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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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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眼下这局面,不但顺气儿,将来说起来也算长脸,心情畅快之下,他当然就愿意交一交这个小小的村长了——这年头的人都很现实,级别无所谓高低,关键是你手里得有料。
高云风也很现实,不过,他还是有点事情搞不清楚,“对了,我说老白,你这个棒子队……怎么回事啊?”
“呵呵,就是以前的护村队嘛,”白泽很憨厚地笑了两声,不过眉宇间那一抹得色却是掩饰不住。
南上庄这七、八年发展得极为火爆,随着村子不断地城市化,村里的私家小楼越来越多,白泽当选了村长之后,觉得人人都把目光盯在自家的宅基地上,殊为不妥。
于是他就拿出了整改意见,将村子又重新规划了一下,反正白泽有钱,而再富裕的村子,也有穷人不是?
所以,通过土地置换等一系列的手段,他就整出了几片大地空地,修起商业街来,再然后就是一栋一栋的高楼拔地而起了。
南上庄的流动人口本来就在疯狂地增加着,到了这一步,人口增加得就越来越快了,又不断有本地和外地的商户入住,商业街也日渐地红火了起来。
流动人口一多,必然导致短期行为的增多。
接下来,南上庄里鸡鸣狗盗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原本大家是指望着派出所呢,可是派出所的人真的太少了一点,只面对这么一个异常繁华的村子,就有点不敷使用的感觉,更别说一个派出所对的是一个镇子,人家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呢。
到了后来,南上庄越发地乱了,不止本地村民们提意见,连那些商户也在抱怨:白村长,这村子你要再不整治,我们可要搬走了啊。
第883章 朋友留步
白泽原本就是个有担当的性子,眼见村子里越来越乱,火了,警察管不过来,我管!
于是,南上庄就组织了棒子队,参加的大多数也是村里的年轻人,这年头村里已经没地可种了,大家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坐在家里,收收房租打打麻将而已。
眼下既然村里给发工资,报名的小年轻肯定不少,尤其是这些人里,原本就有几个游手好闲地家伙,能正大光明地打人,村里反倒是少了不少是非。
白村长给棒子队配了十辆摩托,还有对讲机等一干物事,一辆小巴,没事的时候,摩托车分两队每队十人,两个小时之后再换二十个人,轮流在街上溜达,遇到拦路抢劫地、小偷小摸的,二话不说上前抡棒子就打。
这反应速度,可是比警察快多了,而且棒子队一旦出动,最少十个人一组,另外十个没准离这里还不到五百米,遇上难缠的,还能呼叫本部让小巴出动。
那些拦路抢劫盗窃地蟊贼,虽然也是有组织的,但是面对这么庞大的护村队,那也只有跑的份儿——不跑不行,那棒子都是白村长特意从北边弄过来的核桃木做的,一棒子下去打晕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棒子队都是不讲理的,哪儿跟你讲什么证据?自由心证就不错,喊一声“站住”你敢再跑的话,那就只能指望腿脚够快了。
打错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白泽本身就有钱,南上庄现在也有钱,合理地赔偿一点也就算完了,当然,这些人若是指望狮子大张嘴来讹诈,那是不可能地——听到喊站住了你还跑?
