星环贸易航天部中扮演的唯一角色就是，将末世那边的文件往现世这边的数据库一存，各部门只管各部门这块儿的事，谁也不知道这些文件是谁研究出来的。

　　　　不过大方向他还是懂一点，所以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至于禁不禁得起推敲，江晨自己也没把握。

　　　　尤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这无工质推进原理我们从苏联时代就开始研究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没研究出个成果来。电推进火箭我们倒是有样机，不过推进功率太低了，还比不上这化学火箭的运载力。”

　　　　“这要是都给你们研究出来了，就该我们来你们这边取经了。”江晨见这个俄罗斯人脾气挺好，于是也和他开起了玩笑来。

　　　　“取经？取经是什么？”

　　　　然而尤里的中文虽然说得很流利，但这口语显然没学到家，摸着脑袋还没听明白江晨在和他开玩笑，反而一本正经地问了起来。

　　　　“呃，没什么，你可以理解为学习。”

　　　　尤里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随即便摇了摇头，从兜里取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江晨的手中。

　　　　“取经就不用了，我就想问问，这个飞行器您怎么看？能不能停进星环城的港口？如果不能的话，规格上有哪些超标的地方，还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江晨拿着这份用英文写的密密麻麻的文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最后还是还给了尤里。

　　　　“这个我没法现在就给你答复，这份文件其实你也不用给我，我带来的那几名技术员就是专门干鉴定这个任务的。到时候将这飞行器的参数导入到电脑中，我们用模拟程序检验下，能不能达到安全标准试一下就知道了。”

　　　　这次他来俄罗斯航天集团这边，主要就是为了帮他们审核这艘奥列格大公号究竟能不能停进星环贸易的港口。别小看了这道程序，不是随便弄一架飞行器上去就能跑地月系统间运输的，外层空间的速度都是以每秒数公里来衡量，事故的损失也都是以亿来计数。哪怕是为了星环城的安全，这事儿也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过这和江晨到没什么关系，他主要是来这里露个脸，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来俄罗斯这边真正的目的还得掩人耳目下。就好像领导视察那样，真正干活的是跟在他后面一起来的那些技术员，他这个领导其实有没有都一样。

　　　　然而尤里可不这么认为，江晨那句“化学火箭没有未来”的论调，简直是戳到他心坎里去了。有人可能要问了，这么浅显的问题江晨一个局外人都看的出来，难道尤里这个专门吃这碗饭的航天技术专家还看不懂？

　　　　这就涉及到一个科研学派的问题了。

　　　　一个工质推进，一个非工质推进。你要说哪个是错的，科研这玩意儿有对错吗？科研这个东西又不是高考，没有哪个是错的，也不存在什么标准答案。两个研究方向，一个着眼于现在，一个放眼于未来。坚持研发效率更高的化学燃料火箭，rm…300比猎鹰9火箭的推值比已经往上翻了一翻，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再往上翻一翻谁说不行呢？在燧发枪出来之前，火枪还指不定打不赢弓箭呢。

　　　　这里尤里其实耍了个心眼，他把江晨说的这句话抄下来可不是为了做什么笔记，而是为了借着他这顶光环，去说服那些支持沿着rm…320继续走下去的同僚，去说服那些更看好工质推进火箭性价比的上司。

　　　　虽然江晨自称自己不懂什么航天技术，只是了解个大方向，但谁会怀疑他说的哪个字是错的？不少人可都是将他当成了人类第二次“大航海时代”奠基人，得和哥伦布、麦泽伦那号人相提并论。

　　　　别说是吃苏联老本的俄罗斯航天集团了，就是nasa的局长来了，一样是抄笔记的份。这可不是什么学术权威，这是从实践里走出来的真理，什么？有意见？好说，等你哪天也捣鼓个太空电梯出来再提！

　　　　抄了好几页的笔记，尤里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热情的将江晨送到了车门口，目送着他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这才自个儿返回集团大楼。就连娜塔莎都忍不住多看了江晨两眼，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科学家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然而能把尤里那种技术总监都给忽悠的掏出笔记本，她还真有些拿捏不准了。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瞎忽悠呢，吹牛懂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晨笑了笑说道，“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基础理论我可能懂的不多，但这大方向上的问题，这世界上还每一个人能比我看得更准。”

　　　　至于为什么，那就不用说了。

　　　　娜塔莎愣愣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他哪句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道。

　　　　“和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江晨有些意外地看着娜塔莎，他还以为这小妞今天都不会和他讲话，没想到这么快气就消了。而且这商量的口吻，实在不像是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能说得出来的。

　　　　犹豫了片刻后，娜塔莎开口道。

　　　　“晚上的酒会……你自己去可以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五章　娜塔莎的异常

　　　　“晚上的酒会……你自己去可以吗？”

　　　　听到娜塔莎这句话，江晨微微愣了下，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娜塔莎几眼。

　　　　被江晨看的浑身不自在，娜塔莎忍不住呛了句。

　　　　“你看着我干什么？行不行给句话，痛快点。”

　　　　身为江晨的安全顾问，他去哪儿她都得跟着，即使是这种私人性质的酒会。

　　　　“以前我就在琢磨了，一个前线情报小组的组长，才二十多岁，还是个女人，”江晨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娜塔莎，“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这是性别歧视。”娜塔莎抗议道。

