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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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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海滩的黑道魁首。
看着伴侣着他们长大,给了他们童年无数美好记忆的十二生肖太湖石被肢解装箱,庄致远和白天云忽然产生了一种心碎的感觉。
庄致远眼睛死死盯着不断吆喝工匠小心轻放的胡九龙,俩拳捏着,紧咬着牙,脸颊呈现了明显的青盘。白天云的眼睛没看忙碌着的人,而是抬头看天,似乎在天空寻找什么是天意。他的右手捂在胸前,捂捏着的是贴身戴着的一块翠玉挂件。
庄父瞧见他们的神态,一阵心惊,感到这俩小子身上突然冒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急忙拉着他们进了藏书楼,并关上了门。
白天云身上的翠玉挂件,是米家坐船离开那天,米佳妮送他留念的。
当时米佳妮已跟着父亲上了乌蓬船,当船正欲启航时,已经十一岁的她忽然跳下了船,向离码头三十多米处的一株老玉兰树跑去。庄致远和白天云站在树下,他们是来为米佳妮送行,但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没敢靠近,只在远处默默目送。
看见米佳妮向他们跑来,白天云欲迎上前,被庄致远一把抓住。
米佳妮边跑边从脖子上取下带了十一年的翠玉挂件,跑到白天云面前,把挂件塞进白天云手中,气喘吁吁说了句,我会回来找你们的,没待白天云有什么表示,转身跑回上了船。
随着乌蓬船渐行渐远,一直站在船头向他们挥手的米佳妮在白天云视线中消失,白天云心灵的天空多了某种朦胧的东西。
华金亭在古镇只呆了十天,十天灯红酒绿挥金如土的无限风光,将是古镇人长久不衰的话题。
华金亭离开古镇回上海了,古镇又恢复了幽深静谧的祥和,同时也因为时常在镇里搞事生非的庄致远和白天云的消失,古镇还多了几分冷清。
庄致远和白天云的消失,连庄父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
其实,从得知重金购下米家豪宅的华金亭是在上海滩发达的后,他们的心就活动了,目睹了华金亭衣锦还乡的风光,更坚定了他们的决心,悄悄作好了准备。
他们潜入了华金亭装十二生肖造型太湖石的乌蓬船,随船去了他们梦想的遍地黄金的天堂大上海。
他们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呼喊:大上海,我们来了!
第一章 远洋邮轮(1)
英国伦敦开往上海的女王号豪华邮轮在太平洋上劈波斩浪行进,西装革履的白天云迎风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潮如翻腾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
此时的白天云,已不是当年那个瘦弱单薄的少年,早已长成一个精壮的汉子,俊朗中隐着深沉,洒脱间透着严峻,独自站在甲板,象屹立的山任凭海风吹拂。更主要的,虽然还离当初的理想遥远,但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地,此刻,他已是英国皇家警察学校毕业的高材,凭着这张毕业证,他相信,国内的警界都会当着宝贝地欢迎他去任职。
其实,伦敦的警局就做过他的工作,希望他留下供职,但他婉言谢绝了。
他必需回来,他的根在中国,他的大哥庄致远还在上海滩艰苦奋斗。他去英国皇家警官学校的机会,也是大哥庄致远让给他的,而且还紧衣节食为他提供生活费用。他没有亲人,庄致远就是他惟一的亲人,他得回去与大哥一起并肩战斗。
所以,他毅然决然抵制了一切诱惑,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了。
从与大哥庄致远躲在华金亭的乌蓬船从家乡出来,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
当年他和庄致远最初的念头是,到了上海便投靠华金亭,当时华金亭在他们心目中,如同英雄般的高大。他们自以为华金亭会看在同乡面上,收留他们当小弟,期望在华金亭的关照下,在上海滩闯出一番事业,期待在十数年后,也能象华金亭一样,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也向古镇那些瞧不起他们的白眼狼们摆摆架子。
但船还在上海的黄浦江上,他们的这个梦就被胡九龙打碎了。
在他们近十六年的人生中,一直生活在古镇,只在半年前去了一趟县城,在他们当时的感觉里,县城就是天底下了繁华的地方。但当华金亭的船队从运河驶入黄埔江后,大上海城市的轮廓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那些他们连做梦都想不到的高楼大厦,顿时令他们惊呆了眼,忘记了他们是偷躲上的船,居然从躲藏处钻了出来,冲着外滩的高楼忘形大叫:哇,大上海,好大好大的大上海!
