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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角早就看穿了一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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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吴归的精神力敏锐了起来,他察觉到了谭永言身上的欣喜和野心。
谭永言:“你能够是最好的试验品,我为你写药方,你为我炼制出药物。怎么样?”
……又是试验品。
在梦中是祭品,在现实里是试验品?就算是取得国家资格的炼药师对人类临床时都需要一系列繁杂的守序,谭永言倒好,野心大到直接想在吴归身上实现。
对不起,吴归想做的是站在试验台前的人,他对躺在试验台或者魔法阵内当小白鼠没啥兴趣。
但是他眨了眨眼,并未拒绝。谭永言大脑中浓郁的精神力让吴归察觉到了危险。
“……让我考虑一下。或许,嗯,你可以多叫上几个组员。”
谭永言微笑:“我会的。”
吴归几乎是逃窜似的离开了谭永言身边。只要是野心大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变得很恐怖。就像老三……对,少年偷盗团的头头老三,在小说中,也正是因为他不恰当的野心,间接的导致了整个偷盗团的覆灭。
吴归记得,在小说中罂合欢一直很喜欢偷盗团中唯一的女孩子妹九,当时还有以为《炼金之途》是种马文的读者在下面嗷嗷大叫,指出这是主角要既收萝莉又收御姐。根本没想到罂合欢对主角一点兴趣都没有,准确的说,她虽然是妓丨女,却对女孩子的兴趣,要比男孩子大的多。
第37章 醒·三十七
吴归追《炼金之途》是空降的,他订阅的时候作者都写了一小半,章节目录用鼠标拖啊拖都要拖好一会儿才到最底。所以他没能经历早期评论区的风风雨雨,在风林火山开文的时候河蟹之风还只是一个苗头,种马的热度也尚未退散。读者习惯性的将所有出场较多着墨较多的女性角色都下意识的视为了主角的后宫,甚至完全无视了主角的年龄问题。
于是书评区一半人在嗷嗷嗷的叫好,一半直男癌在吐槽罂合欢的妓丨女身份。
随后风林火山写到罂合欢对妹九不同寻常的照顾和调戏时,嗅到百合气息的书评区愈加沸腾了。大部分沸腾的读者都自豪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萌点,成熟的御姐和稚嫩的萝莉,先亲亲密密友友好好的相爱再一致和和气气的被主角收入后宫。这是萌点啊!双重萌点啊!
于是最开始评论区沸腾的多厉害,情节正常发展后被自认为打脸后的弃文和差评声就刷的多壮观。
御姐有,萝莉有,百合甚至也可能有,但是只有后宫没有。
罂合欢喜欢妹九的原因不可考,最开始她是在见老三的时候遇见的妹九。妹九无论在哪里都非常重视礼仪,她刚好是爱美的年纪,佩戴廉价的发网,学着街头巷尾传闻过的礼仪,带着喷着廉价香水的手帕;罂合欢百无聊赖中调戏了她两句,小姑娘呆愣愣的扑腾着眼,知道该脸红的时候还忍不住一本正经的反驳罂合欢的调戏。
罂合欢懒洋洋的将老三扔在一边,只逗小女孩:“你的性格本身不是这样的哦。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穿裙子的?让我猜猜,你有喜欢的男人?”
