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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7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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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人拿他当回事,也没人得罪他,处长不处长的无所谓,关键是他有钱折腾,那就不能小看,但是这“不小看”对韦明河来说,就算比较不恭敬了。
所以在牌局终了之际,有人“善意地”提醒他,韦处长你玩得太猛了,手又背,以后匀匀地玩,拿什么生气,咱也不能拿钱生气不是?
这一下,韦明河可就不服气了,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少不得回头又参与两次,偏偏要显出自己的豪气,若不是手气尚可,恐怕只会输得更惨。
最近几次,他就比较收敛了,因为他看出来了,大家底气不一样,有人玩得太谨慎,六个人玩,有人明了牌之后,有一小对在手都不敢跟,而他有个K在手,就敢跟那么一两把——能大过K的,就是四个A了,不小了啊。
几句话的工夫,那小罗就到了,却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相貌也算将就,于是赌局正式开始,韦明河将陈太忠推到场上,自己却坐在他身后看。
陈太忠也玩过扎金花,甚至还废过一个叫“老六”的家伙的一只手,不过那次他是有心给对方难看,才那般行事,这次却是不需要了。
他的玩法,跟许纯良的类似,也是每把必暗,暗够三圈之后,才抬手看牌,牌好就跟,牌不好就直接飞掉,底气很足但是玩得也算保守。
可是,他的手气还不错,一个小时下来,居然赢了有四十多万,一旁的小罗也玩得很猛,只是运气太背,输了差不多六十万了,恼火得不住抽烟。
小罗抽的是细长的女士烟,烟瘾还挺大的样子,陈太忠对着一圈烟枪,心里真的有点腻歪,谁想他还没发火呢,那小罗已经开口了,“我说韦处长,你这朋友玩牌,跟你风格不太一样啊。”
她也是个有K就敢跟牌的主儿,以前有韦明河呼应,两人还能借此挤走一些大牌,但是陈太忠上来,玩得中规中矩甚至有点小气,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玩得比较猛,被人硬生生地踩了几次,心里实在郁闷难耐。
女人玩牌也就算了,怎么毛病这么多呢?陈太忠恼了,不过他觉得这些人实在不值得自己发火,也不多做声,将一边的手包拎了过来,探手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单只包装的巨大雪茄——不止你们会抽烟。
这雪茄又粗又大,直径足足有两个多厘米,陈太忠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是见到这样的雪茄,别人看向他的眼光,顿时大为不同,那李总笑一声,“小陈你这拿的……是大炮吧?”
“卡萨布兰卡?”韦明河却是个识货的,见状笑一声,“没想到太忠你也好这一口儿,还有没有了?”
“还有啊,”陈太忠手一伸,又摸出个盒子递给他,顺手还拽个小小的酒精灯出来,再摸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环,却是雪茄钳——他没抽过雪茄,但是见南宫毛毛抽过,知道这做派该怎么摆。
“哈,你准备得还真是齐全了,”韦明河笑着接过雪茄,又抬手摸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着酒精灯,拆开雪茄的包装,拿钳子剪掉尾部,慢慢地在上面烤了起来。
烤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要叼到嘴上,谁想陈太忠劈手就将雪茄夺了过去,不管不顾地就在灯上点着,“嗯,这支归我了,你想抽的话,抽那支。”