他们正在兴奋,一声大喝如雷般在他们耳边响起:什么地方的野种,竟敢偷上华老爷的船捣蛋!找死!
他们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冲过来的俩个保镖狠狠打了俩耳光,又象抓小鸡似地拎了起来。
如果还在古镇,这已经触了俩个小煞星的逆遴,他们早就开始破口大骂,拳打脚踢,但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忍心气吞声,并急忙解释,是来投奔华老爷的,是华老爷的乡亲。
保镖已经扬起拳头准备打他们个半死,听了这话后,收起拳头,其中一个保镖走到乌蓬船头,向楼船请示后,对看守俩人的保镖说,胡爷命令,丢进江里喂鱼是。
庄致远和白天云万没想到华金亭心性如此凉薄,也没想到胡九龙如此心狠手毒,被保镖丢进黄埔江后,在梦破碎的同时,华金亭和胡九龙就成了他们人生锁定的目标。
他们是水乡的顽皮孩子,刚会走路就在水混,黄埔江尽管比他们家乡的运河宽大,但还要不了他们的命。当被丢进江时尚未落水的空间,报复的念头同时在他们的脑海里升起,落水后,他们直接就潜到最后一条乌蓬船底,用随身带的小刀在船底掏洞。尽管非常困难,他们仍然凭着坚强的意志,在船底各掏了一个洞。庄致远浮出水面换了九口气,白天云功夫比他差点,换了十一口气。
因洞不大,船进水速度不快,下沉十分缓慢,船驶离了一段距离,船上的人才察觉,紧急采取了措施,才没使船沉没。不过,华金亭和胡九龙这种老江湖,一看船的漏洞,就知道是什么人干。幸亏在古镇华金亭和胡九龙都没留意过庄致远和白天云,他们在船上被发现,华金亭和胡九龙根本就在楼船上没有露面,再加上庄致远和白天云还是半大的孩子,根本就没引起他们的特别关注,否则,被他们认出,庄致远和白天云后来与他们的生死较量不知要难上多少,说不定还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虽然没让华金亭装载太湖石十二生肖造型的乌蓬船沉入黄埔江,但毕竟出了一口气,庄致远和白天云心情大好,否则,因在水底凿船洞耗费了大量体力,要从江心游上岸,可能会有几分难度。尽管这样,他们游到岸边,也已精疲力竭,一看到岸就瘫软倒下,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还泡在江水里,十多分钟才缓过劲来。
原来的设想发生了变化,他们在上海滩举目无亲,缓过劲来后,白天云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推了推躺旁边的庄致远说:“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庄致远坐了起来,扭头望了眼身后的城市,胸有成竹地说:“不怕,我带有金子。”
“你带有金子?我怎么不知道?”白天云惊讶万分地问,又怀疑地看庄致远的身上,他和庄致远天天几乎寸步不离,庄致远有没有金子,他太清楚了。“大哥,你不要宽我心了,来都来了,死马当着活马医,我不会后悔的。”说着,他从脖上取下米佳妮送他留念的翠玉挂件递给庄致远。“这东西也许还值点钱,拿去当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挂件是观音菩萨像,翠绿如水,呈半透明,庄致远对着太阳方向看了看,知道能值不少钱,他把挂件塞回白天云手中,说:“这不行,这是佳妮那小丫头送你的,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真回来找你,你要拿不出来,多不好。”
“等有了钱后,我还可以去赎回来嘛。”白天云坚持道,他知道这十来天的准备,他们带得钱省着吃,最多能保证十来天。“再说,我们也该换身衣服,才好去找事做。”
“你放心,大哥说有金子就一定有金子。”庄致远诡谲地笑着说,开始脱还湿湿的衣服。
见庄致远说得如此肯定,白天云更加困惑不解,金子并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庄致远的身上也看不出有存放金子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庄致远从来没有骗过他,而且,对庄致远谋算之深之远之精细,他深有体会。
待庄致远脱去衣服,白天云看见一块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贴着捆绑在他胸前,疑惑地问:“大哥,你这是——”
“金子。”庄致远爽快肯定地回答。
“金子?”白天云睁大眼盯着,待庄致远小心翼翼一层层打开包裹后,问道:“这不是一本书吗?”