　　　　“好吧，抛去性别问题，二十多岁也就大学毕业没两年吧？别介意，我这就随便说说。在我们那边，能在二十多岁就当上官的，也就两种情况。要么是个二代，要么——”

　　　　“这和你有关系吗？”娜塔莎忍不住说道。

　　　　如果是放在平时，娜塔莎断然不会这么被动，至少不会在言语上被占了便宜，没准还会反过来调侃江晨几句，但现在她显然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儿，明显被江晨给带到话里去了。

　　　　“当然没关系，如果你说其实你已经四十多岁了，没准我就信了……握草，说的好好的，动什么手啊！”江晨话还没说完，一道劲风便袭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架起了手臂，捏住了娜塔莎侧踢过来的脚踝。

　　　　这小妞也是够厉害，这么虽然是加长车，但空间也没多宽敞，亏她还能施展的开。然而厉害归厉害，江晨虽然没有接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军事训练，但手上的力气和反应速度就是蝙蝠侠来了怕是也能走上几招。

　　　　车厢内的动静惊动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保镖，那个光头大汉微微侧过脸，只能看见一道眯缝似得三角眼，那只带着手都伸进怀里了，那如野兽一般渗人的杀气，江晨只在卡门身边的保镖身上见到过。当然了，这杀气不是冲着江晨去的，而是坐在他对面的娜塔莎……

　　　　“没你的事儿，转过去，我们这闹着玩呢儿，”江晨扔开了娜塔莎的腿，冲着那光头摆了摆手。

　　　　这杀气把娜塔莎镇的脸色苍白，但对他来说却没什么用。死爪之母这玩意儿他都正面肛过，不吹牛的说，这个还没被辐射染指的地球上，能吓住他的生物还没生出来。

　　　　那光头也不说话，听到江晨的话后，微微点头，将手从怀中抽了出来，继续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坐在他旁边的司机更是绝了，和个木头人似得，从头到尾车速连个波动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你说你，今天究竟是怎么？”看着娜塔莎那面色苍白的样子，江晨还是忍不住关心了句。

　　　　刚才她那一脚并没有用力，虽然看似凶狠，但最后接近江晨的时候还是收住了力道。

　　　　来自背后的压力缓缓消去，娜塔莎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了座位上，将鼻子埋在了双手间，深呼吸了一口气。

　　　　“抱歉……我今天情绪有些不对。刚才……”

　　　　“道歉就不必了，故意刺激你也有我的不对。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就先回酒店等我好了。”看着娜塔莎这幅样子，江晨叹了口气，也没那个心情去猜她的来历了，宽言安慰了她两句。

　　　　换个人的话江晨肯定没这么多耐心，但谁要两人都认识这么久了呢？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过什么话。

　　　　江晨无聊的时候，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开车的那个人，和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光头的后脑勺上。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的实力都不错，也不知道是俄罗斯哪个系统里的。

　　　　情报局？阿尔法特种部队？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会儿，车已经开回了酒店。娜塔莎向他请了个假，连酒店也没回，下车后便消失了。江晨也没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儿，如果她需要自己帮助的话，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和自己客气。

　　　　如果不开口，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不是他能解决的。

　　　　……

　　　　下午是投资者交流会，主办方是俄罗斯航天局牵头与国内两家航天巨头联合举办，旨在吸引投资，说好听点就是带着大家一起赚钱，说难听点就是降低风险。毕竟现在俄罗斯经济不景气，连银行都勒紧了裤腰带，就算是这些巨头们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和上午一样，江晨依旧是在台上露了个脸，在一群对投资外层空间感兴趣的俄罗斯人面前发表了下演讲，忽悠了下外层空间的广阔前景，然后便将时间交给了主办方……

　　　　如果不出意外，剧本应该是这么走的。

　　　　然而江晨显然低估了这些人投资者和记者们对他的热情，如果不是几樽铁塔似得保镖帮他开道，他差点没被人海给淹没了。

　　　　“我只是建议，您最好少出席这种人员密集的活动，这对我们的安保工作会形成很大压力，对您的安全也是个隐患。”在离开了会场后，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光头开口了，俄罗斯腔的英文带着几分低沉和嘶哑。江晨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开口了，就凭这嗓音，无论是多彬彬有礼的措辞，说出来也得满嘴子血腥味。

　　　　“我会注意的。”江晨点了点头，接着又好奇地随口问了句，“说起来，你是哪个系统里的？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冒昧，我个人很好奇，你是不是那支传说中的阿尔法？”

　　　　这会儿江晨总算是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还不如不笑。

　　　　“不是那些国家安全局的小家伙儿，我们是格鲁乌……”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开口说道。

　　　　听到这司机的话，江晨总是捋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

　　　　阿尔法特种部队隶属于国家安全局，主要负责反恐任务，活动范围也主要在境内。而坐在江晨前面的那两位，常年往叙利亚、乌克兰这两个地方跑，执行的通常也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事任务，死在外面了别说是收个尸，除非是铁证如山国家连认都不会认你。

　　　　很难说两支部队孰强孰弱，不过从那个光头的表情来看，他对阿尔法这个名字相当不屑。

　　　　返回酒店后，江晨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晚上八点过后还有一个私人性质的酒会等着他，在此之前他还得稍微准备下，比如洗个澡换件衣服什么的。就算是西服，也分商务和休闲，礼服和便服。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