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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9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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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也就到头了,陈太忠差点就要张嘴蹦出这话来,这一届副市长干完,了不得你再干一届,事实上提前去搞政治协商或者人大的工作的可能性更大,就这么窄窄的一条路了,又没人保,你还想升到哪儿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得他笑一笑,“我去年也被省纪检委调查过,还不是没事儿?咱没做那些事儿就不怕。”

“真要查的话,哪儿查不出来点事情?”杜和平这可真是豁出去了,死死地盯着他看,“只有不做事,才可能不犯错……你认为我这话有错吗?”

搁在往日的话,就算是市长,这么咄咄逼人地问陈太忠,他也要大为光火,可是眼下他偏偏地觉得这话正经是说到心窝里去了,哥们儿就是干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典型啊,于是他苦笑着摇摇头,“这有什么稀奇的?”

“是啊,没什么稀奇的,”杜市长端起酒来,咕咚咕咚地干完一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得休息一会儿了,太忠,跟你喝酒挺痛快的,晚上咱们继续……不过你要不行就歇一歇,改天也成。”

切,不就是想拉近关系让我帮你说话吗?陈太忠心里是明镜儿一般地清楚,可偏偏地就是这股气儿不顺,我不行?我倒是要看看谁喝酒不行。

其实这就是对了缘分,换个他不对眼的主儿,那他心里想的肯定是——一边儿去,哥们儿能不能喝,用得着向你证明吗?你配我证明吗?

闲话少说,有了这个开头,那接下来的沟通,必然是顺畅无比的,在晚上喝酒的时候,杜市长终于向年轻自己三十岁的驻欧办主任吐露了事情经过——事实上,这也是某人好奇心发作,想了解一下,别以为副市长就厉害,这不在他想不想说,而是在于年轻人想不想听。

事情并不复杂,用黄汉祥的话说就是,“其实政府里也就那么点破事儿”,杜市长一直分管工业,前文说过,正林这几年民营企业发展得很红火,尤其是小纸箱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成了一个拥有产供销一条龙服务的行业,而且影响力辐射周边几省。

什么产品都是怕上规模,纸箱包装虽然是个劳动密集型产业,技术含量低利润也不高,但是只要上了规模,形成了产业链细化了分工,所有环节的成本都可以降到最低,这就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正林是个以农副产品为主的偏僻山区,正是因为如此,它也是革命老区,“正林纵队”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凤凰的天下正林的党,那话也不是白讲的。

除了三线建设的两个带编号的厂子,以前正林的工业,不管是轻工业还是重工业,都是惨不忍睹,现在自发地形成了这么个产业,那也真的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当然,这跟杜市长的重视和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凭良心说,这个产业搁到别的地区,真的不算什么,搁到凤凰的话,利润未必及得上金乌或者阴平这么一个小县区的工业生产的利润——这俩县区一个有铝一个有煤,都是很了不得的。

可是对正林而言,这就是划时代的创举了,杜和平也可以自豪地大叫一声,我这分管工业的副市长,终于搞出来一个天南省的龙头产业——不但如此,我自己的手头也宽松了一点。

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可那时的常务副市长葛某并不这么看,麻痹的你姓杜的你不要贪天之功,要不是市政府给你优惠政策,又对那些污染产生的问题视而不见,你觉得这个产业能发展到这一步吗?

葛市长是正林的老人,而且是如假包换的正林系人马,论渊源的话,能扯到现在正林系实际的老大蔡莉身上,不过实际上,蔡主席对此人评价不是很高——小葛能当上常务副市长,已经是和平年代的奇迹了。

正林穷,那是真的穷,杜和平分管的口子居然手头比较宽松了,葛市长就想插一杠子,这民营企业,它也可以归经济口儿管的嘛。

所以,针对发展得越来越壮大的纸箱包装行业,他提出了一些看法,一个是要规范行业,将这些企业集中起来管理,不但能降低生产中的运输成本,也能有效地防止偷税漏税等现象的发生。

另一点就是有利于对污染的治理,纸箱厂对环境的破坏,那真的是令人发指的,葛市长想统一建个污水处理厂,也积极地联系了相关的厂家——总之一句话,要建个纸箱生产工业园,还要花四千万到五千万,上一套进口的污水处理设备。

多少私心杂念,都是通过引经据典的理论,举着名正言顺的大旗行事。

第1940章 说情技巧

听到葛市长的建议,杜和平登时就跳脚了,这些厂子,加起来一年的利润也到不了五千万,能不能到两千万都很成问题,你让人家花三年的利润,来搞这个什么狗屁污水处理线?