“不,这是金子。”庄致远又肯定地说。“这是宋版书,听我老爹说,宋版书比金子还值钱,有一页一俩金的说法。这本书有九十三页,等于我们有了九十三钱俩黄金。只要找个买主脱手,我们就有了做生意的本钱。”
庄致远是个天生鬼才,从小就善用心机,庄父教的四书五经唐诗宋,他用不上心,但象《孙子兵法》〈三国演义〉之类的书籍却特别上心,因此养成了谋定而动的习惯,无论干什么,都会多考虑一条退路。
一次在他藏书楼看见一个终年锁着的柜,问父亲里面藏放的是什么书,父亲告诉他,是米家祖上传下来的宋版书,很是精贵,比黄金还值钱。一天夜里,他潜入藏书楼,用自制的触角钥匙开了柜,发现一个精巧的紫檀盒,盒里放着用红绸层层包裹的宋版书,他把书掉了包。这次米家卖宅子,是连藏书楼的藏书也作价一并卖给了华金亭,惟有这个紫檀盒里的宋版书,米老爷随身带走。因为当时走得太匆忙,米老爷来藏书楼取出紫檀盒,见红绸包裹好好的,并没打开看,便把紫檀盒打了包。
决定与白天云一起到上海滩闯荡,庄致远立下的壮士一去,不成功誓不返的决心,为了不至于走投无路,他就把书贴身绑在了胸口。换句话说,有了这本书,他就有了底气。
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白天云也没有事先告知。
听了庄致远的解释,白天云的心才大定,对大哥的深谋远虑更加佩服,也为未来充满了更大信心。
但是,虽然理论讲,这本宋版书值九十三俩黄金,但要贴现,仍然有几分难度,其一,并不是什么人都认货;其二,识货的人,并不是什么人都出得起价;其三,他们在上海俩眼一抹黑,不知该怎样去找家。要知道,价值九十三俩黄金的宝贝,已足够诱发出人谋财害命的贪欲,一不小心,轻者丢掉宝贝一无所有,重者很可能命丧黄泉。
俩人反复商量,决定为了保险,先去当铺试试。在他们看来,当铺是公开经营的店家,总得讲点诚信,最不济,也只是巧取,而不会公开强夺。再就是,这本书究竟能不能值九十三俩黄金,他们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
“当铺的人眼睛最毒,只要他开价值五十俩,这书就绝对值九十三俩。”白天云说。
“不,只要他说值二十俩,即使说值十俩,就足够证明这书的价值了。”庄致远说。
于是,俩人就沿着街道行走,一面让眼睛享受上海滩的新奇,一面寻找当铺。
第一天,他们走了整整一天却没找到当铺,但上海滩的花花世界给他们的心灵以飓风般的冲激。夜里他们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象乞丐般躺下。这一夜,俩人都没能入睡,激动地畅谈心中的感受,倾述他们一定要在上海滩成就一番伟业的决心。
第二天,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家当铺,俩人一阵激动,快步向当铺走去,刚走到门口,庄致远忽然加快了脚步象经过的行人一样,走过了当铺的门,在街道转弯处停下。
“怎么不进去了呢?”白天云跟上诧异地问。
“刚才我瞟了一眼,当铺里没有其他客人,阴森森的。我想等有了其他顾客进去后,我才跟进去。”庄致远解释道,眼睛一直看着当铺门口。
“青天白日,又是当街,街上人不人往,不至于出什么事吧?”