妹九硬声硬气的撒谎:“我一直是穿裙子的。”
罂合欢笑:“贵族小姐们学礼仪总是要请礼仪教师。你未来想要做什么?嫁给贵族?或者嫁给某位未来的魔法师专心专一的做贵妇人?你告诉我,我没准心情好,就顺手帮你请了个内城的老师。”
妹九犹豫了一下:“你不许笑我幼稚。”
罂合欢笑嘻嘻的摸了把女孩子的脸:“你看,你现在就觉得幼稚。等你见识多了那些男人的脸就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不靠谱,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亦或是荣誉加身的贵族老爷,或者那些老古板的魔法师,不管是在床上或是床下都跟外城的屠夫没有任何区别。乖,你每天定时来找我,我为你请老师。”
罂合欢给妹九请的究竟是不是礼仪老师,风林火山并没有写到。只是在两个星转之中——吴归梦境里并不存在的两个星转中,日日风雨无阻的前去找罂合欢。老三并不笨,甚至远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精丨虫上脑,他和罂合欢相处的时间较久,多在意两眼就能看出罂合欢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对哪个男人都是假意,只有对这个小女孩上心了。
老三无所谓,只是记在心底。直到他卖出银六(原文小说中并没有白十二)酬劳迟迟得不到手,甚至鹊伦威尔自身也出事后,这条信息被派上了用场。
老三接触不到内城的人,能联系到的只有罂合欢。他想被魔法师收为学徒想疯了,疯到失去理智不择手段。不择手段的人是异常可怕的,他能够贩卖自己队伍中的队员牟取利益,也自然能够做出第二次。
妹九成为了老三的筹码。雀四敌不过老三,拿了这件事找殷绝求援。主角自然去了,雀四确实想救妹九,但他同时也想要主角死。
雀四在小说中也闷声不响,存在感低到连读者都会一致的无视他。但偏偏就是这种沉默寡言的人积小成多的怨恨最为可怕。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因为妹九,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他将原文中刚从加伊德和罗森的算计中逃出来的主角兜兜转转带到了鹊伦威尔的魔法阵的包围圈内。
原文中,主角就在这一次被逼至了完全堕化,异于常人的异象惊动了整个内城。大陆中本来就有过第三纪元被魇控制过的可怖经历,对这种类似混沌暗生物的现象集体警惕。更何况主角本身就是恶魔,他被重伤,一路逃出奔流城,但事情却并未结束。曾经笼罩在魇这种混沌生物阴影中的大陆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如履薄冰,他们憎恶魇,憎恶混沌,憎恶混乱,也憎恶会带来这一切的传说生物。
主角遭受到持续了小半本书的围剿和追杀就在曾经同伴的叛离中,由此开始。
·
吴归边走边理了理剧情。在他的梦境中,他的存在,或者说是白十二的存在是完全的将剧情打乱了的。连续三个晚上愈加真实的梦让他开始再次想起栾依依的话来。如果……梦境的彼端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呢?
灵魂和大脑的研究现在尚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人可确证没有灵魂,也没有人能证明有灵魂。常有人在梦中飞行,也有人在梦中经历瑰丽。那么可不可能就像栾依依所说,梦见的大千世界确确实实的存在过的呢?
……也不知道殷绝现在怎样。
还有现在突然泛滥开的疾病,和黑死病极其相似的病状诡异的就像一个盘桓已久的疙瘩。吴归想打电话问问栾依依,刚一摸出手机,友人b的短信发过来了,大致说他现在在医院,活的很好,只是被传染到疾病了,正在疾控预防中心。
这种几乎全民性流感的情况,确实极大可能引发恐慌。但吴归的头本来就昏昏沉沉,分不出恐慌和担忧的脑细胞,他现在在现实中,却要比踩在梦中还缺乏真实感。
谭永言的判断是疾病会进一步的扩大,比赛举办不起来——他已经有放弃小组的意思了,吴归也不想继续带病去小组里耗费精神。更何况虽然他现在带着口罩,但还是个传染源,在学校和疾控中心还未实行隔离手段的时候,他还是赶快将自己隔离开为好。
这么想着他已经准备绕过商业街回寝室,但是一抬头,蓦然路过一家偏僻且吴归从未发现过的店铺,从玻璃橱窗看过去,似乎是家工艺品店,文艺丰富的玩偶和木盒子石像和雕刻之中似乎站了一个人,成年男子的体型,穿着黑色的斗篷,似乎正在面对着柜台和店主说什么。
吴归只看了一眼,猛的收回已经走过那家店铺的脚步,推开了店门。
悬挂在门口的迎客铃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店主人坐在柜台后,抬起头来对吴归微笑。除此之外,店内空无一人。
他穿着一件复古风的外衫,戴着兜帽,和店内奇幻复古的画风倒是非常搭。吴归注意到他的那双浅紫色的眼眸,那双眼睛……太过奇怪,像是佩戴了美瞳,总让吴归感觉到一种不切时宜的熟悉。
“您好,需要点什么吗?”