纸箱厂污染大不大?大!问题严重不严重?确实很严重,葛市长的关心正确不正确?确实很正确,杜市长对这些是一一认可的。

但是这个问题要辩证地看,就像讨论岳飞是不是民族英雄一样,想要做出客观的评价,要把这个问题放到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去看,脱离开大背景,单单地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姓岳的是阻碍国家统一民族融合的千古罪人——这也就是那些叫兽之流说得出口了。

杜市长认为,这是发展过程中必须要经历的,必须要面对的,正林的财力就在那儿摆着的,你要啥都不想牺牲,凭什么去追赶别的地区发展的脚步?

做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杜和平对三废污染的认识,要远超过旁人,就拿废水来说,大名鼎鼎的英国泰晤士河污染了一百五十年,六十年代还是人掉进去没淹死先毒死了。

可是不过短短的二十年的治理,从泰晤士河里面能钓上鲑鱼了,第一个重新钓上鲑鱼的那厮还获得了什么奖励——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个工业发达国家,都经历过这样对环境造成巨大破坏的阶段,美国没有过,还是法国没有过?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杜市长接下来也干不了多久了,要对环境进行治理,为眼下的快速发展买单,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但是他认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问题是正林就是那底子,太忠……我要是在凤凰,也会坚持原则不是?”

总而言之,杜和平认为,葛市长发起这件事情动机不纯,非但是不纯,简直是杀鸡取卵的行为,且不说那污水处理线怎么就能用了五千万,只说那生产线听说每年的运营和维护的费用,就得四五百万——谁用得起啊?

是的,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些,姓葛的以前这种顾头不顾腚的事情没少做,出风头捞油水的时候有他,出了事儿就不见人了。

前两年,正林招商办有个很能干的年轻的副主任,谈好了一个两千多万的大项目,协议要签了,年轻人不知道有什么小事恶了葛市长,老葛将人一撸到底——签协议谁不会啊?正好我出面拿下来,还能跟那投资商好好合计合计别的事儿。

谁想那投资商看重的就是那副主任,见把人撤了,帮着说了两句,发现没效果,不动声色地转身拍拍走人了,结果市里前期投入的两百多万也晾到那儿了。

最后市里眼见不行,市长出面,把年轻人官职恢复了,要他去追回来投资,那投资商说成啥都不回来,年轻的副主任也懒得再回来,经那投资商介绍,直接下海到香港发展去了。

投资商忌惮的就是葛市长——钱没投下去可以走人,投下去想收回来可就难了,按说这个时候老葛出一下面,事情也未始没有转机,但是他就是不出面!

那么,像这污水处理厂,很可能也是这种结果,投资下去了,但是经营举步维艰,甚至可能是生产线根本就不启动。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杜市长都不能接受,我这手头才稍微宽裕了一点,你打算让我一夜回到解放前吗?而且他也无法面对那么多的小纸箱厂的业主,你姓葛的不要脸,我还得要脸呢。

人在官场,口碑要是坏了,做事肯定不会那么顺,别人都提防着你呢。

由于有这个认识,他对葛市长的建议强烈地反对,当然,那些细细碎碎的因果就不要提了,他就是一个态度——这个产业还是个幼苗,我们要做的是保护。

真想上污水处理线?成啊,市里全额出这个钱吧,这么稚嫩的产业经不起折腾。

可是杜和平这么一表态,恶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姑且不说葛市长的动机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说他力顶常务副市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就说这个污水处理项目,涉及到的领导不会只有一个——正林穷啊。

