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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不演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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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太夸张的说法。

秦叔宝就是四大骠骑将军之一,其他的骠骑将军,史书记载不一,但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肯定的。

此人是程咬金。

程咬金领着一帮乡勇,骑着马,拿着长枪(不是斧头)来到了兴洛仓城要求入伙。

在演义小说里,程咬金属于开心果似的人物,头脑简单,大手大脚,性格直爽,正如梁山上的李逵一般。但要注意的是,历史中的程咬金跟演义中的程三斧是不同的,首先,程咬金的兵器不是斧头,而是马槊,其次,程咬金不是倒霉的私盐贩子,事实上,他极有可能是一位地主。

程咬金,济州东阿人,在投奔李密以前,他在老家组织了数百人搞了个自保会,他本人任保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程咬金并不是一个马大哈,而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程咬金成功活到了大唐朝,位列唐朝著名功臣团队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享年七十六岁。如果程咬金是像李逵那样只认大哥,低头猛走的人物,他是活不了这么久的。

在老家当了一段时间的保长后,程咬金敏锐地发现,世道已经变了,革命形势有了新变化,各立山头,你反我反全都反的模式已经落伍,接下来是寡头竞雄的时代,而寡头竞雄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大鱼吃小鱼。

势单力薄的自保会再也没法保住家乡。于是,程咬金没有犹豫,领着部队投奔了李密。

打不过对方,就加入对方。这就是程咬金的智慧。

英雄终于聚首。

现在的瓦岗军有翟让系的三驾马车:翟让、单雄信、徐世勣。李密的蒲山公营有四骠骑,以及各地会集来的义军头领。

论阵容之强,瓦岗寨称得上史上最强山寨(之一)了。

兴洛仓城,李密步出军营,春天的风吹来醉人的饭香。

粮草已备,兵马大集,猛将如云。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

我的霸业,就此起锚,我的前路,谁能阻挡?

正如秦末项羽,汉末曹操们,李密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而历史是比较爱热闹的,它不可能只安排项羽,而不安排刘邦,安排了曹操,却不安排刘备孙权。

乱世,不是一枝可以独秀的时代,乱世,向来是群雄逐鹿的时代。

纵观隋末,天下势力三分,关陇贵族,山东豪杰,江淮劲卒,得一而可争天下。

这里要解释一下山东这个概念,这个山东不是指今天的山东省,这个山东更多指的是政治概念而非地理概念。

在隋朝之前,中国北方分为北周跟北齐,北周以陇右贵族为建国基础,而北齐人便被称为山东人,大概包括今天的河南河北,山东山西等广大地区。

李密算是一个另类,他以关陇贵族的身份,统领的却是山东豪杰。这样的组合不失其英勇,又不会有一般农民军常有的目光短浅的毛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密所率的山东豪杰并不是全部的山东豪杰。

就在李密号魏公的两个月前,河间郡的一位大汉登上祭台自称长乐王。这个人统率着另一支山东豪杰组成的队伍。

第一篇 瓦岗风云 第四章 山东豪杰

窦王庙

魏州境内,魏州书佐殷侔行色匆匆,大概是去办什么急事,可渐渐地,他放慢了脚步。因为前面发生了交通堵塞。

在汽车和黄金周被发明创造出来以前,交通堵塞的事情在我国并不常见,而出现这种情况时,多半跟民间崇拜有关。

殷侔的前面,四面八方的百姓拿着祭品纷纷而至,算了一下,也不是佛诞日之类的重要宗教节日。于是殷侔拉住了一人,问他这么多人是去祭祀何人。

被拉住的人向前指去。

前方炉烟缥缈处,一座宏大的木建筑屹立在人山人海中,这是一座供奉先人的庙,殷侔看清了庙匾上的字——窦王庙。

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殷侔找到了这位庙的主神,他困惑不解地望着前面拥挤的人群,这是一位失败者,一个失败者怎么可能在民间有这么多的粉丝?

带着这个疑问,殷侔回到了家里,翻开了史书,当合上史书时,他终于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此人虽败,却存名于人间数百年,这是公道自在人心!这是仁者无敌的真正含义!

