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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所里也才四点多，大家都各自回宿舍了。



　　好久都没有骑过自行车了，今天来回跑了这十几公里，还感觉有些累，看样子是锻炼少了，是不是趁现在有个年轻的身体，锻炼一下，以免以后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的状态中，爬个六楼都觉得累。



　　唐林西这会却在宿舍里，这到是少见，一般放假时，都很少看到她在宿舍里待着，不知她是到哪里去玩了那许久的。



　　婉清老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有时她都可以算得上是宅女一名了。



　　唐林西问：“你干嘛去了，这会才回来？”



　　“我和几个老乡去了教导队，他们说要去玩了，我正好看看一连的那个同乡，结果今天她不在。”



　　“你没打电话啊昨天？”



　　“没有，我们去教导队是昨天晚上吃饭时才说的，我就没打，去了能见就见，不能见下回又去就是了，我们隔得又不远。”



　　唐林西也表示同意，婉清问她昨天上哪儿去了，唐林西也只说去玩了。婉清也没有刨根问底，然后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些别的，后来婉清觉得有些累了，就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结果她刚洗完脸出来，听到有电话声就跑去接，却正好是陈松涛打来找她的。陈松涛也只是问她这两天放假她干什么了，婉清简单说了下，就说怎么没有看到你呢？



　　陈松涛说是去京城了，有些事。然后说了几句就准备挂了，因为婉清确实是累了，想去和自己的枕头约会了。



　　陈松涛听出婉清语气里的困乏，于是笑问道：“怎么了小老乡，玩得太累了？”



　　婉清也没必要隐瞒“嗯，好久没有动一动了，这冷不丁的骑了一天的车，还真是有些累了。”本来想说年纪大了，平时又不运动，所以才会觉得疲乏了，但话到嘴边又改了，陈松涛哪里会听得明白她的年纪大的这一说法，还是得笑话她，又要说些别的来解释，懒得麻烦。



　　“看你这个兵当得，跟个大小姐一样，是不是再这样下去，连走个路都费劲了。”陈松涛一副调侃的口气。



　　“不就是骑车累了些你就这么多的话，要不哪天你去骑一天车看看，我看你还能不能生龙活虎的。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那好，哪天我们也骑车去玩一天，让你看看。”



　　“又骑车啊？如果没什么好风景好玩的就不去了。你是觉得我不够累吗？”婉清心想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我容易吗？小弟，大姐我都奔四的人了。求放过。



　　“没事，多锻炼一下就好了，又不是真的有多累，可能只是你这么久都没有运动的原故吧，再加上你腿伤才好没多久，再说了，这就是你挑食留下的毛病。吃得少，哪里来的体力啊！”



　　年轻人不懂老年人的痛啊！



　　“唉，真是的，什么事你也能和吃饭扯上关系。不就是挑食吗？你有必要记得那么清吗？什么事都归罪于此。”



　　陈松涛听了，哈哈大笑：“没办法，我记性力不错。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早点去休息吧！我听出来了，你是早就想去睡觉了是不是？”



　　婉清呵呵笑了两声，算是承认吧。



　　然后两人又说了两句别的也就挂了电话，婉清挂了电话，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满足的长叹一气说：“这样才真是舒服啊！”



　　“看你的样子，像是跑了十公里似的。难怪别人说你一点当兵的样子也没有。”



　　婉清闭着眼睛说：“什么叫没有当兵的样子，当兵的样子是什么样的，难不成都得像特种兵一样，再说了我们怎么也成不了他们那个样子啊！我觉得我这个样子挺好的。别说了，快睡吧。”



　　说完没等两分钟唐林西看她就睡着了，“你都快成猪了，吃了就能睡着。”



　　只是这话婉清却并没有听到，因为她早已和周公聊天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一般来说星期一早上主任就会在走廊里喊“打扫卫生了”，每个科室都有公共卫生区域要打扫，不上班的就都去。



