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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0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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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受制于人,又想保证在这一拨行情里保证莒山煤矿的利益最大化,那么想方设法地打开海外市场就很有必要了。
邢建中其人其事,杨学锋也早有耳闻,毕竟这是煤炭生产相关行业里的一颗明星,由于掌握了别人仿冒不来的技术,煤炭行业普遍疲软的情况下,人家居然能活得有滋有味。
为什么此人有别人掌握不了的技术?因为人家是海龟!
第2017章 走出去
邢建中在煤炭行业还有一个口碑,此人从欧洲学成回国之后,并没有回了家乡张州,反倒是跑到了煤炭资源相对缺乏的凤凰——因而惹得张州的煤炭大佬们抱怨不已,这是一件比较古怪的事情。
杨学锋干了煤炭这一行,跟外界接触得实在不算多,由于想要邢总帮着跑门路,所以了解了一下此事,才愕然地发现,邢总跟凤凰招商办的副主任陈太忠交情不浅,而陈主任现在正坐镇凤凰驻欧办。
凤凰……驻欧办?这显然是个令杨总惊掉下巴的发现,这地级市什么时候也有了驻欧洲办事处了?说不得就要再细细了解一下。
细细了解的结果就是,杨学锋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邢建中,表示莒山焦厂的焦油,可以跟碧涛签一个长期供货的合同,不过那个啥……我有点小事想要麻烦邢总一下。
邢建中原本还是兴高采烈的,一听说要找陈太忠帮忙办事,就有一点犹豫了,“这个事情,您先自己找他比较合适,您也知道我是张州人……那边现在对我,还有点误会呢。”
这个借口虽然比较勉强,但也说得过去,杨学锋已经知道,邢建中跟陈太忠的关系,远没有荆家人跟陈太忠的关系铁,所以他就又找到了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沙鹏程。
杨总可不想找到凤凰市去,凤凰那里也产煤呢,原本人家还没想到,我找过去,岂不是提醒凤凰人还有这么一条路子可以走?
沙省长一听是陈太忠的事儿,眉毛登时就皱起来了,“这家伙是挺能折腾的,不过这人脾气不好,你先跟他招呼一下吧……嗯,你别说找过我。”
一听这话,杨学锋明白了,合着沙老板跟这人不对付,而此人跟沙老板不对劲儿,居然还能混得风生水起,真是……这家伙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既然是这种情况,杨学锋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自报家门了,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成想,一试就试出来一个官味儿挺重的回答,杨总一直以为,这厮年少得志口碑又不好,指不定怎么轻狂无行呢,谁想人家的回答稍嫌傲慢,却也是中规中矩。
于是,他就又将邢建中的答案说了一遍,还说自己的莒山跟碧涛签了长期供货合同——这才是杨总处事的老道之处。
要是搁给那些年少气盛的,说你邢建中一个民营小商人,不帮着说情我就不卖给你煤焦油了,反正那点白菜价的东西,对莒山真是可有可无的,但是正经做事的人,从来不会为一时之气自断后路,再说了,碧涛里可是还有荆家的股份呢。
“你这个莒山煤矿,是市管企业吧?”陈太忠更在意的这个,心说赵喜才的摊子,我吃多了去管?凤凰市还不少煤没地方卖呢。
“省管企业,只是在素波而已,”杨学锋可是知道,陈太忠跟赵喜才不对付,心说你不问我都要想办法暗示,你这么问,我要不说清楚岂不是太傻了?
