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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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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孙怡香听来,却怎么都不是滋味,总觉得她和丁彪的事,庄致远似乎已经有所察觉,才有意这样试探。或许,丁彪每晚来小楼与她幽会,已被人看见过,因此庄致远产生了怀疑。快四年了,她不但对庄致远毫不了解,反而越来越感到他深不可测。
“你要亲手复仇吗?”庄致远问。
孙怡香没吭声,她现在的心思,除了能与丁彪在一起安稳生活,再也没有其它想法,亲手去杀胡九龙的念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不想沾血腥也好,我让丁彪兄弟代你出手,如何?”
“由你。”孙怡香那种不祥的感觉越发强烈。
“丁彪,一会儿你就代怡香出手,为她报仇吧。”
“一切听庄老板吩咐。”
第二十六章 软抗硬顶(1)
米佳妮的文章把任用白天云的功劳全归在汪少甫头上,白天云看后,感到极不舒服,特别是汪少甫来警察局之后,这种不舒服感就更加强烈。汪少甫贪天功为已有的趾高气扬,汪少甫对血洗九龙帮堂口黑衣蒙面人的淡然,使他大感失望。他发现在自己内心里,找不到半点对汪少甫的尊敬感。
他知道米佳妮这样写,一定是大哥庄致远的授意。庄致远曾对他说,对汪少甫,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捧到云端,让他高高在上。庄致远的这种策略,他也赞同,但一点不提叶宗元和姜青松,他觉得太过了,会让已经生病的叶宗元心寒。
他决定直接去向叶宗元表示歉意,报告昨晚的经过和自己对黑衣蒙面人的担心。刚关上办公室门,就看见松下代子在走廊楼梯口出现。
“白局长——”松下代子喊道。
“松下小姐来兴师问罪啦?”白天云想不到华金亭来后,松下代子还会来。把松下代子迎进办公室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昨晚的日本走私船,不会与松下小姐有关吧?”
“白局长真逗,怎么会与我有关?”松下代子坦然笑道。“我是看了米小姐写的文章,才恍然大悟,昨晚在舞会,米小姐并不是吃我的醋,而是与白局长合演了一出戏。白局长一夜之间就威震上海滩,代子感到欣喜若狂。”
“一船价值天文数字的鸦片被我扣了,松下小姐难道不心痛?”白天云继续用玩笑语气说,他早已把松下代子归入华金亭阵营的人,但其在华金亭阵营中的地位,仅是一个用来对付男人的尤物,还是另有特殊身份,还无法判断。
“听白局长的意思,好象代子是走私鸦片的合伙人似的。”松下代子一付委屈样子。“中国人中有胡九龙这样的人渣,也有白局长这样的人杰;日本人中有走私鸦片的恶棍,也有代子这样的弱女子。代子相信象白局长这样开明的精英,不会因此产生偏见,一概而论的。”
“听说胡九龙也是松下小姐的座上宾?”
“白局长,我开得是茶道艺伎馆,来的都是客,我能不接待吗?胡九龙横行上海滩,我那敢得罪?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委曲求全,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胡九龙一直在纠缠我,因为我是日本侨民,他多少有些顾虑,否则代子早就被他——现在好了,九龙帮被白局长一举铲除,从此上海滩有白局长主持公道,维护正义,代子也可挺起胸做人了。看了米小姐的文章,代子欣喜若狂,这才冒昧来向白局长说几句心里话。”
华金亭来时,心情是乱的,松下代子的心情,则是静的,白天云明显感到了差别。
“代子是满怀欣喜来见白局长,让白局长这几句见外的话,弄得代子心情郁闷起来。本来代子还有两句话想说,现在也不敢说。”松下代子楚楚可怜地说。
“松下小姐有话尽管说。”白天云笑道。
“白局长,你还欠我一盘没下完的棋,一曲没跳完的舞。”松下代子脸上立即浮起娇媚的笑意,仿佛突然间春暖花开。“我是个小气的女人,很在乎这些事的。白局长和米小姐两次都把我当着演戏的道具。我感到委屈,我希望什么时候认认真真同白局长下盘棋跳次舞。”
“哈哈——”白天云笑而不答。
“白局长,有什么好笑的吗?”松下代子眨着眼问。