“我说……”韦明河愣了足有一秒钟,心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家老爷子,还没人享受过我烤的雪茄呢,不过转念一想,算了,我不跟你叫真,“服务一次,十万啊。”
陈太忠懒得管他的想法,叼起雪茄来一口接着一口,他的肺活量比一般人大多了,没过两分钟,整个桌面上就云雾缭绕,有若处身浓雾中一般。
雪茄是好雪茄,味道真的不错,可是像他这么抽,别人谁都受不了,一时间就有人发话了,“兄弟,你抽慢一点行不行,我这眼泪都快被你熏下来了。”
“这是我的幸运雪茄,越抽手越旺,”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心里却是冷哼,哼,这世界上,可不止是你们会抽烟。
小罗烟瘾虽大,也扛不住这外国的玩意儿,还是一口接一口的这种,听他如此说,禁不住哼一声,“就算手再旺,你打牌也没有韦处长的豪气。”
“豪气谁不会啊?”陈太忠哼一声,也不看盖着的牌,手上的筹码向桌上一放,“三圈暗够了是吧?我也不看了,明跟二十万。”
确切地说,他是没拿起来牌看,可是那天眼不是白给的,黑桃A、Q、9,通杀全桌的,尤其难得的是,其他人还有顺子和K打头的同花,这把牌小不了。
小罗拿起牌来看一看,最大的才是Q,有心跟吧,想着那两家明牌跟着,不可能全是诈的,犹豫一下,终于是悻悻地一丢牌,“飞了。”
第1538章 小牌赚钱
这一副牌确实热闹,明牌之后,陈太忠连跟了三把,才抓起牌来看一看,接着又回头看一看韦明河,韦明河一见他拿了带A的同花,抬手推他一把,“这牌肯定是要跟进的。”
暗三明五,好多地方玩扎金花,都是这个规矩,而韦处长又是出名的硬骨头,于是,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韦处长已经跟了三圈明牌,手里大概是有个小对什么的,不肯就这么败走,索性就再出四十万看那两家的底牌了。
那两家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连顺子那一家都不肯走,干脆利落地扔进了四十万,一开牌,见到A打头的同花,两人同时傻眼。
两人都没有暗牌暗够三圈,是明牌双倍跟的,只这一把牌,陈太忠就赢回了两百六十万,韦明河高兴得直拍他的肩膀,“哈,我给你烤的雪茄,果然是旺人。”
以这一盘为分水岭,陈太忠也开始下猛注了,而且他的运气居然不错,连连赢钱,由于他来势汹汹敢打敢拼,众人纷纷退避三舍,没有足够大的牌总是老实地飞掉,于是作风同样勇猛的小罗有福了,由于不怵跟陈太忠翻牌比牌,反倒是将刚才输出去的六十万全部打了回来,估计还赚了差不多二十万。
通过刚才那一把牌,陈太忠也反应过来一个道理,这扎金花,牌大未必赚钱,你拿好大一把牌,别人全飞了,那怎么赚钱?同理,牌小也未必输钱,输钱的都是手里有大牌,不过是被别人吃了,那才输得狠。
这道理很浅显,然而陈某人平时赌博赌得少,还偏偏就没反应过来这一套,不过还好,他这醒悟得不算晚,知道拿钱砸跑人就行了。
至于说这赌场有什么猫腻没有,他暂时没有发现,这些人该跟的时候跟该飞的时候飞,扑克牌一把一换,也没什么夹带,一点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韦明河看得却是兴高采烈,今天数陈太忠斩获的多,都过了三百万了,这输赢事小面子事大,眼见陈太忠将一根雪茄吧嗒完了,少不得推他一把,“喂喂,还有烟没有了,我给你点上,再送你一把旺火。”
哥们儿其实……真不想抽了,你不用总惦记着提醒我好不好?陈太忠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又从包里摸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
等这雪茄再点上的时候,大家就不干了,“韦处长你上来玩两把吧,让你这朋友出去抽烟,成不成?”