但是,人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问,可见真有几分不含糊,杨总的回答就越发地小心了,“等条件好了,莒山能全省收购一些煤矿……只要地方政府愿意卖。”
“哦,那就是归沙鹏程管了,”得,陈太忠又来这么一句,当然,他是无心的,只是由于他跟沙省长关系不好,所以直接就点名了。
杨学锋登时就无语了,我说小伙子,你看看你吧,满世界都是仇人啊,要不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呢?“嗯,沙省长可以管,范省长也能管,想当年蒙书记在能源部的时候,下来视察莒山,我还参与了接待。”
“蒙书记?嗯,那说说你的想法吧,”陈太忠一听说蒙艺,话头子就软了,而且这个杨学锋没准就是在蒙书记在天南的时候被提拔起来的。
当然,他也有一些别的想法,你莒山出产煤炭,我凤凰也出产煤炭啊,你且先说说你的想法,能搞的话,我优先照顾了凤凰,有多没少地打发你一点就成了。
可杨学锋又岂能想不到这一点?他不通过凤凰市找陈太忠,那是因为怕凤凰市里想出别的变通法子,并不是他的法子别人拿去就能用。
合着他是想借着这一拨行情,把矿上的设备设施也改造一下,这必然会涉及到资金问题,而莒山煤矿目前的资金并不富裕。
没钱不怕,咱招商引资贷款嘛,所以,他就希望陈太忠能从欧洲引来资金,而他可以用莒山出产的焦炭抵偿借款。
要说这焦炭的买卖,就不得不提一下出口配额,弄不到出口配额焦炭根本出不去,很多人能吃了煤倒这碗饭,就是因为在拿类似批文时有这样那样的关系。
天南省每年也有国家指定分配的配额,而莒山是国营企业,按说是不愁这个配额的,但是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莒山想得到更多的配额也很难。
而一旦从欧洲引来贷款,莒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挤占别家的配额——那是我还钱用的焦炭,不让我出口?可以啊,这钱你帮我还吧?
从某个角度来说,莒山如果能签订比较合适的贷款协议的话,他们挤占的配额根本跟天南不沾边,而是跟整个焦炭行业抢饭碗。
借钱改造、又能借此扩大出口的能力,这买卖一举两得,对莒山煤业真的是再划算不过了……而且这样的手段,用在大煤矿比较合适,凤凰的煤矿,都太小了一点也太零散了,倒是张州的资源整合一下,估计也能如此操作。
算盘打得很好嘛,但是跟我、跟凤凰市有什么关系呢?陈太忠听明白了,就想敷衍了事,“哦,那我帮你留心一下吧,成不成的不好说啊。”
“我们的改造,计划投资五、六十个亿,”别急,杨学锋敢这么提要求,那就算好了一些东西——这年头傻瓜才会学雷锋呢,而且莒山跟凤凰市根本不搭界,人家陈太忠吃撑着了,帮他引资,再帮他卖焦炭?
“这个改造,要采用很多高精尖的矿山、冶炼、安全等设备设施,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经验不是很足,还需要凤凰驻欧办等兄弟单位多多指点。”
这才是杨总的杀手锏,当然,由于临铝那档子事儿比较隐秘,他并不知道陈太忠手上还有一个普林斯公司,所以没说太多,然而,这样的暗示也就足够了——五六十亿的活儿啊,由你凤凰驻欧办来指导。
当然,这指导能指导到什么地步,是全部的设备设施,还是部分设备设施——甚至连土建工程都算上,这就不好说了,毕竟还有些“等兄弟单位”呢,反正两人的交情也没到这一步,他提一下,证明我不是让你白忙,这就足够了。
陈主任你要是有心,这些都可以坐下来谈,我都把金额报给你了,那就是没什么不能谈的——想必你能听得懂吧?
“哦,能提高生产力,更好地保障安全生产,确实是件好事,”果不其然,陈太忠的语气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不过下一刻,他又来了一句云山雾罩的话,“也别把希望全寄托在国外,国内、省里,杨总你也多争取争取。”
这家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不想帮忙呢?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杨学锋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他真有点听不懂……
其实这也没什么懂不懂的,陈太忠就是帮不帮都行的两可的态度,首先,他要优先考虑凤凰市能不能如此操作,其次才能考虑到莒山煤业。
再有就是政策方面的问题了,而且他还要多了解一下欧洲这边的需求——没有下家,你就算谈出来花儿来也没用不是?
陈太忠是接过一个小煤矿的,后来就直接甩给了刘望男,又由于凤凰有个产煤大县金乌,所以他挺清楚凤凰市的中小煤企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这才是驻欧办该做的正经事!他是这么认为的,又由于此事干系甚大,一时间他就有点犹豫了,现在我该不该回国呢?