从叶宅赶来的米佳妮,在走廊听见白天云笑声,急忙推门而入,见办公室内只有松下代子和白天云两人,而松下代子正含情脉脉看着白天云,她的脸立即板了下来。
松下代子见米佳妮突然进来,心念一动,马上装出做贼心虚的样子,怯生生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我走了。”然后匆忙出了办公室。
“她是——”白天云被松下代子这招弄得很尴尬,讪讪道。
“不用解释,我知道,她是来表示清白的。”米佳妮打断白天云说。
“我还怕你误解,这女人太有心机。”白天云想起刚才松下代子有意装出的做贼心虚,心里很是恼火。“她这样做,很容易给人错觉。”
“你放心,我不会上她当的。”米佳妮说。“我刚才去见了叶市长和雪冰姐。”
“他们看了你的文章吗?”白天云紧张地问。
“当然看了。”米佳妮说,然后把叶宗元的分析判断告诉了白天云。
白天云心里立即充满了崇敬和遗憾。叶宗元的睿智,令他敬佩;叶宗元的大度,令他感动;但叶宗元即将离开政界去国外治病,他感到无比的遗憾。
“我没让你们派记者随队采访,老夫子肯定不高兴了吧?”白天云问。
“老夫子鬼精,开始确有些不高兴,后我对他说,让他留在报馆等,我晚上会回报馆写一篇急稿,他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居然把同事都留下打麻将。我的文章一写出,就连夜排版印刷,天一亮就亲自带头上街卖报。其它报纸恐怕现在才上市,《上海日报》又抢了个头彩,他早开心得要死,还对我说,他要亲自写文章,称赞你昨晚的行动是一次标志性的胜利,上海滩的新时代已经来临。”米佳妮眉飞色舞地说。“不过,我看得出,老夫子对我文章中对汪少甫的吹捧不以为然。”
“唉,老夫子与叶市长一样,是个睿智的长者。”白天云叹息地说。“其它报纸虽然比你们慢了一拍,但他们完全可能增你们所没有的新内容,不会因你们报纸提前早市而受影响。”
“还有什么新内容?”米佳妮惊疑地问,认为应该是昨晚她离开后才发生的,或者是胡九龙和麻廷贵已经落网。
当白天云讲了黑衣蒙面人残酷血洗九龙帮堂口的事后,米佳妮坐不住了,马上离开警察局,赶去九龙帮堂口废墟考察,又赶回了报馆。
陈白轩对她说,这起新闻,其它报纸已经报道,他们要做的则是,如何冷静理智思考分析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蒙面人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米佳妮把陈白轩的这些话打电话告诉白天云后,白天云想起汪少甫的态度,顿时感慨万千。汪少甫成不了政治家,最多是个政客。
松下代子对男人女人心态的了解,比白天云和米佳妮都深透,知道在白天云对她持敌对态度时,她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米佳妮也不会因此而吃醋。但只要白天云一旦消除了对她的敌对,她的机会就来了,她今天埋在米佳妮心底的种子,也会慢慢发芽生长。
问题是,现在她还看不到消除白天云对她敌对的迹象,也想不出什么方法让白天云把她当着良民弱女。但她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会有。
虽然在走私那船鸦片时,她多次强调输不起,但已经输了,她很快就接受了失败,比华金亭还冷静的早。她实际上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失去了一个九龙帮,华金亭的势力伤了筋动了骨,在上海滩绝对的权威产生了动摇;损失了一船价值连城的鸦片,对松下代子在上海滩的势力并无多大影响,真正损失的是在日本的组织,而不是她。如果华金亭让刘文昌和朱宝堂各拿一成货款作补偿,她反而成了真正的获利者。她现在考虑一切问题,再不会站在组织和日本的立场,而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华金亭虽然伤筋动骨,但只要不再犯错和发生意外,照样仍然是上海滩的大佬,没有拿到证据的白天云并不敢轻易动他;她虽然获了利,但却面临着来自组织惩罚的危机。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增强实力,使组织不敢轻易对她下手。只要再给她一两年时间,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在上海形成足以与组织分庭抗礼的势力,使组织首领为了大局,不得不倚赖她。