再说,这整顿治安,原本就是大好事,谁要再多说两句,没准就成了全村公敌了。
几场围剿下来之后,南上庄的治安,马上一片大好,尤其是大家知道,被棒子队抓了的小偷和盗匪,都要先打个骨断筋折之后,才会送往派出所,一些大的小偷小摸的团伙顿时就销声匿迹了。
有些新疆来的小偷团伙还不信邪,指着民族政策能保护自己呢,结果被棒子队抓了四个小孩六个大人,直接打断腿脚,大冬天地绑在院子里冻了整整一夜,天亮才送到派出所。
派出所讲民族政策,可是南上庄护村队不讲啊,所以慢慢地,棒子队的名声就传了出去,南上庄地环境,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然,这世界什么时候也不缺瞎眼的,时不时地有些过路的蟊贼,还偶尔地想伸一下手,所以,这棒子队也就这么维护下来了。
不过,东湖区的警察局长为了这个棒子队,专门找白泽谈过心,“老白啊,这帮小家伙,你得控制好啊,要不然,没准要出事儿。”
“我在的时候他们在,我不干了,棒子队就散,”这是白村长打的包票,而警察局这边,也从南上庄得利不少,自是不好再较真了。
毕竟,棒子队把人打断胳膊打断腿,才送进派出所的行为,很容易遭人诟病,为此,南上庄这边也要向警察们意思一下:不好意思哈,乱世用重典,下手狠了点,大家帮着遮掩一下嘛。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棒子队在素波地名声不响,也就是燕辉,整天为了拍新闻到处乱跑,知道这些事情,高云风之流就未必清楚,至于陈太忠……他要知道才叫怪呢。
白泽是棒子队当之无愧的灵魂,那些小鬼们,虽然看起来是要听那精瘦汉子“二哥”的话,但是事实上,大家是觉得自己离白村长太远——是的,白村长那是高高在上,能跟区长喝酒,跟区委书记打麻将的主儿啊。
所以,白泽有信心自己在的时候,将棒子队管好,自己不在,将这队伍解散,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他觉得那卖毒品的家伙有点不太靠谱,索性一个电话打将出去,很随意地召唤了棒子队在外待命。
说句实话,换个时候,白村长还真不会这么搞,因为这么行事实在是太张扬了一点,可是,今天他身边全是镇得住场子的贵人,张扬一点也不打紧。
哪怕就是那帕里似乎差点,看起来没什么实权,可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傲慢,白泽的心里也一清二楚,人家混得再差,玩得也是省级政府核心部门的圈子。
再加上,他今天要办的事情没办利索了,心里就忍不住有一点卖弄的心思,其实还是心里那点怨念在作怪:我南上庄的村长,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就让你们感受一下我的能量,日后大家相处,也省得你们带了有色眼镜来看我!
我白某人,不差你们多少!
就在这个时候,Dj台上的音乐彻底地停了下来,一个浑厚地男低音响了起来,“大家好,我是老板的朋友,场子里好像出现了一点状况,我想说的是,大家坐下来谈好吗?”
不过,他喊他的,棒子队该打的照打不误,这帮小年轻也算是狠人了,眼里除了白泽和“二哥”,硬是容不下第三个人。
当然,比起红星化工厂,这帮人还是要差一点,不管怎么说,人家红星厂的武装部和民兵,都是国家认可的,荷枪实弹的,不论是比组织还是比装备,棒子队差得太多太多。
陈太忠这一帮人倒是有闲了,抬起头看看发话的地方,却是dj台上站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正望向己方这片儿。
他在说话,Dj台一旁也围了几个保安和服务员,却是没有人敢过来,想像一下就可以知道,几十根棒子在空中乱舞,胆气再大的主儿也要掂量掂量。
段天涯原本想上前问问,杜长岭去哪里了,不过想一想这个慢摇吧居然坐视毒品交易,而且居然在出事时也不进行管理,这让他觉得有些无法忍受——今天要不是跟了一个村长来,估计就要挨打了吧?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三五分钟内,那帮卖冰毒的家伙全被放倒在地,哼哼呀呀地响成一片。
接下来,在区区的半分钟内,一干手持棒子的年轻人一哄而散,不过,撤得倒也挺有章法,忙而不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种架他们常打,熟手了。
当然,人是走了,不过只要白泽需要,怕是随时都能召唤出来,这一点大家都很确定,南上庄离这里不算太近,白村长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然外面有机动的交通工具。
“走吧,真扫兴,”看着一地的狼籍,沈彤叹口气,这当然不是她怕事,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扫兴,确实是太扫兴了。
“朋友,留步,”那英俊的年轻人却是已经挡在了他们前面,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泽,“砸了场子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那你的场子有人卖货,你不管就合适?”段天涯的口才,比燕辉还要便给,张嘴就来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真的想谈谈?”
