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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酒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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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吧台站着,黄头发自顾自地饮酒,旁若无人。
“帅哥,来干一杯!”黄头发说,眼睛乜斜着,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帅哥,真他妈受宠若惊。我趴在台面上,盯着她已经发木的眼神,说:“宝贝,行了,别喝了。回家去,如何?”
“帅哥,你不够意思。我请你喝酒,你看不起?”
我端起另一杯酒,干了,说:“宝贝,要么,我们碰一杯,大团结?”这宝贝叫什么来着,管她的,反正宝贝这称呼挺不错。
她端起杯子,我掺上酒,碰了一杯,各自干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住哪儿呢?”我问。
“假日酒店总统套房。”
“幸好住的还近,我以为住火星呢。”
她嘿嘿一笑,说:“本来也差不多。”
“要我扶你吗?”
“喂,帅哥,谁说要走了?这儿不是酒吧吗?撵客人走不太礼貌吧。”
“宝贝,不是撵你走,是想让你早点休息,保养好贵体啊!”
“错了。贱体!我这贱体很好,能吃能睡能做爱,舒服着呢!帅哥,可喜欢我?干杯!”
我他妈成了三陪了。我端起杯子,干了,又给两杯掺上。反正干完了,你这该死的醉鬼总得走了吧。斗鸡眼在一旁偷着乐,看上了热闹。
“帅哥,我们都是苦命人啊,你站吧台,我站柜台,两手一抓,屁都没一个,尽是空气,啊空气。”黄头发絮絮叨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喂,帅哥,我把双手伸开,屁股翘起,你从后面抱着我,来一段泰坦尼克如何?那傻B造形把我弄哭了五次。我一直想这么干他一回的。帅哥?”
她坐在凳子上,把屁股朝后一撅,双手伸开。
我和斗鸡眼哈哈大笑,笑得弯下了腰。妈的,酒疯子真他妈好玩,特别是女酒疯子。这宝贝还真幽默。笑过后,我拍拍她的脸,说:“宝贝,好了。我们干一杯,为那个鬼船。”
“为鬼船干杯!”她说。
我把剩下的酒倒入两个杯子。
“没有了?”她问。
“没有了,最后一杯。”我说。
“来吧,现在为什么东西干杯?”
“随便吧,”我说,“为你最喜欢的帅哥干杯。可他是谁?”
“哦,他是憨豆儿!”她说,“你排第二。”
我他妈才“哦”了一声,排在憨豆儿屁股后面,干嘛不说在汤姆·克鲁斯后面呢?
斗鸡眼又抿着嘴笑,今晚他倒是乐不可支了!
我点点头,说:“好好好,为憨豆儿干杯!”
“还有你!”她说。
斗鸡眼十分乐意地答应了收拾一切。黄头发走路已走不稳,怕她摔跤,我用双手扶着她的胳肢窝。上了出租车,她已不行了,侧躺在后座上,问她家在哪儿,她吱吱唔唔,说随便往哪儿开,问了几次,她干脆没了声音。20来岁的姑娘,婚肯定是没结的,一定住在他父母家,醉成这样,不敢回去也情有可原。无奈,只得往我那里拉。到了后,几乎是把她背上了三楼的。累得一身是汗,进了门,把她往我床上一仍,就像仍一个他妈的米口袋。站定了狠狠喘了十八口长气,才回过神,把她那双高跟鞋脱了,搭上被子,关了灯和门。
坐在破沙发上,想到从下午就思念的一夜憨梦被无情的霸占了,实在沮丧。点上一支烟,喝了几口冷茶,觉得人都是可怜虫。一辈子辛苦忙碌,运气好的,还有几个苹果可以收获;运气坏的,怕只能是拣几片枯叶了。闭上眼睛抽烟,揉太阳穴。一会儿,把烟灭了,站起来,轻轻推开门,打开了衣柜,抱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出去放在沙发上。正要关门呢,床那儿有了声音:“开灯,有水吗,口渴。”
我开灯,她眨巴几下眼,坐起来。我把茶杯掺上热水,她咕噜几下,干得精光,我又替她掺满,放在床边的小木柜上。
