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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本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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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疼了。他用尽了力气也只能想起一些破破碎碎的节奏，如果想知道完整的动作，只能看录像了。他将一桌的东西收拾起来，就奔向负责审核审讯资料的工作人员那去了。
“耿乐啊，什么事？”
“局长让我拷一份录像，”见对方好心要相助，他立即安抚着，“您先忙，我自己来就好了，这点小事还不敢劳师动众的。”
那人一听，乐了，喜滋滋的忙自己的去了。谁知道耿乐拷贝的时候，把原始文件也给删除了。
晚上，耿乐带着东西去了冯局家。冯局家很简陋，老伴儿做了一手家常好菜，本来有个儿子，去年出国了。耿乐跟冯局面对面坐着，小酒那么一喝，小菜那么一吃，两个大男人便无话不谈了。
“冯局，容我问一句，虽然萧人鱼没犯过大案，可就她犯的那些不计其数的小案子，早就该把她撂进少管所了。您怎么还留着她？”喝不了几口，耿乐就被酒气冲上脸了。
冯局砸吧着嘴，嚼了两口菜，“扔进去过，那关不住她。”
就算冯局不说，耿乐也能猜到结果。“那您当初为什么把我的鱼雷小组给批下来了？您知道我是不会抓她的，我要抓的是萧焰。”
可欲抓萧焰，还得从萧人鱼身上下手。萧焰恐吓未遂，已在潜逃中，能让他浮出水的只有萧人鱼。
冯局老伴上菜的时候一听到萧人鱼的名字，就乐开了花，“人鱼啊，好久没见她了，以前那孩子经常老我们家蹭饭。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吧。”
看来她很喜欢萧人鱼，而且冯局跟萧人鱼的关系还有待考量。
“冯局，您跟萧人鱼到底是什么关系？”见冯局不答，他继续，“当初您叫我当酒吧散布鱼雷小组的消息，我就觉得奇怪。您为什么故意要让道上的人知道警方对付萧人鱼的事。”
见耿乐追问不舍，冯局叹了一口气，沉下脸色，幽幽的说道：“她是我的线人。”
什么？耿乐的眼里写满了吃惊。“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有点
9、009 初恋小情人儿 。。。
太不可思议了，耿乐只能学着慢慢接受。
“耿乐啊，”冯局的声音里尽是无奈和叹息，“你能了解的，也就是现在的萧人鱼。这件事，我就说到这个份上，说多了无益，说多了无益啊！”
他摇着头，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遭到老伴一阵责骂，“你少喝点！”
耿乐沉默了许久，突然“腾”的站起身，将自己从审讯室带出来的东西倒在地上，并摆出四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这是您叫我从审讯室收拾出来的，您看看，她这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冯局放下筷子跟酒杯，看着地板上的四个正方形，沉思起来，忽的大惊失色，“竟然是四方堂！”
“四方堂！？”耿乐也随之惊叫起来。
这四方堂到底是什么东西，惊叫这爷俩这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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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警局出内鬼 。。。
作者有话要说：《贼本佳人》是中国女版的城市猎人哈~
这四方堂究竟是何物，能让人闻声色变到这种程度？听到这个名字后，耿乐竟觉得这地上的四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有些可怖了，稍离它们，将瘫软的身子寄托在椅子上。
“快看看别的，人鱼这孩子心眼多，总会弄‘双重保险’。”冯局却欢喜的催促着。
耿乐灵光一闪，对了，还有那个录像！当下他拿出U盘，说道：“这是她在审讯室的录像。”
冯局老伴当即抱出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三人便凑成一桌，看到萧人鱼的时候，她突然笑道：“果然长城大姑娘啦~”
现在谁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受不了这爷俩埋怨的目光，她便悄悄的做家务去了。
“能看出什么么？”冯局老眼昏花，正找着他的老花镜。
“是莫尔斯密码。”耿乐指着画面中那双得瑟不停的脚——当时萧人鱼的双脚翘在桌子上，一直不安份，他本就想到那是一种暗示，果不其然啊！但是他根本不会解读这种密码啊。“冯局，您会解读这种密码么？”
“会一些。”这些都是为了跟线人交涉，冯局自学的知识。“我看看，倒回去——”他将老花镜戴上，又找了纸笔将解读的内容记下来——