　　婉清昨晚睡得早，所以早上还是起得很早的，吃过早饭主任都还没有喊那句经典语录，婉清也不想再和前世一样，给别人留下一个懒人的印象，于是就拿起大笤帚开始打扫卫生了。没多会也就有人陆续出来，看到婉清都笑着说今天到是很积极嘛。婉清笑笑没有说话，埋头扫地。



　　说实话，这公共卫生区域也不多，加上陆续有人参加，没多久就完成了。今天主任只来及看到他们拿起工具回宿舍的样子，他还笑着说，今天你们到是主动啊，希望下次也不用我来喊了。有人就笑着说，当然了今天林婉清都来得早些。



　　主任就笑着对婉清说：“林婉清，今天到是表现不错嘛，以后也要保持哟。”



　　婉清笑着说好。



　　婉清心想，看来自己在以有还真是个懒人呢，带头打扫个卫生也会得到表扬，那是不是以后也牺牲点睡觉的时间勤快一点呢！就不知能不能做到。



　　婉清把自家的宿舍也收拾了一番，现在还真是脱离不了家庭主妇的本色了，总是想要把这屋子收拾收拾，以前在家就是这样，虽然她还算不得是个非常勤快的主妇，但到也算是称职的。



　　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中午吃过饭后就去上班了，来到机房，看到唐林西就笑着说：“我来解救你了。”



　　“多谢了哟，今天上午电话特别多，快来接替我，我都口渴死了，我带来的水都喝完了。”唐林西一副得到解脱的样子。



　　那时的条件不好，机房里也没有现在什么饮水机啊之类的，都是上班的人自己带水，喝完了没有就没有了。如果是晚上就是想找不都找不到水喝了，因为整个楼里都没有人了，那就只能干渴着吧。



　　婉清赶紧坐到机位前，顺手接起电话，又示意唐林西喝点自己带来的水。



　　婉清边接电话边看着唐林西到了一杯水就大口的喝起来，看样子真是嗓子眼要冒烟了。



　　看她喝完水趁着空隙“行了，光知道渴不知饿啊？快回去吧，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欢吃的鸡腿。一会就该凉了，我的那个分了一半给你，今天可以吃个够了。”



　　唐林西想了下，“为什么分一半给我啊？你怎么不吃啊？婉清，我觉得自从你摔伤腿后，饭都比以前吃得少多了，好多东西都不喜欢吃了。就说这个鸡腿吧，以前你是恨不得吃两个的，现在却还分出一半来，你是怎么了？”



　　婉清笑着解释“这一跤啊，把我摔变成另一个人了。”这说起来，也算是真话了，只是没有人会信吧。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说的是真话，但让人听起来分明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话了。



　　此时的唐林西就是这个表情：“得了吧，真是摔一跤就成另一个人了，那还得了呀。明儿我也去摔一跤，看看能不能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让天下女人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然后再找个超级帅的超级多金的男朋友。”



　　婉清知道这话唐林西是不信的，也是不会明白的，就笑起来，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行，那这会就从四楼摔下去，绝对是美得天下人都认不得了，刘清源还得找我要人呢。”



　　两人哈哈大笑，唐林西拿起自己的东西也就出门了，香喷喷的鸡腿还等着她呢。这个唐林西也是个吃货来的，什么都喜欢吃。



　　过了十二点以后，电话也不多了，因为有好些人在午休。正好婉清也休息一下，等下午机房或是机关上班以后，电话就会多起来的。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婉清接起报完号以后，就听到一个声音，“总机，你好啊？”



　　婉清听出是陈松涛的声音，但他却故意压低声音，还粗着嗓子说话，以为婉清听不出来呢。



　　婉清也装着没听出来的样子问：“你好，请问要接转哪里？”