明月当空,月色如洗。

激动之下,殷侔摊开纸墨,写下了他留传至今的唯一佳作。

“云雷方屯,龙战伊始,有天命焉,有豪杰焉,不得受命,而名归圣人,于是玄黄之祸成,而霸图之业废矣……”

天下大乱,群雄纷起,此人无可避免地卷入争霸的队列之中。

“或以建德方项羽在前世,窃谓不然,羽暴而嗜杀,建德宽容御众,得其归附,语不可同日,迹其英兮雄兮,指盼备显,庶儿孙长沙流亚乎!”

有人说他是项羽,但在我看来,他绝不是残暴的项羽,他的英雄气概当在孙坚之上。

写完这篇散文之后,殷侔冒出了一个念头,将此文刻字成碑,让此人之名流芳千古。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此人早已经被唐朝政府定性为反革命(祸极凶殚),而殷侔身为唐朝公务员,这样做明显是在翻案,跟长安指导思想相背离。

但殷侔依然决定这么做。

这是殷侔的勇气,他的名字随着他的这篇碑文至今闪耀在历史的长河中,这是历史对他勇气的嘉奖。

此时是唐朝大和三年(公元829年),离殷侔碑文中的主人公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二百零八年。

逢于乱世,揭竿而起,虎视河北,分鼎天下。漳南窦建德是也。

里长

时光回到那个动荡的年代,镜头重新对准山东那片苦难的土地。

漳南一个普通的村庄,时间已经是深夜,狗突然狂叫起来。

昏暗的月色里,一行人潜行在一座大庄院高墙的阴影下,很快,他们来到了大门外。这是一伙入室打劫团伙,从其行动迅速,目标明确来看,应该属于惯犯。

门被撞开后,几个人弯腰窜了进去,不一会儿,数声惨叫在院里响起。

中埋伏了?!

还没有进去的盗贼心中一惊,有大胆的朝门里望了一眼,院中躺下了数个身影。已经为打劫事业英勇捐躯。

碰到这种情况,一声大喊,四下逃散就是,但这一伙盗贼颇有些江湖义气,有头领站出来,对里面喊话,表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冒犯了贵庄,我们马上就走,但在走之前,还请归还同伴的尸体。我们好带回去安葬。

里面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你们扔个绳子进来拖回去就是。”

头目大喜,遂扔了根麻绳进去,这绳子本来是准备捆战利品的。

不一会儿,里面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绑好了,你们拖吧。”

数个人上来扯绳子,他们发现绳子有点沉,但想一下就明白了,死人本来就要沉一些。

一团黑影被拖出了大门,头目上前察看,顺便表示哀悼,可没想到黑影突然跳将起来,滚了两步,顺手抓起一把大刀就朝这伙盗贼招呼。

诈尸了!

一阵惊恐的声音响起,盗贼也再顾不上兄弟情谊,四下逃散,有数个走得慢的被砍翻在地。

望着逃进夜色的盗贼,“尸体”露出了微笑。

经此一战,可以确定,普通的小毛贼是不会再来光顾自己的村子了。

此人正是窦建德。

在每个反抗者走上反叛的道路以前,他们都有自己所珍惜的生活。窦建德同样如此。

此时的窦建德是山东普通的一个地主,家里有田(据判断应该不太多),有房有车(牛车),有朋友,还有声望,为人豪爽仗义,身体倍儿棒(材力绝人),又诚实守信,属于“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主,因此被选为里长。协调村民关系,维持村里治安是其主要工作内容,从上面所见,窦建德干得很不错。

窦建德很想这样生活下去,种好自己的田,有饭吃,有家人,有朋友,这一切就够了。

可惜这是一个乱世。这样的时代是不会允许一个有才华的人默默无闻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相信上天早已注定,这些人正如黑煞星一般,上天派他们来到人间,不是让他们老实种田,春耕夏种秋收冬藏的,命运对他们一定有特别的安排。

一个朋友的到来打乱了窦建德的生活。

朋友

一个身形狼狈的人推开了窦建德的大门,此人脸色苍白,衣衫褴褛,他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

打开大门,窦建德将来人领进家。窦建德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访客,看了对方的样子,他就明白访客是在逃亡。但对方一开口还是让窦建德吃了一惊:“我把县令捅死了!”