四方堂欲拉我入伙，画展之事恐与其有关。
“又是四方堂？”耿乐看向地上的还没被收拾掉的那四个大小不一的零食袋子组成的正方形，“人鱼竟然跟四方堂联系上了！？”
冯局大叹着摇头，小心的将写了内容的纸条烧掉，“四方堂的事，你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啊。萧人鱼跟四方堂的联系，大概从她出生的时候就牵扯不清了。”
耿乐大惊，猛然抬头，“这是为什么？”
冯局又是一阵长叹，“二十多年前，四方堂……正是萧峰所创。”
神马！？那个震惊世界的偷盗组织竟然是萧人鱼的爸爸——萧人鱼创立的！“萧峰竟然是那个无恶不作的组织的头头！？”
到现在，耿乐仍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你先听我说完。”冯局神色艰难，其中定有隐情，“四方堂是萧峰所创没错，可当时只是小有名气的侠盗组织，还没现在这么恶劣。四方堂旗下一共有四个堂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个堂口都设有堂主，每个月四位堂主都要例行向总堂主交纳一定的月俸……”这月俸什么的不必说，一定是偷鸡摸狗出来的赃物，“以前他们都是偷那些贪官污吏贪图受贿来的钱财，可渐渐的，组织壮大了，各个堂口的堂主都开始觊觎总堂主的位置。终于——大概在十九年前，萧峰被兄弟陷害，被拉下台，生命垂危的时候是我救了他。为了报恩，他答应我今后不会再做偷鸡摸狗的事……”说到这，冯局苦笑着丫头，又是一脸的无奈，“万万没想到，他在暗中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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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两个接班人！”
这两个接班人就是萧焰和萧人鱼。
听着故事，耿乐恍然，难怪那俩兄妹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但是——“既然萧人鱼是萧峰的女儿，四方堂为什么还会冒险拉她入伙？”
冯局低叹，“各省的警方都有专门针对四方堂的破案小组，咱们这也不例外。”可这么久了，对付四方堂的工作的进展也不大。“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四方堂内部争斗的厉害，尤其是四个堂口都想吞并对方的势力。萧人鱼加入哪里，对哪里说都是如虎添翼。”
那是啊，仰慕“萧人鱼”这三个字的人，在道上可不是一个两个。
“再说，知道现任四方堂总堂主和萧峰恩怨的人极少，那些堂主大概对她的戒心也没那么深。”冯局道出了猜测，只怕事实也八九不离十了。
爷俩都沉思起来，追溯源头，千错万错都是萧峰的错。当时他要是没有成立这个组织，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成！”冯局猛然拍着大腿喝道，“不能让燕山在画展上的事有进展，乐乐，你明天去资料室，把那个在现场找到的闪光弹偷出来。我听说那上面印着凶手的指纹，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照这样看来，四方堂已经来本市落脚了。你再去查查最近几年在本市落地的一切盈利性的组织。”
只怕越是干净的招牌下，掩藏的尽是些污秽不堪的东西。而且依四方堂有买卖就做的个性，不会屈居茅庐的。
“好咧。”耿乐身负重任，不敢怠慢，可很快，他皱着眉头问，“这个录像怎么办？”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看完就删了吧。”
看着看着，耿乐就扭动起来，突然露出一副涎笑的模样，“冯局，你看我一个人干那么多事，哪能忙得过来啊，鱼雷小组就我一个人，您就再给我指派一个人吧。别人我不要，我就要杨柳儿~”
说着说着，他竟向冯局撒起娇来。要是搁着以前，他的要求，冯局都会答应，可兹事体大，哪是玩玩家家酒，一下子就过去了。当下，他板起脸，厉声说道：“胡闹！这是闹着玩的么！别人我信不过，你得为人鱼想想！她身份敏感，万一她是线人的事传了出去，你要她怎么活！？”
警觉事关重大，耿乐一下子明白冯局当初为什么叫他到酒吧散布那些谣言，这都是为了保护萧人鱼啊！可他刚刚的一个决定就差点将所有的努力搞砸了。
“我知道了。冯局，事情都弄的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吃饭。”
在爷俩忙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可贴心如冯局老伴，看他们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热饭了。
