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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0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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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个意思,我打个电话,”这位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转身请示领导去了。

不多时,他回转来,脸上就带了一些笑意,却也不好分出真假,“原来您就是跟我们市局合伙破了拐卖儿童案子的陈区长……真是不好意思。”

“那我们能走了吗?”陈太忠根本懒得多说,车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他觉得对方有拖延时间的意思——他并不怕拖延时间,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惊动到的人档次就越高,到时候难免要接到这样那样的说情电话,很没意思。

“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惊动了北崇什么样的贵客呢?”中年警官不紧不慢地发问,“你看……我们让你把人带走,但是总要跟上级解释一下,此人对什么人造成了影响。”

“国际乐坛天后,惠特妮·休斯顿,”陈太忠一拍他的肩膀,“你也别问这么多了,跟我一起去北崇,就都知道了,还有你……对,就是你,敢冲我动手,很不含糊啊。”

这个中年警官,他是必须要带走的,至于另一个被他点名,却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被他踹了一脚,更是因为——此人没带枪,直接就能带走。

“我就是问一下……”中年警官还没来及说完,被他一把薅住了领子,“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打晕了你,把你扔上去?”

陈区长是如此的强势,而周遭的警察听到何魁星和韩乐闻两个名字,再加上前一阵北崇来市里带人走,折腾得挺厉害,大家就能确定,这个年轻人不但难惹,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区长。

于是半分钟之后,陈区长带着两个警察,坐着那辆车头略有破损的依维柯出发了,剩下一堆警察面面相觑——咱们该咋办呢?

大约也就十分钟,四五辆警车呼啸而至,还有一辆中巴,上面坐满了小伙子——这是防暴队的人马。

带队的正是分局的刘局长,他了解一下情况,又问一问刚才说话的细节,再看一看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面包车,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刘局,这帮人没走远,”见他这副模样,有人出声建议一句,“咱通达警方的面子,不能这样被扫了啊……前面可以设路障,拦住这车。”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局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心说丫敢撞警车,难道不敢撞路障?

正经是,这件事牵扯到恒北的北崇对单书记不满意了,这才是大事,他沉吟一下表态,“跟老越保持联系,不要乱来……这个惠特妮·休斯顿很有名吗?”

老越就是那中年警官,此刻他正坐在依维柯车上,听着车里人的交谈——做为一个警察,在执行公务的期间,被别人胁迫上车,这真的是个耻辱,但是,他有得选择吗?

“陈哥,咱们去天南还是恒北?”车开了一阵之后,董毅出声发问,前面马上到岔路口了。

“恒北吧,”陈太忠沉吟一下才做出了决定,在这件事上,他的安排有点乱,原本他真是没想着把董毅等人带回恒北,只不过事态发展,有点超出他的想像。

总算还好,一路省道开到恒北,路上没什么人拦截,过省界之前,两个警察还遮遮掩掩地打电话,过了省界就认了,终究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而被绑着的那位更是老实。

汽车驶入北崇后不久,陈区长喊车停下,独自下车,不多时,他从远处开过来一辆奥迪车,是须弥戒里挂了素波牌子的那辆。

然后他让两个警察上车,中年的警察在驾驶座上,另一个警察在副驾驶上,那个嘴贱的家伙被他扔到后座的地板上,勒令那厮不许往座位上坐。

再然后,陈太忠要董毅等人管子那些藏进路边草丛,最后拍出十万块来,算弟兄们的辛苦和修车费,董毅萧牧渔等人有心不要,却是架不住陈区长脸一沉。

目送依维柯离开之后,陈太忠才上了奥迪车,将车钥匙递给前方的中年警察,淡淡地吩咐一句,“开车。”

第3982章 反脸无情

这是把我当做免费的司机了吗?中年警察心里有点不甘,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谓的抗争只会增加风险,实在有点划不来。

他对这个年轻的区长很不感冒,但是他也落实了,这人是货真价实的国家干部,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那最好还是要文斗不要武斗——按规矩来就是了。

他以为自己默默配合,就可以按规矩来了,可事实证明,他有点过于一厢情愿。

车行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了北崇分局,长假期间,分局的人并不多,不过奥迪车的出现,还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没有一分钟,就走出三个警察来,“呵呵,陈区长又开上这辆车了……您有事?”