于是两边就顶上牛了,葛市长大义在手,又是常委,就是压着杜和平打呢,可是杜市长心说别说蔡主席去了政协,就她还是纪检书记,也未必就肯支持你。

事实上,他也有大义在手,发展才是硬道理,你这个建议,会活生生地让这个产业崩溃——要是出了问题,给GDP造成损失,你负责吗?你负责我就同意。

怕犯错就不做事了?葛市长针锋相对,两边吵得不可开交,结果也正是这个原因,有些上规模的纸箱厂就想搬迁——大家不看好杜市长能顶得过葛市长。

前文说过,凤凰招商办的杨晓阳都接触过两个想搬迁的厂家,不过由于吉科长的反对拖了一阵,最后陈主任拍板,咱凤凰不上这污染大户。

就在杜市长堪堪扛不住的时候,平地一声雷,财税系统出事了,葛市长被牵连,按说他就该松口气了,不成想,有人又盯上他了。

他被调查,肯定有被调查的原因,但是杜和平自认还是经得住查的,不过,为什么会查他,这才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没人整你,有问题都没事,要是有人整你,没问题也有了问题。

有小道消息说,有人怀疑,葛市长被调整,可能跟杜某某告了黑状有关,毕竟这俩市长矛盾挺尖锐的,杜市长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要是正林系策划的反扑,估计我扛这一关就不容易了——蔡莉不待见葛市长,却不见得就会看着她的人马被人打压而无动于衷。

蔡主席是不行了,但好歹也是个正省级干部,常委会上有一票,而秦连成那些得了利的外来户,没有道理去维护他杜某人。

这些因果,杜和平根本不怕告诉陈太忠,大家投缘嘛——事实上也是他别无选择了,又觉得自己占了理,就要说道一下。

“这个污染企业……不好,”陈太忠听完,先是摇摇头,把大方向定了下来,“老杜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因为你不用承担污染的后果,就坐视不管……反正造成影响的时候,估计你也不负责这个口儿了,是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个我比你清楚,”杜和平不管他叫自己老杜,反倒是说话也直接,“我不知道该留给子孙后代一片碧水蓝天?就他们有孙子了,我杜家绝户不成?”

“啧,”陈太忠听得叹口气,这个矛盾真的无解,他是喜欢山清水秀的环境,但是环保和发展,实在不能两者兼顾,这是理念问题,是现实和理想的碰撞。

犹豫好一阵,他才抬头看看杜市长,“老杜,我们秦头儿跟你说啥了没有?”

“没有,秦市长很稳重的,”杜和平笑一笑,脸上也没啥表情,“他那个年纪挺不错,48岁的常务副市长,前途远大啊。”

“秦头儿也说了,对你要热情,同时保持距离,”陈太忠也笑一笑,端起啤酒来喝,却是不再说话了。

陈某人的嘴严,那是有口皆碑的,眼下能说出这话来,也就是一个意思,我这就算是跟你交底儿了——虽然这底儿估计是你早知道了,那么,你是怎么想的,照直说吧?

“其实,我挺愿意配合秦市长的工作,”杜和平哪里会听不出这点来?说不得长叹一声,端起啤酒咕咚咕咚灌两口,“唉,关键是连成市长太稳重了。”

我有心投靠——秦连成有许绍辉支持,我杜某人不傻,但是,我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啊,太忠,这话总听得明白吧?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叹口气,“秦头儿是有远大的政治抱负的,当初他还想拉我一起去正林呢,只不过,凤凰这边,我有一点割舍不下的人和事儿,就没答应。”

杜和平侧头看他一眼,也不接话,而是拿起桌上的烟,抽一根出来点上,长长地吸一口之后,又重重地吐了出去,看着浓浓的烟雾一点点地消失在空气中,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面无表情地发话了,声音也不高,“给共产党干了三十多年,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和交际,我问心无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陈太忠刚才那话重点在第一句,就是问你到底屁股干净不,后面那都是抒情,属于扯淡的话。

“嗯,秦头儿才去正林,肯定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他笑一笑,终于表态了,“这样吧,我跟他说一声……唉,老主任本来希望我不管这事儿呢,老杜,我这是为你破例了。”