“这些我不管,”年轻人摇摇头,“他们也是客人,你们也是客人,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依旧是看着白泽,显然,他认为白村长是这些人的头儿,虽然其他人看起来也是一副不含糊的样儿,但是不管怎么说,刚才的小伙子们却是此人喊来的。
“你是打算不讲理了,是不是啊?”按说,高云风是最不该生气的,燕辉跟他没交集,又有陈太忠扛着大头——那厮可是动手了呢。
但是,他刚拍了白泽的肩膀,高公子可是很要面子的,而且他招呼的警察朋友也在路上了,那还有什么客气话可说?
英俊年轻人一听此人说话这么霸道,禁不住转头看他一眼,得,这一眼别的没看到,看到那小演员正抱着此人的胳膊。
他认出这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眉头一皱沉吟一下,说话就客气了一点,“我没打算不讲理,我都说了,这是我朋友的摊子,她现在不在,我在看着呢,你们这么走了,我没办法交待。”
第884章 谁给谁钱
听到这个年轻人左一句跟“老板是朋友”,右一句“要有交待”的,段天涯冷哼一声,“你跟杜长岭什么关系?”
“哦,以前那个老板?”年轻人不动声色地回答,“这摊子我朋友接了一个多月了,换人了。”
“不是熟人啊,”陈太忠哼一声,心里最后那点顾忌也没了,抬腿就向外面走去,“时间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
“你站住!”年轻人伸手就去拽他的胳膊,力道倒是不大,“你最先动手的,不许走!”
陈太忠身边没美女陪着,人长得也年轻,这位显然就小看了他,不过总算还好,陈某人身材高大,刚才出手又狠,英俊年轻人也不敢下大力去拽——谁也不愿意吃眼前亏不是?
“啧,你再动手,小心伤着自个儿啊,”陈太忠火了,眼睛一瞪,甩开了他的手,“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太忠,抽他,”高云风一看乐了,类似的话,当年陈太忠跟他也讲过,不过眼下,他可是跟陈主任是一边的了,“真是不知道死活。”
同大多数人抱怨的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的,不过这次,警察们来得还算及时,四个警察在陈某人即将发飙的时候,走了进来。
“小张,谁在闹事啊?”一个老点的警察走了先发问了,显然,他是认识英俊年轻人的,一边说着,他一边四下看看,咋着舌头,“啧啧,动静挺大地嘛。”
“就是他们,”年轻人不耐烦地一指陈太忠,“这个最先动手的,那个……那个叫了一帮人来,现在跑路了。”
“滚一边儿去,”陈太忠还真的火了,抬手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指打开了,“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
姓张的年轻人可是没想到,警察来了,这家伙反倒是越发地嚣张起来了,不过,既然不用担心拿棒子的那群年轻人,来的警察又是熟人,他倒也不怎么害怕。
“刘所,这事儿……”
“等等,”那刘所长抬手就制止了他的话,上下打量陈太忠两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小子,火气挺大的嘛。”
“小子你说谁呢?”陈太忠脸一沉,双手抱拳,捏得指关节吧吧地乱响,“信不信我抽得你满地找牙?”
那刘所长顿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愕然地发问了,“你,你在跟我说话?”
“行了太忠,”那帕里一拍陈太忠地肩膀,及时制止了他的暴走,又一抬手,从兜里摸出一个证件晃一下,“省政府办公厅的,来,你的警官证我看看!”
刘所长顿时就傻眼了,省政府办公厅?怎么小张会撞上如此的大板?他正要向那帕里索要证件,仔细查看一下,却不防身边有个警察拿胳膊肘顶他一下。
“刘头儿,”那警察冲着高云风的方向努努嘴,那意思很明显,你看那个清纯的女孩儿不眼熟吗?
刘所长一眼就看到了,心说坏了,这帮人看来,还真的是省政府的!
意识到对方不是假冒的,他这警官证,就不想往外交了,不管怎么说,他刚才跟张定坤表示出了相当程度的亲热,这就算是授人以柄了。
对方拿了自己的证件,显然可以借此收拾一下自己——警察执法,原本就是该公正公开公平的不是?