“这个人受人指使,意图袭击咱北崇的贵宾惠特妮·休斯顿,”陈太忠指一指嘴贱的那厮,“他的同伙很多,你们细细地盘问一下。”

“小子,胆儿挺肥啊,”一个警察走上前,笑着将人拖出来,他们是看到有外人在,在不摸底的情况下,要讲个形象。

“这俩是通达的警察,他们可能知道一些线索,”陈区长一指那两人,“为了防止串供,把他们的通讯工具收了。”

“有没有搞错?”那个年轻的通达警察不干了,他大声嚷嚷了起来,“我们过来是监督你们审讯的,怎么连我们的通讯工具也要收?”

“我北崇警察做事,还需要你们地北的监督?”一听是这种因果,北崇的警察立马翻脸,“领导的指示你也听到了,都是同行……你自觉点。”

小警察眼睛一瞪,还想说点啥,旁边的中年警察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到这个地步了,说啥也白搭,倒不如识趣点,“如果我们需要跟地北联系呢?”

“有需求的话,在北崇警方的监督和指导下打电话,”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你们能看清楚形势,不要耍花样。”

“合着我们也成嫌疑人了?”中年警察闻言大怒,他本有心忍辱负重地捱过去,但是眼下听到这个说法,那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许不是嫌疑人,但绝对跟幕后指使者有关系,”陈太忠白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把接警的过程,交待得明白点。”

“嘿,”中年警察听得惨笑一声,心中泛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这件事他真的是受了池鱼之祸,单永麒那是何等地位的主儿?别说是他,就是刘局长也搭不上线儿的。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清楚,通达警方在这件事里,做得并不是很地道,真是有点欺负人,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们被忽悠得来了北崇,陈太忠却当场翻转面皮。

也算天道好还吧,他不无自嘲地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不讲理,北崇自然也能不讲理。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也会为自己争取相应的权力——毕竟是有组织的,跟普通老百姓还是不一样,“我能向单位领导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接受监督就行,尽量简单扼要,”陈太忠很干脆地回答,“不管干什么,只要先申请,就有可能获得允许,但是你不申请的话,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这算什么,双规?”另一个警察气哼哼地嘟囔一句,不情愿地摸出自己的手机,关了机之后递了过去。

北崇的警察接过手机之后,毫不犹豫当着他的面儿就开机了,小警察的脸登时就白了,“别太过分啊。”

这个行为是有点侮辱人,收缴通讯工具,可以说是为了防止串通消息,但还要开机监视来电,那就是按“有嫌疑”对待了,同为警察,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意思,所以他很生气。

“我们是观察有没有线索,”北崇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对方惹了北崇的贵客,又让陈区长如此光火,还指望我们用同行之情对待你?“陈区长,先审哪个?”

“你们看着办,”陈太忠跟着大家走进办公室,往墙角的沙发处一坐,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我旁听……就当我不在好了。”

既然是这样,那一开始审讯的,肯定是嘴贱的混混,这位是被陈太忠的蛮横吓住了,不过既然来了警察局,他还是想试着玩一玩滚刀肉。

陈太忠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翻看,听到这货说得四六不着调,说不得轻哼一声,一抖手上的报纸,这厮见状,马上就不捣蛋了,老老实实地交待情况。

北崇的警察越听越恼火,合着陈区长是受到了这样的挑衅,还有……那惠特妮·休斯顿,是你们地北的土鳖能惦记的吗?

苎麻文化节没开之前,十个北崇人里,最少有九个不知道惠特尼,但是开了之后,十个人里最少有九个知道她的——或者有人不能记得住她的名字,但总知道国庆长假来了个黑女人,这女人实在太了不得了。

反正问明白之后,大家就知道陈区长为什么会如此地不满了,至于说幕后指使者可能是地北单书记的儿子,倒也没有多可怕——根本不是一个省的,害怕什么?