“凭什么啊?”这次是那女人小罗不答应了,虽然她也不住地扇鼻子,可是常玩钱的人都信个风水,眼见现在正玩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愿意换搭子,“你抽烟的时候,大家也没说什么。”
“这么下去没法玩了,熏得我头晕眼花的,”这位今天输了不少,拿了K同花还被陈太忠的A同花杀,心里真憋着一肚子火呢,“一阵工夫输了小两百个了,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算,”陈太忠斜着眼睛看他一眼,嘴里兀自在喷云吐雾,“老韦回回输,也没见他这么输不起。”
“哈,我输不起?”那位顿时就急眼了,“你掐了雪茄,咱们接着玩。”
按说在这种情况下,陈太忠应该是从善如流的,赢了嘛,那就理该大度一点,输钱的人毛病多,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他偏偏就不理这个茬,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没命地嘬着腮帮子,将雪茄抽得咝咝作响,挑衅的味道十足。
他并不介意这个小气鬼离开,没错,跟一般人相比,这家伙的出手已经大得离谱了,但是在这种场合,跟韦明河和小罗比起来,那还真不够看的。
“你想走就走,”那小罗哼一声,说话也是很不给面子,似是一点都不介意少一个人,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输了钱的谁会愿意走?“你要是痛快点,能跟小陈一样把把都暗,我就帮你劝他不要抽雪茄了。”
能上了这种场面的,大家通常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心里未必就怎么看重对方,有人露出小家子气来,别人看不顺眼嘀咕两句是很正常的。
什么时候轮到牝鸡司晨了?你还做了我的主啦?这话引起了陈太忠的不满,于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刚开始你抽烟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那小罗却是敏感得很,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也还了一个眼色过来,眼光里有不屑,也隐隐有挑衅的意思,竟是毫不含糊。
牌玩到这个地步,火药味儿就很浓了,陈太忠也懒得再控制自己,每盘必定暗牌,时不时还给自己发一点好牌。
那小罗似乎也跟他叫上劲儿了,两人对着暗牌,直到有一盘,两人挤走了李总的对A,又扔了差不多两百万进去,陈太忠才要对方开牌,拿杂牌Q赢了小罗的杂牌10,一把又赢了两百万,嫌他抽烟的那位恨恨地一拍桌子,“这还能玩吗?”
“一帮胆小鬼,我就知道他的牌不大,”小罗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一张10都敢跟,你拿着对5飞掉,也好意思怨别人?”
她确实是只想跟一把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和陈太忠生猛,心说这又得跟着明五圈了,那就是一百万呢,得了,我们飞了,结果就剩下她硬着头皮叫板陈太忠,杂10见不得人,只能等着对方见自己了。
“今天是见了猛人了,拿着Q都敢见人,一里一外就是三百多万啊,”李总长叹一声,捶胸顿足不已,他的对A最大,却是硬生生被人挤飞了,心里这份郁闷就不要说了。
瞧这点出息吧,陈太忠真是见不得这些小家子烂气的,算一算今天赢了差不多五百万,索性扭头看一看韦明河,“惹人嫌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韦主任愣了一下之后,看看表才十点半出头,两个半小时五百万到手,于是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也行,那就走吧。”
“韦处长,您等一等,”一边有人发话了,却是看场子的人,这种赌博场所也有看场子的,兼着端茶倒水的差事,六七个汉子一个人服侍一个,远远地站着看着。
这位陪着笑脸解释着,“八点到十二点,这是规矩,您要是累了,可以边上休息一下,要走就得等到时间到了。”
这就是赌场的规矩了,这种规格的赌局时间通常不是很长,但是定得比较死,半路不能有人离开,你要有需求,庄家管饭管烟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走人。
这是防有人离开之后使坏,玩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但是没谁会喜欢麻烦,也算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韦明河自打在这个圈子里玩,就从没提前离开过,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在他看起来“小里巴气”的规矩,顿时就愣了一下。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纯粹是一点就透,他只呆了那么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疑惑地问一句,“我们是赢了啊,你还担心什么?”
心怀愤懑的主儿,通常都是输了钱了,谁也没见过赢钱的向警察举报,那不是有病吗?把自己赢的钱送给警察?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是规矩,不能坏了,”那位还是笑嘻嘻地解释,“您可以歇一歇,到点儿走人不就行了?”
“韦处长您这真是小富即安啊,”小罗在一边笑一笑,语气中带了浓浓的讽刺之意,她辛苦了半个晚上,被陈太忠一把就打回了解放前,要说心里没点怨念,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韦明河一走,剩下就没什么大手笔的人了,这才是她发话的本意。
“我是怕你输得没钱了,”韦明河也火了,在他心里,自己肯跟这帮人玩就已经很纡尊降贵了,你居然敢刺我?说不得冷笑一声,“五个的底,一百个封顶,敢玩不?”
“玩就玩,谁还怕你?”小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边看场子的人赶紧过来和稀泥,“罗姐您息怒,商量好了大小,临时改不合适,除非大家都答应,可以稍微变一变,但是不能变太大啊。”
这就是赌场里说的“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没错,在座的都是有钱的,但是有钱人和有钱人也不尽相同,玩得起二十万的主儿,未必就玩得起一百万,而看场子的人就是保证大家玩得安全的同时,能玩得开心,毕竟是衣食父母,怠慢不得。
另外几个今天输了也不少,一听这话纷纷表示同意,玩了半天输了这么多,能打得大一点的话,抓两把好牌就赢回来了。
于是大家商量一下,确定了是两万的底,最高还是二十万,别看只是底钱小小地翻了一番,那就大不一样了,六个人玩,一开局河里就躺着十二万,收一把底钱也赚十万不是?