吴归不太自在的挠了挠侧脖。
“那个……我想问一下,刚才我从你们店门口走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我家店太偏僻,并且价格昂贵,一直不收女生们的欢迎。所以除您之外,今天没有一个人踏入我家的店铺。”
可是吴归确信他看到了。和他在返回学校的巴士上一晃而过的那个穿着黑色长斗篷一样,极其相似的男人。
他还想说什么,但在凝视男人浅紫色眼眸的时候忘了话语。
“您需要点什么吗?”男人语气轻柔。
吴归迷惑的歪了歪头,听话的四处打量店内的贩卖品。和别的工艺品店不同,这家店贩卖的东西始终带着一种魔魅奇幻的味道,吴归的视线从一处又一处的石头和木雕,玩偶上移过,停在架子上悬挂着的,以柳树木为圆形框架,中间用麻绳编织着网,下方垂着黑白双色的羽毛和挂珠的手工艺品。
他被迷惑了一般走上前去。
拥有浅紫色眼眸的男人声音从后面传来:“您需要它,对吧?”
“这是什么?”
“捕梦网,海对面的一种奇特的东西。您一定需要它,它能够捕捉您的梦境,或者是捕捉您梦中的人。”
吴归取下它。“这个多少?”
店主人成功的完成了这一天的第一笔交易,目送着吴归走出门。随后他撑着头,看向一边的空气,嘴角噙着笑意问道:“怎么样?要捉住的人自己撞进怀里的感觉如何?”
空气如同波纹一般的荡开,随后如同破碎开一般,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他相貌是偏颓废阴暗式的英俊,就如同在地下埋了多年的一具绝美的骨骸。
男人冷声的垂下眼睫,埋在黑袍中的手轻微一动,店主人面前的柜台瞬时就化为粉末。店主人吓了一跳。
“行了行了,下次不会用瞳术诱惑你的人了,真是的,还没到手控制欲就这么强,真到手了那还得了。”店主人说,“好歹也陪你找人找了那么久,就算只是交易我也有苦劳啊。对了,他身上还有同你时间线絮乱的联系,要切断吗?”
黑色苍白的男人淡淡的开口:“到时候我会动手。”
他沉默着看向店外处,外界阳光炽热,而疾病即将和混沌一起盛行。这是被安排好的灾难,亦是无人安排的既定。男人一言不发,只瞳眸中晦暗的情绪愈加明显的燃烧起来,如同能噬去一切的风暴。
马上……
第38章 醒·三十八
吴归一无所知。如果他在拐弯的时候回过头去,就能发现那家原本开在街角的店如同淡化的光影一般消失在空气里。
他脚步虚浮,踩在石砖路上如同踩在海绵上。提着捕梦网的手如同执着一根蜘丝,他踏上楼的时候觉得手背忽然一凉,就像有一片冰凉的锦缎覆了上来。吴归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两旁的没有行人,手上也没沾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吴归本就烧的昏昏沉沉,头晕目眩下只当是幻觉。
但是发烫的脸颊也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黏连上了。温差过大,让吴归没办法无视。他用手背蹭了蹭脸颊,但只能触摸到口罩的粗糙质感。冰凉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像是有人在他脖颈处吹了一口气。吴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一刻就有指尖轻柔划过脖颈的触感传来。
四周空空荡荡,只有盛在夏末空气里温暖干脆的阳光。
总不会是幽灵吧?他没有听到过学校有闹鬼的传闻啊?!