“真是欠揍,”审讯的警察哼一声,侧头看一眼,发现陈区长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犹豫一下做出决定,“找两个人玩一玩这家伙……把那个姓越的警察带上来。”

越姓警察被叫过来之后,态度倒还不错——他是不想吃眼前亏的,但是每当说到要紧处,他便扯来扯去含糊其辞,不肯细说。

比如说为什么拦车的时候要持枪,这是陈太忠授意要认真问的,他的回答就很飘渺,先说是得了领导的授意,北崇要敲定这个细节的时候,他却又说有其他同事提醒。

待北崇警方问这个同事是谁,他又说想不起来了——接领导电话的时候,身边一堆人在玩,隐约听说歹徒可能很凶残,要确定到底是谁说的……没准还真是电话里传出来的。

这就是滚刀肉了,体制内的人,真不缺这种装疯卖傻的好手,而且双方闹得再僵,也总还都是警察,多少要讲点香火情。

“你真是不给面子,”北崇的警察火了,侧头看一看呼呼大睡的陈区长,“等陈区长醒来,你小心自己跳楼逃跑啊。”

“跳楼逃跑……我为什么跑?”越警官眉头一皱,他还真有偷偷逃跑的想法,但是就怕跑不脱,被对方捉回来,这就是心怀叵测的铁证了。

“这谁知道呢?总有人心存侥幸,”那警察似笑非笑地回答,“有个副省级干部的儿子,在我们抓捕回来的途中,连续三次试图跳车逃跑,最终是没有逃脱。”

我艹,越警官听得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连续三次跳车逃跑,傻逼才会信……这是你们把人踹下去的吧?

北崇的警察敢连着三次把副省的儿子踹下车,想到这样的肆无忌惮,他的头皮都是麻的,单永麒也不过才是副省——怪不得陈太忠不把单永麒的儿子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他可是没有替古人担忧的兴趣,“我是过来配合的,绝对不会跑的。”

“是啊,谁也不会承认自己会跑,”那北崇的警察摸起一包烟来,自顾自点上一根,才又丢给他一根,卷烟在桌上咕噜噜滚了两下,掉到了地上。

越警官强忍着心头的那份耻辱感,低头去捡烟,却听得对方又自顾自地说,“上次那货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跳车,双手还抓着车门,但是身子就在车底下拖着……虚伪啊。”

吧嗒,刚捡起的香烟,又掉到了地上,他犹豫一下,才叹一口气,“兄弟,咱们都是干警察的,老百姓看着风光,但是咱心里清楚……狗都不如啊,你要我怎么做吧。”

“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可不就完了?”那警察也叹口气,“咱北崇人是讲道理的,只要你交待清楚了,陈区长那儿……我帮你说情。”

“你……”越警官看看对方,又瞥一眼呼呼大睡的陈区长,狐疑地发问,“能说动他?”

“嘿,其实陈区长最讲道理了,唉,”那警察大声地叹口气,似乎是想惊醒沉睡的某人,“你们对他有误会,是因为你们先不讲道理的……不信你走到门口,大喊一声,说陈区长不讲理道理,看有多少人冲上来找你麻烦。”

“我不会那么喊的,”越警官赶忙摇摇头,想到自己连被跳楼的可能性都有,就又加一句,“谁要替我喊,我绝对不承认……其实陈区长已经睡着了。”

他都已经睡着了,你就不用这么卖力表现了吧?

“那是累的,”北崇警察叹口气,“他来北崇以后,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好不容易出去散散心,还遇到你们这样操蛋的玩意儿。”

说这话的同时,他心里也有点小计算,陈区长会不会听到我这样背后夸他呢?