　　陈松涛真以为婉清没有听出来，然后就说了一个电话号码。



　　“好的，你稍等，这就为你接转过去，请挂上电话。”这是标准的上班的程序，就当对方是毫不相干的人，一种公事公办的样子。婉清想现在的陈松涛是不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吧，就让他得意一会吧。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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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婉清接完电话后就在等，看这陈松涛接下来又怎么玩。



　　过了好一会电话挂了，婉清想是不是他要打电话上来笑话说婉清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但是陈松涛并没有立即打电话，婉清心想还跟她玩起了心理战了。等就等吧，反正自己上班时间还多呢，要等吃过晚饭才有人换的。看谁耗得过谁！



　　果然大概过五六分钟后，陈松涛再次打电话上来，还是用刚才种声音说：“总机，刚才我的电话没接通，你是怎么接的电话的。”还一副严肃的语气，婉清听了真觉得好笑，没接通，你还能聊上那么一大会，骗谁呢，你为我第一天上班的新兵吗？



　　“没接通你还能聊上那么一会，大老乡，想骗我玩吗？理由都不找个好点的。你可是低估了我的听力了。哈哈。”



　　陈松涛听了，知道是自己的声音早已暴露了，本想逗她玩的，却成了自己被人家逗着玩了。



　　“小老乡，你早听出我的声音却不说破，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太不地道了吧。”一种想要讨回公道的样子。



　　“你想这么玩了，我哪能破坏你的心情啊？只好配合了，看我多聪明多善解人意，要是刚开始就识破你的小把戏，你就会觉得没意思了吧。”



　　“我是说不过你的，我就是突发奇想，想看看你能不能听出来，看来是失败了。”



　　“一个人的声音如果不借用任何的机器，或是声带受伤，怎么变也是能听出来的，就好像你一样，不管是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别人还是会认出你来的。”



　　“不见得每个人都是有如你这般好的听力吧。”



　　“也许吧。不说这个了，你还有事吗？”



　　现在陈松涛也知道了婉清问这话的意思了，知道是不能老占着这条线路的，于是就说：“没什么事，你这会空不空呢？”



　　“还可以，你很闲吗？”



　　“是的。”



　　“知道了。”



　　婉清挂了总机线，用另一条线路打了过去，陈松涛接起后说：“小老乡，今天中午你吃的是什么呀？”



　　婉清真是后悔给陈松涛说了自己对于现在的饭菜不喜欢吃的问题了，因为现在的陈松涛很是关心这件事。总是要问起她的吃饭问题。



　　“不错啊，吃的鸡腿。”



　　“是吗？吃完没有？”



　　婉清心想，你还真长千里眼了，还知道我没吃完，难不成你还有个卧底在我们那边。其实前世时，婉清还是很喜欢吃这个鸡腿的，也不知是卤的还是红烧的，总之味道还是不错的，每个鸡腿还会配一勺汤汁，然后婉清他们端回来后把鸡腿肉撕成小条，用汤汁一起拌着饭吃，有时再加些榨菜那就更好吃了。当时婉清她们到是很喜欢这一道菜的，只是现在婉清再也吃不出当时的那种心境和味道了，所以再也不觉得好吃，也就只吃了一半，先分了一半给唐林西。



　　不想，陈松涛到像是很了解的样子问起这事来，婉清不想让陈松涛多担心就笑着回答说：“吃完了，我还吃完了一碗饭呢？”



　　当然，说是一碗饭，听起来是不错，不过呢，这大碗是一碗，小碗也是一碗。还得看这碗是大到什么样子，小到什么份上。



　　陈松涛到是没有被这个碗这个名词给糊弄过去就笑着问：“不要想骗我，你说的这个碗是什么碗？”



　　婉清心想你个聪明人，还真不好骗呢，“你说是什么碗？当然是吃饭用的碗。”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吃多少，要不然你直接说就是了，干嘛还说这么多，这叫欲盖弥彰吧。”



　　“哎呀，不要成天关心这个问题了，你做什么呢？”



　　“没事，刚才找了一下我远在北海的朋友。听到是你的声音就想考考你。看样子是没有考糊，你的听力还真是不错呢？”



