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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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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黄老又拦住他了,要不说这人和人看问题的重点就不一样,老人家不评价产业什么的,倒是抓住这个细节不放,“北崇有多少人?你这一人八十元,钱从哪儿来的?”

待他听说,这煤是北崇自己囤积的,账面上已经有了相当的盈利,北崇这是把区里挣的钱还富于民了,这才点点头,“你搞经济可以啊,小日子过得不错。”

对黄老来说,几个亿的盈利真不值得一提,但是一个只有十八万人的偏远县区,能做到这一步,那是相当不容易的,看到小辈们发展得这么好,他有理由开心。

当然,他也指出,“还是要强调激励机制,搞成吃大锅饭,那就是退步了。”

“我们区里建立了公示制度,区政府门口有公告栏,重大决策都先做公告,”陈太忠又把公示栏讲解一遍。

“嗯,你先走吧,后面等的人急了,”黄老点点头,“不错,有时间,多来首都看看。”

第4397章 飞醋

这……油页岩啥的,没说啊,陈太忠去门卫那里领回自己的手包,一路走一路迷糊,这是成了,还是不成呢?

他实在有点搞不明白,从直觉上讲,他觉得黄老对自己的汇报挺满意的,还让常来首都看看,但是,多少得说两句关于油页岩的事吧?

所以他给黄二伯打个电话,将情况说一下,“这是……算是成了,还是算没成?”

“油页岩的事儿……一句话没提?”黄汉祥听得也很吃惊,他想一想之后,才又回答,“不一定是坏事,中午和下午没时间,晚上去你那儿喝酒,见面细说。”

“周瑞应该清楚吧?”陈太忠硬着头皮问一句。

“他未必比我清楚,”黄汉祥讪讪地哼一声。

他这个岁数的人,大都是棍棒教育出来的,黄老的高度也不是他能企及的,而黄老二本人,又是个调皮捣蛋胆子大的,以前为了哥们义气或者面子,经常试图糊弄老爷子,然后就被各种收拾,老爷子也提防他,久而久之,他对老爷子态度的了解,还真的比不上周瑞。

事实上,这也是黄老对他的爱护,这就不用说了。

“可是……明天有雪,我出来一周了,”陈太忠有点挠头,飞机能不能飞起来呢?

“你还矫情了,”黄汉祥听得老大的不满意,“这么大的项目,等一等都不行?”

“可我是一肩挑啊,政府和党委,一周没老大,”陈太忠哭笑不得地解释一句,然后马上端正态度,“好的,我等您。”

这雪没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下起来了,黄汉祥七点半过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花了。

他进来喝了没两口啤酒,就大喇喇地表示,“跟老爷子能谈二十分钟,你这厉害,加上吃饭,半个多小时呢,多少人跟我打听你……说了点啥?”

黄汉祥跟阴京华一个毛病,不但打听,他打听得还特别细,恨不得了解清楚,黄老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两人一问一答,说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把上午二十分钟的谈话复述清楚。

“这事儿成了,”最终,黄汉祥一拍大腿,果断地做出了判断,“科技部捧不捧场,计划委给不给钱,都是小事……老爷子要帮你做主了。”

“可是他一个字儿没问油页岩,”陈太忠皱着眉头发话。

“他要是对你有点不满意,他就会问细节,但是你说的这些话,太对他胃口了,”黄汉祥很明白地回答,所谓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他相信你的办事能力,相信你给他丢不了人……其他的环节,咱们也都走到了,他还问你什么?”

“哎呀,那可太好了,”陈太忠微微一笑,心里的弦终于松了下来,“这个项目,活动得还真叫累。”

“这也叫累?”黄汉祥好悬一口酒喷出来,“大部分的活儿都是我干了,这是八十个亿的项目,换个人来,抻个四五年都没结果也很正常,你小子有没有良心?”

“我就是说您累,也没说我累,”陈太忠赔着笑脸回答,一时走嘴了,没考虑老黄的心情,这个很是不对,“这个项目里,您想要哪几块儿,尽管指示。”

央企来搞这个项目,他是坚决反对,但是以北崇的名义搞,自主权就大了,而且一些环节给了黄总,是投桃报李,是应该的,也能拉近关系——央企来干,他倒是想卖人情呢,人家会领吗?