这件事的意义很重大,证明凤凰市不但能引得进来还走得出去,而且更重要的是,跟以往他遇到的事情一样,此事除了他,别人都办不了,最起码不能让他放心——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帮袁珏适应这个环境了。
至于说提供这个思路的莒山煤业杨学锋,他根本顾不上考虑。
他正琢磨呢,猛地电话响起,来电话的是黄汉祥,说不得笑吟吟地接起电话来,“哈,黄二伯,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你先等一等,”黄汉祥的声音听起来挺严肃的,“组织上有个重要工作,希望你帮着了解一下情况。”
“组织上……不是吧?”陈太忠登时就有点晕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愿意跟有关部门打交道。
“九月份的时候,北京的2008申奥委员会成立了,”黄汉祥不管不顾地说着,“这个……巴黎也要申奥,你帮着了解一下他们的动态。”
第2018章 存在意义
“巴黎申奥,”陈太忠听得就叫了起来,“我说黄二伯,您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能者多劳嘛,”黄汉祥听他情急,就笑了起来,“明年就是悉尼奥运会了,你知道当年申奥失败,给国内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我倒没觉得造成了多大影响,”那时陈太忠才刚刚上了初中,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此事的了解,“多少哈美的大学生一夜之间转变了立场,我觉得吧,其实是好事……我说黄二伯,巴黎有咱中国大使馆的,您别为难我好吗?”
“大使馆敢找你吗?哼,人家现在一说,都是‘黄汉祥的小老乡’,人家怕你犯浑不是?”黄汉祥气得哼一声,“反正你尽力去了解吧,对了,不许有过激行为啊……”
黄总的意思是,这申奥是有初选的,虽然眼下看起来,欧洲的巴黎、美洲的多伦多和亚洲的北京等热门城市,都能撑过第一轮,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呢?
所以,他让陈太忠去尽力打探,这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却是不希望小陈惹出什么祸事来,否则万一巴黎出局,原本支持巴黎的票,投到北京的对立面去那可就没意思了。
至于说这种级别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处长会不会、有没有能力惹出相关级别的祸事,不知道内情的人是不信的,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不敢轻言此事不可能。
甚至谷涛参赞私下里都说过,“陈太忠在巴黎的破坏力,跟他在国内的破坏力相差无几,甚至这肆无忌惮的劲儿,比在国内还厉害……没办法,这儿就没什么力量能制约他,在国内,好歹还可能有些敌对派系……”
黄汉祥这人毛病很多,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值得称赞的,他对祖国的感情很朴素,所以特地打电话给小老乡,要其帮忙打探消息,同时再三再四地强调,一定不许乱惹事儿。
“我除了惹事儿,就没别的本事,”陈太忠听得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黄二伯您嘴上不能鼓励我惹事,这我心里有数……您放心,我绝对不乱惹事儿。”
有意无意间,他将一个“乱”字咬得极重,那就是说如果有充足的理由的话,我就要惹事儿了——你总不能指望我真的有“宰相肚量”吧?
“你这小子……你这年纪的,也就你小子敢跟我这么说话,”黄汉祥不得不打这个电话,不过他还真有点头疼这惫懒小子。
算了,我惹不起你,那我换个话题还不成吗?“我告诉你,有理也不许惹事儿……你刚才说找我有什么事儿来的?”
“有点煤炭上的事情,要跟您请示一下,”陈太忠正好就将自己的烦恼说一说,说完之后,还要略略打听一下,“我这一联系,没准就挤占了别人家的配额了,您说这么搞合适不?”
“哎呀我说,你这找的还都不是小活儿,”黄汉祥听得苦笑一声,“你何止是挤占了别人的配额,你是活生生踩进一只脚来!”
“没那么严重吧?”陈太忠听得有点不解,“这都全球化的时代了,而且,咱中国出口焦炭,不是从来都是一团散沙的吗?达不成什么价格联盟的。”
“你那是胡说八道,”黄汉祥这是真的恼了,连这不文之词都说出来了,“你当这配额是白给的?没点本事,谁又拿得上配额?”