“有矿泉水吗?”她问。
“好像还有。”我说。出去一找,在电视机边上,还有两瓶,娃哈哈。
她像是刚从沙漠中走了三百公里,一口气又喝下半瓶,喘了气,嘿嘿笑起来,“头痛!狗日的,头痛!”她说。
“怎么样,睡了吧!”我说。
“撒尿!”她说。
撒了尿,她回到床边,突然抱着我,就像一个惊叹号从书中跑出来抱我,吓我一跳。我也抱着她,把她柔滑温软但酒气扑鼻的身体放在床上。她开始脱衣服。一件体恤衫,一条米色休闲裤,脱完后,又把乳罩解开,把内裤脱到膝盖上,用双腿蹬掉。是的,她赤裸裸躺在我的床上,夜里两点。
大醉的赤条条的染发女(6)
“来,要我。”她说。
“你醉了,宝贝。”我说。但无论是我的声音还是我的身体,都他妈抖个不停。
“要我!我想干得翻天覆地!把这个破城市都干垮!”她说。
我也想,而且如她所说,渴望干得翻天覆地,但这城市无论如何努力都干不垮的。我跪在床边,把头埋在她的腹部,亲吻她软热嫩滑的肚皮。她的皮肤有一股稻草的气息,但是被浓烈的酒臭冲得所剩无几。
我抬起头,站起来,把被子给她盖上,说:“我去冲个澡,宝贝!”然后熄了灯,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我抽烟,稳定一下他妈的激动的情绪,让激素水平降下去。黄头发的宝贝醉了,就这么回事儿。我打开另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灭掉烟,熄灯,躺在沙发上,盖了被子。此刻,我敢打赌,扬言要干垮成都的醉宝贝已睡得人事不省了。
本来很疲倦,这么一折腾,满眼都是她的身体,她的腹部和大腿,哪里睡得着,下面也硬了,而且,好像就要这么硬它几百天似的。她只是一个醉得像一条母狗的黄发宝贝,就这么回事!我闭上眼,仍然是她的肉体,像千万只蚊子一样,围着我嗡嗡乱飞,赶不走。
我爬起来,到厕所,脱下衣服,打开淋浴喷头,洗澡。下面硬得发痛,看来,不解决是过不了这一关的。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开始用手去抚弄它,直到它达到高潮,我达到低潮。
我开始咒骂黄头发,都他妈是她惹的!狗娘养的和婊子养的双重杂种,一千倍骚的臭母狗,满嘴尿味的超级大醉婆,10的N次方傻的傻B。这下平衡了!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来,躺下睡觉。
不由得想起拉金的一句诗:“再爱一次:三点十分自慰。”改为:未和醉鬼做爱,夜里三点,被迫自渎。
一觉醒来,房间一片透亮,令人眼花缭乱。窗帘没拉上。打开手机,一看,已是上午11点了。这觉睡得舒服,好像梦都没有一个。忽然发现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的,这才想起屋里睡着光屁股的黄头发。
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过去敲了敲门,没动静。推开一看,人去床空,被子叠得好好的了。但室内她那股酒气——一股浓重如雾的发酵的牛饲料气,实在不好闻,忙打开窗子通风。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浑然不觉。走了好,免得见面尴尬。据我的经验,酒喝到一定程度,超过了身体的警戒线,所作所为便不再受人控制,就像黄头发。这也是我不能干一个邀我干她的醉婆的原因。我宁愿手淫。
我一面烧开水,一面洗漱了。然后泡了一杯茶,滚热地喝了几口,觉得肉体上很舒服。
手机响了,是短信息。
“二条,如何?”黑妹问。
“什么如何?”我反问。
“我那同学呀。”
“她醉得像死猪一样,我敢如何。”
“哈…哈…哈,走了吗?”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你不是亏了?”
“可不是,亏大了。告诉你,昨天她撕开我一道缝,今天晚上你可得到我这儿当补丁,给我补上啊。”
“我找个三陪小姐给你补吧,她们才是高手呢。”
“单你买啊。”
“屁!这种单可不敢替你买!”