黄汉祥端起啤酒来灌两口,然后吧嗒两下嘴巴,“能折现吗?”

“不是吧,”陈太忠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二伯您啥时候……变得这么没追求了?”

“其实我还真是想折现,”黄汉祥端起啤酒,又灌一口,“二伯不缺钱,你知道的……关键是烦了,各种关系找过来,他们又不一定能干好活儿,倒不如都不答应。”

他有一句话没说:关键是在你这儿干活,干得不好,你要跳脚的,要是搁在别的地方,下面不满意,那也就不满意了,倒不信谁敢说个不字。

事实上,他是真不差这么一点钱,而且他挣钱也容易,不喜欢那种拖得很久的活儿,但是——能帮别人接下这么大的活儿,这是有面子,很拔份儿。

“还是不要折现了,二伯您缺钱,只管张嘴就行了,”陈太忠却是也不想折现,这么大的项目,招不来狼才叫见鬼,反正是自己吃不下这么大,倒不如给了熟人……当然,若是有什么不过关的,也好协商,“这么大的活儿,总要给人做……您也要在朋友面前长脸啊。”

“那行吧,等项目下来再说,”黄汉祥也不可能再推脱了。

“您估计,这得多长时间,”陈太忠出声发问,“半年之内能下来吗?”

“时间我可不敢跟你说,”黄汉祥摇摇头,“反正这一年之内,你勤来着点京城,老爷子也让你常来了不是?”

“那行,”陈太忠点点头站起身,“不过北崇那边,也是不好常离开,只能咬牙拼了……我看看雪大小,明天能不能走。”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看一看外面的雪景,现在的雪越发地大了,漫天都是飘舞的鹅毛,路中间倒还是黑色的,路边已经是白白的一层,树枝上更是银装素裹。

看了差不多二十秒,他走回来,“明天不一定能飞得成,黄二伯您回去的路上,也得把车开慢一点。”

“不要紧,”黄汉祥摇摇头,京城哪一年还少了雪?“小王开车很稳的。”

“王师傅开的,是西面七十多米那辆沙漠王吗?”陈太忠随口问一句。

“哪能开日本车,”小王摇摇头,他就是那个膀子比别人小腿粗的主儿。

“那辆车……可是有点不对劲儿,”陈太忠笑一笑,又看黄汉祥一眼。

“去看看,”黄总的下巴扬一下,淡淡地发话,他可是知道,小陈在某些方面,有点不为人知的能力,“不行就拎过来问。”

小王站起身,带着另一个人出去了,不多时走回来,在黄汉祥耳边嘀咕两句。

“这家伙也真上不了台面,”黄汉祥气得哼一声,站起了身,“好了,不喝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太忠你旅途顺利。”

“黄二伯路上小心,”陈太忠将人送到门口,那辆沙漠王已经消失了,不过他还是冲小王说一句,“王师傅,麻烦你转告那家伙,没有下一次。”

刚才他原本是要看下雪,走到窗口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然后细细感受一下,才发现那辆车里,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怨念。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给黄汉祥提个醒——老黄人不错,不能让人害了,若是针对他的,那借老黄的势力查一下,也不错。

而小王回来的汇报,声音虽然小,他也听清楚了,合着那辆车,是个叫“永新”的家伙派来的,小王知道这个人,而且对方表示,是针对他陈某人的。

黄二伯显然也知道此人,所以气得骂了一句,却也没有更多了。

陈太忠马上就有了猜测,那货应该就是小雨朦旁边那个男人了吧?

当着黄汉祥,他也不能做什么,但是等黄二伯的车一离开,他冲董飞燕丢个昏憩术,直接就隐身术追了出去。

由于下着雪,车开得不快,那辆沙漠王也没开多远,被他很轻易地找到了,追上去之后,他直接钻进车里,听他们说什么。

车里有三个男人,脸都沉着,也没人说话,车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司机才叹口气,“监视自己的老丈人……不是,是老丈人的老丈人,这是什么屁事。”

“算了,别说了,”副驾驶上那位叹口气,“永新这次是玩臭了。”

我这是招他惹他了?陈太忠很是搞不明白这一点:你丫略略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荆紫菱,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飞醋。

就算是吃醋,也不能躲在我门外算计我吧?