“那咱这焦炭,竞相地低价外卖,没人来管,又是怎么回事呢?”陈太忠这是真的不服气了,“有统一的机构行使权力的话,大家都能多赚点嘛。”
“多赚的是谁?有资格出口焦炭的企业多了去啦,”黄汉祥哼一声,似乎也没什么辩解的意思,“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去看一看出口的煤焦行业,查一查,有几家是国营企业,这几家国营企业里,又有谁是自己找的单子。”
“您的意思是说?”陈太忠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冲在前面当先锋的,全是民企……算,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黄汉祥哼一声,显然是对某些事不愿意多说,“不就是搞一点煤焦卖吗?别人能搞,你当然也能搞。”
对呀,说那么多做什么?陈太忠觉得这话太有道理了,一时间他居然想到了阿贵同学——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那我就先把凤凰的资源整合一下。”
“凤凰那点东西有个什么搞头?”黄汉祥听得有点哭笑不得,“太忠你不要总那么鼠目寸光,不就是个莒山吗?吃就吃下了,凤凰的煤焦走莒山,不是一样出得去?”
可是我是凤凰招商办的主任啊,陈太忠想这么反驳来的,不过话到嘴边,终是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人家黄家的眼界都不仅仅放在天南一省,他要再坚持,倒是没的显得自己境界低下。
搁在初入官场的时候,境界低下一点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他现在的影响力确实不仅限于凤凰一地了,境界不能提升的话,那做人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凤凰的煤焦从莒山走,确实倒也是条路子,那些手握配额收焦炭的主儿,可不也都是在偷梁换柱——只要品质能保证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好了,我懂了,”陈太忠表示自己听明白了,“黄二伯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跟你说的事儿,你操点心,”黄汉祥倒是没忘记自己的初衷,沉吟一下又补充一句,“搞这个煤焦的时候,讲究点章法,别对他们让步太多……说出去丢人。”
这一点上,黄总做得比大多数同等身份的人要强,做什么事儿他要考虑名声,不像有些人,有能力攫取财富时,从来不考虑吃相。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就开始琢磨了,心说这申奥的事情跟我不搭界,就算想下手也不知道从哪儿下,倒是这焦炭的事情,可以问一问。
不过,首先他要搞清楚的是,黄汉祥口中的民企当先锋是怎么回事,做什么事情谋定而后动才是王道,老黄可以不说,他却不能不打听。
其实这打听起来,还真的简单,打个电话给邵国立,让他给拉出一份清单,关于这几年出口焦炭配额下发的公司。
这种清单并不难找,邵总办事也干脆,问清楚陈太忠想干什么之后,他找来的清单不但有公司的配额明细,更是连各公司的性质、法人甚至资金结构组成都列了出来。
正如黄汉祥所说的那样,有些公司是国企,但是这些公司出口的焦炭,很多都是国家出面牵线的,看起来更像是政治任务。
有些国企也是自己联系的出口焦炭,但多是因为所处地方的煤质好,炼焦技术强,焦炭质量极佳,才能稳定出口——也就是说必须在某一方面具备别人没有的优势,才能出得去。
其他的,就是林林总总的民企了,更有外资入股的煤企焦企,不过,邵国立给他名单的时候就说了——“别信那些外资什么的,与其说是外资,不如说是回流的资金”。
事实上,随着在驻欧办时间的增加,陈太忠也逐渐搞明白了,除了那些有明确来路的外资,大部分的中外合资企业,说是外资其实真的很扯淡,倒不如说是个洗钱机器,同时还能享受外资企业的优惠,比如说三免两减半之类的。
打个比方说吧,科委那风投,可不就是陈某人自己的钱?再比如说名单里的几个企业,不吭不哈地就是十几个亿、几十个亿的规模,别说外资注入了多少,就是他们自身的自有资金,真要细细追究,怕是也要查出这样那样的漏子。
握着这份轻飘飘的清单,陈太忠心里却有一点沉重,这清单背后可能涉及的人和事,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庞大,怪不得老黄说“你这是硬生生地插进一只脚去”。
不过,那又如何呢?下一刻,他就将这份心思抛到了一边,别说他陈某人真横起来不怕事,就是老黄都说了,别人做得咱们为啥做不得?
说到底,还是在给国家创外汇,这名单上的非公企业除了背景深厚,还拥有名分大义,更绑架了一些地方经济,再加上诸多的利益攸关方,谁能来查,谁又敢来查?
接下来的两天,陈太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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