他敢这么说,杜和平的话自然也跟得上去,“成啊,我要真有大问题,不用他说,我自己辞职,我怕的就是有些人小题大做。”

“不一定能成,”陈太忠摇摇头,很直接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秦头儿跟我的关系没问题,但是,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杜和平张一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苦笑着摇摇头,又叹口气,“这我当然知道了,反正我表一下态,我是愿意大力支持秦市长的工作。”

哥们儿总是身不由己地蹚浑水啊,陈太忠见到他的欲言又止了,心里也明白,估计他还想说一说纯良或者许书记,但是最终觉得不合适,才没说的。

我还就是找秦头儿说话,他心里敞亮着呢,我是帮着把你引见给老秦,不是让你搭上许家的线儿以后,再跟秦市长这这那那的——肯帮你已经不错了,你别想着在秦连成面前翻身。

事实果然是他想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个电话给秦连成,秦市长在电话那边听得就笑,“哈,一天就征服了你,这个老杜的人格魅力挺大啊。”

“这是人家折节下交,我看他是真急了,”陈太忠听得也笑,“那么大年纪了,我也有点不落忍,而且……我这不是想着老主任你才去正林,有人帮着摇旗呐喊不是挺好吗?”

“呵呵,你这家伙,我都跟你说了,让你置身事外的,”秦连成的笑声,在下一刻戛然而止,旋即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自己在正林呢,这事儿我真不好出面,你找纯良或者绍辉书记吧,看看他俩愿意不愿意出面。”

“我是帮您收人心呢,找他俩算怎么档子事儿?”陈太忠一听,估摸这就是老主任试探自己呢,说不得表一下忠心,“而且,他万一要搭上绍辉书记,在您跟前不怎么听话,我这不是帮忙帮成倒忙啦?”

“哈,你小子现在的思想,真复杂,”秦连成听得又笑,接着沉吟一下方始开口,“你跟他说,我知道了,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我说太忠,需要找绍辉书记说话的时候,你得帮着敲边鼓啊,我这可是全看你的面子呢……”

“这都是……什么人嘛,”陈太忠放下电话,悻悻地嘀咕一句,老秦你想收杜和平,也不能说是看我面子吧?你既要落人情,还要我帮着敲边鼓,“哥们儿真的发誓,以后再不做好事儿了……”

“做什么好事儿?”杜和平推门进来了,现在才早上七点半,不过他心里惦记着陈主任一大早要打电话给秦市长,早早地洗漱完毕过来了。

“没啥,”陈太忠看着他强自镇静的面孔,猛地恶作剧心起,笑着摇摇头,“连成市长让我问你一句,要是他也想上那个污水处理厂,你会不会支持?”

“秦市长上那个,绝对没问题,我双手支持,”杜和平磕绊都不带打一下,就回答了,“他志向高远,跟葛市长不能相提并论。”

啧,老杜你也还是看人下菜啊,陈太忠有点无语,不过人家说得干脆利落理直气壮,对秦头儿来说,这也……算是好事吧?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下一刻,他微微一笑,接着又轻咳一声,“秦头儿说他知道了,要杜市长你相信组织,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这是标准的套话,但是加上“他知道了”四个字,就截然不同了,再看看他微笑的面孔,杜和平也笑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这次可多亏太忠你了。”

“光谢可不行,多住两天吧,”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他,“我好多赚你一点……”

第1941章 流言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姓杜的?”敢在电话里这么问陈太忠,又对类似事情极其敏感的,只有一个人,吴言吴市长。

这是他帮了杜和平之后,接到了青旺的电话,说是考察团大概会在一周左右抵达,想到小白同学也分管农林水,说不得他就打个电话问一问,看她有没有兴趣来农业部考察——上次驻欧办开张的时候,他还没跟农业部搭上关系呢。

吴言很干脆地拒绝了,一来是她才去过法国,再去的话实在不合适,二来就是她老爹已经出院了,虽然吴市长想让老爸在北京再住三五个月,等彻底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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