从华金亭主动让刘文昌和朱宝堂出血,她已经意识到她与华金亭的关系开始了微妙变化,过去,是她拍华金亭的马屁,企求与华金亭合作。而现在,没有了九龙帮的华金亭,已在主动向她示好,企求与她捆绑在一起。这将给她提供更多左逢右圆的机会。
白天云是她盯准的另一个目标,但她并不求控制白天云,华金亭被白天云玩的惨痛教训,她会永远铭记在心。只希望白天云成为她的情人,就足以对其它势力产生威慑,她则可以狐假虎威,谋取私利。
血洗九龙帮堂口的黑衣蒙面人,华金亭恨之入骨,但对她来说,却又是一种可供选择的机会。连在上海滩打拼了近四十年,又牢牢掌控了上海滩黑道二十年,耳目遍及上海滩各个角落的华金亭都一无所知,可见这股势力隐藏之深;从他们血洗时的残酷,又可见其心狠手毒冷酷无情;再从其掌握的时机上看,就更是可怕,他们居然能准确知道白天云瞒骗了老狐狸华金亭的陷阱。血洗九龙帮堂口,也许可说是偶然巧合,但两个同样黑衣蒙面人骑摩托从白天云包围圈里救出胡九龙和麻廷贵,则证明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从胡九龙和麻廷贵脱围后,至今不与华金亭联系,她认为肯定是落到了黑衣蒙面人的手中里。
这股可怕的势力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冒出来,肯定是已经有了足够信心可同华金亭争霸上海滩。她之所以力劝华金亭忍耐,这是个最重要原因之一。明的有挟铲除九龙帮之威的白天云,暗的有这股可怕的黑衣蒙面人,华金亭腹背受敌,所以才不得不向她示好拉笼。
她现在已与华金亭捆绑在一起,只能与华金亭同舟共济。如果能知道黑衣蒙面人是些什么人,并能建立联系,她就能坐山观虎斗,再视情况与胜利者合作。
可惜,黑衣蒙面人太神秘了,连丝毫线索也没有。
现在她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是催逼刘文昌和朱宝堂早日兑现承诺,只有把钱拿到了手,才能是自己的,她亲自上门,没想到在朱宝堂处碰了个软钉子,在刘文昌处却碰了个硬钉子。
“哎哟,让松下小姐亲自上门来催要,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了华会长,这笔钱是一定会给松下小姐的。松下小姐也知道,一成货款,不是小数,我就是把所有生意都停下,把流动资金全抽出来也不够。松下小姐总不至于希望看到我因此倾家荡产吧?”朱宝堂叫苦道。“钱,我肯定会给,但也希望松下小姐多给些时间,让我筹措筹措如何?”
第二十六章 软抗硬顶(2)
“你不是早就准备了二成货款吗?”松下代子问。
“松下小姐你是知道的,二成货款,也是个天文数字,我根本拿不出来。华会长其实也清楚,所以让江浙皖的下家带款来提货。我们的货款只起周转作用,最多两三天就能收回,因此,我是东借西贷其中一部份还是高利贷。这笔钱,今天一早,我就还了,关高利贷的利息,就让我差点吐血。华会长说我毫无损,是不了解情况。”
“朱老板给我一个具体筹款时间吧。”松下代子只好退而求其次。
“具体时间说不好,不过,松下小姐放心,款一筹好,我就亲自给你送去。”
朱宝堂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让松下代子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又去了刘文昌府上。
“松下小姐,不瞒你说,我至今没想通,我凭什么要拿钱弥补你的损失。你松下小姐损失了吗?”刘文昌已经想出了拒绝出钱的道理。
“一船鸦片落入了白天云手中里,难道还需要我拿证明吗?”松下代子也不客气道。
“那船鸦片是日本人的。”刘文昌说。
“难道我不是日本人?”松下代子更加不满。
“这次生意,是你们日本人和我们中国人合伙做的。你们日本人损失了一船鸦片,我们中国人损失了上海滩第一大帮,算起来,应该是扯平。我刘文昌是中国人,没受损失,你松下小姐是日本人,也没受损失,凭什么让我出钱给你?”刘文昌讲出了他苦思出的道理。“我做生意,讲究公平交易,这帐,还是算得来的。”
“华会长——”松下代子被他的道理绕得火冒三丈,只好抬出了华金亭。
“你别提华会长。”刘文昌立即打断她的话。“华会长被九龙帮的事暂时乱了方寸,只要他老人家冷静下来算清了这笔帐,他一定会收回他的话。”
松下代子已明白,刘文昌和朱宝堂显然是不想出这笔钱了,在现在这个危机即将来临的时候,她又不便与他们翻脸,只好无可奈何离去。
刚刚看到的希望,眼睁睁就破灭了。
连刘文昌和朱宝堂这两个从来都对华金亭言听计从的人也开始阳奉阴违,说明华金亭的绝对权威已经不在,她得好好思考总体战略了。