——除去一部分植物和人造毒品之外,疾病也往往会带给人类幻觉作用。作用于神经和大脑精神力的研究一直是学术上的空白。所以偶有高烧时的人简称自己的灵魂离体,并看到了窗户外的景象。虽然有刑侦人员称是病人从镜子中看到了窗外到倒影,并模糊的感觉于灵魂,但我们并不能真正的诊断为“非幻觉”。
吴归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额上烧的厉害,温度有些烫手,他混混沌沌的上楼,开锁,进入空无一人的寝室。
老大在实验室,友人b还在医院,赢家a不知道去哪现在连影子都没有。吴归将手上的捕梦网往床头一挂,随手在书桌上抽了本教材,摊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干脆双手一枕趴在桌上对着那串垂下来的捕梦网发呆。
阳光恰恰好好从阳台透进,被捕梦网的网给滤过,淋在垂下的羽毛处,温暖妥帖的泛滥开来。
吴归注视着它,在温和的阳光中打了个哈欠,眼睛眨了眨,还是抵不过病后疲倦的困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进门的时候顺手锁了门。但一个人影偏生直接的从闭合的门处穿过,就好像直接从空气处走进。人影的身形晃了晃,像是一个漆黑的幻影。一抹黑气不知从何处飘窜而入,钻进吴归带些热气的呼吸中。
吴归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他趴在桌上的神情和姿态本来就乖,更何况因为高烧脸眼下都温热的红了一片。空气晃荡了两刻,人影彻底完全的现身出来。
是那个吴归在巴士上看到的,亦在店门口看错过的黑色斗篷男人。
男人一眼不发,视线藏在斗篷下方。他像一具寒气淋身却逐渐在阳光下一点一点融化的冰雕,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视线带着极度的贪婪一点一点的侵丨犯向趴着的少年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如同将外在的衬衫,米色休闲裤全部去除,直接看到对方光丨裸的躯体;再直接贯穿过肉身,亲吻上灵魂。
男人将斗篷的兜帽放下。
他做这个姿势一向做的闲散却优雅,被深夜所染黑的头发柔和的贴在耳际,露出来的皮肤苍白,一双漆黑的眼瞳如同从深渊中捞上来一样。他停了两步,步伐极轻的走向吴归。
那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危险阴郁气质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消退了。
他像趴睡着的年轻男人走去。
吴归陷入沉眠。他的脊背完成一个新月的形状,宽松的衬衣向下垂去,布料的线条勾勒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干净削瘦的身形弧度。
男人用那双辨不出神色的双瞳注视着他,眼内涌动着暗无天日的深沉漩涡。
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疯狂和欲念,全都被男人不动声色的强压下去。
他缓慢的像吴归伸出手去,就像距离着数个纪元。然而他们本身,就隔着比时间还遥远得多的次元。
那双苍白如石刻偏又修长的手指在触摸到吴归的眼睫时停下了。
吴归相貌干净,带着一种斯文和在被以玻璃瓶的阳光浸泡过的温和。睡过去后,他眼睫覆盖下来,面色因为高热而发红,像是一触碰就被彻彻底底如同泡沫般碎裂了。
天知道男人在强忍着多么巨大的*。
他想扯下这个人的口罩,撕咬上去,以最原始的属于野兽的手段;然后呢,将这个人吞吃入腹,完完全全的化为一体。
似乎这样一来就不会被离开。
不仅是次元,他们之间的时间线也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两个不同次元世界的时间就像两条毫无关系各自奔腾向前的河流,那么一条河中的水滴要前往另一条河,只能先蒸发自己,融入云里,等待一场大雨和在坏运气后千辛万苦的跋涉。但他赶到时,是处于另一条河中的哪一个阶段,哪一出过往,亦或是未来,是完全混乱的。
幸运的是,无论是哪个时间段的吴归,他都认识。
而这个吴归要更好找一点。他少年时候曾在对方灵魂上刻下印记,而这个印记在现在还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湛湛生辉。
但这时候,吴归还没有记起和他之间最初的过往,还没有经历过最后一段他们最为亲密的时间。他就像一张随时可被自己篡写的白纸,但男人突然不想提速了,他已经艰难跋涉了那么久,猎物已经在猎网边打转了。稍微歇一歇,亲眼看着猎物自己一头晕的撞进网中,无疑比自己再动手捕捉,要令人开心的多。
他迟早是他的。
男人知晓他坠入梦境中去了。一部分灵魂停留在吴归的体内,而另一部已经离开。这让他有些嫉妒过去的自己——尽管“无论是哪一部分的灵魂,都归我所有”的这个认知,实在是很符合恶魔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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