　　“这也不算什么，多听习惯了就会听清的。”



　　“是吗？我就不行了，老是记不住别人的声音，总要多听好几次才能记住。”



　　“那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了，你到也还能记住我的声音。”



　　“我说了是你声音好听，你又非得说我这是骂你。”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音里还有些四川口音吧，所以你听起来就要明显一些。”



　　“这个到没有，你要是不说的话，是听不到你是四川人的。”



　　“看样子我这个总机还算当得称职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时间也过得很快，期间婉清也不时的要接转几个电话，后来过了午休时间，婉清想可能电话会多了起来，婉清就给陈松涛说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到时电话多了，也多说不了几句话。



　　下午果然是这样，好像星期一都是这样的，业务电话要比平时多一些的。



　　下午晚些时候，南浩仁也打了个电话给婉清，婉清问他有什么电话要转接的，南浩仁只是说没什么事，就是汽车班的人说今天是他的老乡在上班，所以打个电话来聊两句。



　　婉清和他聊了会天，就想起他和后勤处的人也算是熟了，就问他能不能问下招待食堂的承包之事，看看是什么条件，对于承包人有什么限制，比如说战士能不能承包什么的。



　　南浩仁问她：“怎么你想去啊”



　　婉清现在也不好实言相告，就说只是问问看。



　　南浩仁就说一会他就去问问，婉清问他在干什么，他只说没什么事，就是闲着，今天没有出车。婉清到是笑话他到闲得很。



　　南浩仁就笑着说他们出车有时会很辛苦的，有时会一天都在开车，不得休息，晚睡早起的。然后说些他们出车时所遇到的一些趣事，或是见闻。听着到也有趣，只是后来电话多了起来，就挂断没有继续了。



　　一直忙到下班才算是得以休息了，来接班的是唐林西。



　　唐林西告诉她晚饭已经放在桌子上了，让她一会回去就趁热吃了。现在婉清对于食堂的饭已经没有兴趣了，怎么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于是也没说什么，只答应了说一会回去就吃。



　　下楼来时，却看到陈松涛，一问才知他是要上班，他们上班一般也只是从晚饭过后到十一二点左右，具体情况也视当晚的工作状态所定。



　　陈松涛笑着又问了句：“你晚上打算做什么呢？”



　　“能干什么，一会要不是和他们去逛一圈，要不就是在房间看书。对了，你的那两本书我到是看完了。什么时候还给你呢？”



　　“没事，放你那里也是可以的，我又不用。”



　　“行，放我那，让我也装点面门，显得有文化些。”



　　“怎么这话说得像是我就是这样似的。”



　　婉清笑了两声说：“首长想多了，快去上班吧。”



　　陈松涛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上班了。



　　晚上婉清果然和同一科室的几个人去外面树林里散了会步，回来时碰到蒙田，然后又跑到他那里，去看看能不能找些能看的书回来。



　　蒙田，“去散步才回来吗？”



　　“是啊，你没出去吗？”



　　“没有。”



　　“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呢？”



　　“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你上去看看吧，想看什么就拿走吧。”



　　于是两人就去了俱乐部的楼上，婉清看了一圈，拿出几本没看过的书和杂志。两人又聊了会天婉清就回去了，回到房间放下书，去电视房看了一圈，也没有人看电视，婉清也就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看了一会也就睡觉了。



　　基本上婉清当兵的几年日常生活都是这样的。



　　军旅生活并没有外界想像当中那么多姿多彩，所以才有那句话：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第二天就该婉清上夜班了，第二天早上也是如往常一般度过的，真是没有新意。



　　晚上等电话高峰期过后，也就比较清闲了，偶尔有个电话，值班的人也就可以休息了，也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比如看书，吃零食，聊天什么的。只要不出机房，保证有电话能接转出去就行了。当然这些是明文规定不允许的，但是没做过这些的小单位的总机基本没有