事情到这本还顺利，第二天，耿乐精神饱满的去上班，遇到是跟谁打招呼。他跟资料室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就去看那些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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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货架上根本就没找到什么闪光弹，他灵机一转，扭头问那个看守的工作人员，“嘿！画展的证物都在这儿？”
“这不是燕山的案子么？你瞎凑什么热闹。”这人以为耿乐要抢功，便没好气。
“哪是啊！只要跟萧人鱼有关的案子，不管经谁手，都是我的事。我来研究的不是这个案子，是萧人鱼本人。这案子若真是她做的，我还能搜集些信息，说不定能找出她作案的规律来。”
耿乐说的冠冕堂皇，这人要是再拒绝，就是他的不是了，耽误的任何一个案子的后果，哪是他能承担的起的。当下便肃然起来，他说道：“化验组手头上还有几个吧。”
耿乐心里一慌，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冲向化验组去了。局里的化验组从证物上或案发现场提取一些指纹类的线索。从那些编着序号的证物中就是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闪光弹……
怪了，序号怎么从6和8的地方断开了？这些证物摆的随意，都在一张桌子上，编号就是它们被拿去化验的顺序。按说不该轮到7，怎么就没了呢？想着，耿乐便往化验室去了，不经意的对立面的工作人员问道：“哎，画展的证物化验了没？我们等着要呐。”
“还没呢。”
“哦。”耿乐伸着脖子瞅了瞅，没有找到想要的，有些失望。可他转身回到外厅，看到证物堆里突然冒出的闪光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抄起那个闪光弹，冲进化验室，对那个正在忙于其他线索的白衣工作人员说道：“先化验这个。”
“等一会儿，我这手上——”
“快点！”耿乐瞠目喝道，将那人吓了一跳。
当即那人畏缩的点头应道，“行——”
可是两分钟过后，那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恼怒的对着耿乐，“你耍我么？”
耿乐茫然，他做什么了，不久凶了他一声么？
“这上面干净的连毛都没有！”
耿乐心下一凛，脑袋一片空白，惊恐的望着那个闪亮的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是因为什么也没有，才说明了问题——警局里面有鬼了。此事不可张扬啊——
他现在突然明白冯局处处小心是为什么了。
警局里面出鬼了。
画展之事毫无起色，将一整个办公室的人愁得死气沉沉，耿乐一来，终于有点生气了。
“大家早啊——”可一见着气氛，他神色一凛，退去笑容悚然问道：“谁殉职了？”
大家啼笑皆非，还真有人顺着他的玩笑开下去，“是个叫耿乐的钻石王老五。”
耿乐一听，乐了，除了这个，那就没什么值得悲哀的了，“你们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话就像投了一枚臭气弹，只见众人的脸色更臭了。别说案子没有起色了，就是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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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给的压力也足够将他们掉好多头发了。
“哎，昨天不是有人看见作案的人手背上有个老虎的刺青嘛。顺着查下去不就是了。”
耿乐的话一出，好多人的目光立即投向燕山。只听杨柳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道上的人，人人自危，我们也打听了跟这个特征有关的人，可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燕队没有忠实可靠的线人，这案子进展不下去了。”
“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看来作案的不是本地人啊，估计也是刚到本地不久的，你们查没查最近的入境登记。”耿乐的话真是掷地有声啊，所有人都默认了对这话的赞同。
“好样的，耿乐。”有人赞喝道。
立即，办公室里又忙成一片，各司其职，分工着去查入境登记了。可耿乐立即后悔了，什么时候显摆聪明不好，偏偏这时候！他的任务可是来破坏他们的线索的啊！
这张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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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戏弄霍少 。。。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点评，小小会改正
燕山的极端正义在道上得罪的人不少，因此能找到的线人打斗也是不情愿不可靠的，可萧人鱼一发话，云集响应，不消半天，便有人告知她在哪看到过手背上有虎头虎身的刺青的人。即便知道了，她也是按兵不动。这可把程晟焦急坏了。