放下电话,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所有事情都是虚幻,都没有发生过,因为它们没在世界这张纸上留下任何踪迹,连污渍都没有。一切都像无意义一样无意义,声音、形体、感觉、词汇、事物。昨夜为谁,二条为谁,黄头发和黑妹为谁,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望出去,天空一片恍白,而这些试图在我这儿存留印象的所有东西或称谓,全部消失在那永无止境的白光之中,什么也没有。
第二部分
梅子的哭泣(1)
八朗学很早就有动静,估计是那些要往阿里或日喀则或其他地方赶的背包族在准备出发。我一晚没睡好,太阳穴那儿明显感到脉搏在跳,头稍稍有点痛,大概就是有了很轻的高原反应吧,虽然醒了,却不想起来,躺在厚实的被子里也是一生了不起的享受。不知道今天要去哪儿,没有计划。我不太喜欢计划的,九点干嘛,十点干嘛,觉得没意思,还是随兴好。反正有一点,那个胖梅子要挂在我身上可以,但让我挂在她身上,那就各自东西。不过,先感受后喝酒,却是大致定下来的,在拉萨呆的时间,以身上的银子为限度,钱用光了,当然只好走人。没有在拉萨打短工或当乞丐的打算。
至于在拉萨开酒吧的事儿,恐怕不是到一次拉萨就能解决的,如果感觉的确不错,和想象中的情况大致相等,那也得回成都继续打工挣钱,没有钱,所谓拉萨酒吧也只是空中楼阁而已。什么时候冒出的到拉萨开酒吧的想法,说不清楚,好像它就一直是埋在身体里的,只是逐渐苏醒了。人一辈子做什么不做什么,大概是命中注定吧,宿命。否则,有些不太寻常的事儿,真的不好解释。不过,佛教中的轮回一说,我还不太懂。生命和宇宙是否包含轮回的精神呢?很有可能的。
躺着胡思乱想,正神思恍惚呢,有人敲门。
“喂,起来了吧,这儿可不是睡懒觉的地方。”梅子的声音。
我一看卡西欧电子表,八点过一刻。是啊,这儿真不是睡懒觉的地方呢。
“好!马上起来!”我对着门喊。
双脚蹬开被子,穿上体恤、裤子、鞋子,把卡克套上,拿起盥洗用品,开门直奔洗漱间,三下五除二地漱了口,洗了脸,然后撒了尿,回房间整理东西:地图、指南、照相机、胶卷、钱包、卫生纸,一并装在那个耐克挎包里。
梅子已在总台那儿和“普姆”说笑,背一个小包,戴着公牛队标志的棒球帽和墨镜。都没吃早饭,就到对面那家四川餐馆要了两碗排骨面,热气腾腾地吞下肚皮,喝了面汤,真正是“精神抖擞的侧卧状态”。
“上那儿?”她问。
“哲蚌寺。”我说。
“干嘛不去布宫或大昭寺呢?”
“嗯,先看黄教的三大寺吧,反正布宫和大昭寺随时都可以看的。”
上街慢走,找出租。太阳已出来,阳光脆生生如刚从瓜架上摘下的黄瓜,口感十分地爽,整个口腔、鼻腔和肺部都很通畅,皮肤和毛孔也很放松。总之,觉得里里外外都干净明亮。拉萨的出租车没有内地城市多,沿北京中路向西走了一会儿,驶过几辆,都载着客的。梅子说往前走,青年路口那儿有中巴,3路车直达哲蚌寺。我是很讨厌中巴车的,任何一座城市的中巴车,都是又脏又烂又挤,仿佛从汽车博物馆里开出,无一例外。但打不到车,也只好去赶中巴了,还节约了钱。
哲蚌寺在拉萨以西10公里左右的北山坡上,全称是“吉祥米聚十方尊胜洲”,简称哲蚌寺。“哲蚌”意为“米聚”,象征繁荣。远远望去,整个寺院规模宏大,白色的建筑铺满了山坡,的确像堆积的米堆。巨大的寺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有震撼力,真的不同红尘凡世。
哲蚌寺是由宗喀巴的弟子降央却杰·扎西贝丹建于公元1416年,宗喀巴亲自主持了开光仪式。宗喀巴在世时,僧人已达2000多人,后期定员为7700人,但有时多达1万多人,是世界上最大的佛教寺庙。
我去买了门票,转过身,梅子已数出她的票钱70元给我,我也不推辞,拿过揣在裤兜里,一起走入这巨大迷宫的巷道。
“我可是第一次,你别不耐烦,老在后面催。”我对她说。
“怎么会呢,”她笑一笑,该死的牙齿闪着白光。“这种大寺院,再看两次都会很新鲜的。”
“对藏传佛教懂得太少,读了几本书,似懂非懂,只能当观光客哪。”我有些遗憾地说。
“这也是一般游客的状态,没有几个人会懂的。这有什么关系呢,并不妨碍身心的感受啊。”
“嗯,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走红道的同学说的哟。”
“你怎么那么讨厌,”她白了我一眼,一副愤怒样子。“好像都要跟你一样,这世界才算正常似的,你管我喜欢追求什么!又不是父亲,又不是男友!”