从刘府出来,她没回艺伎馆,也没去把这么情况告诉华金亭,她意识到即使告诉了华金亭,自身已难保的华金亭也无可奈何,最多记一笔帐,待缓过气来后,再去教训他们。但这一次华金亭要缓过气来,已不知何年何月。
她去了市政府。
看了米佳妮写的文章,如果不是自己本身有危机,她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当年汪少甫迷恋她的样子,她就从心底里瞧不起他。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汉子。
人都有局限,叶宗元用了白天云这个奇才,又用了汪少甫这个庸才。
其实,汪少甫政务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而且一直表现出与叶宗元想同的理想追求,否则叶宗元不可能这么放心把权力交给他。
松下代子去市政府,没有见到汪少甫,汪少甫正在召开有关部门开会,商量搞一次声势力浩大的公开销烟活动。
汪少甫并不是庸才,一得知白天云查获了大量鸦片,他立即就看到了在政坛和社会提高自己声望的机会。米佳妮的文章已在社会为他树起了慧眼识英才的美名,为此,他认为一定是白天云的主意,白天云不但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还是一个善解上意的乖巧者,懂得有功不忘领导,吃水不忘挖井人。在他的观念里,白天云就是他破格启的人。
如果再搞一次声势浩大的销烟活动,他就可以比美前人在广东的那次销烟而青史留名。
庄致远秘密基地的练武场上,摆了两个椅子,庄致远和孙怡香坐在椅上,元大畏和楼定山站在他们后面,麻廷贵则站在庄致远旁边。身穿黑色紧身衣腰上别着短枪的铁血队员们毫无表情站在椅子两旁。
麻廷贵已在元大畏和楼定山陪同下,驾车去外妾处取来了鸦片生意的帐册,算是交了投名状,向庄致远效了忠。翻看了帐册后,庄致远大喜过望,对实施下一步计划已成竹在胸。
他费尽心机设计救胡九龙和麻廷贵,目的就是这些具有威慑力的证据,既然已经拿到了手,胡九龙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在拿了帐册返回途中,麻廷贵曾感慨地对元大畏说:“我这辈子只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华金亭,一个是庄致远,而庄致远还这么年轻,表现出来的智慧和胆识,华金亭也远远不如。庄老板太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了,上海滩的天下一定是庄老板的。”
元大畏把他这番话告诉庄致远后,庄致远说:“他是想让我知道,他表示口服心服,再不会有二心。我用那种方法震慑他,就是要他口服心服,从此为我所用。要接管华金亭的摊子,现在最缺的就是各种管理人才。”
当丁彪和柳七到房里带胡九龙时,他还躺在床想如何为庄致远效忠,华金亭这次要杀他,已令他彻底寒了心。他没想到鞍前马后为华金亭卖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庄致远问他话后,让人替他包裹了伤口,又好酒好菜侍候,他满以为庄致远会把他当着宝。楼定山差点一刀要了庄致远的命,现在都成了庄致远的贴身保镖。他认为自己的用处肯定要比楼定山大得多,九龙帮剩下的从太湖来的兄弟,只要自己登高一呼,都会投奔过来,何况,全上海滩,他是对华金亭最知根知底的人。庄致远要同华金亭斗,不可能不用他。
“胡帮主,我们老板有请。”丁彪客客气气说。
胡九龙从床上起来,看见跟在丁彪身旁的柳七眼中闪着阴阴的光,心里顿时感到发虚,所以去练武场的路上,他坚持要走在柳七后面,怕柳七突然向他下手。
在柳七和丁彪一前一后挟带着走到练武场,胡九龙突然感到一股迎面扑来的杀气,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些黑衣人发出的,心里还感叹:好强的杀气!
他从太湖带来的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水寇身上也没这种杀气。
但当他看见坐在椅上的庄致远的眼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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