就在此时,副驾驶上男人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手机,马上恭敬地接起电话来,“永新你好……好好,我马上过去汇报。”

嗯,哥们儿正愁找不到正主呢,陈太忠听他这么说,就熄了动手的心思。

又开一段时间,车进了一个有好几栋办公楼的大院,副驾驶上的男人下车,来到一辆奥迪A6旁,上车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奥迪驶进另一个大院,拐了几拐,开进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小院里有一栋很古旧的单面二层小楼。

那厮开门下车,走向一楼的一个房间,敲开门走进去,屋里坐着三四个年轻男子,还有四五个女孩儿,陈太忠见过的那年轻男子赫然在座。

“你们玩着,”男人站起身,淡淡地交待一句,推开了旁边套间的门,走进去之后,很不满意地沉声发话,“老毕,怎么回事?”

“我们很小心了,”那唤作老毕的男人苦着脸回答,“反正那马小雅回来得也晚,想着是在车上多捱一会儿,哪里想得到,就让黄总发现了呢?”

马小雅?陈太忠听得,火苗子腾地就起来了……

第4398章 弄羊

陈太忠的护短,那是天下皆知的,对辖区的老百姓都能那么护短,就别说是对自己的女人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记住了马小雅的车号,通过车号查出来的,但是他也无意琢磨细节,总之他就是一个态度:我陈某人的女人,你们远观欣赏可以,敢动脑筋,那是找死。

“你们是不是打开了什么无线电设备?”唤作永新的男人沉着脸发问。

黄汉祥不在政界,但终究是黄家的二儿子,身边有一些专业人士和反侦查手段,是很正常的。

“没有,马小雅又没有回来,”老毕摇摇头,“咱们是拍马小雅和陈太忠胡搞,她没回来,就根本没必要用。”

这一来二去的,陈太忠才听明白,合着这叫永新的家伙,是真的吃醋了,通过宝马车牌号,查到了马小雅,又通过宝马车,发现了君华小区的别墅——辛苦下得可不算小。

这厮倒是没有惊动马小雅,因为很没必要,马主播的存在,有利于他争取何雨朦的芳心,他吃撑着了,去对付她?

所以永新就想着,戳穿陈某人不检点的生活,把事情捅到荆紫菱那里,让小荆总跟姓陈的大闹一场,那么,何雨朦就比较安全了——出这么大的丑事,她也不可能再看上他了。

今天他就派老毕去小区潜伏,想着是半夜悄悄摸进去,拍几张不雅照,不成想去那里蹲守了一阵,发现黄汉祥来了。

那个时侯,想走是可以的,但是来来走走的,很容易引起别人察觉,尤其是又下雪了,雪中留下太多的痕迹也不好,不成想就被人发现了。

要说起来,陈太忠是比较冤枉的,对方明显知道荆紫菱的存在,可就是为了一点可有可无的威胁,就要将他搞得身败名裂,这心眼也实在太小了。

惹得火了,我就把何雨朦抢过来,活生生气死你个混蛋,陈太忠隐身听着他俩说话,心里这个气就别说了——哥们现在简直是躺枪专业户了。

他的气不止是躺枪,更是因为,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虽说这不是直接对付马小雅,但若是真的发生了,对小马的影响和伤害也是巨大的。

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隐身的这位咬牙切齿地做出了决定,这种苗头,坚决要扼杀。

老毕很为今天搞砸了事情而难过,“黄总那里,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谁知道呢?”永新很不耐烦地回答,他点起一支烟抽两口,又叹口气,“反正不是好事,不过,年轻人争风吃醋,也不算啥大事吧?老黄他也年轻过。”

“事情搞成这样,荆紫菱是不好到手了,”老毕愁眉苦脸地发话。

“喀喇”,隐约中,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响。

“我哪儿有那个心思,那就把陈太忠惹狠了,”永新摇摇头,他心中有丘壑,不会在这种事上陷得太深,“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那这个事儿,黄总会不会告诉陈太忠?”老毕皱着眉头发话。

“唉,”永新也叹口气,想一想才烦躁地摆一下手,“这点小事都干不好,算了,明天我跟雨朦解释一下吧。”

明天?陈太忠听得心里冷笑,你小子还想有明天?