来人叫孙安祖,跟窦建德是一个县的老乡。

经过询问,窦建德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久前,孙安祖被选为征士,要去辽东跟杨广皇帝打高句丽。孙安祖大概也听过王薄的反动流行歌曲《无向辽东浪死歌》,于是,他找到县令,表示自己不能去。〖:。wrshu。〗

孙安祖给出了一个合情的理由:“我的家刚受了水灾,老婆已经饿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劳动力,自己再一走,家就彻底垮了。”

县令大人是不管这些的,完成上面摊派的征士任务,保住乌纱帽才是他的考虑范围,于是,县令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还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并告诉他,如果你不去,就将你关起来,罪名都定好了,就说你以前偷过羊。

要偷过羊,老婆怎么会饿死?

孙安祖终于愤怒了,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回去之后,他找了一把尖刀,磨得锋利,然后直接冲进了县衙,刺死县令,逃遁而去。

林语堂曾说:“东方文明只两句格言:一句是安分守己、明哲保身;一句是管他妈的。”

这是乱世里发生的一个并不少见的故事。

听完孙安祖的讲述,窦建德告诉对方,先不要担心,你在我这里躲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风头并没有过去,县令大人不是临时工,岂是死了就算的,又因为窦建德平时经常收容逃窜人员,捕快们都知道,抓逃犯,找老窦。

村外已经出现了公人的身影。

没有办法,藏是藏不住了,摆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窦建德把孙安祖叫来,告诉他官府的人已经摸到了这里。

孙安祖当即表示自己马上就走,绝不拖累朋友。

窦建德哂笑,他不是一个怕拖累的人,他跟对方说这些,也不是好让对方走路。窦建德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能去哪里?你要当一名朝不保夕的逃犯吗?”

“那我能去哪里?”

窦建德盯着对方,说出了三个字:“高鸡泊。”

高鸡泊乃漳水汇集而形成的一个湖泊区,里面芦苇丛生,是野生动物的天堂,也是义军的天然基地。

孙安祖马上明白对方是让他落草,他没有犹豫,老婆饿死了,自己背了命案,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窦建德又告诉他,在我的庄园里,还有二百多像你这样的亡命之人,你领着他们一起进高鸡泊吧。

为对方设身处地安排一切,朋友二字直抵千金。

孙安祖没有言谢,这样的恩情已无法言谢,想了一会儿,他问了窦建德一个问题:“官府已经追到这里,怕此事会连累大哥,不如一起进高鸡泊吧。”

窦建德露出了苦笑:“我还有一家老小。”

孙安祖没有再说,数天后,他离开了窦建德的家。

又过了一些天,窦建德听说高鸡泊里多了一支反抗军,其首领自号“摸羊公”。

窦建德笑了,他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孙安祖。

逼上梁山

送走了孙安祖,窦建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远行,他也被抽了壮丁,要去辽东拼命,因为素有威望,还被任命为二百人长。

窦建德应该是听过《无向辽东浪死歌》的,也清楚那些歌词不夸张,在前面说服孙安祖时,他还分析了天下大势,指出辽东之战必败无疑,天下还会因此大乱。

此去,九死一生。但窦建德非去不可。

不去,就会像孙安祖一样被官府刁难。搞不好也会家破人亡,为了守住自己的家,他只好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率领着二百人,窦建德踏上了北去的道路,行到河间郡,命运向他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官府领着官兵,冲进了窦建德的家里,将他的家人全部抓了起来,理由是通匪,根据杨广颁布的敕令,抓住反贼就地斩决。

窦建德的家被屠,“无少长皆杀之”。

区区六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进了窦建德的心脏。

窦建德虽然交往很杂,但处事小心,从来没露过把柄,官府是怎么认定他通匪呢?