不过很遗憾,重订了规矩之后,赢钱的还是陈太忠,通常情况下,若不是手气太差,扎金花谁能玩过有天眼的家伙?
第1539章 跑路要紧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赌局散场,陈太忠帮韦明河赢了一千一百万,其中有七百万的现金,还有两个小的铁矿矿场和一个选矿厂,折价三百万——这时候铁矿的行情,真的不怎么样。
韦主任不可能要那些什么矿场,国家干部不允许经商的,他行事虽然不羁,却也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不要,陈太忠更不可能要了,哥们儿这辈子再来不来青江都很难说呢——我说那个老板哪,折现吧。
老板提供这样的服务,只是折现的话,易物的价值要缩水百分之二十左右,不过赢了的人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毛病,韦明河甚至很随意地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给伺候他的小弟。
大家闹哄哄站起身刚要散场的时候,“哐”地一声大响,门被推开,两个汉子急匆匆跑了进来,“有警察来了,快走!”
咦?在场的人听得就是一愣,心说我们玩的是筹码,怕什么警察?不过这种场面也没人多计较,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也顾不得兑换筹码了,在看场子人的带领下,出了门急匆匆地向安全通道走去。
谁想就在接近安全门的时候,“哗啦”一声,从安全门外冲进四五个人来,都是便装,不过一看那扑面而来的王霸气息,就知道是警察。
“警察,”其中一个汉子一扬左手,电光石火一般地展示一下自己的证件,右手的铐子已经在空中打转了,“都给我站住!”
“怎么办?”陈太忠低声问一句韦明河,他可是不想被警察拿住审问,别的不说,只说他没参加张省长的酒会,反倒是来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赌博来了,传出去就不会好听了。
韦主任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反问一句,“太忠,能不能把他们全放翻?”他是见过陈太忠打架的,是以有这么一问。
“呵呵,简单,”陈太忠一抹脸,将面容微微转变一下,身子一动就冲了上去,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眨眼间四五个汉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袭警?”有人惊呼,不过陈太忠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拽住韦明河撒腿就跑,不旋踵,就有人乱哄哄地跟着过来,一时间,楼梯上响起震天的杂乱脚步声。
陈太忠拽着韦明河飞奔下楼,速度惊人,直拽得同样年轻体壮的韦主任接连踉跄不已,“我说你慢点行不行?”
慢点行不行?不行!两人才奔下楼,就见两只黑洞洞的枪口迎了上来,“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
我最烦别人拿枪指我的头了,陈太忠二话不说,不等对方鸣枪告警,冲上去就是两拳,直接将那俩便衣警察砸得晕了过去,拽着一个人刮风一般冲了出去。
韦明河前来赌博,开的不是他自己省政府牌子那辆车,而是一辆很普通的半旧桑塔纳,两人冲上车,韦主任动作奇快地点火,就在车子启动的时候,车门一响,一个人也钻了进来,“快点开!”
陈太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刚要扭头出手,听出是那个小罗的声音,冷冷一哼,“你要是晚出声一秒钟,我保证你躺着出去。”
就是说话的工夫,韦明河已经发动着了车,桑塔纳的启动速度不是很快,不过韦主任的车技真不是盖的,横冲直撞地冲出了院门,三转两转几个小胡同一钻,只听得后面“嗵”的一声响,却是追他们的警车撞上了别的车。
“真是晦气,”韦主任见身后没人了,才悻悻地一砸方向盘,转头看陈太忠一眼,“让你看笑话了,呵呵,真不好意思。”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想起来跑呢?”陈太忠笑吟吟地看着他,“大家玩的都是筹码嘛……就算被人抓了,以你的能力还怕出不来?”
“韦主任可是丢不起那人,”后座上的小罗笑嘻嘻地接话了,“堂堂的扶贫办主任,二十六岁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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