又说两句之后,老毕站起身来告辞,陈太忠本来想跟出去报复的,但是又一想——外面这么多女孩儿,永新你这小子肯定是要乱来的。

那哥们儿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了:想拍我的照片?还是我拍你的吧。

这个小二楼虽然老旧,但里面的装潢是翻新过的,相当考究,灯具家具什么都不错,想必也是这货的一个活动据点。

他溜出小楼,找到一个隐秘地点,从须弥戒里摸出来一个摄像机,试一试之后发现,电量报警了,于是万里闲庭回了君华小区,打算换一个摄像机,顺便把这个电充上。

不成想,他才回到小区插上电源,就发现打在那货身上的神识动了,说不得身子一晃,又追了过去。

原本陈太忠是想制造一起车祸的,毕竟是下雪天,这简直太方便了,不过车里有两人,永新是开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孩儿。

陈某人对滥杀无辜兴趣不大,但是真要辣手摧花,他也没什么压力,他正等着对面有大车过来,猛地发现,女孩儿是在刻意讨好男人,可开车的永新却不苟言笑,理都懒得搭理对方,后来才说一句,“明天给你十万美元,你可以去美国了,以后不要联系我。”

“为什么?”女孩儿愕然地看着他。

“你再呆下去,对我的发展不利,”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是要做大事的。”

做大事?陈太忠听到这话,反倒不着急下手了,让你一脚油门一了百了,那是便宜你了,让你小子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才更解气。

看着这俩似乎是要去宾馆的架势,他就盘算好了,等这俩那啥完了,哥们扮成他的样子,找两个老丑的夜店失足妇女,带进房间里,让丫玩三飞。

正好前面就路过个迪厅,他离开车,进里面转一转,发现里面人还真不少,他正观察,哪些比较丑的女人像失足妇女,猛地发现有人揣着冰毒推销。

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将那些冰毒顺走了,然后继续寻找,可是看来看去,他只能判断某些女人像,而不能确定人家一定是,这年头,开放的女人和职业失足妇女,不太好分得出来,尤其有些是做兼职的,更不好判断。

但是……总不能随便坏人清白,陈太忠正考虑,哥们儿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找资源,不成想这个时候,他发现留在那厮身上的神识停了下来——这是到地方了?

先看看他去哪儿了,再去别的场所找吧,别的地方不说,洗头房那些地方总错不了。

他一个万里闲庭过去,才愕然地发现,这货居然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门口,那女孩儿正跟他拥吻着,一时间他有点恼火……你咋能这样呢?咋能送人回家呢?

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啊,陈太忠摸一摸口袋里刚顺来的冰毒,得,哥们儿还要跟董飞燕欢好呢,辨别失足妇女也难了点,没时间陪你多玩了……

郭老汉是石头山的一个村民,家里养了十四只羊,眼瞅着要过年了,他打算把羊卖了,置办点年货。

今年活羊的行情不错,毛重一斤都是七块出头,他看羊看得就特别紧,村里养羊的人家也不少,大家约定守望相助。

不过今天下雪,应该是不会有贼,尤其是现在已经数九了,他就把看羊的狗唤进家里来,让它也暖和一下。

不成想十点出头的时候,那老狗刷地就站了起来,冲着外面汪汪直叫,郭老汉已经脱了衣服上床了,斜靠在床头看电视剧,就骂它一句,要它闭嘴。

狗还在叫,老汉一看这不对了,赶忙披衣服起来,拿上手电筒,抄起门口的铁锹就冲向了羊圈。

手电光一照,郭老汉先是一怔,然后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来人啊,有人弄羊!”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就蹿过来四五个邻居,大家冲着手电光照的地方一看,登时就惊呆了,“我艹……果然是在弄羊。”

一个年轻人脸色通红,站在羊圈里,裤子垂到了膝盖处,赤着下身,正在一只羊身后没命地弄着,他是如此地专心致志,根本都不理会别人的旁观。

“这年轻人是鬼压了,”旁边有人嘀咕,这状况,很明显是不对劲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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