“小张?”念及此处,刘所长斜眼瞟一眼英俊年轻人,心说你这是搞什么飞机啊?我可是为你来的啊。
“哦,省政府的,”年轻人伸手出来,想跟那帕里握握手,谁想对方根本不搭理他,说不得讪讪地缩手回去,干笑一声,“那个……我是张有友地儿子,没准您认识呢。”
“农牧厅的张有友?”那帕里讶然地看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省直机关的正副职,他怎么可能有不知道的?“我说,你老子知道你搞这歪门邪道的吗?”
“我搞什么歪门邪道的啦?”张定坤一听这话,有点不舒服了,你都知道我爸是副厅长了,说话多少客气点好不好?真以为省政府那张虎皮能吓坏很多人吗?
“原来是张厅长地公子啊,”高云风听得就是一声大叫,脸上也是惊恐万分的样子,“农牧厅副厅长,真是吓死人了,大家赶紧跑吧。”
话是这么说,他本人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意思很明显:你报出老头子的名号,是觉得自己不含糊吗?
张定坤的脸,刷地就拉下来了,狂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扫人面子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他更清楚,一听说老爹的名字,就能报出来历的,并不算多,而看出来历还敢如此耻笑的,就更少了。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把脸拉下来,心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看起来后台比我还硬?
农牧厅在天南省,是个不折不扣地弱势厅局,天南省算不上农业大省,跟牧业更是不搭边,不过这个张有友却是罕见地强势常务副厅,影响力几可于厅长相较。
当然,要是比之交通厅的高胜利,张厅长就要差上很多了,行局职责地差异就在那里摆着呢,先天不足的,后天再怎么补也难赶上。
不过,张定坤也是有所仗恃的,他冷冷地看一眼高云风,转头向那帕里笑一笑,“这个慢摇吧的老板,是个漂亮女孩,跟窦明辉关系不错。”
窦明辉那可是省公安厅厅长,比之高胜利却是一点都不逊色,还略略地要强一点,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一副气定神凝的样子。
当然,要是比钱的话,公安厅就差交通厅好几条大街了。
高云风一听对方搬出这么一尊神来,嘴角冷冷一哼,却是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实话,他并不怎么怕什么跟窦明辉沾边的女孩,不过,他总不能为老爷子惹事不是?
张定坤见对方跳得最欢的家伙,听到窦厅长的名头也只能悻悻地哼一声,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不无得意地斜瞟着白泽。
不过,他可是没想到,那最先动手打人的家伙,居然笑了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小子,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张定坤嘴角也是一丝冷笑,他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吓到?
“那你的意思是说,窦明辉知法犯法了?”陈太忠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起来,他随手一指倒地不起的那帮家伙,“身为公安厅长,私下坐视、纵容甚至包庇这些贩卖冰毒的违法犯罪份子?”
“你胡说!”张定坤的脸在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想得到这厮居然敢如此大胆,当着众多警察就公然指摘窦明辉?
“你知道不知道,诽谤国家干部,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尤其是,你诽谤的还是窦厅长,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你少跟我废话,扯这个你可是差得太多了,”陈太忠脸上笑嘻嘻,嘴上却是毫不客气,“诽谤罪是自控罪,‘告诉的才处理’——知道什么意思吗?被害人不告发,法院不受理,你懂个毛啊你?”
张定坤又噎了一下,他对诽谤罪知道得不多,自是不知道还有一个“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的除外”的说法,听到这话,他倒是琢磨了起来,难道说,对方是个律师之类的?
“这些人尝试向我们兜售冰毒,在被拒绝后,有意对我们进行报复,”那帕里冷冷地接话了,“我可以做证,而且我也可以证明,你说了,这里的老板跟窦厅长关系好。”
我靠!张定坤真的傻了,他心里生出了一个直觉:眼前这帮人,估计还真的是不怕窦明辉!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是那帕里有恃无恐的样子,任是谁也看得出来。
“行了,大家都让让,不就完了?”那刘所长见势不妙,赶紧插口,他已经琢磨出来了,这帮人显然不是易与之辈,说不得就存了和稀泥的心思。
他转头看看白泽,“不管怎么说,你们是砸了人家的场子了,没多有少随便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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