“人鱼啊，警方都怀疑你了，这几天我老看有人在外面转悠，搞得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程晟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办公都是在酒吧的家里。
萧人鱼却极其悠哉了几天，这会儿她正坐在酒吧的高高的窗台下涂着脚趾甲。指甲油的味道冲淡了一室的酒香——无论她将水灵灵的脚趾甲涂抹的多么完美，可看了又看就只觉得不满意，然后拿卫生棉擦了，中心再涂。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看的程晟更是焦急。
“你不出去找画么？”程晟一屁股坐到他对面。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萧人鱼连头也不抬，慢慢悠悠的说道：“不急不急。”
“还不急！你都被盯上了！”程晟抢着说道。
“安啦，东风未到，我是不会行动的。再说了，盯着我的人还少么。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萧人鱼两三句打消了他的悲观。
程晟低叹一声，轻拿过她手上的工具，轻柔的给她上着指甲油，“你身份敏感，又在风口浪尖上，我能不担心么？但是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肯定是有办法了。”
萧人鱼动了动脚趾，嘴一撇，在他停下涂抹动作的时候将脚一抽，“那好吧，我就出去看看我等的‘东风’来了没。”
“哎，”程晟的视线追着她的脚，“涂的那么难看，还是擦了吧！”
“就这样吧。”萧人鱼抱着脚吹了吹，穿好鞋袜，蹬蹬上楼，细洗漱一番下来，已是行装待发的模样了，“我出去了。”
程晟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上还拿着涂指甲油的刷子。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要不是这样，她也就不是萧大神了。
萧人鱼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精神有些萎靡——她实在太无聊了。直到她从后视镜看到两辆黑色的面包车并排驱使，坏心的勾了勾嘴角，来了一个急急的大转弯，果不其然，那两辆车立马跟了上来。萧人鱼又转了七条街，她走到哪，那两辆车跟到哪。
看来，她的东风来了。按理说，在这样的情境下，她应该往人多的地方开，可她经过的地方，人越来越少，最后，她竟将车子驶进一个走不通的小胡同里。胡同口正好被追上来的面包车挡住。
从车上下来十二个戴着口罩的男子，看上去各个都有一番身手的样子。
“我家主人请你走一趟。”为首的人傲慢的说道。
“走就走呗，你们带路，我跟着。”萧人鱼答的爽快。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那是几
11、011 戏弄霍少 。。。
个大汉面面相觑一阵——这下竟无用武之地了。
“请上车，我家主人身份尊贵，还请萧大神蒙目上车。”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萧人鱼大笑一声，“什么？你要我蒙着眼睛？要不要把耳朵也给堵上啊？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萧人鱼不吃硬的。”
说着，她突然发动车子，不由分说的向后倒去，逼得他们四处躲开。她放慢车速，轻轻与那两辆车头接轨，竟生生的将面包车推了出去。
身份败露，那十几人拿不定主意带地要不要把萧人鱼硬绑了回去交差，有人欲动，却被为首的人拦住，“不能轻举妄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了萧人鱼对你我不好。我们还是回去请示一下主人的意思吧。”
当下他们回到霍公馆，将一行的事报告给了霍飞。霍飞大怒，“你们十几个人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可这不是一个寻常女人。那十几个无功而返的人都垂首畏缩的站在一旁，等待霍飞更多的责骂。可霍家养子霍劲松冷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抬头询问霍飞的意思，可后者根本就懒得看他们。他不说话，他们就当是默许了，便一个个庆幸的松了口气，出去了。
“少爷，我听说萧人鱼性格阴晴不定，一切随心所欲，我们要有事有求于她，只怕要按照她的心愿来。”就算是劝言，霍劲松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谄媚，自始至终都是冷淡的。
“我是宏天的继承人，花钱叫她办事还要有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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