陈太忠当然不会听到这夸奖的话,他在警察局呼呼大睡,不是为了监督警察办案,只是想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他的真身已经去了地北。

不过这次不是万里闲庭,而是绮情一念,在经过的地方留下坐标,短期内意念一动就能传送过去,比较省仙力。

第3983章 血腥

陈太忠在几个重要的人身上,都留下了神识,他先顺着感应,找到了陈清和矮壮汉子——这俩的标识几乎是重叠着。

不过他抵达的时候,九哥正好坐车离开,他想也不想就缀了上去。

九哥心里也挺烦的,今天遇上这么个破事儿,真是影响情绪,丑态被人看去了不说,海绵体上还被人按了个烟头。

他跟陈老大谈了一阵,没得到什么收获,正好下面又开始疼了,于是再来看看医生。

车就在一个私家医院门口,他下来蹒跚走了两步,不成想迎面急匆匆走过一人,跟他擦肩而过,他一伸手,就想薅住这冒犯自己的家伙,只不过下体又一阵疼,于是就破口骂一句,“尼玛,赶着送死?”

“丧葬费你已经提前收了,”那位低声回答,头也不回快步离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货说啥?”九哥狐疑地看一眼对方的背影,想一想才迈步,不成想一迈腿,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九哥……您这裤裆破了,”跟着的一个混混迟疑着发话,下一刻,他惊叫一声,“我艹……蛋掉下来了。”

“你说什么?”九哥疑惑地看他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的裤裆,这才豁然发现,自己不但裤裆破了,腿间也是鲜血淋漓,还有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会阴部,只看得到一个三寸长的把手在外面。

“好快……的刀,”他猛地吸一口气,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他的跟班说不得鸡飞狗跳地忙乱,试图挽救他的生命——离医院很近的。

这里忙乱,陈清那里也不安宁,陈老大已经打电话落实陈太忠的事情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道上兄弟对情报的重视,一点不比军队差,一不小心也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随着对陈太忠了解的加深,陈清的一颗心也在不断下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拿着鹅卵石在手里一抛一抛的年轻人,竟然是如此地恐怖。

于是接下来,他转移个地方,疯狂地打电话,想化解了这段梁子,要说上午他还想用五百万解决的话,他现在拍五千万出去,都不会眨眼——他没有五千万,可总能借得来。

借的钱再多,总能慢慢还,但是命没地方借,陈太忠那货,是索命的。

陈清总算知道,为什么上午的时候,陈太忠会说,他要的钱自己给不起了,人家手里动辄都是几个亿,几十个亿的项目,他这点钱真不够看的。

不够看,也得给,陈老大很清楚这一点,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恶魔,少不得他要打个电话告知超少一声,“你要搞的那个人,是陈太忠。”

“很厉害的一个人?”单超倒不是很紧张,他原本就是委托别人办事的,跟他自己没什么关系——搁在玄幻小说里,他只是发布了一个任务,查探对方底细。

至于说查到对方的底细之后,他会怎么做,超少从来没明确表态过,不过,根据他以往的事迹分析,结果也不难判断。

“我惹不起,”陈清很明白地表示,“超少你这次真选错目标了,你快点想办法吧,他真找到我头上,我扛不住的。”

“你扛不住……这话啥意思?”单超不满意了,“你想说,会捅出我来?”

“你能不能先打听一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陈清气得摔了电话,我操你大爷,陈太忠都找上门了,你还摆你官二代的架子?

他心里很清楚,单超之所以满不在乎,除了有老爹可以倚仗,就是这一系列的试探,是老九出面干的,跟超少无关。

就算苦主找上门,单超也有信心撇得干净,超少就不信,陈清有胆子出卖他。

但是、可是、然而,你能做出这些推理,能如此有恃无恐,是觉得自己隐蔽得挺好,别人抓不住你的证据,不得不屈从于规则。

不过,你知道不知道,陈太忠那货做事的时候,眼里根本就没有规则?

陈清正生闷气呢,一个跟班跑进来,“老大,大傻让车撞了,已经不行,嘴里连肺子都吐出来了,肇事车跑了。”

“大傻……让车撞了?”陈老大有点苦恼,大傻算是他的得力打手,那家伙脑瓜有点不够用,但是冲冲杀杀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不是去医院看牙了?”

这大傻正是要冲着陈太忠脑袋扣扳机的主儿,被打掉半边牙,回来以后就去看牙。

“他不是等着片子?也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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