我忙朝她拱拱手,示意讲和了。
哲蚌寺建筑众多,纯粹就是一座神秘的城市,不知道先看哪个为好。再加上我一向犹豫踟蹰,站在阳光下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梅子的向导作用就显现了出来。她拉着我由左向右顺时针参观。我一想,这是符合书上所讲的转经的顺序。以后,到其他地方,这可是要记牢的。
第一个地方是甘丹颇章,是达赖二世到五世的驻锡之地。宫室有七层,分前、中、后三幢建筑。这里的窗子十分惹人注目,窗的四周比墙壁凸,漆成青黑色,上方有一盖状护窗,下垂布帘,布帘上有一道红色横杠与兰色横杠,窗是独扇的,颜色也是青黑色。每当风吹过,布帘呈波浪形律动,整个窗子就活起来,有了凝视世界的灵魂。
见我老是朝着窗子看,梅子问,“在看什么?看屋里是不礼貌的呢。”
“没看屋里,”我说,“觉得这窗子很独特,很像眼睛,而且有种洞穿力,有意思。”
梅子的哭泣(2)
“知道这里的窗干嘛是这样的吗?”
“正想问问你呢,不是自称不错的向导吗?”
“不知道。你觉得有哪些可能。”
“不好猜测,反正看着有意思就行了吧。”
甘丹颇章宫除了是达赖生活起居的地方外,还有僧舍游廊、卓玛殿和护法神殿。室内光线较暗,浓重的藏式装饰布满了天花板和四壁,好像经过时间隧道,回到了达赖五世的时代。听得见血管里的血液因神秘而加速流动的哗哗声响。时间以一种类似于灰色砖块的固体形态掠夺了自身的流失,没有时间了,或时间是凝固的。
我们出来,经过一个石铺的广场,到了措钦大殿。这儿是哲蚌寺的中心,占地4500平方米,大经堂面积1800平方米,用183根大柱子支撑。进入经堂,立刻被其炫丽恢宏的气势所震慑。
“来之前未想到,竟有如此巨大的经堂!”我说。
“这里面是珍宝如云啊,”梅子说,“你看看四周的唐卡壁画,有能看懂的吗?”
唐卡和壁画色彩鲜明饱满,线条流畅生动,细节还有金线勾勒,真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壁画题材嘛,我知道是佛教经典的内容,也有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可每一幅是什么,却是弄不懂的。“有一些画里,能辨认出是如来佛或菩萨,但典出何故不知道,”我对梅子说。
“我在八廓街买了好几幅唐卡,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意思,想你在看《金刚经》,能知道一点儿的,也是睁眼瞎!”她说。
“本来就是不求甚解的人,”我说,“何况是一部深奥的佛经,哪里就能知道佛经典故。”
大殿西侧,有三座银塔,中间一座即二世达赖喇嘛的灵塔,左右两塔为哲蚌寺的祖师塔。大殿三楼有藏经阁和强巴通真佛殿,供奉着强巴佛8岁铜像,铜像上的法螺据传是宗喀巴大师留下的释迦牟尼的遗物,堪称镇寺之宝。这里面法宝多得令人目不暇接,比如大殿的大白伞盖佛母像和无量胜佛9岁身量像;后殿一尊二层楼高的鎏金“弥勒强巴佛”;左边配殿的佛像,右边配殿的佛经;四楼主殿的释迦牟尼说法像,两旁的13座银塔;侧殿的罗汉堂及哲蚌寺主要大活佛的全身像,等等。
一口气看了那么多佛家珍宝,真是眼花缭乱,不愧是黄教第一大寺。
随后,又看了四大扎仓,路过一处僧房。僧房的走廊洒满阳光,上面种满了各色鲜花,几个红衣喇嘛站在那儿聊天,看着背包客们散漫地四下走动,我说了一声“扎西德勒”,他们友善地微笑着。
“在西藏,很多人不懂汉语的,”梅子说。
“这也很正常,”我说,“比如喇嘛,长年累月地在寺院里修习藏传佛教,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的,懂汉语干吗,又不去八廓街做生意。”
“现在看什么呢,离下午的辩经还早。”
“那就躺在大殿前晒太阳吧!”
“不行,我的皮肤会受不了,虽然擦了防晒膏的,要不,去后山看石刻?”
后山是一座不高的乱石山,巨大的石头堆砌在山上,像一座金字塔,灰色的石头反射着阳光,令眼睛刺痛。山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很多都刻着佛像,但最为壮观的是两块高达十多米的巨石上雕刻的佛像,由黄色和兰色涂抹,金光闪烁。我们坐下来,旁边是白色的哲蚌寺,上面是巨幅石刻,而头顶是深湛的蓝天和一泻如注的太阳。四周静得宛如世界缩小在针眼里,我们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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