“我们输不起,小心没大错,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留条退路。一会儿我进去,你留在外面,以防万一。从华金亭居然让人把我们丢进江里,我就得答出了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可能心狠手毒卑鄙无耻的结论。”
俩人站在街角等了小半天,才看见有个中年男人进当铺,庄致远立即快步跟了进去。
第一章 远洋邮轮(2)
当铺里的整个色调灰黑暗淡,飘浮着一种古旧的霉气,柜台密封部份有半人高,上面部份用三指宽的木条与三指宽的空隙交替形成,直接到顶。一个身穿青玄长衫干瘦如柴戴着眼镜的老者坐在柜台里。先进去的男人是来赎当物的,很快就办好,拿着赎回的当物匆匆出了门。给了站在旁边的庄致远这家有诚信的当铺店的感觉,他这才站到窗口前,小心翼翼取出书递了进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者。
“这是本宋版书。”庄致远说,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他长到今天,还从没这样紧张过,他感到自己的声音都似乎有些发颤。
“一本破书,不值钱。”老者翻了翻书,声音干涩说,并很随意把书丢给庄致远。
“你再看看,好吗?真是比黄金还贵的宋版书。”庄致远忽然不紧张了,平静地说。
老者接过书,仔细打量了庄致远一番,才装模作样审看书,然后说:“小兄弟,你这本书真不值钱,丢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捡,这种废物没法当。”
这次老者并没把书还给庄致远,而是漫不经心压在手掌下。
“小兄弟,我看你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吧?”老者换了种怜悯的口气说,接着摸出一张钞票去。“拿去买点吃的,今后再也不要干这种骗人的把戏了。”
庄致远立即露出阴谋得逞的满意神态接过老者递来的钞票,好象他确实就是来骗点小钱似的。
“走吧。”老者慈祥地挥挥左手,右手仍然压着书。
“那是什么?”庄致远装出欲走的样子,忽然指着老者的身后问。老者以为这穷小子已经上当,放松了警惕,回了下头,压住书的右手也下意识松开,庄致远立即迅如脱兔般夺回书,丢下那张钞票出了当铺。
其实,当老者第一次接过书时,庄致远就发现老者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道惊讶的亮光,已对老者产生了警觉。老者第一次把书丢给他时,他就察觉到了老者的不良意图,但为了更有把握,他又再试了老者一次。
出门后,庄致远给白天云打个的手式,他们在古镇合作多年,早就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式,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庄致远在前面走,白天云并没马上去与他会合,而继续盯着当铺,果然,庄致远刚出门,当铺内就跟出了一个青衣劲装的汉子跟缀在庄致远的后面。白天云立即跟了汉子后面,对庄致远对危险的敏感大为佩服。
庄致远回头得到得到白天云的暗示后,有意选择进了几乎没有行人的小弄堂。虽然俩人还是半大孩子,对付一个成年人,只要不是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他们足足有余,何况还是有心算计无心。
汉子见弄堂无人,快步追上从后面抓庄致远:“小赤佬,把书交出来!”
庄致远一扭身,飞起一脚,踢在汉子的命根子,痛得汉子吱牙裂嘴,立即弯腰捂住。白天云从后面跃起,双脚骑绞在汉子脖子,把汉子绞倒在地。庄致远掏出小刀,迅速挑断了汉子的脚筋,俩人立即逃离了现场。
按照当铺干瘦老者判断,庄致远无非是个小偷小摸的小混混,派个专业打手夺书,还不手到擒来。以老者的眼光,庄致远手中的宋版书,是种绝版,价值至少百两黄金以上。没想到偷鸡不成,吃了个哑巴亏,令老者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出个四五十俩黄金,他有把握把书骗到手。
后来当庄致远和白天云在上海滩站住脚后才知道,这家当铺也是华金亭名下的,但因老者因自己判断失误,没敢声张,华金亭和胡九龙才不知道,否则,把这事与凿船联系起来,华金亭必定动用各种势力,挖地三尺,上海滩就根本没有他们的立锥之地。
虽然有惊无险,书没能换成现钱,却使他们更加相信此书的价值。但第一次尝试就遇到这种黑店,怎么把书换成现钱,他们感到万分头痛。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真会走投无路了。
最后,白天云提议,不如到大学去试试。
也许他们本就是应劫而生的俊杰,挫折之后必定是幸运。他们去大学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个贵人,当然,也是他们的眼力好。他们守候在大学门口,观察进进出出的学生和各色人物,终于看来一辆黄包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风度翩翩的中年人。
庄致远和白天云几乎同时看好了此人,这次是由白天云出面。
中年人叫叶宗元,曾留学日本,后在美国获得了博士学位,参加了革命党,现是市政府的高官,今天是来拜见自己早年的恩师。
“先生,这本书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看看。”白天云拦在叶宗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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