原因说起来很有“莫须有”的特色。官府的捕盗们被四处活动的反抗军搞得焦头烂额,这些人都是游击战的好手,一追就跑,一跑就没影,你这边刚走,他可能又杀回来了。但这些捕盗仔细研究反抗军的活动轨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整个郡几乎所有的村子都受到了攻掠,但一个村子例外,就是窦建德的村子。

村子成为乱世中的安全岛,这是窦建德的功劳。

孙安祖自然是不会来的,但附近还有数支队伍,他们也不来,有一些应该是害怕。窦建德月夜杀盗的故事早已经传遍江湖,到这里来做作案风险大收益低。但更多的是敬重窦建德的为人。

窦建德是一个侠者,史书记载有一天,他正在驱牛耕田,突然看到一个老乡满面愁容,一问之下,原来对方的亲人去世,却因为贫穷无法下葬。

窦建德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对方:“你把这头牛拿去卖了,换钱办丧事吧。”

发现这个现象后,捕盗们很兴奋,根据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理论,他们推导出窦建德通匪的结论。

这是一个很无耻的结论。

这证明,好人已经无法在这个乱世生存。

所有珍惜的东西都失去了,窦建德曾为了这些珍惜的东西压抑着不安的本性。但现在,亲情的羁绊被毁去。隋朝政府终于将一名地主改造成了反抗者。

很多年以后,窦建德依然记得自己当农夫的那些美好日子。

我原本想做一个好人的。

窦建德召集他的二百名手下,告诉他们:“我的家已经被屠了,我无法再去辽东,只有去当一名盗匪了,诸位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要不愿意,悉听尊便。”

没有一人选择离开,二百人跟随窦建德开始亡命天涯。文人

这是一条充满血与沙,生与死的无间之路。

窦建德没有去找孙安祖。他相信自己要找到孙安祖,对方一定会让出头把交椅,虽然窦建德是孙安祖起事的风险投资人,但他并不打算去孙安祖那里坐享其成。

窦建德选择了同样在高鸡泊活动已久的高士达,此人自号东海公,手下有一支以高氏宗族为核心的部队,以血亲为核心的部队有特别的凝聚力,唯一的缺点是会排斥其他的加入者,虽然起事很早,这支部队的规模一直没有扩大,保持在数千人的水平。

窦建德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加入高士达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找到窦建德要求入伙,其中一些人窦建德还认识,那是当日他交给孙安祖的人。

这意味着,摸羊公同志已经光荣牺牲了。

摸羊公孙安祖是被另一支反抗军首领张金称斩杀的。

提起揭竿起义者,大家一定会想到杆子那面大旗,上面写着四个霸气横溢的大字:替天行道。

天无道,人行之。走投无路的人聚在一起,惩恶扬善,救助弱小,打压恶霸,推翻暴政,这就是替天行道的含义。

但打替天行道旗子的人并不一定替天行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不是每个队伍都会遵守的行动纲领。有一些反抗军充其量只能算匪帮,有时候甚至比暴政者更残忍。

清河人张金称就是这样的人,在拉起队伍后,张金称纵横河北,打过官兵,也抢过百姓,而且还搞三光政策,部队过后,人烟全无。此人也不懂什么叫阶级友谊,不讲行规,对同行也下黑手,俗称黑吃黑。

张金称趁孙安祖未防备,突然率领部下发起攻击,将孙安祖杀死。

按他的意思,河北地界,唯其独尊,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高士达。

这是一个没有理想,没有原则,只相信暴力的人。

收留孙安祖的部下后,窦建德跟高士达的部队扩大到了一万人,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事是人多力量大,可以办以前不能办的事情,比如清理一下门户,收拾一下张金称。但坏处也是明显的,人多了打眼,隋朝官府很快盯上了他们。

涿郡通守郭绚有点烦,他最近接到一个任务,率领部下去高鸡泊剿匪。这当然是个苦差事,高鸡泊那个地方,湖深草密,除了野鸭味美尚可称道外别无长处,要到里面找到反军,难于在反军里面找老实人。

但杨广大帝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正当左右为难时,郭通守听到一个让他喜出望外的消息。

自己的对手内讧了。

出奔

高鸡泊深处,军营,营中有旗杠,杠上有旗,旗上有字,上书:东海公。

一向有序的军营突然炸开了锅,营门被冲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领头一人身形健硕,面有怒色,后面哗啦啦跟着一大队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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